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格瑞姆的神情认真起来。两人已经从医院回到了家，他正听着波鲁纳雷夫对他讲之前搜罗的各种情报。
Dio的日记里提到恩雅婆婆在激发出来替身能力后，将箭全部出手到世界各处，而这些箭将变成大批替身使者的源头。理论上来说，只要从全国各地的奇怪事件中就能发现其中端倪。
“那实际上呢？”
“这个嘛……”波鲁纳雷夫挠挠头，“你应该知道这种类似灵异事件的案子被闹大了就会被当地机关压下来吧？这会给我们的判断造成不小的影响。”
“所以你认为我们可能真的要一个一个国家一个一个城市地找过去？”
“不是认为……”
“是肯定？”
“嗯是……怎么啦，你不愿意？直说好了！”
“我怕我的命不够长。”格瑞姆痛苦捂脸，“SPW不能帮忙锁定一下范围吗？”
“我当然也想过啦，但SPW财团在欧洲这边没有形成什么能说的上话的势力，还给乔瑟夫先生添麻烦，就没说。”
“好吧……”
“好吧什么？”
“当然是出发了，波鲁纳雷夫先生，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
“西班牙。”
“理由是？”
“理由什么的嘛……因为那个杀手就是西班牙的！”
“……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先后次序的问题，迟早都要走一遍。”
“对啦，要乐观一点，格瑞姆！”
“交通工具是？”
“单车。”
“好耶，是骑行！我要和你比赛谁先骑到西班牙！”
“想多了，为了节省旅费我们骑一辆。”
“我不想乐观了，波鲁纳雷夫先生。”
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自行车，轮子是寻常自行车的两倍粗。后座上有一个人半蹲半坐着，他格格不入地戴着黑色的摩托车头盔，和一身正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自行车前端被改造出一个车框，里面一边趴着一只黑白相间的波士顿梗，另一边是一个花盆，盆里有株茂盛、开了五朵花的雏菊，正迎风摇曳。
奇怪的是，车身没有任何支撑，却奇妙地保持着平衡。
波鲁纳雷夫从加油站走过来，把面包扔给格瑞姆，自己抖开地图，在他后背上摊开铺平，画出一条路线，圈出沿途经过的城市。从巴黎开始，骑到离西班牙最近的法国国界，大概要骑……十几天；中途还会经过一个内陆国安道尔，然后就到了。不过大部分路程都在法国境内，波鲁纳雷夫很熟悉。
格瑞姆气鼓鼓地像只河豚一样做在后座，不过他的头盔把头包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好啦好啦，骑到奥尔良就换你行吧。”
波鲁纳雷夫想拍一下看起来手感很好的头盔，被格瑞姆一下闪过。
“……”
于是他用银色战车拍到了，啪的一声很清脆啊。
“……波鲁纳雷夫先生太幼稚了。”
“不不不，这是为了惩罚幼稚的你。”波鲁纳雷夫简直比打败了约兰达还自豪，绕车一周检查，自我感觉良好，“我感觉我们能在十天内到西班牙！”
格瑞姆：……
其实坐在后面的感觉不算太糟，有什么强烈气流或者甚至雨雪都是前座的人扛下。就是座位不太符合人体工学，有点硌屁股；不过这点也能用替身能力解决。
强劲的风刮得挺舒服，格瑞姆解下头盔，伸手去感受风的轨迹，然后被波鲁纳雷夫一掌拍掉。
“把头盔戴上，一会把你甩沟里头摔裂。”
“说得好啊，你怎么不戴？”
“我的发型可比我的命重要！你还小，不懂大人的执着很正常。”
“……是啊，我还年轻，你就已经当爹了。”
格瑞姆猛地跳起来，摇摇晃晃把头盔扣到波鲁纳雷夫头上，也不管压倒了多少头发，在他的怪叫中心情舒畅地重新坐下。
“我还小，你让让我。”
格瑞姆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向后靠去，前面的人抱怨的声音渐渐小了。他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爹了一点，搞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
