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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酒厂前辈绝对不会为难新人[名柯] > 第36章 做大梦

第36章 做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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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办法,也不能逃走。”

约翰先生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刀柄在体温的浸润下变得温暖湿滑,似乎在迫不及待地逃离手掌。

沙哑的嗓音和脚步声一起落到地上,二者都在崩断的边缘摇摇晃晃。

他垂着头说:“抱歉,我想脱身的话,只能麻烦你去死了。”

看着对面那个急昏了头的金发男人,日向鲤不禁失笑,她摆了摆手说:“哎呀呀,不要总想着死啊死的,活着才能解决问题嘛!”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坠折射着诡谲的光,日向鲤的眼睛也亮的吓人。

在约翰冲到日向鲤面前,举起那把不堪重负的匕首之时,日向鲤从抽屉里拿出一把□□。

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懒散地端起了那把□□:“约翰先生,您的商业头脑那么好,怎么一到犯罪的时候脑筋就不转了呢!你看,我难道会毫无准备地在这里等你嘛?”

□□瞄准了约翰的额头,接着移到了他的心脏,又缓缓对准腹部和大腿。

约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怔了怔,谨慎地举起了双手。

是把保养得不错的□□,对方的握枪姿势看起来很随意,像是为了拿起来炫耀一把,但保险分明已经打开了。

她对着约翰比划了一会儿,玩腻了一般又随手丢回到抽屉里,嘴里碎碎念叨着:“不好用,动静太大了。”

枪口从面前消失,约翰吞了下口水,把恐惧和疑问咽进了肚子里。

日向鲤手里转着一支圆珠笔,饶有趣味地说:“白尾小姐,竹内小姐,唔,一个活泼热情,一个温柔体贴,你很会享受嘛。”

“不是那样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双脚陷进绵密的羊毛中,思维也变得一塌糊涂。

“不是那样的,我从来没有背叛她们。”

“哈?莫里斯,你在说什么鬼话。”

“莫里斯……”

约翰自嘲地笑了笑。他抱着膝盖坐在原地,靠在了床沿上,淡淡地说:“日向鲤,你说会帮我逃走,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然呢,你还能依靠谁?”日向鲤叹了口气,抚上男人柔软的发顶:“你根本就不擅长撒谎,为了藏住那个秘密已经精疲力竭了吧。白尾很聪明,如果你能杀了她的话,唔,那群傻子可能还找不出凶手,但你不会,对吧?”

“我的确……”约翰转过头来,盯着对面的女孩:“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是谁?”

日向鲤的手忽地一顿,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莫里斯……我可不是特意来做慈善的,你是个聪明人。”

约翰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进屋时那瑟缩的表情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低着头站在灯光下,在日向鲤身上投下一片锋利的阴影。

“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需要我给你,或者说给你们做什么?”

“那个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事情,先脱……等等!”

日向鲤突然低下头看着对方脚下,神色晦暗。

“那是什么?”她沉声问道。

约翰疑惑地转身,才发现他脚上那只裁剪得体的男士皮鞋,鞋跟后侧赫然卡着一颗明亮的……宝石?

他顿了片刻后弯下腰,抠下那块石头随手丢在了口袋里。

“没什么,可能是游轮停电时在楼顶踩到了哪位女士的耳环。”

“是吗。”

日向鲤重新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敲打着抽屉的边缘,叹了口气说道:“你在酒吧门口跟踪我和白尾,很蠢。因为心急而慌忙来灭我的口,也很蠢。”

“什么?”约翰微微皱了眉头。

“杀人灭口时也要带着那副恶心的伪装,来让我放松警惕吗?发现了我身后的那群人,还敢这样大声地说出来,蠢死了。”

“……”

“而且啊约翰先生,案发现场的马桶边缘有着奇怪的划痕,你没有留意吧?只要稍微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你口袋里那颗东西划的。还有,你后面那块绿色的地毯下面,也有这个痕迹哦,你现在还觉得那石头随便吗?”

约翰面色通红地定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吐出了一句:“抱歉,是我的疏忽。”

“没关系。

日向鲤站起身走到约翰面前,微笑着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只要莫里斯先生好好地告诉我,铃木二小姐的钻石耳钉为什么会卡在你的鞋子上,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男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左手,覆在对方纤细的手指上,脸上的神情由羞愧难当变成了手足无措。

“我……我是无意的……明明我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她,她突然就进来了……”

约翰微红着眼圈,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那几句话,手中忽然寒光一闪,那把刀子擦着日向鲤的左肩划了下去。日向鲤躲得及时,她仓促地打掉了对方的刀子,然后猛地推了约翰一把,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约翰撞在书桌上,桌子向外倾斜,抽屉哗啦一声滑了出来。

里面闪闪发光的石头和珠子撒了一地,那把□□也啪嗒一声掉在了面前的地毯上。

枪?

约翰迅速捡起了那把枪,对准了远处的人影。

枪,就在手里,保险是打开的。

日向鲤已经跑到了门口,她的手指正伸向门把手。

扳机,扳机就在食指下面!

扣下——扣下就结束了。

“咔——”

嗯?声音?

“咔吱——”,门开了。

一双惊讶的红色眼睛出现在门外。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问着:“约翰?你在做什么?”

