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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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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出乎预料的平静,平静到几乎一晃眼就过去了,当然这个平静只是相对而言的。

这几年穆谷秋成长速度比刚来那段时间快上好几倍,习惯了杀人这件事后他攀升的速度出乎预料的快,大概是得益于他的枪法。

十几年前的组织作为二把手的朗姆大概还没有老糊涂,部分忠心的元老还尚能饭,卧底想要渗透进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此时他已经彻彻底底断了跳红方这个想法,还忍不住感慨自己以前没被发现然后弄死真是个奇迹。

现在组织情报强到他怀疑自己晚餐没吃蒜这事都打探出来,当然要是想要遮掩下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敢这么做直接就判死刑了。

除去日常生活基本没什么隐私以外,其实穆谷秋还算适应良好,这大概得益于他的自私以及灵活的道德底线,

还有便是,他其实一直非常赞成以恶制恶的,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所以在发现其中一个目标买卖人口时,他毫不犹豫一枪结束了对方的生物学生命。

临时搭档声音听起来很崩溃:“你就这么把他杀了?他手里还有我需要的其他情报!”

“抱歉抱歉,毕竟我这个人比较嫉恶如仇,下手也是…没什么轻重?”

说到这里时穆谷秋露出了个笑容,他原本是真的想要表达歉意友好,然后经过这次以后他的风评再次下降。

还有看着尸体冷不丁还能冒出几个地狱笑话来,不管旁边的人笑不笑他都笑得挺开心,某个成员在聚会私底下时关于这个就吐槽过。

那个成员当时喝了些酒才开始讲述,看起来义愤填膺。

那次他和迈泰在天台狙杀一个目标,刚刚报完目标的位置车型号,然后正在瞄准目标的人冷不丁问了他一句:“你觉不觉得那家伙很像一个名人。”

“什么?”

“肯尼迪。”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没头没脑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便发现楼下敞篷车中的目标被一枪爆头,周围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完成狙击矮下身子的迈泰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外貌的确不太像,但死法差不多不是吗?”

天地良心,那个时候穆谷秋真的是看着对方太紧张想活跃下气氛,所以说讲了个应景的笑话。

他对大部分地狱笑话都接受良好,只是没想到恰好几次的搭档好像对此都有些接受不能,最后各种传言就更多了。

原本对此穆谷秋毫不在意,反正在其他成员眼里越恐怖越好,这样就没什么人来找他麻烦,直到有一次朗姆亲自来和他谈话。

“为什么抓老鼠的活动先生要我特意退出去?”穆谷秋其实对抓卧底这个酒厂传统节目没什么想法,只是这个禁令让人不得不提起警惕。

这时他们还算是平级,因此他毫不客气眯起眼睛语气冷了好几个度:“难道组织里有人怀疑我是卧底?朗姆你该不会老糊涂到信这些传言了吧。”

“不,有些老鼠知道的东西不少,但我们需要能撬开嘴的活老鼠,而不是尸体,迈泰你还是太激进了。”

此时已经快四十岁的朗姆撇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被从年龄上冒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动气。

至少这说明我人设立得非常成功。他毫无内疚的想,几年了早就不是当场那个被具尸体吓得浑身发抖的人了,不过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变化。

看着此时身高已经长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黑泽阵,沉默许久穆谷秋问出了个本就知道的问题:“黑泽,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五岁了对吧?”

“没错,怎么了吗?”声音依旧青涩的黑泽阵反问道,他现在已经不用再仰视对方了,只是那人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

啧,虽然以前就知道自己比琴酒矮了一截,但没想到一转眼看着人就长这么高了。身高和外貌一起固化的穆谷秋叹气,不过这样也挺好。

组织会时不时从各个孤儿院带回一些孩子,经过测试有天赋的会留下来培养起来,没有天分的要不根本没有活下来,要不被送进实验室当小白鼠。

刚开始他就以亲自培养的比较忠心为理由,成功将黑泽阵留在身边,同样也不止一次和对方提过,关于能让他重新过回正常生活的这件事。

“你很聪明,所以应该大概猜到了我的工作是什么对吗?”这是穆谷秋第一次和黑泽阵谈起这件事,他用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和面前人说话。

“我当然知道。”

“好,既然这样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你想离开吗?”

