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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护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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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大院的聚义厅里,气氛非常严肃。潘梦熊居中坐在虎皮椅子上,旁侧坐着飒爽英姿的黎月萍。仇英、史振镖、柳香圃、石敢当和苟日新等人,分坐两旁。此时,他们正在商讨洋布在沧州被劫一事。

潘梦熊问道:“洋布在沧州地面被劫,不知众家弟兄有何高见?”

柳香圃说:“在下以为,洋布虽说是在沧州的荒郊野外被劫,但毛病却可能出在潘家大院。如果没人走漏风声,劫匪如何准备的这般充实?而此次行动,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苟日新故意斜乜着仇英,大声叫道:“哼,要叫我说,准是咱们在座的哪一个人,跟劫匪里勾外连!过去,潘家大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怪事,却偏偏叫仇爷给赶上了。”

史振镖有些愤慨地说道:“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有我的参与。若以柳爷和苟爷的意思,这大堂之上,只有我和仇英是怀疑对象喽?”

黎月萍笑着说:“瞧他们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是这么回子事!”

“这件事虽说有点蹊跷,但不可胡乱猜疑。”潘梦熊说道,“振镖,你先把洋布被劫的经过,详细地给大家讲。”

史振镖答应一声,便清了清嗓子,把在沧州地界遭遇抢劫的经过,娓娓地讲给众人听……

昨天夜里,史振镖押着几辆满载日本洋布的卡车,驶入沧州的荒郊野地。月光时明时暗,四野黑黑沉沉。车灯的光柱,把官道路面照得雪亮。忽然,前边不远处的大道上,横着一辆马车。车上装满了货物,把好端端的一条大道堵死了。驾辕的马卧在地上,车把式用鞭子“叭叭”地抽打着马,口里直个劲地喊着“驾!驾!”。可是马卧在那里,任凭怎样挣扎,就是站不起来。几辆卡车被迫停下了,史振镖等几个人跳下车,大步走了过去。

史振镖大声问道:“老乡!怎么回事?”

车把式像见了救星似的说:“老几位,你们来的正好。这马病了,死活拽不起来。你们抻把手,帮个忙吧!”

史振镖心里发急,便冲后面几个人摆了摆手,说:“快,帮他把马拽起来,别误了咱们赶路!”

押车的弟兄们一哄而上,喊的喊,叫的叫,你拉我拽,眼见得那匹马就要站起来了。猛可里,一声呐喊,草丛中蹿出二十几条大汉。他们手持长□□,把史振镖一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史振镖大吃一惊,急忙去腰间掏枪,却被冲过来的一名蒙面大汉将□□打落在地。其他的几个人,也被缴了械。

史振镖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大汉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史振镖上前一步,冲蒙面大汗一抱拳,说:“原来也是道上的朋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啦!老大,请放兄弟一马,日后一定前来报答!”

蒙面大汉哈哈大笑,说:“管你是哪个道上的虫子!今天走我的路,就得听我的摆布。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吊到树上去!”

史振镖是条血气方刚的汉子,自持武功不错,哪里把对方放在眼里。他趁蒙面大汉不注意,突然发起攻击。不料想,对方早有准备。不等史振镖的拳到,蒙面大汉便还击了。于是,两人交起手来,一时打得难分难解。其他几名押车的大汉,见史振镖动了手,也一齐呐喊着扑向对方,拼命地厮打起来。一时间,在这荒郊野地里,展开了一场激战。无奈双方的力量太悬殊,几个押车的保镖终因寡不敌众,被一个个打翻在地,捆绑在路边的树干上。史振镖见此情景,哪里还有斗志?那劲猛的拳势便松驰下来。蒙面大汉故意卖了个破绽,将史振镖一掌击个趔趄。两名大汉一下子扑上来,趁史振镖脚跟没有站稳,将他死死抱住。又有两个大汉冲过来帮忙,这才把史振镖用绳子捆绑起来。

史振镖破口大骂:“混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蒙面大汉拍了拍史振镖的肩膀,说:“朋友,委屈你啦!”

