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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日吉If番外 猫,猫的刺和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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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r 5 猫舌

或许是由于猫舌的缘故,他对冒着热气的滚烫咖啡提不起什么兴趣。

按我平常的习惯,咖啡应当是冰的为妙;可那天,我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热饮。只是站在我身后,用一句“和她一样”简化所有程序,他得到的大概并不是真正合口味的东西。

然而,实际上,我也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拥有所谓的“猫舌”。对烫的食物很是敏感因而不擅长食用——大家如此描述这样像猫一样的人。大抵,这仅仅是我因不愿承认自己点的饮品不受他的青睐而下意识找的借口吧。

只是,他的确是个敏感的家伙。

“我,和迹部前辈?”

我望着他已然熄灭的手机屏幕,稍微抿着嘴想了想。

“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大概,从他到英国去的时候开始。有六年了吧?”

六年间,他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动态不说频繁,也绝对不算少。从平时读的外文名著到高调的毕业舞会,抑或穿插其间、只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各类社交聚会——说起来,我近两年也几乎不再花时间特意去探究“他发的照片上究竟又出现了哪些名流人物”了。

像是什么来着?不知多久之前,我自作主张地为这种生活节奏下的定义——

——齿轮。未曾花费太多工夫,我很快从心底觅得这个名词。仿佛转速迥异的齿轮一般,我和他的生活。时至今日,我们的齿轮被塞在相异的机器里,无论是构造还是功能都截然不同,唯有同样冷酷的铁皮包裹其外,无声地强迫内部小小的金属块继续旋转。

我在社交软件上形成的好友圈不断扩张。虽然大部分不过是萍水之交,但如此好友圈也早已如纸上的墨水团般,呈现出独一无二的形状,边缘悄然晕染渗透,逐渐扩大边界范围。如果非要形容迹部的消息或动态,大概也只是纸张纤维中被染黑的几束,拉远观看则与周围颜色别无二致,仅此而已。

有关他最近为参加某个商业项目会议而要回日本一趟的消息,直到此刻,我才终于从面前的日吉口中得知。

“我记得,那时候你们关系还挺不错的。”

“是吗,初中的时候?”

“就我能看到的,大概。”

“好像是吧……短短的两学期。说不定还没到。”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说实话,我很认真地观察着,却并无什么成果。

“用那个词来形容会比较好。”

我思索了一下。

“‘一度’。”我说,“就那段时间占到人生的比例来说,只能算作‘一度’。”

他靠在椅子上,简单地抱着臂,没有回应。针织衫袖口被他挽起了些许,形状流畅的手腕和小段前臂得以露出。近几天气温渐暖,春日终于伸手摘下了他的围巾。毫无理由地,我的思绪飘散到如此方向。

“但是,说实话,那位前辈很照顾我……那个时候。”

“那样的话,你应该去参加这次的聚会。”

他朝桌面上我自己手机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我则有些愕然。

“什么聚会……?”

“你没收到吗,迹部桑应该发了。”他斜睨着那部手机,“回国之后的行程,他空出了一个晚上,算是重聚叙旧用的。参加的人大概不会少。”

“诶?”

我为单纯的疑问词赋予了太多层含义,因而无论哪层都无法准确地传达。例如,我实际上并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啦,他为何要鼓励我参加这个聚会啦,又或者是,他那显得有些过于无所谓的态度。

那几乎将整个上半身斜着倾靠在椅背上的姿势对他来说实在是懒散过了头,与印象里那无论何时何地都正襟危坐的图景大相径庭。

我没能传达任何一个方向的疑问,也暂时按捺住了想要传达的念头。

“……我的话,有必要参加这种聚会吗?明明都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这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事。”他答,“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和我没什么关系。”

因他不带温度的话语,我只是哑然。而就在我几乎已经完全放弃看到他拿起那杯卡布奇诺的时候,他却伸出手去,将杯子连同盘子一起端了起来。

毫不拖泥带水地,他仰起脸,一口气爽快饮尽了整杯奶泡干竭的咖啡——就像喝啤酒似的。

桌面上,他的手机屏幕再度自动点亮,这回还伴随着振动一起——是电话。从社交软件打来的,闪着“沙罗”字样的联系人。

“我稍微接个电话。”

