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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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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越敛眸看他,眼底温柔似水。

方凌鼓起一边脸腮,“上班呢?”

祁越忍不住在他脸上吻一下:“不上了。陪陪你。”方凌耳中遽然一热,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脏传自四肢百骸,贴着祁越脖颈皮肤的一条胳膊都麻了。

“咳……”方凌闪闪眼睫,在祁越侧脸亲了一口,“但我马上可是要出去一趟的。”末了,补充道:“一个人。”祁越背他到浴室,放到柔软的地毯上,凝视着镜中人那双浅色的瞳仁:“在家等你回来。”

“我是要很晚哦?”方凌嘴里塞着牙刷,眉飞色舞地问。

“多晚都等你。”

方凌的笑意简直要从眼睛里飞出来了。这感觉太好了,像是心中有只晕头转向的小麻雀,啾啾喳喳,蹦蹦跳跳个不停,带动他整个人也雀跃起来,脑袋规律地点着,左右脚轮换,不知在跳什么舞步。一路哼着歌,方凌一顿早餐吃得满嘴油光,祁越抽了一张面巾纸,递到跟前时,直接扭过方凌的脸,给他仔细擦了擦。

方凌心情好得不得了,盯着祁越的脸,突然问:“我要亲你一下,你愿不愿意?”

祁越丢掉缀着油点的纸,起了些逗弄他的心思,便将脸微微偏向别处,以示不怎么情愿。方凌怼到他面前,故意问:“准不准啊?”

祁越敛眸,这人眼里流转着狡黠的光,嘴角悄悄扬起,又在作怪,藏着什么坏点子了。

于是断然道:“不准。

方凌立即不乐意了,一下撅了起来:“我就要亲!”捧住祁越的脸,啵啵啵啵亲了满脸,末了一抹嘴,得意洋洋地哼笑起来,去浴室洗手漱口去了。祁越看他那副傻乐样子,嘴角勾起弧度。

及至方凌乘车到市中,验货拿了东西出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等等,我刚刚不是在捉弄他么……怎么感觉反而被……

想想也没想明白,转而开始琢磨手里那个一掌宽的方盒。店里给了一大堆的包装,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粽子似的,全让方凌给拆了,丢到街边的垃圾桶里,只留下保卡。

方凌研究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打开纯黑色方盒——

深湖蓝色的盘,随着光线变换反射出暗紫色的光,蓝宝石镜面崭新透亮,深沉而内敛。方凌怕留下指纹,只反复用眼神抚摸,越看越满意,找了个不显眼的小纸袋子装了,一回家就先冲进二楼,藏在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再下楼时,祁越正在院中的小藤椅上喝茶看报,优雅地翘着腿,俨然一副老爷做派。他对方凌风风火火的跑酷行为十分包容,见他下来,便招了招手,方凌很快跑到他身后,弯腰圈住他脖颈,祁越道:“带你去灯塔玩,好不好?”

方凌讶异:“现在啊?”

祁越回答:“今天都可以。”

方凌扭了两下,前几天那儿还是个伤心地,他还没缓过来呢,不想去。祁越没听到他的回答,回头揽住腰,把人截在怀里了:“不想去?”

方凌轻轻点头,祁越也不勉强他,说:“那以后去。……晴天在马场,要不要去找他玩?”方凌忽地把眼睛一抬,显出上下两圈密匝匝的浓密睫毛,“可以么?你下午也不上班?”

