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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些与位置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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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故事该从何说起,我只能说,从高三开始,每个人拿着自己的东西进班开始。

当时在教室门口遇见刘涵,让我们两个都十分激动。

“啊啊啊,咱俩在一班吗?”

“我也没想到啊,本来沉浸在我和苗水分开的悲痛中,这转眼间就遇到了你。哈哈,不悲痛了,把悲痛留给苗水吧。”

于是,我转念一想,高二分班的时候,她俩在一起,这么说,当时也是我最惨喽?

“等等,这么说的话,高二的时候,岂不是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哈哈哈哈哈,不小心被你发现了。”

说着笑着我们进了班,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我碰上了最想把她变成我好朋友的人。

作为一个天生聒噪好动的人,我最理想的朋友是那种安安静静的淑女,归根结底是我想变成淑女。于是,我想找个朋友做我的榜样。楚楚就那么出现了,就想上天满足了我的一个愿望那样,那么巧。

就想我当初劝楚楚的那样,我遇到了我想交的朋友,我是会积极主动出击的。

和楚楚认识也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在我社交小达人的积极推动下,我们马上变成了好朋友,也是一起吃午饭的饭搭子。

与我的朋友运截然相反的是我的学业,准确来说是老师运。

我们学校每年的升学数据漂亮得很,其背后掩藏的事情真是让人闻者落泪。

因为要狠抓一本率,所以在我们学校有两种人是横着走的,一种是学习好的,好到顶天那种;一种是学习差的,差的几乎是查无此人的那种。与此同时,备受老师喜爱和无法放手的学生就是一本线前后的学生。

这项措施,落实到各科则是,每科老师都不会放过,自己科目的一本边缘线学生。尤其要狠抓的就是整体成绩在一本线里,但是自己这个科目却掉出一本线意外的学生。

那段时间很惨很惨的是,整天被化学老师点名去黑板上默写化学方程式。

化学老师不知道跟谁学的一个奇招:要是第一次提问写错了,一百来个方程式,一个抄五遍;第二次还是写错了,就抄十遍;第三次写错,就超标二十遍。

每次都要翻个倍,于是,我几乎成了全班唯一一个亲身经历了,从五遍十遍到四十遍八十遍的人。

不,不应该说是亲身经历,而应该是亲手经历。

当我看着这次的成绩单,长喘一口气时,我居然又被化学老师叫去黑板。

没道理,真的没道理。这次我总成绩在五百多名,一本线成绩是七百多名,而我的化学成绩更是遥遥领先,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七十几名。以前被提问是我自己化学成绩太不争气,但是这次到底是为什么呢?

化学老师似乎看透了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于是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成绩单,“哎呀,看错了看错了,我把王亦然前面这个成金看成你的了。”

我正期待着老师说,你下去吧,换个人上来。我只能说我还是高估了老师的随心所欲程度。

“不过问题不大,来吧,这次成绩不错,让我看看方程式能不能默写全对。”

于是我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期望着我慢慢上台,能磨蹭一秒算一秒。但奈何我就坐在里讲台三步路的地方,在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这次换位置我需要坐到后面去!

化学成绩飞速提升不是我抄袭得来的,是因为我真的在努力学习化学这个科目了。之前被化学老师抓之前,我的化学成绩是跟我的总成绩齐头并进的,后来拖了后腿,属实是因为我自己懈怠了。

从化学老师第一次提问我开始,我就拿课余时间和休息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化学了。在他提问我这些过程中,我的化学成绩一直在进步,可能在他罚抄第二十次的时候,我的化学成绩就已经是年级二三百名了。奈何化学老师懒得很,他一直拿着之前那次我化学成绩八百多名的成绩单,一直没换。

在我发现这个事情之后,我立马跑去求课代表,让她帮忙给化学老师送去最新的成绩单。结果化学老师后来几次上课,都是上班迟到,匆匆忙忙闯进教室,压根没带课本,更别说课本里的新成绩单了。

这几次他都是按照原来的记忆,提问那几个倒霉蛋,别人的成绩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个老倒霉蛋了。

后来他提问的公式越来越复杂,我是不喜欢背一些配平数值什么的,因为我考试写题很快,所以有足够的时间给我推导这些公式而且完全不影响考试,但是课堂提问老师留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很少很少,于是我就陷入了罚抄的死循环。

好在这一次,一百六十遍的罚抄逮不上我,这次我没有辜负“江东父老”的期望,当然我说的是我周围,帮我写罚抄的好心人们。

于是我回了座位,我斜后面的男生就给我竖了大拇指,“真不错,帮你看了,全对!”

