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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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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手术室大灯打开,苏澜声在走廊来来回回踱步,还时不时往里面看。又想到心理医生说的那个Alpha的名字,瞬间心如刀绞。

苏澜声擦掉眼角的泪,睁大了眼睛,努力将眼泪倒回去。他当然知道那个Alpha的信息素种类,恐怕这世界上也没几个像他这么清楚的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南羚可以手术顺利,如果可以,真想带着姐姐私奔到路国,从此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虽然刘博士一再保证不会有问题,但眼下他的Omega就在手术室,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苏澜声不停搓手,急得点了根烟,半个小时后,门突然开了。

可半小时根本不可能做完手术,所以,唯一的原因只有……

“不好了,不好了,你的Omega体质特殊,我们这里针对异血型的TTC2不管用!”小护士火急火燎地说。

苏澜声如坠冰窟,顿了两秒,立刻拨了刘博士的电话。短暂交谈了一分钟,苏澜声挂了电话,对护士说:“我可以进去跟他说几句话吗?”

穿上蓝色防护服,走进满是消毒水的手术室,苏澜声贴着床边坐下,“南羚,你的血型与TTC2无法配型,刘博士说,要想手术成功,需要打两针E573搭配我的信息素一起。我就在这里,陪你一起开刀,你听医生的话,好好做手术,乖。”

带着氧气罩南羚疯了似的摇头,眼神充满乞求。

圈子里都知道,虽然E573不是什么有害试剂,但是会影响嗅觉灵敏度,尤其影响Omega对于Alpha信息素的判断能力。

苏澜声一把挣脱了南羚的手,忍着眼泪,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看着“苏澜声”三个字落到家属那一烂,南羚眼泪淌了下来。

手术相对成功,苏澜声总算松了口气,想起南羚在手术台上昏迷的样子,看着只有他才能触碰的Omega,像一块肉一样,被那么多人摸来摸去,弄出好多血来,心都刺得痛。

南羚的身体是多么的完美,他不想让任何人碰。

哄南羚睡下,苏澜声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医院的吸烟室,拨通了他无比熟悉的号码。

“喂,慕锡,你什么时候来西海港?”

苏澜声深深吸了一口烟卷,冷冷地问:“三年前,基朗在训练营的地下仓库标记了南羚,这件事,他和你说过对吧。”

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说:“是,这件事我知道。”

苏澜声面无表情撑在那里,没有一滴眼泪,仿佛眼睛已经哭干了,“为什么?”

“澜声……”慕锡深呼一口气,话筒也传来清脆的打火机开盖声,“对不起。”

慕锡难得的道歉换来了苏澜声更凄惨的哭笑,“不容易啊,慕少尉,这是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和我道歉,我记你一笔,下次还给你。”

“你别这样。木已成舟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吧,不然对你也没有好处。你在西海港怎么样了?记住你的任务,军火……”

“难道你现在只能对你的军火念念不忘吗?!”苏澜声忍不住吼道,“你心里除了你自己,有为别人想吗!!!”

“你想怎样?我把你带到星阅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跟曾经的亲人死灰复燃,结果你倒好,直接跟南羚滚上床了,我都还没有说你,你反而怨起我来了?至于基朗,他的行为没有违反你父亲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难不成我还能为了帮你出气,把他剁了?”

苏澜声咬牙切齿地说:“他想玩Omega,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人,但是他不能碰南羚,不能!”

“小声点吧。”慕锡冷言道:“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不归我管。你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标记了南羚呢。苏澜声你给我听好了,南风野迟早会去西海港,我看你面对他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吼得这么大声。”

“慕、锡——!”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响起,慕锡那边由于信号微弱自动挂断了,而打进来的人,是周甜甜。

苏澜声赶忙挂了电话。

目前南羚的病处于一种完全保密的状态,即便再亲近的朋友,苏澜声都是不放心的。

南羚那么在意自尊,在意到连他都瞒着,想到他的Omega被一个跟自己关系差到极点的人标记过,苏澜声就像扇自己耳光。可是想到南羚竟然这样不信任自己,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说清楚,又觉得很窝火,难道在自己做得不好,不足够给她依靠吗?

越像越郁闷,越想越生气,直到推开病房的门,前十分钟还心疼南羚心疼得要死的苏澜声,已经完全换了张嘴脸。

南羚已经手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连刘博士都建议她活动活动,一直躺在床上就是还在生气,不想和苏澜声交流。

见状,苏澜声更火大了,他走过去:“为什么不说?”

南羚不看他,把身子转过去了。

苏澜声立马覆上去,两只手握着南羚的手腕,将她掰正,使她无处可逃。

“我的Omega被人标记了,那个傻逼就在我身边,而我作为她的Alpha,却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苏澜声气得火苗噌噌往上窜,一把掐住南羚的脖子,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什么都瞒着我有意思吗?啊?”