祁越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今天一天都不去。”吻依次印在眼尾、腮颊、鼻尖、嘴角、下巴,轻落落的,好像云朵一般,方凌简直被他的这种温柔包容搞得有些羞惭不安了。

“……好啦。”方凌垂下脑袋闷声说,手指轻推祁越的下巴,“那吃完午饭去。”祁越顺势埋在他后颈,嗅他的味道:“好。听你的。”

马场位于灵济岛西海岸的郊区,占地4公顷,青绿草皮一望无垠。

方凌站在马场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初冬的空气干净清新,带着青草微凉的气息。怪不得晴天喜欢这里,方凌想,他也喜欢,太适合动物了,简直有上去连翻几个跟头的冲动。

“祁总。”身着工作服的人员上前,微微躬身,祁越大掌附上方凌的头顶,“去看看马儿,挑一匹。”对工作人员悄声道:“去年的两匹矮马……”工作人员不知这位Alpha为何压低声音说话,但随之沉声:“上个月来了一匹德保矮马……”

方凌眺望远处的视线收回,耳朵尖一动:“什么矮?”旋即绽放一个笑脸,“我要骑最高的那匹。”

祁越叹气,吩咐道:“把我那匹牵来。”

不多时,工作人员牵来两匹马,一匹比利时黑马,体格结实雄伟,富于肌肉,颈部长,头部高昂,通体如黑绸缎般柔滑闪光,长而厚的黑色鬣毛随着步伐款款飘荡,风度翩翩。

方凌一下就被那头飘逸蜷曲的头发吸引住了:“它戴的假发吗?”工作人员微微一笑,“是他自己的头发。”

“好美。它叫什么?”方凌问。

祁越答他:“珍珠。”抚摸马儿眼周,方凌学着他,在马儿柔顺的鬣毛上抚顺,“好硬。”笑了笑,“这么长的头发,可以当公主了。”

祁越轻拍马头,珍珠趋步向前,露出后面一匹四蹄着白的栗色马。方凌的眼神倏忽定住,动不了了。他上前比划两下,天地可鉴,比他还矮了小半头,大约只一米七左右。

他心中的怜爱之情顿生。

何况这马儿还微抬长睫,用一双湿润的大眼睛,静而忧伤地看着他,简直可以说是含情脉脉了。

方凌瞬间就被击中了,瞅了瞅祁越:“它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祁越笑道:“它喜欢你。”方凌摸了下鼻子,跟马儿贴贴:“它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道:“这匹还没有名字。”祁越嘴角笑意更深:“就等着你来起了。”方凌朝马儿睫毛上吹一口气,马儿偏头眨眼,方凌开心地笑起来,继而沉思片刻:“就叫……小方吧!”

这下祁越和工作人员一齐笑出声,方凌噎住,竟产生了一刹那的自我怀疑:“不好么?”祁越收敛笑意:“好听,就叫这个。”眼神觑向身侧,工作人员立即道:“是,祁总,现在就去刻牌。”

方凌遵循祁越的教导,跟小方培养了一会儿感情,又拉着缰绳绕马场走了小半圈。那边正要上马之际,晴天突然杀来了,见着了方凌这个大熟人,激动万分,哐哐哐地开始吠叫,小方初来乍到,还未熟悉,惊得左右摆头,被祁越安抚片刻,才安稳下来。

方凌终于上了马背,居高临下,视野辽阔,那是一点儿怕也没有的,学着看过的样子,一跺脚蹬,一夹马肚,立刻就要跑起来。祁越牵着缰绳制住他,只允许他缓缓地前行。

“天气不好呀,今天。”方凌戴着头盔,马背上悠悠然地坐着,任祁越替他牵马。

的确,今天是阴天,早晨一层均匀的薄云,还算得了舒适,但到了午后的现在,已经是浓云密布,气压低沉,不难知悉,晚间估计要落雨。

“没有太阳,不晒。”祁越不认同他的说法。方凌玩了小半个下午,本来就是个怕累的体质,等绕完最后那半圈,祁越停下来时,早溜进一侧的凉亭里歇着去了。

他边喝饮料边准备欣赏祁越跑马的身姿,谁知这人一反常态,看他不玩了,竟也跟着下场。

“干嘛?”方凌瞅他,“你去骑马呀,我看着。”

