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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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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明明只是小小一只山匪作乱,最终却引得西楚北羌开了战。

‘千辰睿’带兵镇守西境,与西楚阵前大将‘楚洛’数次交锋,互不相让,便一直僵持不动。

后来还是西楚那边的副将打破僵局,并没有顾念送归之情,直面挑衅。

‘千辰睿’忍无可忍,全力迎战。

首三战北羌大获全胜,但从第四战开始,西楚接连告捷。

原因居然是,‘千辰睿’病了。

至于什么病,军中全面封锁了消息,派去整治的太医也被莫名的问了罪,无人得知。

北羌皇帝接到密报后日日忧愁,一为国土被侵占,二是后悔不该让老七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出征。

可即便如此,还是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去了西境。只是传回的消息不容乐观,更有传言说‘千辰睿’命悬一线,快死了。

消息传到谭怡耳中那日,恰逢太子在大街上被人行刺。

当时她刚从卖家手里接过一串晶莹剔透的冰寒葫芦,果子尚未入口,就遇到了从对面街上狼狈逃离的便衣千辰靖。

围攻千辰靖的人功夫奇高,人还不少。

千辰靖估计没想到青天白日里会被当街刺杀,后悔放松警惕之余不得不全力御敌,他的人伤的伤,死的死,他自己也挂了彩,可地方并不罢休,刀刀致命。

在千辰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尖刀直逼胸腹而去,眼看千辰靖就要丧命当场,身为其谋臣的‘谭心台’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丢了糖葫芦就冲了过去。

刚刚挡在他身前,就被一把锋利的刀尖刺穿了肩膀,‘谭心台’当场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巡逻的禁卫军总算出现,敌方见势不妙瞬间撤退隐入人群。

太子当街遇刺,皇帝大怒,念及‘谭心台’护主有功,准其带薪休假在家中养病,等伤势好后再还朝。

养病期间,‘谭心台’当真安心休养,谢绝一切来访,包括太子。

西境,统帅营帐之中。

米白色的床榻上静静躺着一人,眉目俊逸,五官极为好看,只是面色苍白如纸,眉心处更是一团深紫,细细看,便知是身中剧毒。

床边半蹲着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女子一瞬不转的盯着床上昏迷的人,如视珍宝般一瞬不转,生怕一眨眼,宝贝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这时,从帐外掀帘而入一黑衣士兵,看了眼女子,犹豫了下,低低提醒:“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女子深深抿唇,握住床上昏迷的男子的手腕裹在手心,随后在他手背上深情一吻。

黑衣士兵又提醒了句,女子才依依不舍的将男子的手放回棉被,从床边离开。

女子容貌艳丽,在黑衣的衬托下,肤色白净,婴儿肥的脸颊肉嘟嘟的,隐约有着几分可爱,只是本该富态无忧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戾气,还有一股子深深郁结的怒气。

她深棕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黑衣士兵,从牙缝里急出三个字,“跟我来!”,出了大帐。

黑衣士兵一愣,老成持重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随即摇了摇头,跟了出去。

出了营帐,二人一前一后地向着大帐的东北方走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大帐时,女子才停下。只是她刚一转身,就给了身后尚未站稳的黑衣士兵一巴掌。

黑衣士兵虽然受了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却并没有生气,而是迅疾跪下,垂首抱拳,恭敬的请罪:“郡主息怒,奴才没有照顾好主子,请郡主责罚。”

“责罚?你以为经此一事,本郡主会放过你?说,四哥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女子一声冷笑,出声斥问。

黑衣士兵脊背笔直,埋头回答:“回郡主的话,此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主子那日和郡主交战回来,便说肚子疼。后来请随军御医诊断,查出是中了毒。”

“中毒?还是和我交战那日中的毒?”女子大吃一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黑衣士兵这才抬起头来道:“奴才不敢欺瞒郡主,军中御医确实如此说!”

“怎么会?……好了,我知道了。只是吴全,你可还记得,当初派你来北羌的时候,你承诺过我什么?只要四哥伤了一根汗毛,你就得拿命抵。”

女子双眼眯起,冷漠的俯视跪着的男人,一抹狠厉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奴才走之前,可否容奴才多说几句话。”吴全霎时声泪俱下,言语间竟然有些委屈。

女子收回视线,转眼看向远处模糊的营帐,冷冷道:“讲!”

