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蹲在地上给杰西卡洗澡，抬头对克拉克说：“我们打个赌，你今天带走的那个女孩会在社交网络控诉你拆散了他们，或者导致她和她男朋友的关系变差。”

克拉克关洗衣机门的手僵住：“不可能吧！”

安东尼耸了耸肩：“我觉得她就好那一口，s m什么的，斯德哥摩综合征什么的。”

克拉克难以理解：“他殴打她！用花瓶砸她！他把她的胃打出血了！她怎么可能还喜欢他？！”

安东尼比他更难以理解：“你是地球人！呃，社会意义上的。你是记者，星球日报的！你还是超人，全世界到处跑！你都没有认识的人类社会的生物多样性吗？”

“我知道世界上有恶棍，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很善良的！”

安东尼扶额，抬手制止他说话：“算了，我重申，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得给我滚回堪萨斯，对着玛莎和乔纳森把你今天干的蠢事一件件地跟他们说清楚；要是你赢了，你说个要求。”

“我没什么要求，就这样吧。”

“不行，这样不公平。”

“好吧，你带我回你的家乡看看。”

安东尼的面部表情僵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

反正今晚也睡不成，安东尼刚刚让克拉克把窗帘拆下来塞进了洗衣机，现在又开始收拾地毯。

边冲地毯一边跟克拉克说明魔法的来由。

“这确实是我的错，”安东尼诚恳地说，“我从头说起。你记得我是儿童之家长大的？我的房间有个魔法角落，在衣柜的后面。我发现把上面的字母拼读着念一遍就能和一个神秘人说话，那其实就是福伦。”

“等等？福伦在你的房间的衣柜后面写了咒语？他为什么要来你的房间？”

“嗯，因为他是我房间的前住客。我没什么魔法天赋，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自学成才的，反正他成年离开的时候，就留下了这个咒语。我给找到了，经常晚上过去找他聊天。最开始他试图教我魔法，但我啥也学不会，他就放弃了。”

“等等，所以那个魔法？”克拉克一边擦沙发一边问。

“是福伦做的。”安东尼用拖把把地毯的水吸掉一些，“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他就是我哥，我成年后就去找他了。福伦特别会挣钱，资助我去北达科州读书。虽然我一直学不会魔法，但是使劲让我学会了使用各种魔法制品，比如护身符啥的。对了，一直没告诉你，我遇到你那天，我护身符一个劲地提醒我你是个危险人物。”

克拉克忍不住微笑。

“所以我是个挺迷信魔法的人，但是因为福伦一直跟我说魔法师要是被发现了会带来麻烦，我一直不敢告诉别人。我最开始真挺想重新找个房子搬家离开的，结果……唉，你又是我喜欢的作者，你还老是投喂我，我就一直拖，一直拖，拖到我发现你是超人。好了，这下我更不想走了。”

克拉克摸了摸鼻子，抹了一脸肥皂水。

“福伦知道你是超人，非常反对我跟你待在一起。但是我倔，他又一向‘溺爱’我，就给我做了一堆武器。后来我就突然想试试魔法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就叫福伦给你做了个六芒星护身符，最外层是个很小的昏睡咒，里面的事祝福，最里面是追踪。其实那个昏睡咒本来只能让一个普通人昏迷一小会儿的。”

“等等！”克拉克觉得自己大脑有点宕机。

“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就是想恶搞一下你，对不起。追踪……”

“那不重要，我那天睡了多久？”

“挺久的。”

“所以怎么回事？”

“上帝把你的屋顶都掀飞了，但是把门给你关上了。你对魔法的抗性非常的低，最小的魔法都能影响到你。普通人其实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抗性的，我的抗性比较强，可能是因为长期接触。所以，以后见到陌生的魔法师已经跑远点！”

克拉克扶额，好了，阿喀琉斯之踵+1。

“但你也不用担心，六芒星会保护你的，虽然只能抗住一点点攻击……好吧，如果你需要更多，还得让福伦做更好的。呃，那个追踪魔法……”

“没事，”克拉克宽容地说，“我知道，你可能有点缺乏安全感，我很理解，反正我去的地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如果这让你感觉安心，我不会把它摘下来的。”

安东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脸：“我的小可爱怎么那么善解人意啊……”

由于谈话花了不少时间，而且两人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洗了一遍，所以安东尼睡得很晚。

早上起来他喝了杯速溶咖啡，今天星期五，熬过去就好了！

然后中午他看到了莱克斯公司购进了一批辐射检测的仪器和检测碳14衰变的仪器，啊，今晚又得熬夜了。

不是，卢瑟怎么那么着急啊！反正西伯利亚也没有。

克拉克继续跟进他的案子。

警方那边多了几个嫌疑人，但很快都用不在场证明排除了，只剩一个当晚在那里游荡的瘾君子。瘾君子状态很糟糕，有时候话都说不清楚，而且手上有黛比的血迹，嫌疑甩不掉。

但克拉克还是坚持认为凶手是胡里安。

因为大都会治安一直很好，在超人来之前恶性案件也不多，现在这个事件被很多市民关注，上级也着急了，一直给警局施压。克拉克有点担心，会不会他们一着急就把瘾君子押到法庭了。

说起来确实很无奈，要是有什么可以看到过去发生的事的超能力，肯定一下子就破案了；但是就算是有，那也不会被采用。办案要的是科学严谨的人证物证。

但是目击证人应该只有当时的一只小流浪猫了吧……

幸好下午事情出现了转机。

警方以家暴的名义申请了搜查令——家暴是胡里安自己承认了的——控制了胡里安的住所，还带走了胡里安的电脑。虽然胡里安已经删掉了一些东西，但是警局里的技术人员还是复原了他的一些浏览记录，还从他家里床头柜抠出来的U盘里找到了一些本不应出现在一个已婚无子男人电脑上的东西。

超人都震惊了，他这时正站在星球日报的楼顶偷看警局内部道歉情况，看着那些不穿衣服的小男孩的照片，突然有点恶心。

啊！恋童癖该死！

哪怕是身为道德感极高的超人，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怒骂。

虽然事情有了进展，胡里安被以恋童和家暴的名义拘留，但是关于命案的证据还是没有着落。然后鉴证科的工作人员就下班了。

克拉克：“……好吧。”

他还在等着安东尼和自己的赌约呢。为此，他关注了杰克和莉迪亚两人脸书账号、推特账号甚至油管账号，没事就过去看看。

目前似乎没有关于杰克去医院看望并且道歉的分享。

克拉克自己也该下班了，但是他不愿意，他还想和露易丝分享一下各自手里的消息，他知道露易丝也很关注这件事。他抱着文件夹假装溜达到露易丝的办公室，走进去，还没开口就看见一个看起来有点面生的男人弯腰站在露易丝身后，低声和她说着什么。

思考一秒后，克拉克意识到这就是今天早上佩里介绍给他们的理查德·怀特。不得不说，学历高的人身上确实自带光环。怀特不是特别高，体型偏瘦一点，长得很书卷气，一看就是彬彬有礼的高级知识分子，跟露易丝别提多搭了。

莫名克拉克觉得自己不该打扰他们，就默默地退回去了。唉，用邮件交流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我发现我已经写了一年多了，居然才二十多万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