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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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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休息大厅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一个气囊囊的Omega。

祁越陷在长沙发里,手里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嘴角挂着笑:“给你带了礼物。”方凌的耳朵咻地竖了起来,但依旧站在沙发旁,微侧过身不看祁越,留给他一个纤弱的侧面:“……谁稀罕。”

祁越作势把东西收进口袋:“那算了。”

方凌咬牙,你倒是给我看看呀!他偷瞄半天了,但嘴上肯定不饶:“算了就算了,咱俩就掰了算了!”

祁越压了下眉眼,有些不悦了,手里把玩着那个半指见方的小绒盒子,沉默着。

方凌本来是气话,看他冷脸不发一言,更气了,结果一上头,声情并茂,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快把我的合同拿出来烧了!正好,我也烦了,你也烦了,咱们以后谁也别见谁!”说着甩手就走。

祁越把他拉到腿上,拍拍脊背,抹抹眼泪。

“小孩儿脾气。”动不动就烧了分了的,祁越把他搂到怀里,将手掌摊开,放在面前。

方凌扭过脸去,祁越看着他抿起的倔强唇角,轻声说:“自己生什么气,我停二十分钟就走,一来就发作。”

方凌哭泣声音小了,抬眼看他:“……就走了?”

就是小狗的气量,踢他一脚,不开心了,但要是顺毛摸摸,他还跟你玩,全不计较。

“嗯,公司还有事。”祁越补充说,“晚上再来。”

“真的?”

方凌也不哭了,任由祁越拿纸把他的眼泪沾干净,注意力全在那个小盒子上了。小小的一个,外层包裹宝石蓝绒面,有些闪灿灿的光彩,不知道其中还嵌了什么,掂起来很有种沉甸甸的质感。

“砰”的一声打开,方凌将里面躺着的物什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

是一支白色山茶花的胸针,细长条,瓷身,光洁精致,花瓣花蕊分毫毕现,透着莹润的光泽,其上还有些用眼睛不太能看清的小细节,方凌拿近了看,发现有“白钟”二字,背面还有花体的“FL”字母和更小的设计师签名。

他上次看到别人参加宴会,胸前有漂亮的花朵儿胸针,随口说了一声,没想到祁越记住了。

“单瓣白钟山茶花,”祁越靠近他后脖颈,嗅到方凌身上茶花清淡的香气散发着,似乎比之前明显了些,“喜欢吗?”

方凌端详够了,把胸针放回去,“砰”一下合上小盒子,从祁越身上跳下来。

自然是很满意的,但是……哼。

方凌把东西揣进兜里,摆摆手:“走吧走吧,我要去拍戏了。”

祁越长腿一伸,把他圈到自己面前,锋利的眉尾一扬,意思不言自明:不表示表示?

方凌嫌弃似的“啧”了一声,快速扫一眼周围,见没人朝这边看,便俯身飞快地在祁越脸颊印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叫他快走。

脸上被小狗似的啃了一口,柔软温暖的触感一触即分,祁越笑着勾勾他指尖:“别忘记好友恢复。”

夜幕降临,从邮轮甲板眺望,仍然能看到岸上的璀璨灯火,那些高塔建筑,齿梳似的密集大厦,彻夜不息。

祁越果然来了,带着海风凛冽的气息,方凌显得很高兴,拉他坐在自己旁边,给他整理头发。他原本跟赵一蜓和迟叶邻在这个包厢里吃晚饭,赵一蜓吃得快,约了人上去打保龄球,消食去了。

“呦,”迟叶邻看着对面那对小情侣,做出牙酸的表情,“你这是养了个小奴隶啊,都能反哺了。”

祁越笑而不语,方凌瞪迟叶邻一眼,什么小奴隶,阴阳怪气的。搁往日,迟叶邻虽嘴贱,但工作忙,不见得有时间跟人贫,现在不同了,拍摄进入尾声,他像是提前度假一样,悠闲地,不知道是吃太多还是怎么,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吃完了也不走,点支烟,就那样看着二人。