也并没有用多余的言语填补气氛中的空白,他把咖啡杯和盘子放下,抓起手机,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们的座位正在落地窗边的缘故,他站在店门口举着手机通话的身影从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带来的包仍安静地躺在脚下不远处,若非这个缘故,那因日照而镶着一小片光亮的背影所散发出的道别气息仿佛将久久不消——这种感觉很难具体描绘,但总之就好像,他接完电话便将就此远离,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一样。

我凝视着被他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和盘子。方才他的力度稍大,使得杯子底部有些偏离了配套盘子上形状吻合的圆形凹槽。稍微回想一下,那碰撞时丁零当啷的声响刺得耳朵生疼。

强迫症般地用食指悄悄将杯子推回正切合凹槽的位置,我撇下他的包,十分不负责任地起身,到柜台去追加食物点单。

或许他就要离开了,今天到此为止。我在取餐处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查看动态,直至取到方才点的三明治,回身再望,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座位上。

“……”

他只是看着我,表情仿佛对我擅离座位的行动略有疑惑。只是,没有问句因此降落——他没有开口,于是我也没有。

我们没有再进行什么对话——然而不知为何,预想中的道别也没有出现。我两手仔细地捏着衬纸,小口小口地咀嚼三明治;他则重新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首页点击着今日新闻。与首相有关的政治事件啦,棒球选手的最新战绩啦,哪里哪里的樱花祭又开始举办了,诸如此类——似乎漫无目的,他只是打发时间般地阅览着新闻。

这天的会面以沉默收尾。他坐在旁侧,一直等到我将三明治吃干净,才将电脑和手机收好,站起来伸出手,朝我的餐盘抬了抬下巴。

理解了他的意图,我把散乱的餐巾纸收进盘子,有些迟疑地整个递到他手上。

“谢谢……”

这大概是这天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不,仔细回想的话,或许最后一句话仍归属于他。在帮我把餐盘送到回收处后,他背上包,丢下一句“那我走了”,甚至没有给我留出回应的空隙,便以背影姿态在视线里渐行渐远。

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固执而又掺着无可言状的敏感——简直与学校附近坡道上时常出现的流浪猫们如出一辙。

这家伙……中学的时候,是不是有邀请过我一起去夏日祭来着?

……

“对了。迹部前辈,真的要回国了……?”

与身边走着的人的上次会面,印象里也要追溯到两年前了。自高中毕业式后,虽然也有线上联络的情况,但我没有再真正与他面对面说过话。

“嗯,是要回来一趟……但只是为了参加会议,所以最多一周左右就要回英国去。”

这样答着,他转过脸来。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不得不仰起头才得以回应——自那以后,我鲜有再和如此身形的人并肩行走的经历了。他稍微修剪了头发,但不论如何,那接近纯白的浅色发丝还是使他显眼非常。

又是一个奇妙的巧合:这天,我和他在几所大学联合举办的留学生交流会上偶然碰了面。原本是和外国留学生交流、旨在提升自己英语或其他外语口语能力的活动,谁曾想,活动却一直延续到结束之后——只不过目标骤然转向,变成了我和他的重逢会。

“啊,这边就到了。”转眼间已经抵达他所说的目的地,我停下脚步示意,“乘电梯上去吧。”

“啊,好。”他笑了笑,“不过,真是麻烦了,还让镜见桑也跟着跑一趟……”

“没关系啦,就当是散步。”我摆摆手,“毕竟也好久没见到凤君了嘛。”

虽然和他约了晚上一起吃饭,但在那之前还有时间,他提出想买一个新的电水壶,于是我们来到了电器城。

乘坐厢式电梯上楼,我们毫无拖沓地直奔电水壶区域。他弯着腰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拿出手机搜索些什么,大概是在与其他款式作对比。我帮不上太多忙,在安静等待期间,不由得再次想起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凤君收到了吗,邀请?”

犹豫再三,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是说什么邀请……?”

“迹部前辈的——说是这次回来会有一个聚会。没有吗?”

“啊——是说那个啊。”

他暂时停止浏览商品,顺带放松身体似的略微直起腰,面朝我回答。

“当初同在网球部的大家,应该都收到了吧。镜见桑也收到邀请了吗?”

