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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少将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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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遮日,鸟静山幽。

春日尚未至,穿过清归长墟满山竹林松柏而来的晨风还是寒冷了些。

在回门派的山林小道上,萧不寅的心情极好,轻轻哼着小调,眼角眉梢间满是得逞笑意,垂落红枫衣袖微微飘动,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纪挽好奇问道:“你今天心情不错。”

萧不寅高兴地哈哈笑道:“岂止是不错,能从云止羽手里成功逃出来,我都能蒙着被子笑个三天三夜睡不着。”

“今年墟里的药花开了很多吗?”

纪挽疑惑,他想了想道:“我记得与往年种的小花小草相比,止羽这次种下的新品种还算少的。”

萧不寅幸灾乐祸道:“师尊还是回去看看吧,谁知道那花这么能长,不光是药田,墟里不少地方都长了,现在漫山遍野都是了哈哈哈哈。”

想着云止羽现在的样子,萧不寅就乐得不行:“师尊又不是不知道云止羽的脾性。他平日最看不得别人闲着。好说歹说地硬拉着别人来帮忙了,他又担心把东西弄坏了,每时每刻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昨天萧不寅刚刚从外面处理山下委托回来,回墟里还没歇息两下,甚至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云止羽逮着硬拉去摘花存药库。

他在药田里撩起衣袖干不过半盏茶时间,他就打退堂鼓了,溜出去接委托或者去镇子上扶老奶奶躲马车,反正哪哪都好,只要能下墟就行。

因为给云止羽做事真的太难熬太磨耐性了。

天知道他怎么愿意在药圃泥里待上几天不挪窝的。

萧不寅回回弄得一身泥不说,还要时不时地听云止羽就大惊小怪地“哎呀”叫一下,一会说手法不对,一会说把他的宝贝小花都弄蔫了。

不出一个时辰他就腰酸背痛,浑身难受的,回头看看还只收了半个小筐的药花,根本丝毫没有成就感,与其听云止羽在耳边跟小鸟一样喳喳乱叫,还不如去九天长阙去接师尊回墟管管他。

“这样啊,那我回去说说他。”

纪挽听着弟子们小打小闹的日常,唇边泛起一抹轻松的笑来,额间的淡色纹印将他的面容衬得愈发好看:“其实为师也很期待那新品药花是什么模样。”

他知道多年前这里还不叫清归长墟的时候,这里有多么冷清,多么没生气,空空荡荡地宛若连阳光最后都无情地抛弃了它,所以这些年来,纪挽格外珍惜这些好不容易才有的热闹烟火气。

萧不寅说话谈笑间也不忘把盖在纪挽膝上的厚厚裘毯往上提了提,又顺带掖紧了那些可能漏风的间隙。

时间长了,这个几乎成了清归长墟所有弟子们的习惯性动作。

纪挽问道:“你觉得道尘少将军怎么样?”

萧不寅边推着轮椅边说话道:“那位传说中的太杀煞星吗?”

他认真思索了一小会,回想刚刚与寒朗打照面的那一小会:“感觉也没有传闻那样的戾气重,品性应该不错。”

萧不寅想一出是一出,如星辰般眸子转了转,他弯下腰来,看似风流的桃花眼更是好看:“师尊师尊,将来再给我收个小师弟玩玩好不好?”

他抗议道:“大师兄老是不在墟里,不能光让三师弟逮着我一个人祸害。”

纪挽回应道:“看你们表现,要是乖的话,为师才考虑考虑。”

萧不寅还是挺看好寒朗的,他劝道:“师尊看少将军行不行?”

纪挽已经久久不入尘世,想到那率直纯真的少年郎,眉眼如同被春山温水化开了。他对寒朗的第一印象其实还可以,如果寒朗愿意来清归长墟,他是会同意的。

“为师自然愿意出面,只是道尘生性向往自由,先前拒绝了那么多门派,大抵是不愿意受拘束的。”

萧不寅奇道:“啊?在清归长墟还能叫受拘束?”

光看云止羽那位小祖宗就知道了,简直就是一人种药花,祸害全长墟,到最后大家不也还是认命地跟着他一起埋头摘花?

