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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明月逐人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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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从善如流,很快在鹿循身边坐下。

鹿循趁机让姜厌睡下,姜厌呓语,“师尊,你是不是喜欢我。”

鹿循纠结,一面觉得不应该重蹈覆辙,一面又觉得姜厌已经爱上他,与其将人推开,不如抓紧时间,再同姜厌谈一场恋爱。

夜崖请鹿循过去,一,算灵吾是否能醒来。二,天时镜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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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从善如流,很快在鹿循身边坐好。

鹿循本以为他靠近了还会闹一会儿,不料他今日格外乖巧,很快便凝神入定,弄得鹿循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也好。

鹿循安静地看了会儿姜厌,随即释放出一缕灵息,送入姜厌鼻息。

姜厌挺直的背脊突然一晃,向一侧倒去。

鹿循忙伸手,把陷入熟睡的人接住了。

姜厌的意识沉入睡眠,此事毫无防备的倒在了鹿循的怀中。

“吱!”水团被姜厌压着,立即化作灰雾抽身,委屈地环在了鹿循的脖颈。

鹿循摸了摸水团,以示安抚,随即解开了姜厌的腰带。

青年麦色的腰肢裸露在眼前,鹿循的视线一寸寸扫过,随即在腰窝看到了一朵开得繁盛的白梅花印记。

看到这印记,鹿循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

一些记忆的碎片,涌上心头。

“鹿循……可以给我做个印记吗?倘若有朝一日我们走散了,你就循着这印记来找我。好不好?”

“我有天衍术,怎么会和你走散?”

“万一呢?”

百年前的姜厌自卑于自己的炉鼎之身,总是没有安全感,很喜欢用各种借口诱导鹿循在他的身体上做各种记号。

鹿循只答应过一次。

那一次,他在姜厌的腰间,纹了一朵白梅花,希望日后若真有意外,他可以循着白梅花,与他再相逢。

这无疑是爱侣之间美好的情趣与向往,却不料竟被有心人恶意利用。

鹿循想着前世的意外,眉眼间隐隐闪过一丝杀意。

水团似有所感,迅速化作长条,缠绕上他的手指,与他紧密相贴。

鹿循感受到手指尖传来的力道,笑了笑,心中无比熨帖,慌乱无措的情绪散了些许。

其实自幻境出来,鹿循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

他已想起百年前的记忆,得知姜厌就是自己曾经的爱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压抑自己对姜厌的情丝,更不知该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

这于他而言,是一个无解的结局,百年之前,就已经定下。

“罢了……多思无益。顺天而为吧。”鹿循揉了揉水团,随后想起一事,又凝出已被收回的两只纸片人。

纸片人成型,熟门熟路地钻入了姜厌的衣襟之中,对鹿循这个本体,不屑一顾。

鹿循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他们比你还要放肆。”他伸出左手白玉般的指尖,戳了戳右手掌心的水团。

水团听不懂这些,却很享受鹿循的戳弄,舒舒服服地软在了鹿循的掌心。

看着水团这幅模样,鹿循不知想到了什么,额面倏然一红,迅速把水团收回了纳戒之中。

恰此时,枕在他怀中熟睡的姜厌梦呓道:“师尊……你心里会有我吗?”

鹿循听得此话,情难自禁,不由抚上姜厌的侧脸,轻轻摩挲。

*

三日后,鹿循这边修整完毕。夜崖便以宴请为名,邀他会面。

鹿循猜想是为了天时镜的事情,便没有带上姜厌,只与青溪一道赴会。

方才入门,陆临风便凑到青溪身边,同时揶揄鹿循:“还以为你会与小……徒弟形影不离。”

“今日之事关乎天时镜,他一届未入道的修士,来了也无益。”鹿循淡淡解释一句,随后看向夜崖,问道:“首尊,灵吾醒了吗?”

夜崖从主位看向三人,缓缓摇头。

青溪不大了解事情的经过,诧异问:“灵吾心性向来乐观,从前丝毫不惧幻境、媚术,此番怎会被洞明幻境困住?”

夜崖面露愧色,将他失忆后在幻境中的经历同青溪说了,末了道:“此事,是我之过。若非灵吾受了刺激,也不会沉入幻境,难以清醒。”

青溪一时哑然。

这显然是针对夜崖设下的陷阱,只是……

“设计首尊那人同师弟长得一模一样?”青溪难以置信。

夜崖点头:“甚至连魂息也有相似之处。”他说完,将视线落在了鹿循身上。倒不是怀疑,而是希望从鹿循这里得到进一步的线索。

鹿循会意,从纳戒中取出了自己在黑塔内拾取的人偶皮相。

其余三人一一查验过后,面色凝重起来。

青溪尤为担心,“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循示意青溪稍安勿躁,从头梳理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人千方百计潜入天都,搅乱上下城局势、设计首尊,应当都是为了趁机夺取天时镜。”

陆临风听到这儿笑了声:“他都把天时镜带走了,这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鹿循摇头道:“未必。”

“哦?”陆临风诧异,夜崖似乎猜到了些许。

鹿循道:“我与灵吾其实先那人一步进入黑塔,但塔内并无天时镜。当时我与灵吾都以为,是首尊为了防止意外,所以贴身携带了天时镜。然而,事实与之正相反。”

陆临风:“如此,天时镜岂非凭空消失?”

