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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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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套房里格兰杰一家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用幻影移形移到街道上的两人就没那么和睦了。

冷场原因自然不在亲和的邓布利多身上,他正兴致勃勃地观察麻瓜们布置的那些圣诞装饰。

谢伊眉头紧锁着,手指用力揉搓太阳穴,从离开房间的那一秒就没停止一秒,就连思考生死攸关的大事时都没摆出过这种表情。

两人慢吞吞地在街道上行走,邓布利多就像只是出来逛街一样,还时不时对路人点点头,道上一句:“圣诞快乐。”

“哈利·波特是魂器对吗?”谢伊总算从思索中醒来,脚步定在原地,沉声问道。

“是的,”邓布利多简短地表示赞同,“只要知道关于它的概念,这个事实就不难猜测了,我想这就是华金会瞒着我的原因之一。但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好在你没有告诉格兰杰小姐,她是一位十足聪明的女巫。”

“但我没有理由隐瞒,”谢伊平静地看向邓布利多,“我为什么要向他们隐瞒哈利·波特必死的结局?”

邓布利多定定地看着她,半月型眼镜片后含着谢伊看不懂的情绪:“自然,自然,”他轻缓地点头,“谢伊小姐没有任何理由隐瞒哈利·波特,你乐意在没有冲突时尽量帮助哈利,过去也是这样做的,这让我十分感激,我经常会想那孩子承受的责任和压力是否太多。”

“所以?瞒着他的理由是想找到让他活下来的方法?”谢伊暗自咬住后糟牙,平静地开口,“还是说找一个情愿为他去死的人?”

“不,不,别强迫自己说出来,谢伊,我们知道它一直让你痛苦。但我仍旧感谢华金给出了一条新的道路,”邓布利多轻缓地摇头,却又欣慰地笑笑,“很高兴你没有问我,是不是想看他自己去送死。”

“我很想这样问。”

“但你没有,这就是区别,对吗?”

邓布利多的表情很温和,恍惚中谢伊回想起自己的祖父,随后果断地闭上眼,把这个表情甩出脑海。

“真是变化莫测,”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但终究收了回去,“很难想象,昨天晚上我还在思考,如果没碰到那两个男孩她就会安全许多,而今天却要担心哈利·波特的未来会让她有多难过——那么,你要怎么说服我?”

“说服谢伊小姐是很困难,”邓布利多顽皮地眨眨眼,“所以我思来想去,认为可以尝试说服休斯女士。”

谢伊的眼神忽然凝住了,语气变得沉稳有礼,按在头上的手都在这一刻抱在胸前:“我不得不感慨,您的消息渠道还真是四通八达,就像罗马的道路。”

“只是乔丽丝女士并没有特地隐瞒我这个老年人,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尊敬。”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

“那请吧,请问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谢伊问道。

“啊——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让我来重复下哈利在夜里体验到的感觉吧,毕竟文字所表达的意思不一定准确,”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变得锐利了许多,

“‘波特先生从噩梦中惊醒’这段话不完全准确,按照哈利的说法那不是一个噩梦。他是在睡觉,可他从梦里看到它发生,请注意是‘看到’,亚瑟被一条大蛇咬了。”

邓布利多的语气变得愈发严肃:“接着,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看到的?”

他平静地看着谢伊的脸色愈发凝重,轻声答道:“哈利是从蛇的角度看到的。”

“当然,这不足以说服你。”没等谢伊谢伊吸气,他继续补充道:“在最后,我们通过门钥匙去凤凰社总部的时候,我看了哈利一眼。”

邓布利多停顿了两秒,给谢伊留下接受信息的时间:“我敢肯定,那是伏地魔的眼睛。”

说完,邓布利多又兴致勃勃地远望那些小摊小贩,留给谢伊充足的反应时间。

谢伊可没法保持他那种淡然,她差点就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周围的热闹和刚才听到的消息格格不入,她恨不得直接给自己用个一忘皆空。

“真是慷慨,”谢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怎么听也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还差一天才到圣诞节,这么早就送我这种大礼。”

“开学你自然会了解到这些,或许信息会模糊,但想必瞒不了多久,现在只是把时间提早了些。”邓布利多慨然道,“可以说你和西弗勒斯学得不错吗?”

“我和他的距离大概像横扫和火弩/箭中间的彗星。”谢伊漠然地说,“简单点的意思是神秘人可以读取哈利·波特的思想,甚至可以通过他的眼睛监视周围?”

