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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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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死去的好兄弟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他还不是个正常人,不认得你,该怎么?

即墨白说出四个字后,恨不得穿越回去给那个自己两个耳光,子桑怀他生性多疑,对所有人都不相信,对于现在的子桑怀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彼此都没见过,他就这么说出来,完蛋!

果然,话音刚落,眯着眼睛假寐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他的一双眼睛是蓝色,一双贵气的金框架在鼻梁上,头发长且微卷,像丝绸一样柔滑,脖颈上带着一条前不久国际模特带着的银色项链,结实的肌肉被白大褂包裹住,一双修长的腿被隐藏在白色西装裤里,勾勒出的曲线让人有些心烦意燥。

咋一看上去,以为是位人畜无害的优雅公子哥。

子桑怀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阴冷的银光反射在即墨白脸上。

“你认识我?”

说话间,不等即墨白反应过来,他就被子桑怀放倒在地。脸朝地,双手被反扣在背后,子桑怀的膝盖压在他的脊柱上。

完了,即墨白感到熟悉的冰凉在他的脖子上,灵魂伸出的窒息感向他袭来。

“我是……是在电视上看到您的。”即墨白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一套说辞。

“电视上?”子桑怀直接戳穿他的谎言。

“我可不记得我在电视上说出过我的名字,怎么?你是觉得我不敢下手,还不肯说实话?”

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绷的紧紧的,冰冷的手术刀从耳朵上滑下,停留在他脖子上的动脉上。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一天消失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事,你说,对不对?”

膝盖向上,按压在即墨白的脖子处。这儿是人类脆弱的部位之一,只需要给予足够的威压,轻而易举的可以杀死一个人。

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即墨白知道,这是子桑怀在下最后的通牒。

“4月4号,”

即墨白脸憋的通红,肺里的氧气逐渐稀薄,艰难地说出这一句话,话停,脖子上的窒息感少了些。

“继续。”

“那天有记者采访您,问到您的姓名。”感谢前世的子桑怀,让他知道这些。

子桑怀停下手上的动作,蓝色的双眼里充满怀疑,似乎是在思考话里的真实性,身体弯成一条曲线,手下的力度松了不少,给了即墨白一个用力呼吸的空间。

“哼,一群不知名的虫子。”

即墨白以为自己稳住了子桑怀,紧张过后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呼出一口浊气,没想到正是这口气的呼出,让子桑怀想起来还有他的存在

“我不喜欢我的名字被你念出来,”子桑怀手下的力度突然加大,手术刀用力。

皮服被划开,露出里面竭尽全力想保护的脆弱。红色的血液从白色的皮肤中流出,流到寒光四射的刀上

“别……你……冷静一下。”

听着即墨白痛苦的求情声,子桑怀的双眼更是兴奋。他喜欢听到这种求救的声音,这会让他的血液沸腾,让他的身心得到极大的快感。

“冷静?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多么美妙的声音。

“你的声音,可比我听到过的任何音乐还要动听。”

子桑怀把刀拿起,舔了口上面的血液。凑到即墨白耳边,轻声说道。

“看,多么漂亮的颜色,虽然比起我以往的残次些,不过没关系。你的血依旧很美,不如我把你做成我的收藏品,用你的血来上色,让你永远存在这个世界怎么样?”刀子上的血还是温热的,刀尖上的一滴滴落到即墨白脸上,带来阵阵颤栗。

“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疯子是什么?”子桑怀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刀尖,五指指尖上都是鲜艳的颜色,他捂住即墨白的嘴。

“不要把我和这种低俗的称呼挂在一起,不然,我可不止是让你成为我的收藏品了。”

即墨白痛苦地挣扎着,脑袋用力地向后砸去,如同一个即将溺死的人一样,他太蠢了,面前这个子桑怀不是那个和他喝酒,称兄道弟的朋友,是最原始,不加掩饰的一个怪物。

“扣扣。”

“可以进来吗?”

一道清朗,干净的声音打破这黑暗的伤害,子桑怀眼里的兴奋淡了些,上扬的嘴角弯下去。

“这声音……”

子桑怀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有点耳熟。他停下手下的动作。

“打扰一下,请问里面有人吗?”

“真扫兴。算你命大,等下人进来,你们可不可以活下去,就看你这张嘴了。”

大量的空气涌入喉咙,即墨白大声咳嗽起来,看着满脸通红的即墨白,子桑怀罕见的有那么点点内疚,他拽起即墨白,把他丢到椅子上。

“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全身雪白的人和满脸焦急的钟离情。

“你好,这位同学手受伤,找不到医务室在哪里。”死恶简单说明了下自己的来意,白色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那薄如蝉翼的翅膀,似乎一碰就会坏掉。

“你好,子桑怀。”子桑怀伸出手,死恶也伸出手与他握了下。

“你好,我叫死恶。”

真美啊。

子桑怀的目光从死恶进来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多么精致完美的一件宝贝,尤其是这双眼睛,淡紫色,多么漂亮,他活了这么久,这么美的一双眼睛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现在,紫色的瞳孔里充满了不安,正是最让他喜欢的一种情绪。

把这双眼睛纳入我的收藏馆,我的收藏品就不缺了。

“哥!”

钟离情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即墨白,他急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你回来了吗?”

即墨白低着头,语气依旧是不敢相信。他没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是注视着面前的人,问道。

“哥!”

钟离情把人放到椅子上,见他嘴角有伤痕。

“都是他打的吗?”