鹿循看向夜崖:“我想,首尊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夜崖闻言,剑眉一蹙,“你的意思是,天时镜被用了?”

“什么?”青溪与陆临风闻言,脸色同时一变。他们二人已站在了仙门这座金字塔的顶部,早已习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能让他们同时为之色变的事情,显然不是小事。

天时镜,仙门至宝,上古创世神留给此世界的后悔药。天时镜被用了,即表示,此世界已经重新来过一轮。

“这……怎么可能?”陆临风觉得有些荒谬,“我完全没有感觉。”

鹿循略过他,问如今仙门的最强者,“首尊,您可有察觉?”

夜崖也是摇头。

鹿循见状,心中惊骇,默了片刻方才感慨道:“或许,这便是神迹吧。我等与神明比起来,终究是小世界的蝼蚁。”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因此,未曾飞升的凡世修士,也难以感知神迹,此为,天命。

许久后,陆临风率先回过神来,指着鹿循拿出的东西问:“这张人偶的面皮又是怎么回事?”

鹿循垂眸,叹道:“这件事情,要从百年前说起了。”

青溪闻言,立即看向了他,“你的记忆……”

鹿循点头应道:“恢复了。师兄,我的记忆在幻境之中恢复了。”

“这……怎么可能?”青溪道:“当年你明明只留了残损的尸种在人间,那些记忆,不是已经随你的上一具肉身湮灭了吗?你如何能找回那段记忆?”

“因为,我的上一具肉身与残魂,并未湮灭。”鹿循说着,再次扬了扬手中的人偶皮相。青溪最初的疑问,到此得到了解答。

那人为何与鹿循生着同一张面孔?因为他用的鹿循曾经的躯壳。

青溪看着那皮面,眉头的川字瞬间加深,“难怪……难怪当时怎么也无法寻见你的残肢!原来不是彻底湮灭,而是有人夺了你的舍!”

“是谁?”青溪愤怒间,想起鹿循曾经为了生出情根吞了不少恶灵,于是问:“是不是你本体之下镇压的恶灵?”

鹿循摇头,“不是恶灵,也不是夺舍,祂是我召来的。”

“召?”陆临风有些不理解。

青溪却瞬间领会了鹿循的意思,表情变得严肃,“师弟,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话虽如此,但青溪深知如今的鹿循,绝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鹿循进一步解释道:“百年之前,十万大山一处古老的封印破损,数万恶灵倾巢而出,彼时我已坏道,无力立即封印,只能暂时镇压,等候师尊前来实施封印。但在等候的时候,出了意外……你们后来猜测,我当时是因为道侣之死,突破天境,顺利镇压恶灵。但其实不是那样的……我之所以能成功阵杀所有恶灵,是因为越阶使用了灵降术。结果……”

结果,鹿循至此失去了对自己第一具躯壳,若非留有尸种,那么他的意识已经永远停留在了百年之前。

当然,这都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在那一场意外中,最可怕的事情无疑是鹿循召来了神明,却没能将之送回去。

而后,他又失去了所有记忆,忘却了这件事情。

所以……

“那道上界降下的神明意志,已经借由鹿循的身躯,在此世界行走了百年?”夜崖确认问。

陆临风补充道:“不,不止百年。首尊忘了吗?天时镜已经被用了。咱们根本不知它已经窥视了多么久的未来。”

鹿循暗道:不多,也就五年。而且,天时镜应当没有作用到那人身上。否则,他如今根本没有机会,在这里忽悠夜崖与陆临风。

不过……幸好是尽早恢复了记忆,否则,他都无法将那抹神明的意识与江城的白月光联系起来。

而今两月已经过去,不知那人在未得天时镜的情况下,会做出何种举动。

但若是像上一世那样,撺掇江城,夺了整个绥阳城,那他单枪匹马杀过去,恐怕要出事。为此,他不得不忽悠一些助力,一举送走这不属于人间的意志。

夜崖听明原委,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显然想到了魔龙封印的松动,想到了洞明幻境可被人随意使用,想到了天都上下城的种种祸乱。

从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如今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超越凡世一切力量的神力,扰乱了此世正常的秩序。

这显然,违背了天命,会给人间带来无尽的祸端。

“得立即诛杀此人!”夜崖沉声道。

得到众人一致认可后,他看向鹿循,正色问:“可否用天衍阵,算出他的行踪?”

鹿循正等这句话,闻言颔首道:“已经算过了。他此时正在绥阳城。”

“绥阳城?”陆临风眉头一皱,“糟了,我不会误事了吧?”

夜崖看向他。

陆临风道:“月前,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绥阳城主的求援信,说是族亲叛乱,祸乱城邦。我一想是兄弟阋墙,就……没管。”

作者有话要说:鹿循:算过了,搞不定,忽悠大家一起上。

*

前情回顾:鹿循说自己要飞升,来了天都。实际是为了找人,这个人是他的死劫(青溪用半吊子衍术算出来的),就是鹿真。鹿循刚开始只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劫,有个必须了却的因果,但不知道这个劫就是江城的白月光。

那么接上幻境恢复记忆的剧情就是,鹿循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江城的白月光就是自己重生回来要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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