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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谁来为她门前扫雪 > 第7章 打架

第7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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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积云照在她身上,金黄拂身,书生恍惚觉得这人是来渡他的佛祖。

温言走进店内,淡淡道:“你刚刚说的这件汝窑天青莲花碗是假的。”

男人嗤笑,声音尖刺,“呵,哪来的黄毛丫头,你懂什么?

温言无视他的轻视和傲慢,指了指地上碎掉的瓷片,“真的汝窑天青莲花碗天下只有五只,现下正在定国公府中。”

男人乍一听,哪能不知道她说的定国公府,但又不确定这丫头是不是故意蒙他,于是明知故问道:“什么定国公府,你莫不是信口开河罢。”

温言只是笑了一下,似乎知道男人在打什么主意,“你不知道吗?那你总不会不识字吧?”

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金色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定国公府,牌子上还雕刻着定国公府的家族图腾。这牌子是那日李承煦塞给她的,说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她,亮出这牌子保管有用,不成想现在倒是用着了。

男人这下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他后退半步,面色不豫,“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汝窑天青莲花碗是宫里贵妃娘娘赏赐给国公爷的,你刚才的意思是这件汝窑天青莲花碗是真的,那宫里贵妃娘娘赐的就是……”

还未等她说完,男人已经急急摆手道:“哎呦,可不敢污了贵妃娘娘的名声,姑娘可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刚刚也就是随口胡言乱语罢了,姑娘可不能与小的计较啊。”

男人看温言拿出了定国公府的牌子,她的穿着虽素雅,但一看衣服的料子便是上品,又看她讲话的气度非升斗小民可比,也知道今日是撞了霉运冲了贵人,这下哪敢再得罪她。

温言看着男人满面讨好的笑容,只觉得厌恶极了。

“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她指着一旁的书生,“但你必须跟他道歉。”

男人不敢置信,冲口而出,“为什么?”

“为你言语辱他,为你伤他体肤。”

男人哑言。

隔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弱弱道:“对不住了,瑾之,刚刚舅舅不是有意的。”

书生沉默,双眼低垂看着怀中的小狗。

“他的手受伤了。”温言提醒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书生的手,眼中闪过不耐,但还是堆着笑容对温言道,“我这就去买药膏。”说完,肥胖的身子从温言眼前掠过,兀自跑远了。

男人走后,书生终于抱着怀中不停呜咽的小狗站了起来。

“瑾之多谢姑娘相助。”

“你的手?”

慕瑾之闻言张开自己的右手,只见手掌有一道很深的裂口,应该是被打碎的碗的碎片割伤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良久,才低声道:“没事,会好的。”这话像是安慰温言,又像是安慰自己。

温言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手帕,示意他伸出受伤的手。

慕瑾之惊了一下,后退一步:“瑾之不敢劳烦姑娘。”

“你没见你留的血都快将这间小铺子淹了吗?你现在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如果再不止血,过不了一刻,你就会晕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的舅舅不会理你,难道你还指望这只狗吗?”

温言说完径直拉过书生的手,替他包扎起来,“暂时止住血后,你还要去医馆买些药抹在上面”,犹豫了一下,她又道:“你有钱的吧。”

慕瑾之点头,“有的,多谢姑娘。”

温言的手在冬日里总是格外的凉,但慕瑾之看着这双纤细的柔荑卷着手帕绕着自己的掌心缠布,却觉得滚烫得让他有些不安。

他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细腻的感受中移开,微微凝神,“刚刚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温言动作稍稍顿下,而后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眼神里含着戏弄,“方才我只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罢,不必放在心上。”

慕瑾之瞪大双眼,诧异不止。

温言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今日只是实在看不下去那男人如此欺辱一个读书人才出的声,包扎完后,自然不会再留下来看看他那舅舅是否真的买药回来。

一脚踏出店门之际,慕瑾之开口了,声音显而易见地藏着紧张和胆怯,“姑娘,能否再劳烦你将这只小黄犬带回家养?”

温言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慕瑾之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的:“我…我刚刚…刚刚看姑娘连连看了好几眼这只小黄犬,想必也是个爱犬之人,如今我这形势,姑娘也看到了”,话到此处,书生自嘲得有些苦涩,“我怕是养不起它了,若是姑娘喜欢,便替我养了它吧。”

他又补充:“姑娘是善良之人,我也算是为它找了个好主人。”

“你舍得吗?”

慕瑾之眷恋般地看了一眼一直未曾离开过他怀中的小黄犬,抬起头来眼神直视温言。

“只要是姑娘,我就愿意。”

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到温言跟前,一把将怀中的小黄犬塞到她怀中,便头也不回地撩了室内的帘子进了里屋。

“诶,别走啊,我还没答应啊。”

“诶,书生!”