没想到听完这段话当时的黑泽阵流露出一丝无措,“你为什么想让我离开?”

“放心我并不是在赶你走,这样吧我换个说法,你想要去上学吗?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去到学校里,和你的同龄人一样。”

在你真正的沾染上血腥之前,现在的你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想到这里穆谷秋眼神暗了暗,做这事大概是为了他所剩无几的良心。

“那你呢?”

我?这个问题让他一愣,现在自己根本没必要脱离组织,其一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支持做出这种事,离开组织对他来说约等于换个地方等死。

其二则是,现在组织用只手遮天来形容毫不夸张,甚至大胆到在大街上将目标狙杀,顶多新闻报道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后续了。

面对绝对的力量穆谷秋不敢有任何背叛的想法,但那时还算初生牛犊的他擦个边的胆子还是有的。

那次的行为穆谷秋也是在赌,至少当时的他还是有些盲目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在组织眼皮子底下搞次瞒天过海,这个想法随着时间渐渐消失了。

当时的他还是大概猜到了黑泽阵的顾虑,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对监护人有点依赖很正常:“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但放心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我还是会想办法陪着你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不想离开。”没人知道黑泽阵那段沉默中到底想了什么,不过穆谷秋只当孩子还小不想上学正常,随便说了“你哪天想离开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可是后来每一次问都会得到相似的答案,渐渐的穆谷秋也不再谈起这个话题,他开始全身心扑在组织任务上。

执行任务除了报酬外还有风险,运气好的话任务过后身上衣服整整齐齐跟没事人一样,运气不好的话,不太致命的地方大概有几个窟窿或者血痕。

运气糟糕透了的大概已经在乱葬岗或者太平间了,不过好在穆谷秋还没有倒霉到这种程度,他运气基本只在前两者徘徊。

刚开始时哪怕动作再轻,开门这样细微的响声都会让黑泽阵惊醒,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和平时无误的穆谷秋这时轻声道歉:“抱歉吵醒你了。”

偶尔闲聊时还夸赞了对方的警惕心,结果发现黑泽阵居然别过头看起来似乎很难为情,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再三追问才知道他那段时间因为经常晚上各处关节会感到疼痛,因此睡眠质量不怎么好所以才会发现。

“那是生长痛很正常,但你有身体不适应该和我说的。”说出这话穆谷秋自己都一愣,他难不成也到会对孩子唠叨的年纪了吗。

“我知道,你给我的那些书上提过这是正常现象,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你。”

行吧,你开心就好。一向秉承着放养政策的监护人耸耸肩,反正黑泽阵可比他小时候自律多了,他这个年纪时搞不好还在沉迷玩泥巴。

然后是格斗方面的,从初遇开始他就明白那股狠劲大概是天生的,还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同样是。

从一开始被几招放倒到已经能拆招几回合,黑泽阵追赶他的速度出乎预料的快。

再次成功将人放倒,已经有些小喘的穆谷秋直接坐在一旁,看着又爬起来还跃跃欲试的人忍不住笑骂道:“进步还真快啊,小怪物。”

“再来。”被叫做“小怪物”的黑泽阵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淤青不服输地说。

改变发生在穆谷秋回到据点检查身体,负责的宫野厚思看完一大堆数据表,然后抬头问道:“你最近有什么感觉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这两天手好像时不时会发麻算吗?”穆谷秋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这点反常他倒没怎么心上。

可是看着宫野厚司逐渐严肃的表情,正在晃手的动作停下来,总感觉对方下一句就要宣布自己得绝症了。

不过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宫野厚司只是将一个手提箱交给他,里面有几罐药和替换针管,嘱咐只要有类似异样的感觉记得要注射药剂。

为什么之前是服药现在换成打针了啊。

到现在依旧怕疼的穆谷秋叹气,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看宫野厚司的表情这种情况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

刚出实验室的就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当然她并不是打电话来聊天的,而是在核对上次任务的部分事情。

回想上次任务如果不是贝尔摩德帮忙易容,那大概他现在已经上通缉令了,于是冒出了一个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

“有兴趣来做个交易吗?”