“可以这样理解,”邓布利多轻松地赞同,“更简单的意思是,如果你知道这一切的事,被透露给格兰杰小姐,或是让哈利从你或她那了解到。”半月形眼睛后面闪过一道光,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再说下去。

“相比起来,我更期望您足够慷慨,对我用个一忘皆空,或者说其他修改记忆魔法都可以。”谢伊几乎木然地回答。

接着她强行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审视起邓布利多:“当然,我还有其他选择——您现在对话的角色更倾向于把这些信息告诉神秘人,再不济也应该顺应时势,干脆地离开英国巫师界——无论哪一项都更符合我们的利益。”

这是威胁,但邓布利多的表情没被这话影响到半分,他维持着那副淡然的神情轻缓地说:“我十分庆幸。庆幸于和我对话的角色不止是休斯女士,同样是谢伊·休斯,这就是区别,不是吗?”

“我没有义务和您玩儿这种拙劣的角色转换游戏。”谢伊快速反驳。

“不,不,”邓布利多摇摇头,“不是转换,谢伊小姐没有说服的必要,休斯女士已经赞成了我的提议——我想谢伊·休斯小姐才能更完善地决定之后的线路。”

他沉着而自信地说:“谢伊·休斯哪一项都不会选,因为这位女士不愿让任何人经历痛苦。”

“您认为这样就吃定我了?”谢伊的语气冷得可怕,“我不否认我很好利用——”

“不不不,我从未这样认为,只是基于事实做出推断。”邓布利多轻声打断道,“你没有任何理由投奔伏地魔,至于不愿脱离战场的原因——我想这应该感谢格兰杰小姐的帮助,以及你充沛的责任心。这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西弗勒斯从来都不是决定性因素。”

谢伊冷漠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我们不可能加入凤凰社,绝对不可能。”

“对此我并不抱有过多的期待,背负他人性命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自然要慎重考量,对你而言尤为重要。”邓布利多不在意她的拒绝。

他十分诚恳地请求道:“但我仍旧期望你能去格里莫广场12号看一看哈利,会有所收获的,不是吗?单靠表演出来的顽劣和叛逆瞒不了所有人。”

“后天,圣诞节当天我会返回英国,”谢伊平静地确认时间,“我会打消哈利·波特的疑虑,或许还包括神秘人。不会暴露凤凰社的地址——同样的,凤凰社绝不可以向外透露我去过的消息。”

“理所应当。”邓布利多点点头,“需要契约吗?我想作为休斯小姐更愿意信任契约的效力。”

“当然,这是责任。”

立下契约的信纸签下名字后便灰飞烟灭,谢伊看也没看看那些痕迹一眼,怀疑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为了限制其他凤凰社的成员。

“确定不用问我另一条消息的详细情况吗?”邓布利多在离开之前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不,”谢伊果断地回绝,“我可不想某天早上在那条蛇的餐桌上或是肚子里起床。”

邓布利多被逗笑了,抖着胡子提醒道:“那最好去学学大脑封闭术,这比修改记忆更靠得住。”

“不劳费心。”

目送邓布利多走到一条小巷内用幻影移形离开,谢伊这才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崩溃地叹息,任由冷风吹醒燥热的大脑。

她揉捏了许久没有疼痛过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离开街道,找到一个没人的位置使用幻影移形返回酒店。

套房的客厅黑漆漆的,只有沙发前的茶几上压着一张便签:

妈妈爸爸想和我单独聊聊天,给她们一点时间,好吗?

格兰杰夫妇房间的门关得很死,一点谈话声都没从门缝里透出来,隔音做得好也不全然是好事。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谢伊终究还是没敲下那道房门,安静地抽出便签纸回了屋,她现在需要让自己冷静冷静,以免冲动坏事。

克鲁克山懒洋洋地在窗台上趴着,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睡了几觉。

谢伊脱掉厚重的外套,走过去看着它,手掌在被打和不被打的区间里反复试探,忽然胡乱揉搓起那毛绒绒的头。

克鲁克山愤怒地从窝里抬起头,呲牙咧嘴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收回尖锐的牙齿趴回窝里打呼噜。

“谢谢,克鲁克山,”谢伊轻声说,疲倦地用一只手撑在窗台上,“说真的,独木桥就有够难走了,结果现在变成了一条铁索。”

她叹着气闭眼,“真是够了,这条铁索里的线竟然还能越抽越少——姑姑就没考虑过我不是谈判的好人选吗?底都泄露了一大半…会被骂笨蛋吧…上年纪的老年人都好狡猾……”

谢伊就这样站在那里揉猫,时不时地叹上一口气,一直站到圣诞集市的摊贩都开始收拾回家,站到外面只剩下装饰灯在亮。

“你的主人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敲门了,”谢伊放过克鲁克山快被揉秃脑袋,把它抱在眼前认真地问,“阿姨和叔叔会说什么吗?我跟你说哦,要是放在没出事的时间,我只要说一句喜欢女孩都会被逐出家门——很可怕吧。”

克鲁克山摇着尾巴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也不一定逐出家门,说不定是被锁在屋里,下一步就是挑人订婚——啧,这么一想西里斯·布莱克还真厉害,”她慢悠悠地感慨道,“真自由啊——不不不,这么想姑姑和欧尼会伤心,现在就很好。”

