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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贪财的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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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后之礼册封是大事,阖宫上下全都忙碌了起来。

郭守堂忙得一天只能休息一两个时辰,每天脚都沾不到地,哪里做些什么都要叫他过去掌掌眼。

又是奔波了一天,小腿酸胀得厉害,他也顾不上给自己捏一捏,一头便栽进了心心念念的床上,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立马闭上了眼睛,想要小憩一下。

“噔噔噔”,很小的敲门声,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即使头昏脑涨但还是当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晕头晃脑地打开了门,等他看清门口站的是金宝时,沙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哪又出了差错吗?”

金宝防备地四下瞧了瞧,确认四周没有人,还是附在了郭守堂耳边小声地道:“丁毅死了,曹小虎也死了。”

“什么?!”

郭守堂浓郁的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后背迅速起了一身冷汗,将金宝拽进了门里,“进来说。”

他又不放心地探头望了望,这才关上了门,想要去椅子上坐一坐,可是刚一坐下,又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知道从何而起,他又在原地转了一圈,才道:“细说说怎么回事儿!”

了解清楚情况才能保全自己。

春花死后,秦之敬不想把内侍监牵扯进来,郭守堂这才想了这么一个祸水东引的法子,去找了涂禾身边的仵作丁毅。宫外官员离奇死亡,春花的死法他虽不知全部,但也略知一二,挺蹊跷的,若是能将两个案子并在一起,涂禾查案便不会只逮着内侍监薅,他将目光移到了丁毅的身上,涂禾很信任这个仵作,这件事情谁都知道,她查案向来是把他带在身边的。他也定是最知道内情的人,若是能买通他,给春花验尸之后,他是一定有办法将两件案情扯成一件案情的。恰巧曹配手下有个人叫曹小虎和丁毅是同村的,说出了丁毅家里的情况,曹小虎就负责收买丁毅,以雪灵芝为筹码,丁毅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为他们做事。

现在丁毅死了,曹小虎也死了,为什么?

金宝答道:“现在想想,曹小虎应该是前两天就失踪了,但是这两天太忙,就没发现他不见了,徒儿是今天找他有事情,才知道他已经消失两天了,徒儿觉得不对劲,正好要出宫采办,就借着这个由头去了一趟丁毅家里,结果发现,丁毅上吊死在了家中,他母亲也早就死了。徒儿还在丁毅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是写给大理寺卿的。”

金宝将信从胸前掏了出来,递给了郭守堂。

郭守堂边拆信边问道:“前两天是什么日子?”

“是曹小虎要借着探亲去给丁毅送雪灵芝的日子。”

“不过丁毅死了,那个涂禾不知道?”

“徒儿打听了一下,丁毅母亲最近似乎病重了,他说要照顾母亲就先在家了。”

郭守堂打开了信,被泛黄的纸里面血糊糊的一片冲击到了,这是用血写出来的一封血书,“这信你看过吗?”

“师父您忘了吗,徒儿不识字的。”

字迹并不规整,很凌乱,话也说得不流畅,能够感觉到写信的人当时的心情一定不平静。

郭守堂将信举得离桌上的烛光近了一些,信上记录了曹小虎去找他谈条件,以雪灵芝为筹码,让他作伪证,也记录了春花的真正的验尸报告,上面还记录了曹小虎贪财将原本该给她母亲的雪灵芝卖了好的价钱,换成了普通的灵芝,导致他母亲病情恶化,甚至连曹小虎在哪里换的灵芝都记得一清二楚,上面竟然还提到了曹配和郭守堂的名字,说是有一次曹小虎喝多了,曾透露过这两个名字。最后他声泪俱下,承认自己的错误,以死明志,但是希望大人能帮他手刃贼人。

郭守堂再看到血写着的【郭守堂】三个字时,手都在颤抖。

一阵后怕过后,就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贪财,又是贪财!真不愧是曹配那蠢狗带出来的又一只蠢狗,只知道吃屎!

他被气得七窍生烟,牙都恨得痒了起来!

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要自救,决不能将这引出去的水,倒转回来淹死自己。

血书在他手里被攥成一团,“丁毅的尸体呢!”

金宝宽慰道:“师父莫要忧心,徒儿放了一把火,烧了。”

郭守堂闭着眼睛,拍了拍金宝的肩膀,“做得好,做得好。烧干净了吗?”

“师父放心,早都变成了一堆灰,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郭守堂揉了揉他的头。

但他心里还是没底,“你确定这封信只有你发现吗?”