吴全一声哽咽,遂道:“这些年承蒙郡主看得起,收留了奴才,郡主不嫌弃奴才愚笨,委以重任,奴才知道,郡主深爱主子,一切都以主子为主。只是容许奴才说句不当说的话,主子他想要什么,他从来都很清楚,并且他也有自己的计划。郡主不该以爱的名义去插足看似帮主子的事,那样不单得不到主子的心,倒可能适得其反……郡主爱主子,就应该顺着主子的想法行事,而非自作主张……”

“住嘴!”女子突然一脚踹在了吴全肩头,怒斥道:“本郡主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多嘴!”

“……是,”吴全从地上爬起来跪好,一声微不可察的低叹,末了再次向女子行了一礼:“奴才这就去,还请郡主多多保重!”

话毕,吴全又向女子磕了三个头,继而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握住手柄细瞧。

女子盯着吴全,目光决绝冷狠,没有丝毫波动,更没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

吴全闭眼前,侧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军营的某处,冷剑寒光一闪,稳准狠的向着自己的心口迅疾刺去。

风声烈烈,有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交杂而至。

“谁在那里,是谁?”

“慢着!”

就在一道惊叫声响起的同时,女子出声制止了吴全,冷冷的匕首就那样穿透了盔甲,险险地停在心脏的位置。

女子突然附身抓住吴全衣领,眉目极为不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日内若你找不到解药,休怪本郡主不念旧情。哼!”

言罢,女子极快的纵身跃入了黑暗,等那救了吴全一命的惊讶声靠近时,女子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全目送那背影离开,直到看不见才起身,收了匕首,向着正走过来的巡逻士兵走去。

那士兵并没有举着火把,而是提着一盏灯笼。

这一段他本来已经巡查过了,正要回去换岗,谁想到突然瞧见远处一道冷光划过,本以为是敌方来的探子,早已磨刀霍霍。

待看清楚从杂草中走出来的人是统帅的副将吴全时,吃惊之余,倒也安心的松了口气,随即乐呵呵的跑过去道:“吴副将,怎么是你?”

吴全看是巡逻小兵,心头也跟着一松,遂点了点头道:“楚军连连战败,国土被占,他们岂会甘心?我军虽打了胜仗,可也人困马乏,夜里防卫的比白日做的更扎实才成!”

“嘿嘿,副将军想的果真比我们周到。只是副将军您的意思是,楚军还真会来夜袭我军?”小兵原是吃惊,待听吴全解释,便一脸崇拜的看着吴全,听到偷袭,又突然的紧张起来。

“咦,看不出来,你小子这脑袋倒还好使。这不过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确定。只是毕竟西楚连失五城,他们却毫无动作,这就证明他们必定另有准备。如此一来,我军必须做好防范。”

吴全说着,还不时的回头看向西楚军营的方向。

那小兵恍然大悟的嗷了声,道:“小的明白了,副将军这招叫未雨绸缪?”

不知为何,吴全对这小兵颇有好感,忍不住的同他多说了几句,结果发现这小兵并非莽汉粗夫,竟还有几分天智,遂道:“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还会用成语。你念过书?”

听到吴全这么问,小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让副将军笑话了,小的哪有机会念书哇,不过小时候去村里教书的夫子家偷听过几年。”

吴全手掐着腰,偏着头看着这小兵:“原来是这样,你倒是有些根骨,不如这样,这场仗打完了,要是咱们有幸都还活着,我收你做徒弟,你看咋样?”

见小兵不回答,吴全头又偏了一分:“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多谢副将军,小的求之不得呢!”

小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砸了脑袋,半响回不过神儿,见吴全又问,顿时热泪盈眶了,赶紧着想给吴全拜师,都快跪下了,突然被吴全给拉住了:“现在拜师还太早,等我军平定了西楚再拜也不迟。你且去忙你的吧!”

小兵道了谢,提起长枪,握稳灯笼手把转身准备走时,又被吴全从身后喊住:“今夜你遇见我的事,万不可对旁人提起,知道吗?”

小兵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点头如捣蒜:“师父放心,徒弟明白。”

吴全满意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一乐,握着长枪的手在脑袋上挠了挠,不好意思的道:“回副将军,小的叫黑土!”

吴全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黑土离去。

在原地又站了会儿,吴全才往营帐方向去。

等回了营帐,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和汤药,无声一叹,走到床边,俯身对着昏睡的人低低道了句:“爷,郡主已经回西楚大营了!”

