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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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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了开头和结尾,我就把故事补充完整,信不信由你。

十九年前,陆家老三得艾/滋死了,只剩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陆婷婷,陆家香火无人延续。认养子的事,本是陆家老爷陆亭酒后戏话,手下人当真了,还真找了八个容貌清秀,脑子机灵的孤儿。

起初,陆亭对我们并不感兴趣,只有管事大姐每日教我们干活、学习,我们那时还住祠堂东角的客房。

其他几个小子满脑子都是认养父,做陆家义子。什么都要争第一,饭谁吃得最快,碗谁洗得最干净,算数题谁做得又快又正确,似乎得第一的人,就能被老爷陆亭看见。

我气我妈假作舅妈,把我抛下。所以八个人里,只有我最捣蛋,做什么都是倒数第一。

变化是在立夏以后,我记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年的立夏咸肉蚕豆饭,我吃了三大碗,积食了。

陆亭开始突然出现在我们的书房、卧室、饭厅,说是检查我们的功课和卫生,那双鳄鱼眼扫过每一个人。

管事大姐说老爷仁慈心善,每周日,表现最好的人能和老爷同桌吃晚饭,还有最新的电动游戏打。

这个安排彻底点燃傻小子们的热情,从白天到黑夜,火药味不散。

当然,除了我。陆亭年纪虽然只有五十多,身上有股菜籽油混杂草的老人味,他一靠近,我就浑身难受。

第一个获胜的是林子。他父母都是进虹城务工的农民,超载的小巴在开往宿舍路上,爆胎坠桥,父母都葬身澜银河,家里几乎没赔到什么钱。

那晚熄灯后,大家都睡不着,叽叽喳喳畅想着林子玩游戏的快乐。客房木门“嘎吱”拉开,黑色的人影晃晃悠悠进门,像是饭桌上用筷子偷沾几滴白酒上了头。

仔细看,林子像是一条蔫了的丝瓜,宽大的衣服罩着,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股菜籽油的味道。

面对大家的追问,林子什么都没说,倒床就睡。

只不过,接下去的日子,他笨手笨脚,再不冒头争先,好像生怕哪件事做得好。

第二个周日,阿景如愿获得和老爷吃饭的机会。同样地,夜里回来时,他也不发一言,抱着胳膊浑身缩成一团。

其他人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逼问他俩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们的嘴像是被牢牢缝住一般,不张口、不回答。

巨大的恐惧如细菌繁殖,在每个人心里滋生。短短一周,祠堂安保人员五次抓回企图逃走的我们。

管事大姐见情况棘手,把我们八个骗到地下室住,再把唯一的入口用铁链锁住。

不见天日,逐渐侵蚀人的意志。地下室阴暗潮湿,整日里,大家什么也不干,呆呆盯着石屋天花板,或是翘着腿听老鼠从耳边窜过。

陆亭也不打算扮演慈父了,直接露出真面目:谁愿意陪他吃饭,谁就能离开地下室一天。

重见天上光明,这个提议诱惑不小。除了林子和阿景,其余六人都心动了,包括我。是的,即使他老人味冲鼻,我也觉得能忍。

然而,这次被选中的阿祥,却没那么幸运。第二天,他是被抬着回来的,嘴角出血,眼神空洞,新衣服里的身体空荡荡,隐约能瞧见锁骨、腹部和脚踝处都有淤青、红痕。

大家纷纷后退一步,没人敢问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后来,大家宁可烂在地下室,也没人愿意上去。

尝过甜头的陆亭,怎么会轻易停手?

饭里下安眠药,等我们晕过去后,他像挑选屠宰场的猪一样,派人扛一个上去。(我怎么会这么清楚?那次我睡过头,没来得及吃饭。)