祁越拿过他的椰汁饮料,喝了一口,笑道:“说了陪着你。”方凌眯细了眼睛,嘀咕说:“又不少这一会儿。”祁越对他轻而一笑,没有说话。

方凌发现他今天真的有点怪,捣了捣吸管,“公司真没事?我怎么觉得有点罪恶。”祁越道:“玩你的。”晴天来讨水喝,工作人员递来一小瓷盆,方凌搁到凉亭的木板上,晴天哧溜哧溜地低头舔水。

方凌吸着饮料,忽然发现祁越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眼神温柔却也深沉,像有更多更深的情绪蛰伏其下,叫他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

“嗯?”方凌把手中玻璃杯递过去,祁越摆手:“自己喝。”

方凌咬住吸管,奇怪地看了他,半晌,站起来,坐到他怀里去了。祁越立即就把手臂收紧了。

这老男人扮演情窦初开啊?

方凌憋着没有笑,躲进他怀里,两条胳膊使劲儿把他抱了一抱,仰起脸:“好了没有,够不够?要不要再亲一口?”

祁越嗤笑,微微埋下身体,吻他的唇,直至方凌整个下颌都酸了,舌头也快褪了知觉,才放开他。

“要下雨喽。”离开时,方凌像只小鹿般跳跃着,“明天周一欸,”他歪头对祁越说,“下雨的话,下班来接我。”

祁越看着他,在雨水悄然来临之际,好像怔松了那么一瞬息,接着道:“好。”

汽车在霏霏微雨中飞驰,停在海边公路,两人同撑一把黑伞,踏入前厅。方凌转身立在檐下,一面换鞋,一面看眼前银白丝似的晶莹雨水。“真漂亮呐。”他指给祁越看,“像不像冰糖燕窝?”

他这个比喻也是挺好笑的。祁越却没有附和,只半蹲下,将他棉拖后面的小拉环提上来。

“大晚上,吃这么丰盛?”方凌随着祁越走进客厅,往餐桌上随意一瞥,都是他平常比较偏好的菜品,管家爷爷最注重营养均衡和健康清淡饮食,像是这么一大堆一同摆上桌,还是不好消化的晚上,不是爷爷的风格啊。

难道是看他跟祁越今天出去跑动了,补一补?方凌也没有很在意。

但他是个没什么口福的家伙,玉盘珍馐摆在眼前,寥寥吃上几筷子,也就饱了,再吃就想吐。祁越常常要嘲笑他嗓子眼浅,今日不知为何,也不说了。

等他吃饱了,祁越道:“陪你玩牌。”方凌一惊:“你不是不爱玩,觉得没意思么?”管家已经将两幅扑克交到祁越手上,两人移步到客厅的小茶几前,祁越手指卡住牌两端,哗哗啦啦,行云流水般洗牌,百十张卡牌在他手中,如听他操控一般,一张卡着一张,精准相互交错叠放,丝毫不错位置。

方凌双眼放光地盯住他的动作,十指不受控地蜷曲、伸展。

两人开始斗起十点半。

只见方凌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严肃,变由愁眉不展,再到窃喜,最后是掩藏不住的喜笑颜开。方凌虽心知祁越知晓所有牌面,可一旦投入对局,便将此事很快抛到脑后,只蹙眉专心应付面前的每一张牌。

而一路有输有赢,也让他丝毫不觉祁越能提前清楚牌面的事,到了后头,通过计算出掉的牌,他的胜率开始提升,越打越像只斗赢的大公鸡,斗志高昂。剩下的牌越少,方凌的头脑越冷静清楚,眼睛几乎宛若一只慢速镜头,能看清对面的每一个出牌动作,甚至通过祁越犹豫的时间秒数,精准锁定他手中的点数。

祁越能清楚每一张牌面又怎么样,他通过算牌,也能猜得大差不差。从祁越这种非正常选手手上赢牌,让方凌有种莫大的成就感,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哈哈!”最终,方凌把手中的牌拍在桌上,跳起来在客厅狂奔两圈,振臂高呼,丝毫不觉自己这一行为跟兴奋的晴天一模一样。