“什么?听你的语气不像是要做交易啊,反而是有求于我。”

被捏住命门的穆谷秋“啧”了一声,果然有时候很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老实说了:“我想学易容术。”

“是吗?你难道是想要替代我的位置,当个千面魔男?”

“我哪敢这样想啊,多门手艺多条路嘛。”

似乎是被这句话逗笑了,贝尔摩德笑了两声过后说道:“正巧我也有些感兴趣的东西,那我就先去你那边等着了。”

贝尔摩德说的当然是穆谷秋现在住的地方,获得组织指定安全屋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难,因此等人到家时她早就坐在沙发上开瓶红酒了。

看着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的贝尔摩德,再看看另一边满脸冷漠中带着点警惕的黑泽阵。

这一幕似曾相识,如果把这场景换到保时捷车上就很常见了。

看见来人贝尔摩德笑着打了个招呼,抿一口红酒后才说道:“嗯,那位先生对公安内部的卧底名单很感兴趣……”

“这是想让我死,劳烦您换一个吧。”穆谷秋眼神已经死了,开玩笑,就他那潜伏能力去公安内部偷资料,别说是卧底名单了,他能回来都算个奇迹了。

“确实有点难度,那我的另一个条件倒也简单,你让他给我当几天助手就行。”贝尔摩德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黑泽阵,看她的笑容这似乎才是真实目的。

同样在预料之内的拒绝,贝尔摩德对这个回答丝毫不意外,但作为演员她还是表达出了假得恰到好处的惊讶。

有些夸张地半捂着嘴巴,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尖锐:“为什么?这在组织里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你其实还怀有二心?”

“我们还是谈谈偷卧底资料吧。”

“我可以和你去。”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不,这不一样,你没必要去接触这些阴暗面。刚准备阻止时穆谷秋停止了,这话现在说根本没什么用。

贝尔摩德很早便说黑泽阵只能选择两条路了,如果他现在拒绝的话,无疑是把两人往火坑里推。

对于组织来说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下场基本一个死字就能概括。

“看来你的监护人还不怎么赞成呢。”话虽这么说,但贝尔摩德已经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那我就勉为其难再退一步吧,我可以帮忙拜托我的老师黑羽盗一来教你易容甚至其他的东西,而你的监护人则要再欠我两个人情。”

“我没什么意见。”黑泽阵虽然语气还是跟往常一样很平淡,他的轻轻抓住穆谷秋的左手,却头一次发现对方的手凉得可怕。

最终穆谷秋点了点头,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逃避的问题终于找上门来了,只是之前教黑泽阵那些东西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目的达到的贝尔摩德鼓鼓掌,她拎起自己身侧的小包说道:“那我明天就来接你,回见。”

这个任务她哪怕独自完成都没有任何压力,在看不见尽头的时光中,她并不介意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一点代价。

“怎么样,有中意的吗?”贝尔摩德倚靠在门边,亲眼看着黑泽阵取下了一把□□,对着旁边的靶子试射全部命中红心,非常优秀的枪法。

这倒是有点出乎她预料了,原本以为迈泰会收养他只是因为想满足下自己怜悯心,可是现在看来确实把黑泽阵教得很好。

这使她更加好奇,为什么对方如此抵触让黑泽阵接触组织的事物?

