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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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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给郭盛先倒了一杯水。

“你先喝些水,再说与我听。”

水是特意留的,热度刚好,郭盛猛喝几杯才道:“傅郎君晕倒后,陪酒的南疆女子在屋内待了一会儿才去找了冯娘子,一盏茶过后,冯娘子乔装打扮从后门离开了醉花楼,去了一家标行。”

“标行?”

魏昭微一皱眉,郭盛便问:“有何不妥?”

“我之前总是好奇醉花楼为何不开在京城,毕竟京城的官员要知道更多,现在看来,冯娘子原是留了招妙棋,醉花楼这样的酒楼,在京城难免树大招风,不如退居一州,再有标行作掩护,想要收集旁的消息也要灵活许多。”

“还有一件事,那人见了冯娘子尊称殿下。”

这说法虽让魏昭颇感惊讶,但还是先问道:“还说了什么?”

“冯娘子先说了傅郎君一事,而后要所见之人将消息传回南疆,但是那人并不全然听冯娘子所说,与冯娘子起了争执,最后那人说他会想办法见傅郎君一面,见过之后再做打算。”

魏昭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吃惊地看向郭盛:“冯娘子答应了?”

“答应了,她让那人确认没有问题后立即将消息传回南疆,还说无论是趁机打乱大盛朝堂格局还是控制一个傀儡皇帝,对南疆而言都是稳赚不赔。”

“冯娘子这人还真是理智,就算被曹家旧事触动,也不会以个人意愿干扰正事,傅郎君这两日并不会去醉花楼,你刚好盯紧标行的动静,看看这人是什么态度,其余的,我明日去州学找徐老再聊聊。”

“是。”

天亮后,让翡翠往程氏院里递了话,魏昭连忙赶到州学将标行一事告知徐甫众人。

徐甫不曾想到南疆在大盛居然搞了这么多暗线,“没想到还藏着一个标行,承瑾,你看看,我们现下该如何行事?”

“南疆比我们想象的要更为谨慎,这时候贸然去寻傅永嗣只会功亏一篑,只能尽可能在我们这边把局面稳住。”

“昭昭让郭盛去盯标行,醉花楼这边就让元吉和文宝去盯,虽然他们不懂南疆话,但起码冯娘子若是忽然离开,我们总归能察觉。”

“至于后日,按照我们之前所说,贞娘会将五皇子带到醉花楼,昭昭在他们后面进入大堂,如若一切照旧发展,昭昭会在冯娘子离开后趁机上楼吸引众人目光,若是情况有变,就要看郭盛这两日有什么收获了。”

魏承瑾这一说法并无人有异义,魏昭又提醒道:“标行多有白道做靠山,麻烦徐老找人查一查,若能查出些什么,后日失手了也能有个由头将这标行做掉。”

徐甫点点头道:“是该查上一查。”

“至于江湖一道,麻烦承勋哥哥出面找当地人去寻标行,打听打听这标行是不是做正经营生的。”

“好。”

魏昭正要再说些什么,文宝与元吉对视一眼突然冲出门外,魏昭转身跟出去,只看到那人的背影,立时大喊道:“莫要追了!”

黄都督府上,曹五娘正在院子里与裴媛翻花绳,看到李维德从门外走进来,惊讶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裴媛转身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总这样,该你了五姐姐。”

进了屋,李维德道:“殿下,昨日魏小娘子提到了曹家的一些旧事,还提到了傅永嗣要拿此事打消醉花楼冯娘子的疑虑。”

“傅永嗣?”裴宗英轻笑一声,“也不知道他爹知不知道他这个儿子竟和魏昭混在了一处,还有呢?”

“魏小娘子身边的郭盛,天快亮了才回到府上,只是属下没有办法靠近,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天亮后魏小娘子去了州学,属下隐约听到徐老与魏承勋要分别于黑白两道查探贾家标行。”

“贾家标行?

“是。”

“醉花楼、贾家标行、徐甫、傅永嗣,还有曹家旧事,看来这一趟,收获必然不小。”

裴宗英又问:“还有呢?”

李维德不得不摇头道:“魏承瑾与曹煜身前的人虽不比郭盛,但也着实厉害,若不是魏小娘子喊住了他们,属下怕是要与他们交手的。”

“哦?出了京城,人怎么都变了。”

“是属下办事不力。”

“皇兄?”

裴宗英示意李维德去开门,裴媛一进门直奔向裴宗英,一把抱住他的腰,“五哥哥,我后日要与曹姐姐去醉花楼玩,你能不能一起啊?”

“你去酒楼做什么?”

“曹姐姐说醉花楼是江南第一大酒楼,这次不去,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皇兄就陪我一起去嘛!”

裴宗英微微叹气,“维德,将公主带出去。”

李维德鼓起勇气道:“公主…”

“皇兄…”

裴宗英有些无奈道:“我说不去了吗?”

裴媛面上的委屈一瞬即逝,立时松开裴宗英欢快地往外跑去,“曹姐姐!我皇兄答应了!”