车把式扬起鞭子,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脆响的鞭花,接着就是一声吆喝。那原本无法站起来的马,忽地一下,奇迹般地立了起来。又是一声鞭响,马车轻快地走了。二十几名蒙面大汉,也纷纷跳上卡车。随着一阵引擎声,几辆卡车也扬长而去了。

史振镖气急败坏地大叫:“混蛋!老子迟早跟你们算帐!”

然而,任凭史振镖一伙人怎样叫骂,那些蒙面大汉却理也不理,坐着卡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众人听罢,一时也无法断定那伙蒙面大汉,究竟是哪个道上的人。潘梦熊不免在暗中偷眼观察着仇英。黎月萍见此情景,也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了仇英。

仇英从潘梦熊的眼睛里,看到了疑虑的眼神儿,不禁笑了笑说:“面对二十几名蒙面大汉,史振镖不畏□□、奋力拚搏,堪称硬汉。恐怕值得怀疑的,只有我一个人啦!”

潘梦熊捻着胡须,微微一笑:“噢?你说说理由!”

仇英说:“刚才苟日新已经讲得很明白,潘家大院过去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独我仇英踏进山门,才闹出这等怪事。不是我,又是谁呢?”

黎月萍嗔怪地瞪了仇英一眼,说:“这算是什么理由?”

柳香圃阴阳怪气地说:“仇爷,这几天只有你在单独行动,要想给谁通风报信,确实很有机会。当然,我这样说,并非认定你与劫匪有什么勾结。大家不过是随便议论议论,总不会惹你生气吧?”

仇英坦然地说道:“柳爷尽管猜疑,我不计较。”

史振镖不满地问道:“柳爷,我倒要请问,若仅以仇爷单独行动便疑他不轨,今后谁还敢独身执行五爷的差遣?”

“这句话问的好!”黎月萍说道,“柳爷你敢保证说,这几天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弟兄们吗?”

柳香圃一时语塞了:“这……”

苟日新大声叫道:“如果连柳爷都怀疑,这潘家大院的弟兄,就没有一个可靠的啦!”

黎月萍大喝一声:“放肆!你狗胆包天,竟敢跟我顶嘴!这潘家大院,除了柳香圃,你还认识谁?”

苟日新的气焰顿时被压下去了。柳香圃坐在一旁,心中暗自恼火,却又不敢造次。潘梦熊生怕几个人闹将起来,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石敢当不禁顿足说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振镖只带几个弟兄押车去保定。那沧州地界,本是武术之乡,又多出绿林好汉。他们平日聚散自如,遇事一呼百应,行动迅捷。振镖寡不敌众,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这般自相猜忌,岂不是想要拆了潘家大院?”

“你们都不要动气。”潘梦熊说道,“敢当的话,很有道理。我要是怀疑你们其中哪一个,也不会把你们招到一起议事。我今天把诸位兄弟请来,不过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潘家大院人多嘴杂,该是整顿整顿的时候啦!”

柳香圃说:“五爷,如何整顿,请您吩咐!”

潘梦熊捋了捋胡须说:“那些日本洋布,本是苏尔钦的东西,丢了我并不可惜。可是,苏尔钦可没有我这样大度。他损失了那么多洋布,岂肯罢休?而且,他会首先怀疑是潘家大院干的。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在搅动脑汁,琢磨着怎样对付我呐!而且我还得到可靠的情报,苏公馆为了增加自己的实力,正在筹备商业自卫队,而且配有枪支。”

石敢当说:“五爷的分析,不无道理。天津卫的黑白两道,没有人不知道苏尔钦老谋深算,报复心极强。面对苏公馆的威胁,我们决不能等闲视之。咱们潘家大院,也应该来个新招术,增加战斗力。”

潘梦熊说:“为了加强潘家大院的防御力量,我已决定成立护院□□队。”

柳香圃问:“五爷,这个措施很好,但不知由谁来带队?”

潘梦熊说:“这支□□队,准备由三太太带领,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

史振镖说:“三太太是赫赫有名的神枪手,统领□□队,当之无愧。我等愿意在三太太的统率下,保卫潘家大院。”

黎月萍说:“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队仅以护院为己任。要叫我带队出去冲杀,我可不干。”

石敢当高兴地说:“在外面闯天下,是我们这些老爷儿们的事。三太太能守住家门,我们就无后顾之忧啦!”