后来,有人宁愿绝食,也不想再被抬上去,生生饿死了。

我不一样,每一顿饭我都吃得精光,饭光、碗光,别人吃不下的,都进了我胃里。我每天也不闲着,吃饱就扎马步,打几套拳。

就算被迷晕抬上去,陆亭那老头也不会直接碰我,因为太臭,洗洗刷刷的,我自然就醒了。那老头,在床上动起手,自然打不过我。

挑软柿子捏,是人的本能,后来一些日子,我也算过得安稳。可怜我的同伴们,四个人被抬上去后,就再也没回,大概是人没了。

中秋节那晚,我记得轮到林子上去陪陆亭。往常,提前几天他胃里就会犯恶心,吐得酸水胆汁遍地。

但那次,他极其镇定,碗里的饭都艰难咽下,还嘱咐我和小离,晚上别睡太死,注意听外面的声音。

不知道林子是如何做到的,火一定是他放的,用来救我们命的火,以自己为祭,烧死了陆亭。

火势被扑灭时,无人在意通往地下室,那扇铁链层层加固的大门。没有人记得来救我们,唯有呛人的浓烟潜入底下。

你问案件记录,为何死亡人数为零?陆家的塌天丑闻,自然要抹个干净。

陆亭死后,我和小离两人还是被关在地下,是他见不得人肮脏欲望的化身。

我受不了这天光尽无的日子,所以决定拿命搏一个机会,跳入窨井通道,在污水里游了一整夜,顺着管道出口,游到澜银河。

凌晨水面刺骨,雾气朦胧,我的心却是热的,因为我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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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空调出风口的红色绸带颤动,制冷“呼呼”声将一时的沉默衬得更刺耳。

林晓倒了杯温水,放在滕依云床头柜上,“润润嗓。”

“两个小伙子都有事要忙,最后陪你的竟然是我。”

“我又没死,不用他们守着,” 林晓从抽屉里翻出文件袋,抽出三张地下石屋壁画的扫描件,给他过目,“麻烦腾总看一下这三张图。”

滕依云眼神迷惑,“这是当年我们其中的人画的?”

“对,腾总能帮忙解释一下其中含义么?”

他摆手,三张纸悠悠滑落到地面,表情皱缩,身体翻滚,头疼欲裂。

见状,林晓立马按床头的呼叫铃。

值班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尿液检查显示滕依云并无毒/品依赖,推测是心理因素诱发。

病房里,林晓盘腿坐,打量着睡梦中的滕依云,他说的故事,林晓并未全信。

在公司连轴转的张秘书,得知老大又发狂,赶紧结束手头的会议,从总经理办公室衣柜抄起一套备用衣服,直奔医院。

张秘书在手机计算器里,输入一串数字,给林晓看,声音很轻,却满是威胁:“封口费。”

“哈?” 林晓没太明白,嘴巴微张。

“再乘1.5,不接受,后果自负,”张秘书咬牙切齿,眼露凶光。

“扫我,转账,”林晓识时务地掏出手机。

“等你签完保密协议,再给你转,”张秘书用手掌推回她的手机,见老大有动静立马上前。

滕依云和张秘书两人,眼神像特务发电报般,你来我往,信号屏蔽林晓,简短沟通完毕。

也不避嫌,滕依云直接解纽扣,脱上衣,准备换下病号服出院。

确实,这身材藏着掖着也是种浪费,肩宽腰窄,胸肌饱满,马甲线两侧腹肌二、四、六块。左侧腰处,有块淡粉色胎记,看样子是鲜红斑痣,形状似爱心。

病房门未反锁,师傅燕青担心自个儿徒弟,匆忙推门进,兰兰做人形拐杖,搀扶她爸欧阳滔,两人紧随其后。

“林晓!活着对你很难熬么?”燕青厉声责备,话还没说完,只见隔壁病床上半身赤/裸的滕依云,有些结巴,牛头不对马嘴地接着说:“你你你们年轻真好。”

陈年醋坛欧阳滔,驰名多年,见自家媳妇被年轻的□□吸引,自然脸色难看。

然而,没等他挥发醋劲,一旁的欧阳兰兰情绪突然崩溃,猛地蹲下,两手抱后脑勺,头低垂,嘴里来回念叨着什么。

张秘书担心连锁反应,把黑色西装直接披在滕依云身上,拉着自家老大赶紧离开。

一剂安定打下去,值班医生安慰一旁心焦的父母。心里却直犯嘀咕,这VIP 201房真邪门,几小时又来一发狂的,女孩常规检查结果也都显示正常。

住院楼下便利店,林晓坐在轮椅上,病号服裤管下是白色敷料,视线所及都是花花绿绿的糖果、巧克力。

师傅燕青在后面推着轮椅,用温柔的语气恐吓,“这次算你幸运,‘无虑侦探社’的老彭,替富豪调查私生子,耳朵被炸聋,右腿也废了。”

心虚的林晓身体前倾,挑了条巧克力,转移话题,“师傅,寒冰真是你和师爹的女儿?”

“是啊~你是被炸傻了么?”

这说不通,兰兰认亲前是寒冰,名义上是汉明山管家李寒的女儿;滕依云虽是汉明山私生子,这几年在汉氏也是号人物。

照理说,寒冰和他见面的次数应该不少,不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叮咚——欢迎光临”便利店感应门自动打开。

除非,寒冰/兰兰在他身上看到了非常害怕的东西?

“师傅,我记得你说过18年前,陆家老爷特地请师爷爷去他家坐诊?还能查到当年的病历单么?”

“查自己家,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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