“我?没有……”

“诶……那怎么会知道这次聚会的事情?”

“啊,”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是日吉告诉我的。”

“诶?”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倒不至于“吃惊”,而只有少许而已。由于我并未收到邀请的缘故,现在有关迹部回国聚会的话题变成了死路。我们各自噎了几秒。

“镜见桑也想去吗?想参加的话,我和迹部桑说一声,应该没问题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知从何处升起些许尴尬,我连忙摆着手否认。

“纯粹,只是好奇而已。没有想参加的意思。”

“……其实,真的没关系啦。”似乎对我隐晦的尴尬读取失败,他相当热心地继续抛出话语,“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大家一起应该会很开心才对。”

“大概……”

大概,不会有他想象的那么开心吧——没有逻辑可循,只是抓住模糊的预感,我在心里发出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响。

我将“大概”之后的文字沉入喉咙。

“……不过,好厉害,现在的迹部前辈。”我说,“已经感觉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是啊,仔细想想我真的很幸运,能认识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优秀到可怕的前辈。”

他笑的时候,眼睛眯成浅浅的月牙,那副笑颜与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所以,就算见了面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而且,我本来也和那位前辈有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了。”我点点头,“我还是不去了。”

“啊,是这样啊……真遗憾。”

也没有继续追问或是劝说,他同样点着头,以正合适的距离感收束这个话题。

“不过,听说那个前辈即便在英国也很受欢迎。”

再次开口的同时,他将手搭在一个大号的白色电水壶上,似乎有些相中的意思。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我回想着之前看见过的他发布的动态。

“我看到过照片,高中毕业舞会上,他总是被女生们围绕着——而且都是西方女性,像众星捧月一样。”

“哈哈……这种事,也没办法嘛。谁让迹部桑长了那样的一张脸。”他又将眼睛笑成了月牙,“而且,我觉得他的人格魅力也已经足够吸引女孩子了。”

“人格魅力啊……”

我拖长了音调重复他的最后几个字,于错误时机出现的记忆倒灌进入脑海。有关我的手伤和那个豪华到恐怖的宅邸,有关冷清部室里的单簧管演奏,有关某次运动会那天黄昏里被扯下的纽扣——

那个时候……我竟然真的喜欢过迹部。

和学校里其他万千女生一样,我有过这样虚幻又不切实际的无聊念头。

放到现在来看,简直是荒诞到了极点的回忆。

“啊……这样一想的话,真是很羡慕迹部桑。”

来自凤的声音引着我回到眼下的现实——电器城里的电水壶区域。

“羡慕……?受欢迎这点吗?”

“嗯,是可以这么说啦。”

他以侧面对着我,肩膀轻轻耸起又很快沉下去,看起来轻吐了一口气。

“咦——这不像是凤君会说的话。”

凭直觉捕捉到不同寻常之处,我竖起耳朵,踮起脚悄悄靠近他一些。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诶?”

被我不怀好意的问话吓了一跳,他的手从一直扶着的货架上弹开,甚至肩膀再度耸了起来——这再局促不过的肢体语言,几乎把答案揭开展示在我眼前了。

“没,没有啦……”

他嗫嚅着,眉毛揪成无奈的形状。

“只是,在逛百元店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就知道——”

我了然地撇撇嘴,看着他的脸在短短数秒内涨得通红,又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便放下为靠近他而踮起的脚,礼貌地恢复方才的距离。

“是打工的学生吗?”

“嗯,她一周有三天左右在那里,是上午的班。”

“摸得很清楚啊……”

“我不是跟踪狂哦,镜见桑……!”

“好啦。那么,现在进展如何?”

——有那么一瞬间,似曾相识的记忆浮于眼前。和这句话差不多的问句,我的确在不久前刚刚向某个人抛出过。只不过,他用冷淡的话语将我的问句推了回来。

“进展……”他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我还没有和她搭过话呢。除了结账以外。”

“鼓起勇气,凤君——”

不知为何,我变成了从来没想过的怂恿者的角色。像是有一股劲憋在身体某处无法释放般,我借着当下的时机,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太过犹豫的话,会被别人先下手哦。”

“啊,我明白了……”

看着仍有些愁眉苦脸的他,我不由得“噗”地笑出了声。

“她叫什么名字?”