潘梦熊扫视了大家一眼,说:“你们若无异议,就这样决定啦。”

黎月萍说:“五爷,话还是要说清楚点儿。这护院□□队的人员,我可要亲自挑选。不然的话,给我一堆笨手笨脚的,别说是打枪,恐怕连擦枪都学不会。”

潘梦熊点头说:“这潘家大院上上下下的弟兄,随你去挑好啦!”

黎月萍说:“这可是你五爷应允的!到时候,我要是相中了哪位爷的属下,别舍不得给我。”

苟日新嘿嘿笑着说:“我恨不得三太太连我也选去!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说不定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那可就……”

“住嘴吧你!”黎月萍不屑一顾地说,“你也就配在外边砍砍杀杀,出把子傻力气,还指望派个什么大用场!”

苟日新不服气地说:“我……我真的那么不中用?”

“谁该在什么位置,我自有安排,不必争辩。”潘梦熊说道,“过去,我们跟苏公馆只是一些小磨擦。自仇英加盟潘家大院,这是第一次给他造成重大损失。今后,跟苏公馆的斗争将会愈演愈烈。希望大家千万谨慎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起身抱拳说:“请五爷放心!”

潘梦熊点点头,说:“从今往后,三太太就是潘家大院的二当家。哪个敢违她号令,就是眼里没有我潘梦熊!”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黎月萍在潘家大院的地位明确了,大家欢欢喜喜地向她庆贺。尤其是仇英和史振镖,更是高兴的没法儿。于是,大家在石敢当的带领下,凑份子置办贺喜的礼品。潘梦熊也喜笑颜开,张罗着大办喜宴。把个黎月萍兴奋的,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林海雪原的那种生活情景。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为她高兴。

柳香圃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心中由不得非常恼恨。想到牙根痒痒的时候,忍不住举起茶碗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偏在这个当头,有人敲响了他的门。柳香圃赶忙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并极力使自己的脸上恢复平和的样子。

“苟日新拜见柳爷!”

“进来吧!”

苟日新应声而入,毕恭毕敬地给柳香圃施了个礼。那两只眼睛,却不住地瞅着柳香圃手中的茶碗碎片。柳香圃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将茶碗碎片放在桌子上,慢慢地坐了下来。

柳香圃问:“有什么事吗?”

苟日新说:“柳爷,我有点闹不明白。几卡车洋布不明不白地丢了,五爷为嘛不着急呢?”

柳香圃说:“急有什么用?”

苟日新怪鼻子怪脸地说:“这事明摆着跟仇英有关,三太太还百般护着他。”

柳香圃冷着脸说:“你口口声声说跟仇英有关系,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事你就拿来乱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苟日新愣头愣脑地说:“柳爷,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拿脑袋担保,这事肯定是仇英给捅出去的!”

“哼,你的脑袋能值几个钱?”柳香圃说道,“如今仇英已是三太太的义弟,凭你一张嘴就能动得了他?

苟日新不由得问道:“那您说怎么办?”

柳香圃的眼里闪出阴冷的目光,说:“心字头上一把刀——忍!”

苟日新不解地瞪着一对牛眼睛:“忍?”

柳香圃问道:“难道你没从三太太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吗?”

“噢?”苟日新一怔,说,“看出来啦!看出来啦!她对仇英挺有那么点儿意思!”

柳香圃说:“这就是他们的要害之处。五爷的心肝肉,岂能容他人下手。一旦他们露出蛛丝马迹,只要你盯紧了,还怕抓不到把柄?”

苟日新明白了,由不得连连点头,说:“没错儿!柳爷说得没错儿!有了把柄,还怕扳不倒仇英?”

柳香圃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苟日新,这可是一个绝活儿,稍不留心就会玩砸了。你可要牢牢记住了,如今三太太不但是五爷的宠儿,而且还是统领□□队的二当家。稍有不填,她就会把你扔进鼠牢。”

苟日新听罢,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柳香圃说:“敢不敢啃这块骨头,就看你对五爷忠不忠啦!”

苟日新信誓旦旦地说:“为五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香圃止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让苟日新听了直感到瘆得慌。犹如阴曹地府的无常鬼,顶着高帽,吐着舌头,又到人间索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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