话毕,床上躺着的‘千辰睿’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清澈,哪里有病重的半分迹象?

在吴全的搀扶下,楚洛坐了起来,忽然侧头看住吴全,有些担忧道:“吴叔,倩儿那丫头没有为难你吧?”

吴全一愣,深棕色的眸子闪了闪,随即低声道:“爷放心,郡主心地善良,怎会为难奴才。”

“咳咳咳……吴叔,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说谎了。”楚洛推开吴全的搀扶,指着吴全盔甲上的破口,声音有些冷。

吴全突然垂首,死不承认道:“爷多心了,这是奴才自己不小心划破的!”

楚洛轻轻摇了摇头,略显苍白的脸上勉强堆出一个苦笑来:“倩儿从小就骄纵任性,对待属下苛刻严厉,有错必罚。我这次中毒,她又岂会轻易放过你?”

“爷……”吴全倏地跪下,面露愧色,这人果真足够了解郡主楚倩呀,要不然怎会设下如此一局呢……

“罢了……你既无恙回来,可是出了什么状况?”楚洛从床上下来,扶起吴全,继而好奇地问。

吴全先是一愣,随即便将自尽之时遇到小兵的整个过程对楚洛讲了一遍,因着对那小兵当真喜欢,便顺带着将那小兵也夸赞了一番。

楚洛听后,突然一阵轻咳,继而慵懒道:“这苗子不错,稍加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吴叔你去把他叫来我营帐吧!”

吴全心中喜欢,可也不敢和自己的主子争人,想着这小兵当真是造化,应了声,出门去找人了。

黑土刚准备与换岗的士兵交接,突然被吴全叫住,惊的目瞪口呆。

等知道是大将军宸王殿下‘千辰睿’召唤,当即吓得腿都软了,怯懦道:“这好好的,将军叫小的做什么?”

“你这孩子,好生糊涂,将军叫你去,自然是有事,说不定你表现好,将军把你留在身边也未可知,总比在外栉风沐雨的好……嘿,我说你这小子,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跟我来?”言罢,吴全已经做势要走。

黑土原是一脸忧愁,听了解释心下一松,欢喜又不安的问:“师父师父,大将军真要见我?”

“废话?还不快跟紧了……”

吴全走在前面,步伐稳健,其实他一时也参不透那人为何只听了他短短几句话,便要召见这黑土,但他知晓,那人做事从来都是有理由的。

黑土喔了一声,提着长枪小跑着跟了上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追问道:“师父师父,您说这大将军召见我后,会不会问小的问题,检验小的上阵杀敌的本事呀?哎呀,要是这样我要怎么办呀,小的原先确实在夫子那里偷学过几日,可小的愚笨,没偷到功夫呀。小的这几招花拳绣腿还是被抓来后学了好久才学下的。师父您说要是大将军要和小的比划两下,小的怎么办呢?小的是自动认输……不行,这样显得可太没骨气了……可是真要打,那我肯定输的特别惨,那样就更没面子……哎呀,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吴全原认为黑土面貌清秀,脑袋灵活,心下喜欢的紧,可哪里知道他竟是个话唠,当即有些后悔。

等人到了营帐,吴全冷着脸提醒道:“进去后可不能再像刚才那么多话,将军喜静,最讨厌聒噪之人……记住了吗?”

黑土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师父放心,徒弟记下了。”

于是黑土在黑夜中简洁的整理了下衣冠,在吴全警示的眼神中战战兢兢的进了大将军的营帐。

黑土在吴全的带领下,给好像坐在书案后看书的人行了礼,便像个木桩一般站在了衣架边,一语不发,将头低到了脖子下面。

脑子只有一个问题,这人为什么会突然要见他?

“吴叔,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正咬牙琢磨,头顶一个慵懒而高贵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

黑土一愣,深吸了口气慢慢抬起头。

眼前的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色里衣虽不庄重却也不失气度,兴许是刚刚睡醒,发未绾起,直垂胸前而下,多了些邪魅风流少了威严冷肃。

再向上看,下颚弧度俊美,肤色健康……想到这,黑土霎时红了脸。

楚洛抿唇打量着书案前像个木桩似杵着,身材娇小,模样平庸的士兵,黑眸快速闪过不可置信后又布满失望,末了,垂眸极其不情愿问道:“你叫什么?”

“回大将军,小的叫黑土!”

