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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外国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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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和美国大使也去慰问了梁宣绎和亨利。英国大使还给梁宣绎带去了乔治六世国王准备册封他为爵士的消息,请梁宣绎到伦敦去接受册封。

徐婉和亨利都去恭喜梁宣绎,让他先去伦敦,自己两人在瑞典等他回来。梁宣绎想了一下,苦笑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徐婉让二哥徐续陪自己在瑞典玩几天,徐续答应了。两人先送梁宣绎上了去英国的邮轮,然后和徐续一起到挪威的首都奥斯陆去玩了两天。

三人参观了建于1299年的阿克胡斯城堡,感受了奥斯陆的历史,俯瞰了海港。又观看了维京海盗船,在国家歌剧院听了一场歌剧。亨利帮兄妹俩拍了些照片,送到当地的照相馆加急印了出来,让徐续挑了几张带回法国。

三天后,梁宣绎从英国返回了斯德哥尔摩。他给大家展示了勋章和绶带,又带来了日本大正天皇去世和裕仁天皇即位的消息。亨利取笑道:“那我现在应该叫你乔治?卡洛斯男爵了。”梁宣绎正色道:“我的中文名字还是叫梁宣绎,还是有一半华国血统,这是不会改变的。”

这时徐婉和徐续应该告别了,徐婉又给了二哥3000美元的支票,让他平时花用。徐续不愿意收,徐婉劝道:“二哥,你拿着吧。邵兄家只有母亲和妹妹,也拿不出很多钱给他留学,这钱你和他一起用吧。”徐续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收下了。

坐商船返回美国后,徐婉几人又坐火车回到了费城,继续在医学院学习。不久后,徐婉收到了陈叙武表哥寄来的信,信里感谢她为革命军捐药捐钱,挽救了许多士兵的生命。自己的部队已经光复了江城三镇,英国政府不得不将江城的租界还给国党政府,字里行间充满了自豪感和骄傲感。

徐婉看了信后,晚上下课后给穆子安打电话,让他帮忙再捐些钱和药品给革命军。穆子安接了电话后,答应尽快去办。徐婉见穆子安有些情绪不高,问他怎么了。

穆子安苦恼地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我二姐夫曾经带到家里来的那位常凯申将军吗?大哥的信里说他从去年开始在追求三姐,姆妈,二姐和大哥都不太同意。大姐倒是很看好他,一个劲儿劝说三姐嫁给他。现在国党分裂成两派,大姐比较看好他这一派。哎,我最讨厌政治了。”

徐婉惊道:“我上次听说那位常将军不是有妻子吗?”穆子安道:“是啊。但是他说已经和妻子离婚了,现在是单身,一直到我家来拜访三姐,讨好姆妈。姆妈最近身体不好,大哥大嫂想把她送到日本去疗养一下。我有些担心。”

徐婉笑道:“你还是专心读书吧。你大姐这么精明,她想做的事,大部分都能达成。你不要太操心了。我在美国的分红,你还是操心帮我在美国投资一些地产和公寓吧。” 穆子安又问徐婉暑假来不来波士顿玩,徐婉回道:“我们医院最近接收了一些心脏有问题的病人,我看有部分符合手术条件,正在和医疗器械公司讨论人工心肺的研发,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吧。”穆子安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徐婉在做事,只能再邀请她暑假有空的时候来玩。

4月份的时候,徐婉又收到了表弟陈叙武的信,说道自己早已经加入了民党。国党现在叛变了革命,自己已经退出了北伐军队,和民党站在一起。为避免祸及家人,他已经写信让父亲把自己从宗族中除名,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徐婉写信了,让徐婉有机会照顾一下自己家人。

徐婉看了信之后,心中十分忧虑,不知道大舅舅是否能经受这样的打击。又想到可能徐续有民党的联络方式,可以找到叙武表哥,徐婉又给二哥用英文写了封信,汇了笔钱让转交给表哥。

到7月份的时候,人工心肺已经有初步的产品,医院在招募志愿者来进行测试。徐婉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和其他三人一起去波士顿旅行了一趟。