祁越沉默着,收牌。

方凌怎么会知道,祁越无声无息地给他喂牌,做得细致入微,一环扣一环,连方凌这种老手也一丝不能察觉,将他哄得真正春风满面,笑逐颜开。

方凌跑完圈了,回头一看,祁越将扑克牌整齐收进盒子里,放入茶几抽屉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后半段也是,祁越的话越来越少。

好像时间越是走过一刻,他越沉默,仿佛黑夜吞食了他的语言。

他走到祁越面前,弯腰看他的脸:“你不高兴了吗?你也很厉害呀。”笑着指了自己,露出一点洁白齿列:“只不过我更高一筹而已。”

祁越道:“你高兴就是最好。”

方凌想了下,也是,再大的事祁越也容忍他,怎么会跟他计较这种小事?一蹦一跳地去洗澡了。

洗完澡,他跳上床,举着一本漫画书看。

窗户被狂风骤雨拍到墙壁上,白色纱窗底上缀着的玛瑙、宝石小玩意儿碰撞在一起,叮叮咚咚,方凌勾上拖鞋,懒洋洋地挪到窗前,打了个冷抖,将窗户锁紧,复躺上床。

看了片刻,他移开漫画书,祁越今天洗澡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

算了,不管他,方凌继续看书,如痴如醉,与纸页的距离越缩越小,即将钻进书里去了。

恰时,浴室的门猛然打开,方凌应激似的将书歘一下拿出一臂之远,装模作样地翻阅,实则悄悄瞥看浴室门前,见祁越的头发湿着,就爽快地扔开书,摆开姿势,狗腿道:“请坐,老爷。”乖乖给祁越擦起头发。

他乐滋滋的,边哼歌边动作,时不时将脸突然怼到祁越面前,弯着双豌豆笑眼,像是要吓他一吓。

但祁越从未被他吓到,只是沉沉地盯住他,唇角是一条封闭的直线条,像方凌刚刚关上的那扇窗。半晌,他站起身,去关了灯。外面风雨飘摇,黑云蔽日,卧室里自然半点光线也可凭借,暗若巢穴。唯有一双湿润的圆眼睛,闪动着天真的、带笑的眸光。

方凌嘴里被塞进了一小片铝箔膜,是避|孕|套的一角。他微怔,仰起脸,祁越一厘厘靠近他,静默得像是某种野兽捕猎前的蛰伏。

方凌下意识说了句玩笑话,祁越没答他,黑暗中说了一个“乖”字,低而沙哑,几近低吼。方凌手掌后撤,动作间齿列咬紧,借着祁越的力,将避孕套撕开了。

如同将一张白纸,从中撕扯开。

没有什么理由,也许是氛围太过诡异,也许是面前那双不断逼近、宛若棋子般黑沉的眼睛射向自己的视线太过专注,方凌忽然觉得他像是要吃了自己,不自主往后退。祁越抓住他的小腿,拉至面前。方凌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恰好天边劈下一道闪电,他脱口一句示弱之语:“外面打雷了,老公……”

祁越没睬他,硬而冷地说:“以后看书要离远些,知道吗?”

“嗯。”方凌眨眼,又重重点了点头,希望自己乖顺的态度能让祁越的话语或是动作,软上那么一丝半点。可当祁越覆盖在他身上,当周围的气压像今夜铺天盖地的黑云一般逼仄低沉时,他知道没有奏效。

再想对话,就没有机会了。

接着,是疑惑上扬的声调,吸气的嘶嘶声夹杂着责怪;慢慢地,不知在哪个瞬间,突然就换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到了后半夜,渐渐地力竭声嘶,只剩呜咽似的风雨声了。

他本想在圣诞节那天,将礼物送出,给祁越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祁越先给了他一个惊喜,当头一棒。

作者有话要说:被折磨惨了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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