李维德关上门,斟酌道:“殿下,这醉花楼可能有蹊跷,您要不…”

“人都来请了,去一趟又如何。”

时隔两日,傅永嗣再次走进醉花楼,往大堂看去,不见魏昭,也就是说裴宗英还没有过来,他想了想,叫来堂倌带他上了三楼雅间,看到墙上多出一幅挂画,他转念只先叫了几个菜,并未要酒。

待裴宗英跟着曹五娘与裴媛来到醉花楼,挂着的贴金红纱栀子灯已经点亮,整个醉花楼灯火辉煌,好不漂亮,曹五娘看了却只觉碍眼。

为免裴宗英身份暴露,曹五娘用的是程氏的名义,一入雅间,她便推开庭院一侧的花窗,得以看到对面光景,裴媛虽然好奇,但见裴宗英并未阻止,便也不多问。

在离酒楼不远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魏承瑾正在第不知道多少遍地叮嘱着魏昭:“你的安危最为重要,打架的事情有郭盛他们,再不及,还有元吉和文宝,莫要伤了自己。”

魏昭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箭囊,“我会小心的,若我出了事,你就让爹爹参裴宗英,隔三差五地参。”

说完这话,她跳下马车,快步走进了醉花楼,“大伯,你们今天的生意这么好啊?大堂里一个空座都没有啦?”

侍应正要回话,忽而瞧见了她手中的弯弓,“小娘子莫急,这就给您找张空桌。”

楼上的傅永嗣还未要酒,平日陪酒的南疆女子便先端着就进了屋,“妾斗胆为郎君送来仙醇,还望郎君莫要拒绝。”

傅永嗣抬眼看她,“小爷我两日未来,你心中可有怨恨?”

“郎君说笑了,妾不过是陪郎君喝了几日酒,哪里敢怨恨郎君。”

傅永嗣起身接过南疆女子手中的酒放到一旁,将人拦腰拉到面前,“那你不好奇,爷为何不来了吗?”

傅永嗣虽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忽然正经起来,也极有压迫力,南疆女子紧张道:“妾不敢!”

“既是用了‘敢’字,便是心存怨恨,心有好奇。”

不给南疆女子回话的机会,傅永嗣又接道:“知道我今日为何不要酒吗?”

南疆女子摇头,傅永嗣笑道:“我往日虽好酒,但却无人作陪,发了酒疯,说了胡话,我不知晓,也无他人知晓,可我上次在你这里,是说了些你不该听的话吧?”

南疆女子不曾想到傅永嗣会突然发难,念及冯娘子说此人甚是重要,她立马想要跪到地上去,却被面前人用劲拦住,而后附在她耳旁轻声道:“那你再与爷说说,我还说过哪些胡话,让我醒醒酒。”

南疆女子只觉喘不上来气,“妾…妾不曾听到郎君…不…不是…郎君不曾说过什么胡话。”

傅永嗣久久不出声,温热的气息依旧吐在南疆女子耳边,有眼泪突然落在傅永嗣肩头,他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柔和下来,“那你刚刚跪什么?”

“郎君…郎君是大理寺卿之子,妾一介女子,实在惶恐。”

傅永嗣抬手扶去她双颊上的泪珠,“是爷不好,竟让美人落泪,该罚。”

傅永嗣连饮三杯,“美人可还有气?”

“妾不曾生气。”

“是吗?”傅永嗣面露惊讶之色,“那你便将这壶仙醇喝了吧。”

南疆女子不敢犹豫,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看得傅永嗣连连拍手,“好酒量!当赏!就是不知道,美人是更喜欢剑还是金子啊?”

南疆女子彻底泄了劲,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

别说在屋外偷听的元吉,就连跟着贾亦的郭盛也甚是惊讶,再看屋内的贾亦,神色亦不如刚才。

傅永嗣两日没有出现在醉花楼,他只能从陪酒的南疆女子与堂倌口中勾勒出傅永嗣的为人,一个三句不离爹的浪荡公子哥,他不敢想这样的人能参与到立储纷争中去,更不会贸然相信此人的酒后之言,但为南疆,他不得不亲眼确认,却不想今日的傅永嗣忽然强硬起来。

“怎么不说话?”

“妾有罪!”

“何罪之有?”

南疆女子认命道:“妾不当…”

“傅永嗣!”

魏昭一声大喊,南疆女子连忙收住了声,转身去看,却并不见有人推们,“郎君…”

“闭嘴!”

魏昭推门而入,立马道:“哎呀!真是对不住!你们继续,继续啊。”

床上的人被扰了兴致,骂骂咧咧要找魏昭算账,魏昭一个转身又推开了一扇门,“怎么又不是啊!对不住啊对不住!”

赶来找魏昭算账的人与屋内的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贾亦听着走廊上的动静,上手握住剑柄,听着那女子喊着傅永嗣的名字一连撞开好几道门,而后一把推开了他的屋子。

魏昭望着贾亦眨了眨眼,又是一句“对不住”,走了没几步又回身问:“您知道傅永嗣在哪间屋子吗?”

傅永嗣闻声猛然将南疆女子提起来推到挂画一旁,一拳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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