克鲁克山懒洋洋地喵喵叫了几声作为敷衍。

“怎么会好呢,”她忽然落寞地把克鲁克山放回窝,“和我比起来……算了,人总是很贪心不是吗?与其怀念过去,抓紧手上有的才更重要,值得怀念的东西够多了。”

“所以,你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伊继续撑在窗台上唉声叹气,唯一的区别是放过了倍受折磨的猫,因为克鲁克山拖着它的窝又换了个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终于重新打开,谢伊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一阵风扑倒在窗台上。

“唔——”她寻觅着开口的机会,却总是被热切的吻打断,问出来的声音全部被探索的舌尖给堵回去。

热情的吻把问题和思绪搅和在一起,谢伊朦朦胧胧间都快忘记自己刚才想要问些什么了。

不过似乎也不需要询问,身前女孩的激动仿佛正在回答她想问的一切问题,谢伊难耐地闭上眼顺着赫敏的力道坐上窗台,接受女孩的所有爱意。

“我很开心,”赫敏哑着嗓子开口,不知道是因为说了太长时间的话,还是因为炽热的吻。

激动的唇终于不再满足唇瓣的相接,满怀渴望地游移到耳后再到脖颈,每一次触碰都会引发一阵战栗。

谢伊混乱极了,刚才还沉浸在思考中的脑袋不足以反应这场暴风雨般的变故,但仍旧分出心神来回答:“…那……就好……”

身前的女孩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从拥抱的动作来看,更像是分不出神来解释。

谢伊迷蒙地任由自己向下坠,忽然腰间感到的凉意把掉线已久的神经拉了回来:“…都说…要拒绝才行,”她搭上一只手腕,限制住它的动作。

放在腰间的手腕停顿下来,赫敏微微仰起头双眼如出一辙的朦胧,还泛着雾气和水光,她轻轻抬起另一只空置的手,揉捏起谢伊红得快要滴血耳朵,轻轻靠近道:“可现在情况,应该是你选择要不要拒绝我。”

谢伊感觉自己嗡地一声炸开了,脑海里空白一片,搭在对方手腕上的手指好像留下也不对,放开更不对劲。

“可…可是……但是…你还…”她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赫敏抬着头,嘴唇轻轻摩挲那种滚烫的脸颊:“一个惩罚,谢伊,你还欠我我一个惩罚……”

谢伊手臂一软,差点直接倒在窗台上,咬住下唇仰起脸,却什么也躲不过。

“要拒绝吗?只要你说不行……”嘴上很宽宏大量地给出选择,手腕却因为失去阻碍继续轻轻触碰到曾经闪过一眼的肌/肤。

谢伊感觉那点可悲的意志力在哀嚎,一点也不体谅自己现在焦灼的感受。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各种理由和借口弯弯绕绕地堆积到嘴边,最后只能发出最后一句微弱的挣扎:“……没……没洗手……”

和没刷牙一样无力的借口,她闭着眼不敢看女孩的神情。

赫敏看着那双紧闭着却还在颤抖的眼睛,暗自抿起嘴笑笑,抽出衣摆下的手。

却没如同期待一般地离开,反而揉捏起谢伊的手指尖:“无杖施法的清洁咒,你很轻松就能办到,对吗?”

谢伊无助地张张嘴,她发誓这是比面对邓布利多更艰难的局面,她甚至有点想哭,想告诉姑姑自己真的不是谈判的材料,会亏到渣都不剩。

“…太犯规了……”她无力地说,放弃般地反握住那只手,“这太犯规了……”她重复道。

“哈…不是惩罚……不是,”她喘/息着摇头,感受着自己支离破碎的意志力,“……清理……一新……”

“很好,宝贝……”

接着,就该拉上窗帘了——不出意外的话。

“赫敏?睡了吗?”房门被轻轻敲响,格兰杰夫人迟疑地询问道。

房间里的两人触电般地闪开,谢伊现在要发誓她这辈子没这么慌乱过了,两只手抖得像患上帕金森。

赫敏比她镇静得多,深呼吸过后还能分神理理两人的衣服,不过她本身也不算很乱。

“来了!妈妈!”她应声道,然后眼神慌忙地和谢伊触碰了一下,深呼吸着往外走。

谢伊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等门彻底合上摇摇晃晃地贴着窗台蹲下,双手死死地捂着脸一动不动。

门外的格兰杰夫人神色有些尴尬,没意识到女儿微红的眼眶不是因为刚才的谈话,迟疑地对赫敏说:“呃……妈妈还不太明白,就是……女生之间接触可能也需要注意距离?嗯,就是那天的毛衣…宝贝,你还未成年…”

“嗯,我知道,妈妈。”赫敏僵着脸微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伊:无糖全麦面包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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