他挡住身后两人的目光,将即墨白的领子扯开些,胸膛上的伤口不是很严重,只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少地方肿起来,钟离情小心地碰了碰,即墨白立刻发出一声□□声,“别,轻点,痛。”

“都是他打的?”钟离情低声问道,即墨白没回答,目光在他的脸上久久不移开,抽气的声音放小了许多。

钟离情的怒火越烧越大,他猛得举起左手往自己的脸上大去,大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拳头还没靠近,两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只是即墨白的,另外一只,是他自己的。

“哥,你放开我!”钟离情把即墨白的手从手臂上拿下,“怎么?你敢阻止我不敢出来?”一拳就要砸下时,那只右手直接将钟离情的头往一旁推去。

“闹够了没有?”

倒在地上的钟离情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另外一种“小疯子,我记得,我答应你不要他的命,其余的,我可答应过你。”

林星寒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察觉到蠢蠢欲动的左手,冷声说道:“这具身体可不止属于我们两个人,小疯子,别忘了!”话落,林星寒可以控制双手了。

死恶站在一旁,他敏感地察觉事情不对劲,他假装疑惑问道:“怎……怎么回事?”

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往门处靠近。他的小动作子桑怀看在眼里,只感到好笑,

死恶退到门外,借着灯光,子桑怀把人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面前这人看起来就瘦瘦的,听他喘气的声音,就知道他身体不太好,这种病弱体质,自己让他一只手,不,让他两只手,等他跑累,没力气了,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一样吗?

他没有拆穿,而是握紧衣袋里的手术刀,上面的血液还没干,滴落在口袋里。

真恶心,从手指处传来粘稠的感觉,换成以前,他会很喜欢,可看到面前的羔羊,他突然觉得。

羔羊的血没那么多脏东西,温热的羔羊血一定会比那些肮脏的血液还要让他满意。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他不想那么做,让收藏品请保持最美好的样子,才是对艺术的尊重。

他尽可能的把激动的表情掩盖住,露出一个和善的表情,伸出一只手,对着死恶温声道:“别害怕,来,我带你出去。”

校医室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因为这是死恶家里人投资的,为了儿子有不舒服,方便随时来就医。

死恶见的人还是很少,子桑怀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再加上他没什么奇怪的言语和动作,举止得体,说话温柔,又穿着自家投资医院的工作服,他以为这是自家的员工,慌乱之余,没多思考,伸出了手。

“干什么?”伸出的手被人一把打开。

“别碰他们!”钟离情捂着脑袋,疼痛使他的脸扭曲起来,他如同一个丧尸,仔细看上去一脸的死气。

“什么?”子桑怀转头,眯起眼睛,寒光升起。

“你是在和我说话?”

“快走!”

钟离情没理他,一把抓起即墨白的手,将人和死恶一起推了出去。

“快走!快走!”

即墨白眼睁睁地看着门被关上,钟离情半张脸消失在自己面前,他想去抓住,可却无能为力。

“哥,快走,快走吧。”

几年前,飞机场,一模一样的话,钟离情脸上带着笑。

“哥,等我回来。”

他又一次松开了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自己。

死恶把即墨白架到操场的长椅上,等人做好后又走去不远处的小卖店买了瓶水给他“他们是什么人?”死恶好奇问道。

即墨白含糊回答道:“医生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子桑怀什么身份,他上辈子也没深探,知道的几个身份说出来怕死恶也不相信,死恶现在,估摸着也不认识子桑怀,干脆说他看到的。

“医生吗?”死恶小声道:“可他不像是位医生。”

那个医生会有他这样的举止?刚刚担心即墨白的伤势,没仔细想,现在想想,一进屋他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那医生只是个校医,一间小小的校医室不可能会有那么重的味道。

即墨白喝了口水,休息了会儿,流失的体力渐渐恢复过来些,钟离情他突然回来,让他防不胜防,在这一千多天里,他想过很多,他们的相遇,重逢,以及,他们的未来。幻想终究是幻想,缥缈不现实,九天银河与溪流的差距不仅仅是尺寸。

夜晚繁星点点,仰望星空,总是会被那一颗颗发光的精灵抚平轻皱的眉头。

死恶身体不好,怕他不舒服陪了他一会儿后就开始咳嗽,他身体不好,这才春天,昼夜温差比较大,死恶的视力在晚上并不好。即墨白怕死恶吹了凉风,伤了身体,好说好歹,再三确保自己没多大问题,死恶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从演出开始到现在约摸3小时,他身上有不少伤口是见了血的,尤其是脸上一块地方,火辣辣得疼。即墨白草草看了几眼后,干脆放弃治疗,任由凉风吹过伤口。

盯着一花一草一树木,一动不动,思考着,都说彼此最亲近的人,要是几年都没有任何交流,那么再次相见,彼此之间就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两两相望,恐只余尴尬。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从身后传来,凉风被挡住,即墨白一惊,反手抓住停留在肩上来不及收回的手,手背很细腻,指腹和手心却很粗糙,有些许老茧。即墨白猛得转过头,熟悉的五官以及那份独属于他的温润让他恍然如梦,记忆中的曾经的少年如今褪去青涩,变得越发俊郎,青年的容貌整体上没多大变化,内心有千万万语汇成一句深情的话

“你……是……团子?终于回来了吗?”一千多个日夜,我终于等到你,了吗?

“哥,是我,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青年一把抱住即墨白,把他拥入血液中,将自己身上的热源源源不断地传送给即墨白,两人在冷风中拥抱,漂浮不定,无处安放的一根浮萍似乎有了扎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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