.

白尾站在门口,接住了突然扑上来的日向鲤。

她警惕地望向室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房间和站在房间中央,端着□□的恶徒。

“约翰?!你……”

一声蚊子般的呢喃在耳朵旁边嗡嗡地响起:“白尾,救我。”

白尾桂眨了眨眼睛,原本僵硬的情绪里似乎钻进来某种异物,像一只狡诈的虫子,穿过皮肤和血管,在原本严丝合缝的耐心里肆无忌惮地爬行。

几乎未经思考,她抓住门口鞋柜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等她回过来神的时候,约翰已经和花瓶碎片肩并肩躺在了地板上,而日向鲤正对着她竖起大拇指,钦佩地说:“你砸的真准,练家子吗?”

白尾唤来了警卫,人们一股脑冲进了日向鲤的房间,把地板上的金发男人连拖带拽地弄了出去。

一边盯着那位不省人事的“未婚夫”,白尾一手抓住了身边这位试图偷跑的“小鲤鱼”,面色不善地问道:“你早知道他会来找你。”

“害,我不是,不知道他居然有枪嘛。”

日向鲤心虚地打着哈哈,扭头看着被带走的男人:“白尾,园子不见了。”

“铃木家的二小姐?”白尾稍稍回想了一下问道:“那个褐色头发的小鬼?”

日向鲤抬头盯了她片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缓缓走到宽阔的甲板上,闷闷不乐地说:“对,她可能有危险。”

游轮的电力系统已经修好了,海水在乐此不疲地拍打着这座海上宫殿,入眼皆是无尽的海洋,人、海鸟和船都显的极其渺小。

日向鲤望着身侧在沉思的高挑女人,恳求般地说:“请帮帮我。”

.

果然,找遍了整艘船,都没有铃木园子的影子。

约翰醒来后,一脸欠抽地说:“那个聒噪的女孩?啧,要不是她坏我的事,我也不会给她丢进海里,不过我有好心地给她丢了一艘救生艇和几瓶淡水。”

说罢便遭了日向鲤一顿毒打,那群负责安保的警卫甚至没有出手阻拦。

此时天色愈来愈暗,距离铃木园子失踪已经将近24个小时了,一个小女孩孤身一人飘在海上,想也知道,战线拉的越久存活的概率就越低。

铃木号上也乱的像一锅粥,那群富家公子哥们嚷嚷着让船回程。毕竟先是遇见了不知道什么导致的断电,让难得的舞会不欢而散,现在甚至发生了凶杀案,那凶手是抓住了,但是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同伙。

慢慢地有些奇怪的消息传了出来,说那次邮轮的剧烈晃动,是因为有尸体卡在了螺旋桨里,有杀手正潜藏在这艘船上,躲在暗处挑选喜欢的目标。

听到这样的传言时,白尾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一边联系海上警卫队,大海捞针似地找铃木园子,一边要制止铃木家的人把约翰也丢进海里,一边还要看住身侧这位有些昏头的小鲤鱼……?

诶,那么大一个人呢?

白尾空空如也的右手捏成了拳头。

“这个混蛋,丢的人是你的朋友吧!”

.

白尾桂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日向鲤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做梦。

一张密实又柔软的网在面前跳动,纤细的丝线缠在她的小腿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绮丽的光。头顶上的眼睛密密麻麻一动不动,亢奋的或是戏谑的言语推她进入一座又一座迷宫。

紧接着那只鹿出现了,它站在山坡上悲悯地望向这里。

她开始奔跑着追逐它,穿过缠绵的溪流和荆棘遍布的树丛,直到鹿闭上那双湿润的眼睛,然后一头撞向太阳。

刺耳的声音穿透整片森林,无数光点从天而降,碎片划伤了她的脸颊,于是温热的血液从眼眶涌出,滴落在摇晃的泥土里。

天终于暗了。

“醒醒。”

“啧,醒醒。”

日向鲤睁圆了眼睛,一把按住面前的玻璃水杯:“别泼别泼!醒了!”

长出一口气后,日向鲤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她愣了一瞬,紧接着神情惊恐地缩到床头喊道:“银、银先生?!您、您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我又不会拒绝您。”她瞄了眼男人抽搐的嘴角,用刻意压低了但还是清晰可闻的声音说:“没有必要偷偷地弄晕我……还是说,咳,您喜欢一些特别的?”

“滚。”

“好嘞!”

但是在她麻溜地抱起鞋子,打算溜之大吉时,男人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站住。”

日向鲤看了眼自己已经抬起的,马上就能踏进走廊里的右脚,背对着男人翻了个白眼。她乖巧地回头赔着笑说:“这位先生啊,您还有什么需求?雾子酱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您看您能不能改天?”

男人没有理睬她,只是丢过去一只小巧的金色怀表。

“你的东西。”他压低了自己的帽檐,语气毫无波澜地继续说:“哄着那个卷毛的疯子帮你改了?你还真是……”

男人顿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

日向鲤却不打算放过他,她盯着对方藏在帽檐阴影里的眼睛,试探着说:“琴。你是在生……”

“闭嘴。”琴酒打断了她,不耐烦地说:“十五分钟前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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