恐怕这次师尊回去,也不能幸免。

纪挽听到这句话,也跟着笑了:“看来是为师平日太惯着你们,现在连真心话都毫不忌惮地说出来了。”

不过说来也是,清归长墟确实是人太少,一旦弟子们出去接了委托,那就更显得冷清了。纪挽此时难得放松,一连养了好些日子的苍白面容也在阳光轻洒渐渐回暖了两分血色。

“那为师尽尽力,这些天留心物色一二,将来再带来一个小师弟闹腾你们。”

现在再回头换个角度想想,那些关于寒朗莫须有的传言估计都是那些特意去妖界想收寒朗入门而不得的门派吃了闭门羹之后,故意放出来的。

因为煞星之名在前,别人只会说是少将军本身性子顽劣,不服管教,而不是他们门派本身的缺陷不足让人家瞧不起。

日头暖和起来,悦耳的鸟鸣回荡在这清幽山谷之间,萧不寅推着纪挽在山间小路里走着,墟里盛放的药花清香和着风儿袅袅传来,盈盈散开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情愉悦。

随着两人脚步渐近,山顶之上清归长墟那座明净恢宏的正位宫殿——离涯宫渐渐映入眼帘。

感应到主人归来,天水碧色的结界凭空而现,如同天幕一样泛着流水般的灵光,显形片刻之后又消失地无影无踪,挂在离涯宫檐角下的琉璃风铃也随之发出泠泠清脆声响。

在后山偌大药田中,几乎被埋在药花里的云青衣衫少年察觉到动静站起身来,正是收药的云止羽。

头上顶着碎草屑的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站起身拂去满身的栀黄色花瓣与幽幽药花香,兴冲冲地边挽下衣袖,边快走至山阶,眉眼间满是笑意迎着纪挽。

“师尊!”

……

……

暮夜来临,银辉满地。

柔白光辉轻柔柔地洒在小筑屋檐上,独自坐在小亭里的纪挽换了一件罩着轻水蓝素纱的银白长袍,因是刚刚沐浴梳洗过,散在背后的微湿墨发还萦绕着一股好闻的水汽清香。

栽在古香小亭旁的是开满金蕊白梅的古仙树。

上了年纪的它以前是开在苍离台边上的一株普通老树,只是那一年季行谏在它的树荫下抚琴招来了来自神界的惘尘凤,而纪挽那会初入凡时就栖停在那里,所以借此沾了灵性,经年不败。

伸展的横枝如盖,枝丫繁茂,墨色阴影铺地,几乎要遮住整个小亭,并且四季常青,于冬天绽放最盛。此时在夜色清风之间,花繁枝叶被照得分明,雪白的花瓣悄然落下,悠悠流转地落在纪挽清瘦的手掌之间。

因是他在外面坐了许久,微拢的指尖冻得浮现淡淡的红色,他细细地抚摸着停留在掌心的那一抹素白花瓣,抬眼望了望一直陪伴他在清归长墟的参天老树。

"我没事,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虽然岁安小筑里只有他一个人,可纪挽依旧说着根本没有人在听的话——过去那么多年,他心里依旧期待着季行谏散在世间的七魄能有一朝能给自己回应。

碧色泛着金光的灵流凭空浮现,推动着轮椅旁边的桌案。案上边放着的药盏还在冒着热气,如果仔细闻,就会发现里边萦绕着和这几日云止羽忙着采的那些药花一样的香气。

纪挽的手指轻轻摸着寒朗当时特意跑出去给他扎的花灯:“你还记得当年你取名字的那位太杀星吗?”

“寒朗今年就要十四岁了,在他下山拜师前我去看他了,这孩子品性上佳,脾气有寒澈将军的影子,但样貌上更像望央夫人。"

纪挽将白瓷盏拿在手里,一朵梵偈金蕊白梅从枝丫上轻轻落下,最后停在褐色药汁之中,荡开微微涟漪,似乎想要为他除去几分苦涩。

六年前,也就是季殊死后的第一年,逐渐被人遗忘,荒置已久并且辉煌不再的苍离台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妖族太荒之主寒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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