半响听不到动静,温言这才正视起了怀中的意外。诚然她是挺喜欢这只黄白相间的小狗的,但这不是她想养就养的,她每月的月俸只够她和温榆吃喝,现下多了一个李承煦已是捉襟见肘了。

“呜…咽”,怀中的小狗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好吧,她投降。

抱着小狗往书肆走,温榆远远看到她,忙奔了过来。

“不好了,李承煦和邓宣打起来了。”

温言眼皮一跳,谁来捻走这个尽烦人的惹事精啊啊啊!

……

换作是以前,这种路边小摊李承煦路过是看都不会不看一眼的。

如今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摸了摸有些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

“诶,小童,姑姑以前也经常光顾这家小摊吗?”吃饱喝足,人的话便开始多了起来。

温榆略显厌恶地搭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

李承煦哑然,他不知哪里得罪了这小童,从他入住姑姑家那天起,这小童就一直给他摆着一张臭脸,偏对姑姑谄媚极了。

罢了,念在姑姑身边只有他一人伺候着,平日里买菜的活也是这小童干,他不与他计较。

李承煦坐在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无聊地看着过往的人。只见他募地脸一垮,眼神厌恶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一行人。

为首那人着一身淡粉锦绣衣袍,腰间挂着香囊和平安扣,手戴玉戒,脚踩皂靴,花枝招展得像一只花孔雀,大摇大摆地舞者尾巴行走在闹市之中。

邓宣就是被李承煦打没了半条命的邓默的堂弟,他平日里最爱带着一众奴仆走街行巷,寻衅闹事。因着他的长姐和李承娴同年进宫,现在一个为妃,一个为贵妃,又加上他的堂哥前些日子才被打没了半条命,新仇旧恨,他对李承煦早已恨得牙痒痒。

此刻他远远地便看见了坐在路边摊上的李承煦,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猛地现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哎呦,这不是定国公家的宝贝儿子吗,怎么沦落到在这混饭吃了?”

李承煦有预感,他待会要揍他。

他向来就不是个忍让的性子,更何况对方主动招惹他,李承煦冷笑一声,装挑他的痛处戳。

“三个月前的某天晚上,有一个地痞半夜喝醉酒孤身一人回家,倒霉地在路上恰巧撞见了一个正在杀人的黑衣蒙面人,蒙面人也看见了他,就想要杀了这个为害四方的地痞,那个地痞见蒙面人要杀他,顿时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哭着求救,最后还是碰见了巡夜的人,才保下这条小命。那么问题来了,温榆,你知道这个地痞是谁吗?”

李承煦虽是对着温榆说的,但看着的却是邓默,说完,又自顾自地回答,“那人现在就在你面前,邓家二房三公子邓宣也。”

邓宣不想他竟说得这般直白,一时不敢置信。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如果有重新回到过去的机会,他宁愿死在那行凶之人的刀下,也不想如今这般成为整个锦京的笑柄,受人□□。

为着这事,他这三个月躲在家里不曾出过门,太学也不去了,今日是时隔三月第一次出来,就遇见了这杀千刀的李承煦。

邓宣气得脸色发紫,看着李承煦身旁小童那似在嘲笑他的眼神,恼羞成怒地一脚朝温榆就要踹过去。

就在他的脚堪要踹在温榆心窝上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另一只脚,带着一阵风,迅猛地让他直接跪下。

等邓宣意识到发生什么时,心里只想着今日豁出这条命也要跟这人拼了。他向着后面的一众奴仆大吼道:“上啊,看戏呢。”

他不是李承煦的对手,但他就不信以十敌一还制不了这小子。

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人的拳头就像是无形的刀剑般,一拳一个,再配合利落的转身,将他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眨眼的功夫,李承煦就解决完了碍事的人,一步一步地朝邓宣走过来,眼神带着邓宣熟悉的嘲弄。

邓宣坐在地上挪动着后退,但看着旁边驻足看戏的行人,自觉不能重蹈覆辙,再多一个被人嗤笑的终身耻辱。

于是,众人看着邓家三郎从怀中摸出一把防身用的小刀,径直朝他跟前定国公府的小公爷刺去,那小公爷反应神速,一拳直直砸向邓家三郎的嘴。

邓宣顿时感觉口中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张嘴一看,两颗牙齿掉了出来,再伸手摸摸自己的牙齿,嘴里门洞漏风,一时气血上涌,“嗡”的一声,直直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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