任务很简单,只需要去将想要脱离组织的一家四口全部灭门就好,由于是边缘成员他们大概都没有察觉到这么做的危险性,留下的痕迹被组织情报组追踪到了。

贝尔摩德轻松将父母和最小的孩子杀死在客厅中,然后将尸体摆放在个比较自然的位置,可惜不知道剩下那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去哪了。

“嘭!”枪响在楼下响起,她上来之前告诉过黑泽阵除自己以外从别墅里跑出来的人杀掉就好,现在看来他确实有好好听话。

直到下楼看见那具被一击毙命的尸体,再看从头到尾平静地根本不像第一次杀人的黑泽阵,她挑挑眉问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这件事别告诉他。”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黑泽阵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只是那是幽绿色的眼睛并不是那样冷静,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带着些新奇,像是一头亚成年的野兽第一次用自己的利齿咬断了猎物的脖颈。

现在贝尔摩德非常想笑,当然确实也这样做了,这个小小的要求她当然会答应下来。

整件事实在太有意思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人会犹豫了,他对黑泽阵比起说是保护其实更像压抑。

就像是从一堆流浪狗中捡回一头狼,一直想办法阻止对方去狩猎,妄想着能以此抹去狼原本的野性,这种行为大概算是愚昧的善良。

再次见到穆谷秋时,贝尔摩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贴在对方耳边轻语:“你那为数不多的善良和自私混杂在一起时,可比冷漠更加令人厌恶哦。”

“那还真是谢谢提醒了。”穆谷秋恨不得翻个白眼,在这里说话直白点是犯法吗。

“语气别那么冲啊,这次我只是让他帮我取了份资料而已,有的任务一个人做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不是吗?”

说完退后一步满意的看着对方眼中的惊讶,她勾起嘴角说道:“他一会带回来的礼物记得帮我转交给黑羽盗一,当然这不算在那两个人情里。”

“啧啧,你那模样简直要让我觉得你是什么大善人了,或者说你其实非常喜欢小孩子?还是有什么人格分裂之类的?”

“贝尔摩德,你这么说要是让那些死在我手底下的人听到可是要生气的。”他懒洋洋地说道,这几年死他手里的人加起来都够组几场足球赛了。

“不错的笑话,看在这个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他本就该成为我们的同类。”

从一开始贝尔摩德的目的就是想要对方欠下人情,毕竟她的地位并不会因为组织里多了个会易容的人改变,只是想要这家伙欠人情反倒是比较困难。

听着逐渐远去的高跟鞋声,终于卸下面具的穆谷秋闭上眼再次想起对方刚刚的话。

是啊,从一开始他会选择收养黑泽阵就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后面的举动比起帮助更像他的自我感动。

意识到这点穆谷秋总感觉镜子里的自己也在嘲笑他,不过这错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你在生气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抱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站在门口的黑泽阵此时居然有点局促。

眨眨眼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收了回去,穆谷秋露出于平时一样有些不着调的笑容:“确实有点生气,你刚刚上来时居然没有帮我打包楼下的那家小吃。”

看着熟悉的“你有病吧”的表情,逗小孩成功的穆谷秋笑着让开路等对方进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今天的晚餐是什么,顺手拿起一旁的水杯想要喝一口。

玻璃碎裂的声音吓了黑泽阵一跳,回头看见一地的碎片和水渍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已经习惯冒冒失失的监护人的黑泽阵把东西放好去拿扫帚,顺便警告一声:“你别乱动小心被玻璃渣划到。”

“知道知道。”说着这话的穆谷秋自觉把腿抬起等待人清扫,等地面恢复原样以后他象征性解释了句“不小心手滑”,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单手从床头柜下面翻出手提箱打开,药剂已经提前吸入针管,轻推将气体排除果断扎入左手血管,慢慢将药剂全部推入。

过不了多久再试试活动左手确认没问题后终于松了口气,这次的症状似乎比之前要更加严重,这种毫无预兆的脱力在任务里对他来说非常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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