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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书院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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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后。

马文才意外的没有去蹴鞠场,也没有回天字楼,只是独自行走在书院里道路上。忆起未到书院时,父亲莫名的凝重神色,让他觉得此次求学之路定然非同一般。

果不其然,面如妖邪、性子卑怯的王蓝田,时而悲慈、时而疯癫的秦京生,身形魁伟、内力深厚的荀巨伯,宛转绰约、来意不明的谷心莲,出身名门、智力脱线的王惠之,日出三难、刁钻古怪的山长和奉旨前来、玩弄权势的岳鉴湖,再加上新来的两个交换生,一个一个接踵而至,使得当下的局势越发错综起来。

行至夫子所前,他突然闻到空中一阵飘香,紧接着便看到远处回廊间影影绰绰有一抹倩影。

马文才(环起了手臂,微微蹙眉,大喝道):什么人?

此人瞬间石化了,用袖子掩了脸慢慢撇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几步,勉强挤出一丝得体的笑容,抬起了头。

马文才(浑身一僵,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两步):王蓝田?你在这里干吗?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一双凤目流连生辉,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如此雍容妩媚,不是王蓝田,又是哪个?

王蓝田(顶着那张不知被谁画得像青楼头牌姑娘一样的脸,装腔作势地放柔了声音说):文才兄,让你见笑了!

马文才(嘴角抽搐了半天,挑眉横目一扫):说!

王蓝田(眨了眨睫毛,在原地踱了几步,凑了上来):嗯?文才兄,请这边说话!

气不打一处来的马文才,皱眉往后躲了躲,才随他移了说话的地方。

半个时辰前。

那群蜗居在马厩和枈房的学子们,都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惯了,现在为了仕途都挤进这简陋狭小的空间里,各自抱着被子,眼巴巴的等着甄选之期。可过了大半个月,还是没见有半点动静,个个都叫苦不堪。

学子一:天哪!这都第几天了?

学子二: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学子三:呀!我受不了了!我要搬走!

学子四:看来咱们不能总在这等着,得先发制人!

学子五: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学子六:去向夫子打听点消息,好让大伙儿也安点心呢!

学子七:听说这新来的陶夫子是师母的娘家兄弟,今个开课时,又问咱们志向,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学子八:对!对!还那两个新来的什么狗屁交换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学子九:干脆,大家伙儿猜拳吧!谁输了,谁去夫子所那打听消息!

众学子:好!好!好!

最后进来的王蓝田运气欠佳,不幸成为了众矢之的。还有人提议扮成女学子,不宜被人发现。众学子一致赞成,手忙脚乱的帮他换裙缠布、涂脂抹粉。

马文才(冷笑一声,故作惊讶道):就这样?

王蓝田(脸颊迅速变红,抽了两下鼻子,哭诉道):嗯!文才兄,呜呜呜呜……他们欺负我!

马文才(薄唇微微一抿,偏头瞥了他一眼):那你打听到什么了?

王蓝田(忍住委屈,拿衣袖蘸了蘸眼角,点点头):哦!甄选之期可能就定在端午假期,到时候由岳鉴湖岳大人任主考官。

马文才(双眉微蹙,满脸诧异,微微颔首):端午?

下一秒,马文才两眼猛地瞪住了王蓝田,那双鹰眸仔仔细细的将他瞧了一遍,脸色忽青忽白。

王蓝田(被他看得的心里直发毛):怎……怎么了?

马文才一好似明白,昨夜为什么会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男子总归是男子,若是有柔媚女态,或多或少会给人一点别扭的违和感。可是那个人却不同,几乎脸上看不到任何瑕疵,也没有那种少年发育期间所应该具有的棱角。还是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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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山书院,沐浴间。

谷心莲褪去衣衫,将衣帽鞋袜放入相应的小柜中,撩起轻纱缭绕的幔帐,全身赤裸裸的上了形如莲花状的汤池。

时当盛暑,多作自汗。夜已深了,大部分人早就洗涤完毕,池中到处烟雾弥漫,还隐约有一二个人。

这汤池建造的十分讲究,由上下两层台阶组成,水口处装有莲花喷水头,水从莲花喷头四散喷出,水雾四起,飞珠走玉。一个梳着双环髻、眉目秀丽的丫头,只着贴身小衣倚坐在岸沿,手持搓背用的浮石为坐在水中长条石的娇体擦身。

谷心莲(拿了一旁的备用毛巾浸透后,柔声道):银心,我来吧!

银心扭过头,脸上略带一丝羞涩,微微颔首,端起铜盆悄悄地退出。谷心莲双膝跪地,轻缓地、反复地为水中玉肩擦背捏臂,手法迅疾,有序无声。

水软香温的娇体如置云雾之中,她双颊上敷了一层桃花粉与乌鸡血调和的面糊,辨不清脸孔。突然扑通一响,谷心莲定晴一看,原来是用于舀水的葫芦瓢掉了下去。谷心莲会意,转身匍匐到台阶下,取了一包东西返至。

一块油布铺在沿岸地砖,一方漆盘端了上来,一把草木灰散入盘中,一根细棒滤平灰沙,一根金簪子充做笔杆在灰中画字。待一个个字成型,谷心莲高举着漆盘,恭恭敬敬献在她的面前。

两人以簪代口,交谈半刻,灰沙不断被滤平,金簪继续在盘中行走。整个澡堂弥漫的雾气,只能模糊的分辨出来几个字。

谷心莲写:姐姐对心莲……大恩……为何来此?

水之人画:……抽空看看……如何?

谷心莲写:……杭州马家……太原王家……琅琊王氏……秦荀……山长女儿……钦者司……九天禁旅……

水之人画:……好……

谷心莲写:……八两七钱……圣旨……房间分配……流言换房……轺车车轴……医舍金疮药……佛经……手铐……疯癫……端午……

银心再次进来时,画沙的举止已经停下。谷心莲重新舀水伺候她洗脸浸手,与其说洗不如说熨,特别是在额头、两颊热敷。银心上前接手,用洁白纯丝棉沾上香水,均匀而轻细地拍在她的身上。

谷心莲捧了一鞠清水,就要沾湿漆盘。那人穿上锦袍,一脚将漆盘踢翻,灰沙随渠内污水而走。

待到沐浴间空无一人,水面微微起了一点涟漪,一个湿淋淋的头从水中钻出。

英台(眼神涣散,咬着唇爬上沿岸):她?我见过她吗?

迷迷糊糊的穿戴好了衣服,浑浑噩噩的出了沐浴间,蹒蹒跚跚在石子路上而行。

突然,一种莫名的银白洒在了她脸上,举目一看,一弯新月宛如一叶小舟高挂墨空,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些些凉,一丝丝冷。

英台(双目含着怅然,静静而立):我……为什么要去那?

一阵急遽的心跳之后,英台突然头晕目眩,下腹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她踉跄的扶著长廊的墙壁,一步步地走向天字楼。但她走着走着,再也无法支撑,整个人往台阶一跌!

一些朦胧的画面,仿佛前世经历般穿梭过脑海,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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