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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3.璃月港,有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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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夫港。

它位于蒙德北境地区,是蒙德重要的海港之一。

航线主要提供璃月与蒙德的贸易与货运枢纽,同时也是外国人进入蒙德的唯二门户。

一个是鹰翔海滩,另一个则是荆夫港。

除了贸易以外,荆夫港也提供了船只和水手雇佣,而传说中神秘的“北大陆情报组织”,听说最初亦是在这繁盛的海港开始扎根。

阿尔法特扑动着双翼,慵懒的随着潮湿的海风滑翔盘旋,最终落在了码头的木桩上,碧绿的鹰眼看向人群,四处张望。

波奇尼拉褪下身上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劲装外随意披着与荆夫港温暖气候与之不符的厚重大氅,雪白的侧颈上若隐若现的绿色纹路,像是某种装饰品般,紧贴在肌肤上。

身后的债务处理人们沉默的紧随其后,鲁斯兰·雪奈茨维奇突然停住脚步,只见金发副官摘下了面具,弯下腰向着前方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声说道。

“少女大人、富人大人。”

波奇尼拉眯起金色眼眸,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这么大阵仗,看来我真的是被“通缉”的状态啊。”

黑发少女头顶上洁白的羽翼轻轻晃动,像是吟诵般空灵的嗓音响起,哥伦比娅勾起笑容说道。

“嘛,先别这么紧张。波奇尼拉,这件事我们暂且还是相信你的——毕竟我们可是同僚啊。”

潘塔罗涅冷哼了一声,在冬装下交叉起双手,薄而光滑的镜片下,眯起的双眸中带着犀利。

“阿蕾奇诺手速倒是快,连“保险”都先上了啊。”

指尖抚上脖颈处那道由草系元素编织成的复杂纹路,紧紧的钳制着自己最脆弱的命脉。

没错,正如富人所说,阿蕾奇诺在离去时,便派遣手底下的萤术士将“禁制”下在了自己身上。

波奇尼拉没得选择——想要让自己从这件事完全脱身,只能暂且按兵不动、任人摆布。

像是刀板上那条濒死的鱼一样。

不过波奇尼拉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事实上,他早已有所打算,倒不如说……

到目前为止,整个过程都还是一如往常的符合自己预想,逐渐步入了他铺下的轨道前进。

除了克洛伯那件事以外。

深渊教团的突然出现,差点把波奇尼拉早已布好的棋给打乱,但所幸,阿蕾奇诺似乎对于搅乱他的计划毫无兴致。

虽然无法再使用元素力防身,但债务处理人的身手勉强能应付——更何况他这次,并不打算跟执行官有任何的冲突。

波奇尼拉叹了一口气,乖顺的走向前,低声朝着两人说道。

“走吧。”

潘塔罗涅神情冰冷的朝着一旁歪头望着自己的哥伦比娅微微颔首,镜架上挂于两侧的链子上,打磨光滑的夜泊石缓缓晃动着。

军靴响地,绳索在水手的吆喝声中,逐渐脱离了木桩,在海风的吹拂下,深蓝的旗帜再次展开,随风鼓动。

随行的人员都上船之后,在潘塔罗涅的指使下,飘扬着至冬国旗、带有愚人众标志的帆船缓缓驶离了荆夫港。

一抹美丽的翠绿从人群中一闪而过,带着飘忽不定的歌声,和琴弦轻柔拨动的动听乐曲,随着风,从波奇尼拉的耳畔飘散而去。

就在这时,站在码头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郁郁葱葱的树欉里头,一双暗金色的眼眸正直直望着自己,波奇尼拉抬起头来,眨了眨眼。

那双眼眸也眨着眼睛,带上一股温暖的笑意。

不知怎么的,他似乎从这双遥遥相望的眼眸中,看出了他想表达的那句话,就像是……

每次他要踏上新的旅途时,总有个人会这么和他说道。

“我等你,下次,再饮一杯可好?”

波奇尼拉垂下眼眸,不再看向那逐渐成为一团黑影的荆夫港,他撑着手,从船栏上站直身子,清冷的嗓音向着身后的身影问道。

“少女大人,找下属可是有事?”

黑发夹杂着些许柔和的紫红色彩,随着风轻柔吹散在身后,在交叠的白色眼罩下方,一抹幽蓝显现,哥伦比娅柔声说道。

“波奇尼拉,你还在执着于过去吗?”

