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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妖族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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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走在长痕古阶最前头管着戒律的司法长老不轻不重地咳了一下众弟子立即噤声。

有胆子大的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结果刚好与长老睨过来的眼神来了个对视,当即吓得一身白毛汗,赶紧埋头像个大鹌鹑。

之后飞云台的濯尘授宫佩的仪式只有长老们的亲传弟子才能去,他们就没有资格进去看了。

等到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好奇的弟子们就三三两两地结伴散去。

飞云台和太荒的白玉广场有点像,念及寒朗这一路奔波劳累,仪式进行的很快,在场司仪的长老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只不过他身份特殊,所有该跪的地方都改成揖拜,总之步骤繁琐得要命,中途还有个跟观音菩萨洒柳枝一样往他额头点露水一样的东西。

一整套做下来的时候,寒朗觉得自己这只可怜的小白狼已经是糊里糊涂的,等到唱喝礼成的时候,整条狼就像坐牢终于得到释放了一样,手上也多出了像令牌一样的东西,说是以后在朝帝境行走时辨明身份和进出门派结界用的。

凤家老仙主,也就是曾经和阿爹一起共事的凤淮老爷爷和寒朗想象的差得有点多。

据说已经有七八十的年纪了,本来寒朗以为他是个拄着拐杖的固执小老头。

没想到他修为确实高深,驻颜有术,历经岁月沉淀之后两鬓只有点点星白,眼尾之间带着略显成熟的细纹,整个人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的模样,负手居高看下来的时候,自带坐镇修真界首派掌权者八风不动的威仪。

失踪已久的凤予野比寒朗只比他大两三岁,算起来也是孙子那一辈,身份地位差不多又同样是年少失怙,父母早已不在,所以凤老仙主对待寒朗的态度又比寻常弟子多了一些包容,最后和寒朗说将来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

等事情初步完成之后,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虽然正是弟子们去饭堂吃晚饭的时辰,但是寒朗累得没有心思再去吃饭,四肢就像灌满了水的棉花一样,连话都不想开口说。

他没心思去四处看看自己未来三年居住的殿宇长什么样子,连随身带来的衣物也没有收拾,就这样和衣呈大字形躺在床榻上。

今天早晨他还是在九天长阙里自己那小床爬起来的,结果晚上就一只狼躺在了千里之外朝帝境的床帏榻间,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种硬生生的割裂感,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他的手不自觉地往旁边摸了摸,连自己这种蛮荒出来的糙汉子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技艺精巧,简直比兽皮还要柔软舒服,这样的一匹布估计不下百金之数。

朝帝境的守护神灵的名字很好听,除了“惘尘凤”这位早已湮灭且鼎鼎大名的罪神外,寒朗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了。

它的名字叫“毕月凰”,听起来给人一种沉静如水的感觉,而凤家家纹就是依月而上的展翅凰纹,连寒朗住所现在点的鎏金香炉都是斗彩云凰的。

香是好香,无奈狼族的鼻子很敏感,就算熏香再好对他来说也是有些刺鼻的。

既来之则安之,三年而已,开心也是过,不开心也是过,再苦再难对他们妖族来说就是蜉蝣一瞬。

褪去铠甲的他只穿着玄色箭袖长衫,墨色马尾已经有点松散,实在提不起精神的寒朗不想再洗漱了

在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爬起来,灭了静心香之后,他连鞋都没有脱,双腿踩在床榻边的脚踏上,随手抓起床尾的被褥盖在身上,就势滚了一圈,跟卷饼一样把自己上半身裹住了,然后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

……

寒朗昨晚睡得早,醒来时天才刚刚开始亮,深蓝色夜幕尚透着微不可见的白。

距离弟子们上早课还有一段时间。

寒朗并不知道凤家其实给他安排了专属的小厨房,在固定的时辰会有人专门来送饭,不用出去和那些弟子挤在一起吃。

可是他因为离别心情不佳,昨天也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就是早上离开的时候囫囵地喝了几口容姨做的粥,方才睁开眼坐起身时,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现在作为朝帝境的弟子,自然是不能像在妖界那样随心所欲,作为少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妖族的教养脸面,寒朗平日穿惯了的银铠现在也要换上门派的弟子服。

不过凤家的服饰当真是名贵,他自打昨天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富贵不凡,教人过眼不忘,如今放在手里仔细端详,果然不出他所料——

以烈焰赤红为主色,辅以黎明般的云曙白,大气花纹之间还缀着用金线绣着的冲云凰,光是借着烛光来看,丝线就如同溪流一般淌着细碎金光,要是放在白日潋滟之下,在行走之间只会更显得更加好看。

两个字——豪气!

当寒朗提着小灯笼来到半山腰的饭堂时,伙房正忙得如火如荼,满头大汗地放着蒸笼屉,可是正堂里面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师傅正在做着洒洗工作,为等会上早课的弟子们到来做好准备。

“大爷,忙着呢?”

“哎哟,这会子才刚刚上工呢。”

寒朗自来熟地打着招呼,离他近的中年人穿着沾了油烟的劲衣短打,弯着腰用抹布擦拭着桌椅。

后者闻言抬头来,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提着宫灯的少年郎,束着金冠高马尾,瞧上去年纪极轻,眼睛乌亮清澈得跟黑曜石的,笑着的时候唇边陷着浅浅梨涡。

大爷瞧着寒朗实在眼生,看面相感觉这小娃娃单纯的很,他提醒道:“来得太早了,离辰时开膳还有好一会工夫呢,你看这地上才刚刚洒上水呢。”

“啊?还要这么久啊?”

