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雁站在玻璃窗前直接出了神，她有多久没有见过季舒这种笑容了。不张扬不内敛，杏眼弯弯，认真的听着对面的人在说话，时不时点点头给与回应。

“舒姐姐，外面的女士好像是市场部新来的那个总监。”齐钰注意到了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

“不用理她，我们吃我们的。不过一会我得早点回去，小学生们等着收礼物呢。”

“嗯嗯，你能答应出来吃饭，我已经很开心了。”

季舒没有和她说其实她只是为了躲开孩子们给她和申雁约的圣诞晚餐而已。

申雁看见齐钰指了指自己，但是季舒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哪怕看一眼。

只好落寞的离开了。

季舒知道人走了，才抬起头看了看那个背影。依旧高挑却少了些韵味。大概是太瘦的缘故。

瞬间没了继续进食的胃口。申雁早已走的没了踪影，她的目光却迟迟收不回来。齐钰第一次觉得她老板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还挺伤的挺深。

申雁自从那天撞见季总和她小狼狗吃晚饭，下定决心要“剑走偏锋”。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家申点点真的要收获后妈了。

新年伊始，季舒不想让孩子们不高兴，提前和闵汐打招呼说晚上要带着她们回别墅跨年。

最高兴的莫过于闵教授了，她盼这天盼了多久了。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季舒却不来了，云朵自然而然不来了。

“小楠，今天晚上要喝酒。”中饭刚过，武老板就接到了自己老师的消息。脸上除了无奈就是宠溺。

申雁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自己老妈，她这次回来发现她妈私下更像个小孩了。

“闵教授又怎么了？”追妻之路被摁在暂停键的人有气无力的问。

“老师说晚上要喝酒！肯定是季舒带着孩子们回来了。你可争气点吧，大把年纪娶媳妇还得自己老妈帮忙。”

“季舒答应我元旦聊一下，不过条件是放弃纠缠她。”

“你答应了？”武静楠就差举起鼠标砸她了。

“嗯。不过是答应了谈一谈，没答应放弃纠缠。”

武老板见她脑子还算清楚，也没再多说。两个人约了晚上早点下班回去“喝酒”。

闵教授怕季舒临时又反悔，先斩后奏早早就把两个孩子接回了别墅。花了两个小时把家里装扮的和过年似的，灯笼，彩灯一样不少。

“姥姥，这感觉像是有人要结婚似的。”申点点自从申雁回来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除了和她亲妈彻底变成了相爱相杀的关系。

“结婚好啊，结婚好！”一大两小都盯着彩灯傻乐。

武老板为了给申雁创造机会直接约了季舒一起下班，季总自然是要给自己旧老板面子。却以周一要送孩子们上学拒绝上一台车，晚上准备干大事的申总也没有过多纠缠。

武静楠看着匀速跑在前面的小白马问旁边的人“我看你这样子是准备晚上霸王硬上弓了。”

申总笑了，差不离吧。只是她是那个绑蝴蝶结的，对于这个她就不像老板汇报吧。

武老板伸手右手和她对了个拳头，提前祝贺她成功。

晚上吃过饭，季舒就准备撤。刚起身就被人拽住了，喝了两杯红酒的申总。这点酒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用来壮胆的。

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的人里边不想回去的人自然是有的，比如说必须得回去的云朵。申点点自从申雁回来之后，季舒确实是不像是之前那么管着她了。毕竟人家有自己的亲妈在。

“云朵，回去了。”季舒好不容易抽出被人拽住的手，回头喊自己家里的小叛徒。

“哦，妈妈！”哎，作为在1年级1班说一不二的学委也斗不过她这个老妈，心里吐槽大雁太不争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搞定她老妈。

申总这次是真急了，这人明明答应过她的。

“季总还是管理一个百人部门的VP呢，答应我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你喝酒了，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意思她不愿意和醉鬼聊天。

“我没醉啊，我要是醉了那也是为你而醉。”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的望的季舒心里更加烦躁。可惜闵教授只是在旁边跟着看热闹，也不管管。

“那就谈吧。不过咱们说好的，谈完了以后各走各的。”似乎怕人耍赖，季总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强调。