南羚大病初愈,腺体又十分脆弱,本来就受不了刺激,更承受不住Alpha暴怒状态下释放的信息素,那种感觉仿佛被钉在床上,看着自己心口处涌出的鲜血,却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对抗了半天,南羚挣扎得没了力气,只好哭着求饶:“求你了,别这样掐着我,很难受。我……我是,我是为你好,怕你会……”

“为你好”这三个字就像落入硫酸的水滴,苏澜声怒气更胜,丝毫没有松手,反而力道更重:“不要和我讲道理!你总是美其名曰为了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那……那你呢?你就没有……骗我吗?”南羚被他掐得翻白眼,完全是凭意识在喘息出声,“你和慕锡,你们来星阅的目的是什么?妈妈……妈妈的遗产,被你转移到哪里了……”

苏澜声一怔,刚要松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甜美的尖叫。他彻底清醒,猛地回头,看到周甜甜站在门口,目睹了争吵的全部过程。

“你们在做什么?”

周甜甜的信息素呛得人发昏,苏澜声陪了好几天床,早就脸色蜡黄,精力透支,竟被这女孩初来乍到释放的信息素击伤了。

苏澜声回过神来,看着南羚虚弱的脸,不自觉地抬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却被南羚一巴掌打歪。

这举动,两人都彻底震惊了。

在苏澜声的印象中,南羚就跟个小狗一样整天围着他转,对他言听计从,即使被忽视,都能在失望后擦擦眼泪,然后再死皮赖脸地缠着苏澜声亲亲抱抱,哪怕她的Alpha再冷漠,南羚都会把委屈自己吞下,所以,这样明晃晃的拒绝,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南羚眼底的泪水,这个病弱的Omega正在强忍着一滴都不淌出来,仿佛掉一滴金豆,她就输了。

周甜甜被这俩人弄急了:“你们……”

苏澜声回头看了下周甜甜,哑声道:“出去说,不要影响她休息。”

**

苏澜声应付了周甜甜几句,便给她交代了接下来的工作,周甜甜表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等了他们这么久,也不知道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星阅也不下新命令,她天天在菠菜场周旋,无聊死了。

“对不起啊,甜甜,南羚最近不太好。”

周甜甜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们,什么事也不说,要死总你一个人扛着,还要我们干嘛?”

“有些事不适合你们插手,我是南羚的Alpha,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罢了,随你们吧。”

苏澜声抓了抓头发,靠在墙上蹲下,“甜甜,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都完成了,你要去哪,做什么?”

“我?”周甜甜说,“回星阅啊,有了西海港之行做底子,十年以后,我在训练营好歹也能混个教官当当,你说是吧。”

“我想带南羚去路国,让她远离战火。”

周甜甜笑道:“她未必听你的。”

苏澜声也笑了:“我是她的Alpha,她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放了会儿风,苏澜声还是放不下南羚,想回去看看,结果刚进病房,发现腕表放在枕头边,南羚不见了。

“南羚!她人呢?她人呢?!”

看不到自己的Omega,苏澜声瞬间急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留南羚一个人。

一个刚做完腺体癌切除手术的Omega,就这样跑出去,会发生什么危险想想就可怕。

周甜甜陪着苏澜声乔装打扮,二人收好信息素,拿着杨枝甘露的信息素探测纸来回找,结果正巧看到路国的警察,想必是来西海港做卧底的,结果被当地军阀抓住,绑起来塞进车里。

正在这时,南羚突然出现,一把抢过军阀手里的枪,发疯般扫射,正要击毙最后一个佣兵时,突然腹部一凉,南羚被喷了一脸滚烫的血。

那是她自己的血。

那一瞬间,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南羚身体前栽,呕出一口淤血,大脑一片空白,眼皮发抖,半开半阖,恍惚间似乎忘记了疼痛,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在清楚地提醒她,自己的感知力出了问题。而且,还是永久性的。

眼看南羚差点暴露,苏澜声戴上护目镜,本能似的冲了上去,从怀里掏出□□,向前一抛,白亮的光笼罩过来,南羚手中的枪脱落,随即整个人被温热包裹,熟悉的古龙水信息素宛如发怒,疯狂侵蚀着她。

这样被苏澜声死死按在怀里,南羚内心却悲怆万分,本能地反抗,却无法撼动Alpha雄浑的力道,宛如落入虎口还在垂死挣扎的兔子。

“你这笨蛋,想死吗?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还好他们人少,不然你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身体,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

苏澜声将南羚抱回病房,待怀中人挣累了,才渐渐缓和下来。

南羚胸腔起起伏伏的,边哭边说:“为什么这样,什么都瞒着我,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意我被标记过?”

苏澜声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欲言又止,他怎么也没料到南羚会这样想。

苏澜声将南羚身体摆正,为可怜的少女擦掉眼泪,动作很轻、很柔,似乎是怕一个不小心,便会碰碎她,半响,才开口道:“不是,你别多想。”

南羚躺在苏澜声臂弯里,双手摊开,看着掌心的血,眼泪狂涌:“我是不是……废了?”

苏澜声僵住了,无言地抱着南羚,再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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