金宝想了想,道:“应该吧。若是有他人发现了,这封信应该就不会再那里了,宫里现在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是总会被发现的,他毕竟多少是个官。”

“那师父想怎么办?”

郭守堂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团血书,沉着眸子道:“这曹配不能活了,他得死,才好把事情都栽到他身上。”

“那师父想怎么做?”

“容我想想。”

他又道:“他现在还在装卧榻在床吗?”

金宝道:“是,整个内侍监估计他最清闲了,总管不让他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怕有人走路了风声,他每天亥时准时去总管的房里伺候总管洗澡。”

郭守堂摆了一下手指,“你附耳过来。”

亥时一到,曹配房间的门准时开了,他天天躺在屋里也麻烦得紧,再加上他损失了一个干儿子,另外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都两天了,也不来他面前露个面,逆子啊,逆子。

他粗略地看了看没有人,就出发了,他现在连大路都不能走,只能穿小路去干爹的房间。

小路黑灯瞎火的,很是难走,一边临河,一边是小树林,他百无聊赖地走着,还得提防着要是出现了什么人,赶紧钻到小树林里去避一避。

秦之敬原不想让他这样招摇过市,他可不能听,万一有人趁机偷奸耍滑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他又走了一段,就听到草丛里窸窸窣窣的似是有什么声音,他好奇地挪近了一些,竖起耳朵偷听,听到了一个男人压着嗓音说着骚/话:“翠翠,快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

“不要嘛。”

一个女人拉着长长的调子,欲拒还迎地娇嗔道。

哎哟哟哟哟,这可了不得了。

曹配听得心里痒痒,再加上他近来太无聊了,送上门来的热闹他可得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他小心小心再小心地挪动着脚,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

“翠翠,你好白好香啊。”

“讨厌!”

曹配都听得有些兴奋了起来,他捏着兰花指,全身都在用力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

他慢慢拨开草丛,还没看清楚面前什么壮观景象呢,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就划破了长空,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还撅着屁股找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什么人!”

曹配心里一惊就想要跑,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了领子,像提溜小鸡崽儿似的将他提溜了起来,拽到了小路上,火把离他的脸仅有一寸的距离。

“曹配?”

说话的是书义。

曹配谄媚一笑,“书义大人晚上好啊。”

书义冷着脸问道:“你大晚上跑什么呢!”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之前不是说曹配执行了杖刑吗?这人看着又白又胖的,哪里像是受过杖刑的人!

书义上去就给了他屁股一脚。

“哎呦!”曹配摔在了地上。

果然!根本就不像受过板子的人!

书义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伤倒是好得快啊。”

曹配支支吾吾道:“那是、、那还不是多亏了药好,药好。”

他心虚地躲避着书义的直视。

书义抱臂冷眼看着他,直接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好好检查检查这个人身上有没有三十杖刑的痕迹,一杖都不能少。”

那人上去就压住了曹配,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书义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大人!大人!”

曹配的衣服被撕烂了,露出了他光滑的屁/股。

“好啊,欺君。”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书义命人将曹配关押了起来,去面禀皇上。

李观棋还未睡。

他这几天一直恹恹的,见到书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怎么了?”

“今日臣照例巡逻,却看到一个黑影,便追了上去,追过去后发现曹配出现在那里,并发现曹配身上的三十杖刑根本没有执行。”

“这种小事也要上禀,直接翻倍打。”

“是。”

他回到军营后,亲自监刑。

曹配在二十多棍的时候便咽了气,打到后面六十大板的时候,人都被打烂了,后背都开了花,肠子都流了出来。

消息传到秦之敬那里的时候,曹配已经死了,他大发雷霆,命人将郭守堂叫了过来。

“是不是你!”

郭守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辜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曹配死了,是不是你设计的!”

“师父息怒,徒儿没有啊,徒儿这几日一直在尚食局,那里的人都可为我作证啊。”

秦之敬将茶水杯扔在了郭守堂的身上,滚烫的热水让他的手迅速红了起来,“滚!滚!滚!”

他气得脸通红,一直拍着椅子上的扶手。

郭守堂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房间,直到了外面,金宝才赶紧走上来,“师父,你的手。”

“无事,这么点伤换个前程,值。”

“也不知道总管怎么想的,放着您这么聪明能干的人不肯用,偏偏重用那个贪财懦弱的曹配!”

“你当他秦之敬是什么好东西,扶持我,我夺了他的权怎么办?扶持那个曹配,爱财懦弱又愚笨,有比那只蠢狗更好控制的人了吗?”

“师父说的是,金宝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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