波奇尼拉笑着,摊开双手,金色的眼眸却闪过一丝探究。

“诚如大人所见——我只愿意活在当下,过去和未来,这种事情太飘渺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有些奢侈。”

白皙的手指捻起翻飞的发丝,少女好奇的偏了偏头,用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

“啊呀?我倒是记得某个人似乎一直打听着某个“禁忌之物”的下落呢,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波奇尼拉皱起眉头。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日月前事》,难道……

波奇尼拉将手抚向微尖的下颚,沉吟了一声。

“嗯……所以那个“东西”,具体到底是什么呢?”

“要说禁忌之物的话,这部分我倒是略有耳闻。”

潘塔罗涅微低的嗓音从哥伦比娅身后传来,只见穿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覆上了少女纤细的肩上,一贯标志性的商业假笑出现在波奇尼拉面前。

“想当初我还在归离原游荡的时候,听过稍微一些“日与月”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头,七龙尚且存于世间,他们曾传言,在那个终年晦暗的地方,神的孩子终将围在光的周围,一同舞蹈,他们将带来全新的世界。”

波奇尼拉挑起眉,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

“那么这所谓的《日月前事》,与其说是禁忌,不如说是记载着比魔神战争更古老的故事啰?”

富人耸了耸肩。

“这个嘛,得问问小鸽子了——没有什么比她更了解那些“陈年往事”的人了。”

“嗯……可是,我已经受人所托,不可以说耶?”哥伦比娅咯咯笑着,转过头向着身后的潘塔罗涅说道,还顺手扯了扯垂落在她眼前的黑发,指尖轻勾。

“喔?那可就没办法了。毕竟能指使妳的,永远除了女皇陛下,就只剩女皇陛下了呢。”优雅的伸出手,将自己快被扯下来的发丝从少女手中抢救回来,潘塔罗涅意味深长的勾起尾音,缓缓说着。

“话说回来,你们是要去璃月一趟吗?”波奇尼拉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船身,底下隐约传来了海兽翻腾着海水的声响。

潘塔罗涅叹息,环抱双臂。

“真是愚蠢的提问,当然如此了。”

就在这时,一名光着赤膊的水手站在船桅上大喊着,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剧烈震荡,波奇尼拉即时扶着一旁的船栏,在甲板上稳住了脚步,便听见又有一人对着海的另一边,指着远方大声说道。

“是敌袭———”

“轰!”

下一刻,偌大的炮弹发出轰鸣巨响,速度快的几乎只剩残影,打在了高高翘起的船首上,木板碎裂成片,余波甚至波及到了船上的数名水手,几名愚人众士兵眼见不对,纷纷举起武器,喝道。

“藏镜仕女呢!快来阻挡啊!”

“全体先遣队听令!保护我方执行官大人——”

“教官大人!您没事吧?”鲁斯兰担忧的快步走来,稳稳护在波奇尼拉身旁,扶着他的肩膀起身。

波奇尼拉缓缓摇了摇头,微微错身,让身下的少女重新站了起来。

潘塔罗涅放下挡在面前的手,厚重的冬装下摆微晃,额角迸发出一条极为显眼的青筋。

脸上的商业微笑换上了冰冷的怒容,只见潘塔罗涅重重踏着步伐,走向前去,黑色手套伸入怀中,喉结微动,沈声说道。

“所有人听令,准备还击!”

待一记枪响,战争,一触即发。

不到几分钟前,璃月港附近的海域上,一艘巨大的大船正悠哉的漂浮在海面上。

“南十字舰队”,传说中的死兆星号。

他们是以璃月港为根据地活动的武装船队。

所谓“武装船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一支装备了充足战力与火力的船队。

而“南十字舰队”的一切作为均已得到七星的许可……嗯,大概,吧?

而南十字舰队最出名的,并不是那艘宏伟的大船,而是它的主人——北斗。

作为璃月港口的霸主、海上的女王、与天权赌钱常常赌赢的赌博奇才,她是一位能让全船队水手心服口服的首领,他们甚至相信,北斗能够压制海上的巨浪与风暴,甚至魔兽都要对她俯首称臣。

一名打着呵欠犯懒的水手正慵懒的趴在甲板上,一手提着钓竿,顶着头上的艳阳打起盹来。

就在他感受到手中的钓竿又一次微微晃动时,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发出了“嗯?”一声,猛然瞪大双眼,从甲板上跳了起来。

“大姐头!前方发现一艘大船,要拦下来吗?”