寒朗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狼妖有点丧气了。他说了一声谢之后就转身想要回去,可是又不甘心,好不容易循着气味摸索过来的,显然是不想再回去干等一个时辰,来来回回的也太麻烦了,就想挑一个近点的地方。

于是迈出门槛的脚还没有落地,狼妖就又转头问道:“那大爷能告诉我平常弟子们读学的地方在哪里吗?”

这句话引起了大爷的注意,抬头上下打量着,也没为难寒朗的意思:“新来的啊?要是真的饿了在这里坐几刻钟,要是不嫌弃等会有咱们伙计吃的饭,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点垫垫肚子。”

寒朗赶忙嘿嘿笑着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有吃的就成。”

他来了兴致,踏进堂内看了看旁边写着各色早膳菜式的木牌墙,上面琳琅满目的名字挑得眼花,于是挑了几个比较合眼缘的,指了指几个木牌:“那红桃蒸叶酥,芸豆水晶糕大概什么时候成啊?”

大爷腾不开手,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远处刚刚擦拭干净的桌椅:“那你坐那里等会吧,大概三盏茶的工夫就去后堂找吴婶要,嘴巴要是再甜一点,还能多要些东西呢。”

“得咧,谢谢大爷。”

拿了便宜当然要卖乖,寒朗也从来不会摆架子,去了座位也坐不住多久,放下自己提来的灯笼,随后驾轻熟路地撸起袖子,在旁边的木桶中从浑水里捞起一块巾帕想去帮忙。

这个活对寒朗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当初在边境的万境连海楼做工攒钱买簪子时,碰上生意红火的时候经常清理到后半夜。

而大爷见到他的举动都吓了一跳,赶忙去拦他。朝帝境的子弟基本是有些背景,要是让上头知道他们私下要孩子做这些,饭碗怕是都保不住了。

“放下放下,你这孩子也忒实诚了。”

这大爷在这里做事少说十三年也有了,还头一次见到主动来帮忙洒扫的高阶弟子呢。

“早点做完,大家好早些坐下一起吃嘛。”

可惜寒朗实在拗不过固执大爷,手里的抹布被拿走了不说,还被像熊孩子一样生生地按在凳子上乖乖等着,他最后只能作罢,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等开饭。

但是寒朗的嘴巴也不愿意闲着,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交谈之间他知道朝帝境的弟子众多,凭着修为分为高、中、低共三阶,所以弟子校服也分别用朱凰、青鸟和灰蓝山雀的图纹来区分。

值得一提的是,高阶弟子又分为两种,一类是凭着实力从入门做起,一步步升上高阶后就能拜入心仪长老座下进行深入研习了,要不然就是身份特殊的人,不仅能破格进门派,并且不看修为就可以直接拿到高阶身份。

说难听点就是走后门的——比如现在眼巴巴地等吃的寒朗。

有一说一,这里的东西是真的好吃,饿得都开始眼冒金星的寒朗也不拘什么了,一上来就直接干了两盘山药红豆糕,中途吴婶怕他吃饭噎着,还贴心地端上两大碗甜豆浆。

大家伙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也算融洽,等到距离开膳堂的时候还有几盏茶的工夫,都自觉地收拾碗筷散去了。

不过只有李伯,也就是一开始和寒朗讲话的那位大爷,就坐在对面的四方桌上。

他在这里这么多年,家世高低、人品优劣的弟子见得多了,自然也是个人精。他知道寒朗应该是属于另外一类特殊的高阶弟子,再稍微推敲一番,就知道眼前人是谁了。

等周围人都走了,大爷才走过去用食指敲了敲桌案。

寒朗抬起头,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嚼巴干净,两腮还鼓鼓囊囊的:“李伯?”

大爷道:“想来小公子应该还没见过同门吧?”

寒朗捶了捶胸口,硬生生地把嘴里的糕点都咽去:“的确没见过,我连地方都还没有摸清楚呢。”

他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可李伯按住他的肩膀提醒道:“热情坦诚有时候确实是一张拿得出手的王牌,但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谁都能给,同门相处时更要留心,有时候同门只能是同门,对你的笑也未必就是笑。”

笑不是笑,哭不是哭?什么乱七八糟的?

寒朗听得不太明白,妖族的性子向来就是直来直去,喜欢就讲,不喜欢就骂,那些迂腐文绉的话其实是没几只妖是听得懂的。

千百年来,这几乎是妖族默认的文化传承了。

要是像他们这些生来就背负着打仗拓疆使命的人真的热衷搞什么留白温婉,讲个话还抠抠搜搜的,下达军令有十分才说三分,我说的是打东边,其实是要你揣摩个九九八十一遍后领兵去西边,那大家真的会全部上西天!

李伯也看得出后者眼神中的几分疑惑迷茫,也不好直说寒朗在朝帝境的伴读其实是一位独来独往的怪胎。

因为那个人在弟子当中的风评很不好,说什么就知道欺上瞒下,惹他不高兴就会倒大霉,总之邪乎的很。

“世家各族之间的关系如同盘根错节,同门之间难保不会有利益相关,你既然初来乍到,不妨先设下三尺距离。先用旁观者的眼光去看,认定之后再交心。”

李伯好心提点完后就离开了,就剩下寒朗一个人坐在那里云里雾里的。

……

……

作者有话要说:秦某人: 嗯? (默默拿出铜钱远程短你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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