从诞生到现在，认真算下来的话，唯一比格瑞姆年长的只有乔瑟夫这一辈的人；可是他就是永远像个小孩，说话做事都像，他不说的话别人也不会发现。不过细想一下，他们和格瑞姆交流好像也没有什么年龄障碍。
唉，没经历过社会锤炼的人就是单纯。
“臭小鬼……”两条辫子硌得他后背怪痒的。
肯定每个小孩都有一段时间对恐龙非常着迷，对那些奇怪的恐龙名字如数家珍；这也是为什么波鲁纳雷夫看着格瑞姆的辫子有点既视感。
“双嵴龙啊，就是Dilophosaurus！”
“……啊？”
波鲁纳雷夫突发恶疾，充满干劲地站起来骑车，让格瑞姆失去依靠失去平衡不说，还被他的屁股狠狠撞了一下，差点真的掉下去脑袋摔裂。
“搞什么啊波鲁纳雷夫先生！我差点真的死掉了诶！”
“就是双嵴龙啊！你的辫子，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是自己的发型看起来很像他说的双嵴龙吧，但完全不懂笑点在哪里，特别是自己被笑的时候。
“这个发型是你自己研究的吗？”
“不是，从替身形成的时候就这样了。”格瑞姆摇摇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扎得紧实的头发，“说实话，虽然我没想过还可以这样，但我还挺喜欢的。”
“哦哦，这个我知道，意识决定形态。”
“啊？什么意思？”
“就是从字面上理解啦，你的潜意识决定了你的替身能力和样貌。”波鲁纳雷夫突然回头，一脸了然的笑意，“看不出来啊格瑞姆，原来你喜欢扎辫子和穿粉红色衬衫！像个小姑娘一样。”
……这不对吧？
格瑞姆低头扯了扯自己粉红衬衫的领子，在黑色外套的衬托下是有点突兀诡异，但确实是他很喜欢的搭配。
“波鲁纳雷夫先生说对了……”
“你看吧！”
波鲁纳雷夫自信一笑，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前面有个拦车的红衣女郎。那女子穿着一件赤红的裙子，风带起她的长发看不清脸，她伸出一只雪白的手，状似要拦车。
一个姑娘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很危险的……波鲁纳雷夫想道，但自己这实在没有可以再载一人的位置了。
格瑞姆也发现了，在波鲁纳雷夫突然停止说话的时候，他就以为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于是转过头去看。
“那个女人是需要帮助吗？”
“不好说。”波鲁纳雷夫没有因为女人的性别失去警惕，同时也是为了给格瑞姆做示范，“听好了，格瑞姆，如果路上碰到人对你求助，也一定要确保自己有能力救他，并且排除了是陷阱的情况下。”
格瑞姆点点头，波鲁纳雷夫的肩膀被他的下巴碰了碰；于是他降下车速，打算与女人搭话。
格瑞姆看不到太多东西，只能看见红色的裙子飘呀飘，挺漂亮的。等离得近了，他探出头，想看清女人的脸———
“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阵急促的犬吠，沙子漫天飞舞，形成罩子隔绝了外界。紧接着一阵强风打在格瑞姆脸上，他甚至听到了破风的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不是风，是波鲁纳雷夫霎时间的加速。
格瑞姆甚至来不及开口问为什么，只得牢牢抱紧他的腰才不至于被甩下车。
下一秒，格瑞姆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飘起来了，他低头一看。
车脚蹬都被银色战车踩出残影了能不飘吗？不飞起来都算好的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波鲁纳雷夫急成这样啊！
陡然间，一只苍白的手竟然突破了愚者的防线，一把抓住格瑞姆飘在半空的小腿。
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在这样的速度下还能跟上！这是不可能的啊！更别说突破沙墙了！
格瑞姆下意识开始蹬踹那只手，可它就像鱼钩一样，五指已经扎进了肉里，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
“这是怎么回事啊，波鲁纳雷夫先生！”