褐色长发的女性翘着腿,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被刘海遮住的左眼戴着非常有海盗风格的鲜红色眼罩,赤红色的眸子已有些醉意,却不失霸气。

身上的旗袍别着的雷系神之眼微微闪烁了一下,随着姿势晃动着。

她发出了长长的酒嗝,笑着问道。

“是路过的商船?”

拿起了望远镜定睛一看,徐六石害怕的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是,那个、那个好像是……愚人众的船队。”

单手将沉重的黑岩斩刀扛在了肩上,将酒壶扔到身后去,她一把拿过了水手手中的望远镜,眯起了眼。

“哈,还真是那群家伙的船啊。”

愚人众,至冬女皇的走狗。

这个号称“提瓦特最佳优良社交大使”的庞大组织,在整个提瓦特都非常的出名。

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名声。

而且在一般平民老百姓的耳边,总是流传着一句话,用以告诫身边顽皮的孩子们。

“愚人众办事,无关人等退散。”

他们在七国之间畅行无阻,其恶行更是遍布整个提瓦特,然而就连枫丹廷都无法左右他们的行为,其他国家又怎么可能有办法阻止愚人众的侵略呢?

更何况,在璃月,“北国银行”可是“信用至上”的代名词,在璃月人民心中扎根极深。

“北斗大姐,要避开吗?”

蓄着胡子的重佐双手叉腰,转头向着表情有些兴奋的北斗问道。

随意把玩着腰际略沈的神之眼,北斗哼笑出声,对着一旁的副手说道。

“喔,避开啊?然后让到手的肥羊从手中溜走?那可真不符合我北斗的性格——再说,我们可是海盗。”

“海盗做什么呢?抢劫啊,所以你眼前那艘船,就是一艘船而已,它行驶在海上的作用是啥?就是被我们这群海盗抢啊。”说完,便双手环胸哈哈大笑着。

“大姐威武!”水手们高呼着,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盯着那艘船队的眼神简直跟一头饿狼没两样。

起初的南十字舰队其实并非是海盗,他们更倾向于璃月人常传言的——凝光的私人武装部队。

但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谣传……嘶,那可不得了。

璃月七星是璃月港的常驻事委员会,也是负责处理璃月政事的七位重要干部。

他们管辖着璃月整体对外的贸易与商业的经营权,七星成员间有着明确的分工,八个部门各司其职,常保璃月的太平盛世。

而璃月的神明——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早已在多年前把掌管璃月的权利留给了现在的天权“凝光”,而岩王爷本人也只会在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上赐下神谕,指引当年一整年度璃月的经营方向。

在多数璃月人眼中,他们认为璃月七星是反客为主的恶人。

更何况当年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凝光斥资打造了辉煌无比的“群玉阁”,更是让璃月人心生不满。

毕竟岩王帝君尚在,这种看起来要夺权的态势怎么想都不对劲,南十字的存在,就这么成为璃月人批评凝光的话柄,即便这位年轻的天权星奉献的再多,他们最多也只认为是岩王帝君的恩赐。

凝光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评价,对于她来说,与其在乎他人的眼光,不如去想想怎么让璃月更繁荣昌盛。

当然凝光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是北斗。

也因此在南十字船队里,每个新进的船员们都会被这么教育着。

“在海上的战斗,就是为了整个璃月而战。”

自从愚人众正式入驻璃月后,双方这段期间可是闹的不可开交。

一下是璃月商人截胡了愚人众的货品,一下是愚人众高价垄断璃月的重要矿产。

要不是看在“北国银行”还算讲求信用,愚人众恐怕就只剩名副其实的恶评了。

在这片海域上,可就没有北斗不去骚扰的愚人众船队。

打着你噁心我我就噁心死你们,南十字船队可是有着极为丰富的阅历。

徐六石嘿嘿笑着,兴奋的搓着双手。

“北斗大姐头英明!咱们就意思意思一下投个几颗?”

身边的水手们开始忙碌起来,搬炮弹的搬炮弹、挪大炮的挪大炮,顷刻间就做好了袭击的准备。

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千岩军一板一眼的表情不同,此刻带着的是不言而喻的兴奋之情,万事都已具备,就等他们的首领下达指令。

北斗裂开了嘴,举起手中的大刀,指向空中,高声大喊。

“小的们!降下旗子———”

“开炮!”

就在刀尖落下的一瞬间,所有的炮口都指向了愚人众的船队,发出响彻天际的轰鸣声。

虽说早已知道南十字船队的“污名在外”,但潘塔罗涅是真的不了解他们竟然能不要脸至此。

这可是愚人众!愚人众啊!

