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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活捉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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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禾没有一丝犹豫,踏进了宋家祖坟。

丁毅眼一闭心一横也跟了进去。

宋家祖坟还是挺大的,二块地,一字葬,一排排的墓碑立在前面,在这黑夜里更显得诡异摄人,哭声就在这墓碑后面传来。

不见人影,只闻哭声。

涂禾拔出短匕,一手提灯一手持刀,从墓碑中间一排一排穿过去,穿过三排后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白衣女子正跪在一个墓前。

她径直走了过去,将短匕抵在白衣女子的脖子上,“谁?”

白衣女子被吓了一跳,一个侧身摔倒在了地上,还打翻了面前的火盆,里面的纸灰全飞了起来,零星残留的火星子也被溅得满天飞,女子害怕地抱住头:“不要找妾!不要找妾!老爷你知道的!不是妾啊!不是妾啊!”

涂禾抓住了几近疯狂的女子的手腕,“你说什么!”

白衣女子在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人的温度后,才停止了折腾,她抬头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还是害怕地问道:“你是人?”

涂禾松开了她的手,“自然是人。你是谁?”

白衣女子拍着自己的胸脯急忙辩解道:“妾也是人,不,不,我也是人。”

涂禾松开了她的手,拍了拍身上的飞灰,“我知道,我问你叫什么。”

白衣女子激动的情绪有了一些缓和,怯怯地答道:“我姓常,单字一个茹。”

涂禾继续问道:“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瞥了一眼常茹刚在的墓碑,发现这是宋仁辉的墓碑。

常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谁?这么晚为什么来这里?”

涂禾答道:“大理寺卿涂禾。”

听着里面传来对话的□□,确定不是鬼,范家四兄弟这才跟了进来。

常茹一看又进来四个人,拔腿就要跑,不过没跑两步就被涂禾抓住了。

涂禾常年习武手劲儿很大,她钳着常茹的肩膀,常茹便动也动不了了。

她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做啊,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老爷他就是突然就不行了啊。”

涂禾没有松手,她记得宋仁辉确实有个确实姓常,很受宠爱,于年前似是还生了一个孩子,本应放在妻膝下养着,结果宋仁辉因为宠爱她就留在了了她身边,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再看她这表现也像是知道些什么,她有孩子正得宠,说不定那天晚上宋仁辉就在她屋里。

她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质问道:“你做什么了?”

常茹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涂禾回头,对后面站着看热闹的范家四兄弟不客气地说道:“拿钱做事,干好你们应该做的。”

范老大一连丢了两次面子,虽然挂不住,但是又看出面前的人是个狠人,本就有钱拿,也没必要搞得撕破脸,顾清了两下嗓子,问道:“挖哪个啊?”

涂禾冷冷道:“碑前有火盆的那个。”

他们也没再废话,抄起家伙就开始挖。

常茹这下待不住了,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涂禾的掌控,大声尖叫:“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要挖什么吗!你们不怕遭天谴吗!”

深夜还来烧纸,嘴里还一直胡乱念叨,涂禾俯下身子,带着戏谑的口吻试探道:“你说我们谁先遭天谴啊?”

常茹听见这句话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僵住了。

涂禾适时地松开了手,她就如被人剃了骨头一般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无助地捂在脸上,绝望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涂禾蹲了下来,循循善诱道:“你说不是你,你得证明啊,光靠说可是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常茹在这话里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她放下手,看着涂禾的眼睛,像是想从那眼睛里看到什么,她道:“证明?怎么证明?”

看着常茹的反应,涂禾已经基本确认她一定知道什么,说不定可以知道宋仁辉死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于是她道:“告诉我,宋侍郎死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问到这个,常茹眼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小火苗消失了,她颓废地重新坐回了地上,缄口不语。

涂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道:“你不说便没人救得了你,你将来如何自处?别人又会怎么看待你那牙牙学语的孩子?”