“......”申总只能当做没听到。

深冬的三楼露台很冷，可是季舒觉得挺舒服，这样最起码她可以很自由的呼吸。她现在靠近申雁就会感到“窒息”。这个人对她狠厉的样子历历在目，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

只是因为没有见到这个人才被她埋葬了。

“说吧，申总想谈什么？”迫不及待想离开的人刚从楼梯上来便开始发问。

瞬间便被人压在了墙上。

“季舒，我给你做情人，好不好。就当还债，按照一天一次，还完了我就走。可以吗？”

炙热的呼吸喷在季舒的脖颈里，带起阵阵战栗。这三年她一直一个人。早就忘记了这个人给她的那些滋味。她突然记起她们来开始的时候好像也是因为这事，既然这个人纠缠不休，也许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不然这个人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一碰就痛的无法呼吸。

一时倒犹豫了一下。

申雁自然是看到了，伸出手握住了季总监越发纤细的腰身，把头埋的更深,她没有都在想念季舒的味道。她越来越知道她们俩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季舒的腰最是敏感，被人突然这么侵犯，一下子惊醒了。

“呵，申总，你想的也太美了吧。没兴趣，滚开！”说着便大力推了一把。

申雁一时忘记了这人还在恨她，完全没有防备，差点从楼梯滚落下去。季舒靠着本能反应把人拽了回来。

“季舒，你忘不掉我，不要再自欺欺人。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虽然我不如你的小狼狗，但是我也不错的，不是吗？”

只能说申总确实用对了方法，只是她没想到季总也不是三年前那个任由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人了。

“申总也知道自己不如小狼狗吗？我毕竟是享受过小狼狗的人，早就看不上你的技术了。不过如果你愿意牺牲一下色相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申雁听见她亲口承认享受过小狼狗立马眼睛变得通红，直接落了泪下来。

季总直接上手捏着人下巴，她突然觉得看着申雁落泪她心里的郁结好似轻了不少，更不再客气“哭什么？申总这幅惺惺作态给谁看呢？跟您比，我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干脆点，同意还是不同意。”

申总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哽咽着说“同意的，我同意。”只要你还肯见我就行。

季舒和她的“小狼狗”连手都没牵过，充其量被人挽过胳膊。其实已经紧张的手开始发抖，强忍着就往楼下走。没走几步听见刚刚还哭的人“非常敬业”问她“今天是元月的第一天，不从今天开始吗？”

季总心里慌了那么几秒，因为她根本不会。可是至于怎么当对待金丝雀她还是大概知道的。装作很是淡定的转身，冷清清的开口“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是我说了算，知道吗？既然你同意就得遵守我的规则。”

申雁觉得如果不是她现在被打击的很难受，估计会被这人女人搞得很兴奋。季总这样子还真像个经验丰富的金主。

闵汐看着季舒面不改色的带着云朵回了，而自己家这个傻子又红着眼睛下来了。

“哎呀，我们申总修行了三年愣是把自己修成了个弱受。”武老板下午的时候还以为她真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办法就是和人家哭，哭能解决问题这天下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分手。

“姥姥，什么是弱受？”申点点还和四岁的时候一样，不懂就问。

“武静楠，不想呆回自己家里去！”当着孩子面口无遮拦个什么。

申雁躺在沙发望着顶灯出神，这会她才反应过来季舒如果真的有小狼狗怎么会和她牵扯不清，感情真是误事。

不再难过的人倒是对于季总的表现隐隐期待起来，转念又想起自己离开前那一晚的“溅血”行为，深深的叹了口气。

闵汐还以为她在难过，坐在旁边拍了拍肩膀“慢慢来，你看她现在不都愿意来家里吃饭了。之前听见你的名字都躲着走。”

“妈，我没事，是我对不起她。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申点点这次听懂了，忙着插嘴“舒妈她现在经常待在卧室的小阳台发呆，还以为我和朵朵不知道呢。”

申总一听急了“以前不吗？”这大冬天的不得给冻感冒了。

“没有。好像自从你回来才这样的。”她回来这么久了，申点点还是不习惯喊她妈妈。

申雁也没有说她，只是摸了摸她脑袋。

“你们俩都加把劲，别天天在这里缠着我媳妇儿。”武老板虽然知道说完会被揍还是坚持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