看清楚这可不是什么商船,是外交的船队啊!

波奇尼拉颇有些无语,扶住额头。

潘塔罗涅咬牙切齿的说着,眯起的双眼赫然打开一道缝隙,被他挂在身后的冰属性邪眼发起阵阵荧光,不过须臾,手中的枪便射出了子弹,将其中一处的炮口冰封起来。

一脚站在船栏上观望局势的北斗啧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银色的战靴微微发力,旗袍随着狂风翻飞,黑岩斩刀应声落下。

只见哥伦比娅扬起头,站在波奇尼拉的面前,缓缓伸出手,嘴唇轻启,用着空灵的嗓音柔声说道。

“hindrun。”

刀身眼看着快要落在潘塔罗涅的头上,却仍不见他丝毫的慌乱,他一手插在口袋里,轻佻的语气说道。

“哎呀,失误了喔?”

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一般,黑岩斩刀与潘塔罗涅面前的空气墙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北斗冷哼一声,迅速往后退,跃上了至冬船队被炸的坑坑疤疤的船栏上,单手提起了黑岩斩刀,将笨重的刀身扛在肩上。

扬起一边的眉头,潘塔罗涅冷冷的问道。

“南十字船队何故偷袭我们?”

北斗裂开了嘴,大笑着说道。

“呦,这不是我们北国银行的潘老爷嘛,幸会幸会,本人北斗,特来打个劫。”

“打劫打到执行官头上,你们南十字船队可真是了不起啊,哼。”潘塔罗涅咬着牙说道,脸上的笑容有些抽蓄。

感受到袖子被人微微扯了一下,波奇尼拉低下头,哥伦比娅静静的望向他,头上的小翅膀不断挥动,有些无奈的弯下身子,就听见那空灵的嗓音在耳边悄声说道。

“波奇尼拉,帮我一个忙呗。”

黑发青年有些愣神,他蹙起眉头,低声说道,眼角余光时不时撇了一眼气焰正盛的两人还在一旁争锋相对着,叹了一口气。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又想做什么了?”

黑发少女噗哧一笑,双手负于身后,俏皮的说道。

“放心,好处少不了你,还是一样这么斤斤计较——北斗小姐这次会特别来找我们麻烦,不过就是对潘塔罗涅上回搞走了某位女士的手镯而找的借口。”

波奇尼拉心中略感不妙,他悄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些无奈。

“……等等,那不就是要我去把那东西拿来还给她的意思吗?潘塔罗涅那家伙会同意?”

哥伦比娅歪了歪头,报以非常灿烂的微笑说道。

“当然不可能啦。”

“……………………”

波奇尼拉无语的双手环胸。

这很难评。

“难评什么?又不是真的拜托你去偷富人的私人物品。”哥伦比娅叹息着,垫起脚尖,将双手贴在波奇尼拉的脖颈上,笑嘻嘻的说道。“放心,给你放个假而已———看,封印解除啦,但是是暂时的喔。”

“……就不怕我逃跑?”波奇尼拉勾起唇,摩挲着脖子上淡化许多的纹路,转了转后颈。

哥伦比娅将金色的里拉琴凭空变出,指尖微微拨动,发出动听的旋律,像是歌唱般的嗓音轻轻说道。

“放心,执行官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在……你所担心的,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

将手放在下颚,波奇尼拉沉默了片刻后,双臂环胸,叹了口气。

“需要我做些什么。”

“趁火打劫,偷鸡摸狗,顺便劫个人质?”哥伦比娅数着手指,很认真的说着,末了,她还抬起头来望着波奇尼拉,眉间微蹙。

这里头好像参杂了什么奇怪的元素?

“……您最近是不是看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稻妻的轻小说甚是有趣,对于增广见闻非常有帮助,波奇尼拉你要是有兴趣,倒是有些藏书可以借你一阅。”说完后,黑发少女再次弹奏起了乐曲,用着失传的古文开始传唱起失落的歌谣。

“……很感谢您的厚爱,但我想我恐怕没有时间去读这些闲书。”

哥伦比娅咯咯笑着。

“有时候偶尔偷懒耍滑一会,女皇陛下是不会生气的。”

……这真的是执行官能说的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船上的水手:船!船!船要沈了!!(满脸惊恐

潘老爷:摩拉!摩拉!啊啊啊啊我的摩拉要跑路了啊啊啊啊

嗯,一点也不ooc ,这确实很潘富贵(自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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