孩子一定会成为她的弱点。

不出所料,常茹在听到“孩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肩膀明显一颤,随即抓住了涂禾的衣摆,脸上眼泪交错横流,她浑身都在发抖,乞求道:“他还小,他不应该因为我被他人非议,大人说得对,我还有孩子,我还有个孩子。”

常茹卑微的样子刺痛了涂禾,她眼睛覆上了一层冰霜来掩盖自己的情绪,声音变得更加冰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常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说,为了孩儿,我什么都肯说。”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开口:“那天,老爷在出门前来了我的屋子,他来看争儿,我本以为他会留下来吃晚饭,结果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要出去吃,便离开了,噢,他走前还叫我要等他回来,等争儿睡着后我便在屋里一直等他,原本以为会等到很晚,结果那天很反常,他早早就回来了,火气还很大。后面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抵是一些置气的话。”

涂禾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他为何生气?”

常茹答道:“是因为一个宦官,他跟那个宦官起了争执。”

涂禾继续问道:“他可有说哪个宦官?”

常茹摇摇头:“没有说,老爷不会跟一个妇人说这么多的。”

涂禾便道:“继续。”

常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继续说道:“老爷给我带了满月楼的馄饨回来,是桃花馅儿的。吃完馄饨后,已经不早了,管家就送来了汤药,等到老爷喝完汤药后我们便睡了。”

常茹说到这里便停了。

涂禾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常茹使劲捏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小声地说道:“然后、、然后吹了灯,我们躺在床上,然后、、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老爷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肚子,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拼命叫他,可是他都痛苦地应不出声来,我便赶紧起身去找灯,等我把烛火拿到床前想要看清楚的时候,老爷他就、、他就、、断气了......”

“痛苦”涂禾重复着着两个字,又道:“也可以理解为痛苦。”

常茹抱住了涂禾的大腿,哭诉道:“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夫人她不听我说的,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连争儿都不让我见了,说我是害死老爷的罪魁祸首,将我赶出了门,我真的冤枉啊。”

怪不得她大晚上出现在了这里,原来是被宋家夫人扫地出门了啊。

涂禾把自己的腿从她怀里拽出来,“她当然不会听你说,你不过是被拉出来顶事儿的罢了。”

宋仁辉这个正房夫一定是听说了皇宫里“闹鬼”的事情了,不想让宋家卷进这趟浑水里,尸体不让人见,妄图遮盖宋仁辉的死因,还拉出一个二夫人垫背以保周全,毕竟虽然死在床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总比卷进皇家的流言蜚语,一不小心满门抄斩强。

常茹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人,您要救救我啊。”

涂禾看着她这哭得要死要活的模样,不忍再看,道:“好了,别磕了,查清你家老爷的死因,自然能还你清白。”

常茹没有停反而磕得更起劲儿了,“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复盘着刚才的话,涂禾又想起一个细节,便问道:“你刚说宋侍郎会喝药,他喝得什么药?”

常茹这才停了下来,答道:“就是普通的治气血的药。”

涂禾接着问道:“他这药喝了多久了?”

常茹想了想,答道:“不久,不到一个月,这个药还是才大人推荐给我家老爷的呢。”

此话一出引起了涂禾的警觉,她确认道:“你说的可是监察御史才骏青?”

常茹连连点头:“对,老爷一个月前总说感觉没什么精神,身子很乏,正巧碰到才大人说他也有这种症状,喝了西市一个药铺开的补药很管用,就推荐给了老爷,老爷喝了以后确实有用,就一直喝着了。”

这下轮到涂禾抓到救命稻草了,她难得着急的问道:“西市哪个药铺你可知道?”

常茹和涂禾急切的眼神对上后,火速离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生怕因为自己不知道这个,涂禾不再帮自己。

涂禾继续追问道:“那谁知道?”

常茹听到这个问题重新抬起了头,兴奋地说道:“管家,管家知道的,老爷的药都是管家去取。”

她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道:我还是有用的,我还是能帮上忙的,大人应该不会不管我的,不会不管我的争儿的。

看着她患得患失的模样,涂禾的心里像是有一个虫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噬着她的血肉,没有痛彻的疼痛,却叫她坐立难安。

她不被察觉地呼出一口气,极快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道:“宋府上还有没有这个药?”

常茹想了想答道:“有的,管家应该是这两三天才去过一次,一次是七天的药量。”

丁毅这时走了过来:“大人,验出来了,宋大人不是被吓死的,应当是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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