我同桌也在夸我,“可以啊,这次又快又全对。”

“那可不是,再错真的裂开。”

悄悄说了两句,我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从教室后面摸鱼后,站起来的化学老师。

“王亦然不错,这次全对!”当我脸上泛起满意的微笑的时候,化学老师又加了一句,“看来我这个方法还是很管用的嘛,以后化学边缘生,都准备采用这个方法了啊。”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一,下次坐后排,再也不要坐前面了;二,化学成绩千万不用能掉下去,要不然真的会很惨。

有一句话说的是,偏科就是什么感觉呢,就是这节课的帝王,下节课的狗熊。

很显然,我现在是化学课的帝王,虽然算不上实打实的帝王,但是体验感属实是拉满。

在别的课程上,我都是积极响应老师的学生,属于超积极的那种,即使在我经常瘸腿的语文课,我也是表现得很积极。

我所说的瘸腿,当然是成绩在一本线之外。至于我为什么语文课上这么硬气,当然是因为语文老师李老师是个好人啦,我即使成绩不好他也不会骂我,只会在早读的时候,拉几个成绩偏科的出去聊天,顺便帮你讲解一下你考试的错误什么的。

我的语文情况属于是,几乎每次考试的卷子,老师都单独给我讲了。而且要是哪次我成绩格外优秀的话,李老师是会在课堂上表扬我的,这么好的老师,我怎么会怕他。

于是化学老师在我的积极回应中,结束了本堂课程。下课时路过我的座位,还跟我说,“继续努力,表现得很好。”

眼前的小恩小惠可收买不了我,下课以后,我扭身靠在墙上,跟我同桌闲聊。

“我是下定决心了,下次换位置我一定要坐在后排。”我同桌是原来在后面坐,但是因为自控能力太差,被老师提到前面来的。

“你这次的成绩确实能提前挑位置,但是指不定班主任会说你呢。”

我们班调位置还比较民主,老师按成绩喊人进班,自己选位置。这都换了三四次位置了,我们班暂时还没出现那种班级前三四十名跑到后面去坐的情况。

“骂就骂,反正我不坐前面了,坐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好不自在。”

“其实我也觉得,前后面学习氛围完全不一样,你得好好学习,还是坐前面吧。”说话的就是那个给我竖大拇指的同学,余衡锦。他也算是个特例了,一般前五六排很少有学习吊车尾的人,这人也是班级数一数二吊车尾的家伙。

但是没想到之前班主任专门把他提在前面,他的同桌就是我们班的万年第一名。当然,这个第一名是在我们班那个插班生没来之前。开学一段时间,我们班来了个插班生,直接坐在了黑板平行的地方,整天面壁思考学习。

我们都悄悄说,这留级生学的好用工啊。其实最开始大家只以为是插班生,后来不知道谁提了一嘴说他其实是复读的。

要不是我身为小组长会偶尔收收作业,收作业期间会跟他说几句话,别的时间怕是从来都不会有交集。不过这人倒是蛮好心肠的,在我被化学老师天天提问的时候,有次上台他就指指让我站在靠近他的这个位置。

因为我们化学老师不是整天被封印在讲台上的那种人,所以他提问的时候,会跑到教室后面,远程提问。于是我站在靠近他的位置,化学老师提问的方程式,我要是不会的话,他就开始给我念。

不止一次这么帮我,所以我就在想,希望他今年有个好的结果,好人一生平安!

结果他来了以后,第一次考试直接拿下我们班第一。着实给我震惊了一下,这成绩还来复读?后来想想也很好理解,越好的成绩,对自己的要求也越高。

但是现在这么回想一下,判定他学习不好的原因,大概是他老是找我借作业抄。

现在我也懂了,这可能就是学霸的世界,热爱学习却不爱写作业。

插班生成绩好,最明显刺激的就是我后面的前班级第一。自从班级第一被人抢了之后,他就跟焊在椅子上了一样,天天埋首学习,而围绕在他身边的我和我同桌,以及他的同桌,就被衬得格外像街溜子。

班主任每次都拿他打击我们那片的人,小动作多啊、坐不住啊、沉不下来心什么的。

“我要是潜心学习到跟你同桌那个程度,相信我,哪怕搬着凳子坐厕所,都能学得很好嘞。”平时一下课,就蹿出教室的余衡锦现在到是有空插嘴我和我同桌说话。

“对啊,你这不是太高看她了,她一节课不出去转转,感觉就要被急死哈哈哈。”陈赛雅就笑着跟余衡锦说到。鉴于我本人比较能耍贱,所以我的朋友们偶尔会对我语言攻击,但也不是真的攻击了。

“照你们这样说,确实,坐后面还是好点。”想也是了,感觉余衡锦比我更不能适应在这个地方。

“可惜了,你马上要失去我这个优质的同桌了。”陈赛雅一脸惋惜地对我说道。“哦?是那个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还不醒,需要她同桌叫她起来的同桌吗?”我倒是回报以某人的黑历史。

“啊啊啊,别提了别提了,我求求你了。”

还没等我放肆大笑一会儿,余衡锦说:“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扫兴是真,但好在没过两天,我期待的换位置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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