看出楚洛眼中的失望,黑土微红的脸瞬间就塔拉了下来,不情愿干嘛还叫我来,真可恶。

“黑土?”楚洛慢悠悠的读着这两个字,抬头瞬间刚好扑捉到黑土脸上的不服气,以及微不可察的一点点失望,心尖倏地一颤,问道:“为何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回大将军,名姓乃父母所赐,小的做不了主!”黑土不知哪来的勇气,瞪住楚洛道。

“名字虽说是父母给的,总该有个来由吧?”楚洛饶有兴致的追问。

“大将军要是非要知道,小的也只能如实相告,可将军不能嘲笑小的。”

“你说!”

黑土吸了吸鼻子道:“在我家乡,黑土是可以收获很多粮食的土地,但平民百姓却没有资格和能力拥有黑土地。爹娘盼我以后能出息,有机会拥有一块黑土地,那样我们家就再也不用哭旱愁涝,不用再向官府高价借粮食了……所以,爹娘便给小的取了黑土这名。”

在黑土说道官占土地时,楚洛深邃双眸极快的闪过锐利的怒意:“……原来如此!”

黑土垂头,有些难过。

楚洛又问:“你多大?”

“回大将军,小的今年十四!”

“十四?可真像……”楚洛说着一顿,话语里有些让人动容的柔情,随即又沉声道:“你可愿自此追随本将军?”

“啊?”

“啊什么啊,本将军想让你从今天起,搬过来服侍本将军的生活起居……你,可愿意?”楚洛眯眼瞅着满脸震惊的黑土,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装满期待。

黑土震惊的瞪大眼睛,盯着说的云淡风轻的人。

他今儿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副将军前脚要收他为徒,后脚大将军就要他一个小土鳖贴身伺候?!

“不愿意?”

“不不不……”黑土略一迟钝,赶紧跪下谢恩:“承蒙大将军不嫌弃,黑土必定好好服侍大将军!”

楚洛见状,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黑土,手刚伸到一半突然一顿,又硬生生的收回袖间,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默然:“既然愿意,你去收拾东西吧,今晚就到本将军营帐来!”

“什么?今晚?”黑土惊的差点跳起来。

“不然呢?从今夜起,你就与本将军同住……”

楚洛看着一脸懵逼的黑土,拿起书案上的书继续阅读,再也不看黑土一眼,连个余光都没有留给他。

半个时辰后。

黑土带着仅有的行礼--被褥,站在了全军身份最显赫、名头最大、最有权威的人物的营帐之中。

他紧张地站在门口,不时往书案后看一眼,等待看书的人发话。

毕竟自打他进帐到现在已然过了一炷香时间,这人一语不发,像压根看不见他似的。

黑土暗地里咬牙切齿。

就知道来这准没好事,还不及在外巡逻来的爽快利索呢。

黑土轻轻一哼,百无聊赖之下,索性闭着眼假寐起来。

反正这挺安静,虽然站着累了点,但不用担心有人越界,更不用怕巡逻不仔细被敌军得了空隙趁虚而入。

就这样,黑土一动不动的又站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吴全端着晚饭进帐才惊醒过来。

黑土看见吴全,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逮住,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求助。

可怎料,吴全看见他后先是一惊,而后却一脸理解的笑看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管他了。

不过还好,这未来的师父总算提前履行了下职责,主动问了书案后专心致志看书的人一句:“属下命人去取张软榻来!”

那人闻言并未支语,只是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开始用饭。

黑土本以为这下有了副将军的提醒,这杀千刀的总不至于再装聋作哑将他当空气吧,可谁想,这混蛋不仅不理,更再次无视他的存在,径直从他身前走过,出了营帐,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撂在偌大的营帐之中。

黑土这个委屈呀,不过因为方才站着睡觉已然入了困境,这会又被这么刺激,黑土再不顾什么规矩,狠狠的将怀中的被褥往地上一扔,径直倒在上面睡着了。

许是这一日太累,或者巡逻走了许久的路,黑土睡得极其沉,连楚洛回到营帐,也不曾感觉。

看着地上侧身睡熟的人,楚洛深邃的黑眸里快速划过一抹浓郁的心疼。

他走上前去,将人轻轻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熟练地脱了鞋,盖好被子。末了又取来干净毛巾仔细的给黑土擦拭灰不溜秋的脸蛋,完了这才挨着黑土躺下,轻轻的将人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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