“当爹当妈两个月,没见你这么对我这么亲。”酸不拉几的。

方凌抬眸扫他,转头向祁越,问他吃什么。迟叶邻继续放些冷言冷语,长吁短叹,贱兮兮的,方凌哪是个能忍耐的脾气,听了几句,明知道他吃饱了撑的,还是忍不住开始跟他顶。

就这么你来我往,互相放几支不紧要的冷箭,方凌虽伶牙俐齿,但主打一个压人的气场,是个专攻速度的直球,迟叶邻就不一样了,他不应方凌的锋芒,歪七扭八,绕着弯跟他辩,不讲逻辑,只讲酸话,这戳一下,那搔一下,很快就将方凌惹炸毛了,马上就要恼羞成怒。

最终还是祁越叫了停,在方凌耳边轻声说:“马上叫你赢他好不好?”方凌气得胸前一起一伏,被他轻轻拍着,目光朝向对面,放出小小的冷刀子。

迟叶邻撇撇嘴,笑得很是小人得志。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船上六层的赌场里,方凌坐在祁越大腿上,迟叶邻一手扶牌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方凌垂眼瞄手里的一张2一张K,刚开局,算牌意义不大,这个数也保险,正要摆手要牌,祁越忽然轻轻在他腰侧捏了一下。

方凌停顿一秒:“……Stand.”迟叶邻挑眉,像是有点意外他这么保守,跳过他继续发牌。下张牌是Q,直接爆了下家,迟叶邻收了筹码,觑方凌:你小子,逃过一劫。第一局迟叶邻牌不错,点最大,赢了全场。

“开头赢,输到明。”祁越安慰方凌。

果然,第二局开始,方凌拿了一张9一张4,祁越的大手轻拍他腰侧,像是让他放心,“Hit it,Hit it.”牌一翻,一张8,稳赢。

此后,手气极好,拿的牌一定正好,偶尔保守求稳,祁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有时方凌觉得十分安全,能赢的牌,他也会控制着,方凌玩着玩着看懂了,他怕是清楚牌楦里所有牌的顺序,这么控制着,就为了让迟叶邻拿到爆掉或是点数最小的牌。

总之,牌进进停停,不管谁赢,最终一定是迟叶邻输面最大。

打到最后,方凌容光焕发,整个人散发着赌王的异彩,迟叶邻在他的光辉衬托下,脸色宛如老奶奶在菜市场捡的没人要的烂菜叶子,输得裤子都不剩一条。

方凌这下可算大大地扬眉吐气了一番,但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输赢,火急火燎地把祁越拉回自己的客舱,拍上门,瞠着大眼珠子:“透视眼?牌有问题?我知道了!你带了那种专门的隐形眼睛,能看透牌背是不是?”

祁越脱下外套,把他从自己脸上扒下去:“耳朵。”

“耳朵?”方凌浸淫此道已久,从没听说过能用耳朵看牌算牌的,好奇得要命:“怎么个?用法。”

“靠听。”方凌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听他不紧不慢地说:“每张牌的重量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纸做的,薄薄的一张啊。”

祁越一一解开领带、衬衫:“只要Q和K的笔画,刷墨的量不同,就能听出来。”

方凌傻在了原地,“等等!可你偶尔提示我的时候,他还没拿牌啊。”旋即,他反应过来:“他一开始洗牌的时候,你就听到了,全记住了……”

祁越敛目,“嗯”一声。

……Alpha还真是变态!他犹自怀疑着,扑到床上,拿被子蒙住头,小小声咕叨:“祁越是小狗。”哗啦掀开被子,一脸无事地盯住祁越。

祁越:“幼稚。”

“你真能听见?!”