波鲁纳雷夫一直沉默着，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
当他看清那女人的脸时，他发现那并不是个女人，而是个胡子长得比头发长的怪人，而他也根本没穿裙子……
那是他的皮啊！薄薄的一层，甚至还有青紫色的细小血管！
他的眼睛是全然的无神的白，与格瑞姆正好相反，他头一次觉得黑色是令人安心的颜色！
刹那间恐惧占了顶峰，随后伊奇的叫声惊醒了他，波鲁纳雷夫放出银色战车加速通过了那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一种扭曲的低语声占据了他的大脑。
这绝对不对劲！停车的话就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这是直觉，也是保命的警铃。
波鲁纳雷夫通过后没有迟疑，而是接着加速，事实证明果然如他所料，那东西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追了上来，还抓住了格瑞姆！
可恶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整活向番外：四顿欧拉如何分给五个反派？
JoJo的奇妙问题
诚实型
乔纳森：揍前四个人，到第五个人的时候骂他一顿
偷换概念型
乔瑟夫：拿出汤姆逊，用四顿揍换四梭子子弹
一视同仁型
承太郎：五个绑到一起揍四顿
玩的就是心跳型
仗助：五个人抽签，抽到谁一个人挨揍四顿，但五个都是坏签
乖乖仔型
乔鲁诺：学习承太郎的做法，揍完进行或许道歉的对话：对不起，虽然是大家给我添麻烦，但我的速A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勤俭持家型
徐伦：每两个一对揍一次，每人都能被揍两次
死神来了型
乔尼：揍完一个杀一个，到第五个人直接杀，并说：便宜你了
陷入困境型
定助：认为自己的方法不够好，但看见其他人的方法也千奇百怪，所以正在思考人生
曲线救国型
乔迪奥：揍前四个人，喂第五个人十一月雨
其他人的场合：
寻衅滋事型
西撒：因主动放弃考试所以不受束缚地和五人对打，并吸引来了所有JoJo
经验丰富型
丽莎丽莎：考官回过神时已经完成了，她给每人的坟头都点了一根烟，但是反的
精益求精型
花京院：揍完后申请重考，自称有更好的方法但需要多次实践，最后累得抬不起拳头才满意离场
破防型
波鲁纳雷夫：想不出办法于是开始辱骂考官
认真思考型
阿布德尔：试图用玄学论证可以把一次欧拉分成两个半次的可能性
不做选择型
伊奇：无视规则把五个人都揍得很惨
全凭天意型
珍特：什么都不做，试图把五个人熬死
窝囊型
格瑞姆：因为想不出办法而被五个反派群嘲，当场大哭求求他们把答案告诉自己
声东击西型
莫妮卡：一边哭着喊我是谁我在哪里谁来救救我啊一边趁考官不注意多揍了某吸血鬼几拳
真·好学生型
康一：犹豫到最后一刻该揍谁，最后随便选了四个
场外援助型
亿泰：因为一思考就会头疼所以放弃了思考，打电话询问仗助，仗助让他站着别动他马上就来
学会拒绝型
岸边露伴：把题目里的四改成了五
活用替身型
布加拉提：用拉锁把五个人拼成了四个
替身暴走型
福葛：紫烟带走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不审题型
米斯达：一枪横穿五个人脑袋，后知后觉：啊？你下次早说嘛
审题也算不明白型
纳兰迦：大喊着总之揍他们就对了吧，用航空史密斯一顿扫射
明日之星型
阿帕基：让他们尝尝意大利警察的刑讯技巧，这不算揍，只是问几个问题
弱女子型
特里休：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替身辣妹把五个人变软捏成一团开始裆下传球
谁说女子不如男型
艾梅斯：五个人绑在一起玩俄罗斯转盘，转到谁停下来就给谁一逼斗，考官上前劝阻也被打了
懵逼型
F.F：想不明白五个人怎么挨四顿欧拉，为什么题目里不是五顿欧拉，还有欧拉到底是什么
恋爱脑型
安娜苏：每人轮流说一个徐伦的优点，最后的胜者不用被揍
厚此薄彼型
天气预报：逮着某个黑皮神父一直揍
未成年型
安波里欧：以年龄为由，请求很乐意再揍一遍的徐伦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