梁宣绎开车来接他们去了别墅。几人谈到国内的局势,穆子安说道:“二姐已经退出了国党政府,去了欧洲旅行。常凯申成立了在宁城的国党政府,有望成为政府的一把手。我大姐坚定地支持他追求三姐,想让穆家再出一位第一夫人。唉,我最讨厌和政治扯上关系了。”

梁宣绎说道:“父亲说申城的局势还算稳定,租界依然繁荣。他让我们在美国多置办一些地产。子安,小婉,你们有打算吗?还有姜小弟,如果你家有余钱,不妨也在美国置办一些不动产。”

徐婉说道:“我已经委托子安把美国辉瑞的分红拿出大部分来,在纽约和华盛顿买了一些公寓,还在长岛买了一栋别墅。”穆子安也说道:“我也是做了类似的投资。”姜浩然说道:“子安哥,家父给了我一笔钱供我留学用。不过我平时有些奖学金,又有在中餐馆勤工俭学,不太能用到。不如你帮我买个小公寓投资一下。”穆子安应了。

众人在波士顿和周边的几个小城玩了一圈,逗留了两周后回了费城。这时医院已经有10个志愿者报名了,最大的52岁,最小的5岁,都是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在过去,这类人被称为被上帝诅咒的人,没有医生能够治疗。现在宾夕法尼亚医学院在招募志愿者,病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报了名。

首先开始的是年龄最大的伯尼太太的心脏搭桥手术,莫里斯教授信任徐婉,让她担任了主刀医师,研究心脏外科的库伦医生作为第一助手,亨利作为第二助手。徐姝已经在医学院上一年级了,所以徐婉让她也来观摩一下。

徐婉打开伯尼太太的胸腔后,建立了人工心肺的通道,进行体外循环。然后她取了大隐静脉,将狭窄冠状动脉的远端和主动脉连接起来,在冠状动脉狭窄的近端和远端之间建立一条通道,使血液绕过狭窄部位而到达远端。

手术很成功,术后因为有青霉素等抗感染的药物,伯尼太太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恢复地还不错。库伦医生激动地对徐婉说道:“凯瑟琳,我没料想到我们成功了。”莫里斯教授让徐婉把这次手术的案例整理一下,等下面几个患者的手术做完,一起寄到柳叶刀去。

8月初的时候,民党组织的洪城起义爆发。消息传到美国时,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徐婉刚收到大哥徐隽寄来的信,信上说申城的表弟陈斯年震旦大学毕业后,会去法国巴黎大学继续学习,正好和二哥做个伴。又说道大舅陈慕松已经全家搬去申城住了,把叙武表弟的名字从宗祠中除去,从此再没提过这个儿子云云。

直到1927年12月,志愿者们的心脏手术才算全部结束。在这期间,徐婉等外科医生根据手术的情况,将人工心肺和手术用显微镜的使用情况反馈给生产厂家,促使厂商对现有的设备进行进一步的革新。

所有志愿者的手术都做完了,徐婉才算松了口气。梁宣绎,穆子安和陈方颐从波士顿到费城来看望他们,亨利一早去车站接人了,徐婉,徐姝和姜浩然在厨房忙活着。帕里斯太太早就洗好了菜,在一旁帮忙。

等梁宣绎他们到了,徐婉几人已经做好了菜,有红烧肉,土豆烧牛肉,糖醋海鱼,炒生菜等等。众人就先吃菜,再聊天。吃完饭后,帕里斯太太去厨房准备水果,大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穆子安先说道:“我三姐和常凯申将军五天前已经在申城正式结婚了,虽然我不太乐意,但是他已经是我三姐夫了。”梁宣绎笑道:“你大姐是个精明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是很会做生意的。”

穆子安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二姐现在欧洲怎么样了。”穆家二姐庆龄自从大总统钟文死后,一直在国党内坚持丈夫的政治主张。然而国党和民党最终还是走向了分裂反目,穆庆龄悲愤之下退出了国党,远走欧洲散心。

徐婉劝他道:“你二姐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如果明年她还在欧洲或者美国,我们几人就一起去看她。”梁宣绎说道:“我父亲说目前看来常将军是未来国党的首领,民党从8月份就起义斗争不断,不过都撤出了所占城市,不知未来会如何。不过我们几家都在租界居住,目前未被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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