方凌皱着脸,那他平时没少偷偷说祁越坏话,岂不是都给听到了。他挨到祁越跟前,下巴搁在他胸前,仰着一张苦巴巴的脸望他,别别扭扭的。

祁越捏捏他脸颊,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是要去对戏?”方凌眨眨眼,见祁越进了自己房间的浴室,本想问一嘴,怎么不重新要个房间,客舱又没有满,可想一想金主的胸襟,这么一对比,为了证明自己也是很大度的,于是决定分金主半张床睡睡也无妨。

方凌拿着剧本,去找赵一蜓过戏。走在走廊过道里,他想,虽然耳力过人这种能力的作用十分可观,可在牌桌上,知道所有的牌,那还有什么意思。

忽然想起,上次在俱乐部里,他那什么姓符的表弟说,他从不玩这种摸牌类的游戏。

如果换做自己,那真是丢掉了大大的乐趣,方凌觉得会有点同情自己。

在客舱层的室外休息区过完戏,方凌独自在藤椅上坐了一会儿,吹吹海风。站起身往回走时,同方向的,几位工作人员共抬一副一米长宽左右的扁平状物件,白布包着,看样子像是画框,领头的是中年发福的体态,手指上套着不同颜色的宝石戒指,明显是个富人,他拿手绢擦着汗,比任何人都紧张:

“慢点!慢点!唉你,别蹭到了!……哎呦,轻点,这是我命根子,生意经,少一天不带在身上都心发慌……”

方凌住的是普通客舱,过道有些窄,三几个人挤在那里,缩手缩脚的,不知哪个走低了一步,丝绸般柔软的白布滑落了下来,面前是一张用大面积白色染料铺就的圣母图,四边盛放着百合,纯洁无瑕,青绿色的梗在一片白中自有其鲜亮而活泼的意蕴。

一瞬间,方凌被紧紧吸引了目光,脑中好似眩晕了那么一刻,极短暂地,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他眨了下眼睛,上前拾起那掉落的布料,交到那中年富人手上,那人揩着汗湿的鬓发,感激地谢过他,方凌盯着这人的脸,却是一愣。

他见过这张脸。虽没有祁越那般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他绝不含糊,在迟叶邻发给他、他反复看了几十遍的那个视频里,他确定看到过这个人。

方凌视线移到那画框上,朝富人友善地笑笑,假装同路,默不作声地记住了这人的客舱房间号。

回到客舱,先洗了个澡,方凌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正要出门看看海景,找找金主在哪儿,就收到了林霖的语音。

他这小助理晕船晕得厉害,因此方凌大手一挥,爽快地给他放了假,过上了没人管束的快活日子。他听了语音,不想管,林霖深知他德性,又追着打电话过来,要唠叨他。

方凌站在床边,皱着眉头,只好换上了那套长裤长袖的棉质睡衣,比个剪刀手,咔嚓一张,发过去,算应付了事。

不得不说,小助理是对的,方凌上了顶层,往那空旷的甲板上一站,冷风兜头吹过来,灌得他整个人狂打摆子,抱着手臂,瑟瑟缩缩地往前走。

今天有烟花看。

方凌上去的时间有些早了,到他转了一圈,寻摸到金主的身影,人才渐渐地涌了上来,音乐也响起来,起初是轻慢的爵士,而后随着人越来越多,换成了欢快鼓点的桑巴舞曲,室内剧团传来不断喝彩的声音,探戈又跳起来,激昂的提琴、柔缓的过渡……

他看到祁越时,他正靠在甲板角落的栏杆上,背后是明亮的喧嚣,面前是海上无边无垠的寂寞,他几乎隐没在阴暗中,目光轻落落地,垂在右手手腕的表盘上。

方凌看了一会儿,慢慢捱过去:“哇,好冷。”碰到祁越的肩膀,祁越顺势将他揽到臂弯下,像是从那种寂寞中脱离出来,垂目看着方凌笑了笑。

被纳在紧实温暖的怀抱里,方凌享受似的闭起眼睛,长长“嗯”了一声,感叹道:“暖和。”

他悄悄抓住祁越的右手,握住,声音闷闷的:“……很漂亮嘛。”

但其实很怪。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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