“啊,她的工牌上写着‘RURI\'……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汉字。”

仿佛在回忆中捡拾起了那个女孩的模样,他的眉头终于慢慢松开,表情也逐渐变得和煦。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我长呼一口气,发出感慨的声音。

“春天真的来了啊……”我垂下视线,将注意集中到方才的白色水壶上,“大家都有恋情接近中。”

“大家?”

“嗯。”

我顿了顿。

“就连日吉都在被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追……”

说实话,我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这种事说给他听。不过,可以从生理上感受到的是,刚才即便试着用力气宣泄了一下也没能顺利排出的某种淤塞,在我坦率地说出这句话后,竟然奇迹般地散开了许多。

“诶,日吉吗?”他歪了歪头,“不过,他的类型本身也挺受女孩欢迎的……那时候也是。高中的时候人气特别高吧?”

“这次不一样。”

我瞟了一眼这片区域的导购员,他已经盯着只顾闲聊而完全不看商品的我们有挺长时间了。

“似乎,有在很顺利地相处哦。我碰到过,他们两人的约会。”

“咦,真的……?!”

“是真的啦。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起来也挺配的。”

想让被电水壶挤满的视野休息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更远处花花绿绿的游戏机区域。

“……但是,很讨厌哦。这种看着恋爱在自己面前生根发芽的感觉。”

说真的,很讨厌。与说出来就能多少得以排解的郁结不同,那是一种难以根除、如同湿疹般会反复发作的不快——既非憎恨,也非艳羡,同时程度也不至于严重,无论用什么词来描述都如同隔靴搔痒,踩不到点上。

“直视他人的恋情”这种事,让人感到痛苦。就算生根发芽也好,只要我不在场,明明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的。

“抱歉……镜见桑。”

凤突如其来的道歉使我暂时从不快的漩涡中抽身。

“诶,为什么要道歉?”

“我说的话,让镜见桑困扰了。恋爱话题……之类的。不是吗?”

“啊——没有哦。”我立刻澄清,“凤君的事,我很愿意听。”

——‘凤君的事’……?

奇怪的是,他所坦诚的事也好描述的心情也好,虽然无一不如蒲公英般飞洒着飘摇恋心,我却并没有生出多少“厌烦”的感觉。甚至,假如要我为他的下一步行动出谋划策,想必我也会兴致盎然。

至于他回答了什么,似乎未曾进入我的耳道。而在我思绪游荡的期间,他已经下定决心地招呼导购员过来,准备购入那个白色的电水壶了。很快,导购员从仓库拿了包装好的商品出来,他动身前去结账,而我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

结账柜台处有很多游客面貌的人,队伍长得吓人。我们别无选择地站在队尾,气氛又回到了适合对谈的一侧。

“说起来,”我率先发出声音,“我们这些人,高中好像也没能恋爱呢。”

“……啊。的确是呢,虽然很可惜。”

不知为何,他笑了起来。大概是为我们不约而同地浪费了黄金般的中学生活感到有些不甘吧。

“果然,当时还是满心想着升学的事。除了部活以外,一放学就去补习塾继续补课,好像也没有太多用来分摊在其他地方的心思。”

我也几乎同样如此。为了考取心仪的大学,我在高中三年付出了许多努力。教室,学生餐厅,社团活动室,补习塾,家——这些就是我永远在往复着的地方了。

“不过,我以为镜见桑对恋爱这种事不感兴趣来着……”

“咦,我,给人这种印象吗?”

“因为,好像听说对所有收到的告白都拒绝了嘛。”他眨着眼睛,回忆着什么似的掰起了手指,“我只知道有一个经常来我们年级走廊的后辈,还有当时A组、数学研究部的绀野。啊,当然还有日吉……”

“等等——什么……?”

顷刻间打了个像被闪电贯穿全身般的激灵,我睁大眼睛打断他。

“啊,果然那个后辈不是吗?”他放下方才竖起的最后一根手指,“也是呢,应该是误会吧。”

“不是,我是说——”不知为何很难复述出那个名字,我停顿了许久才得以接着说下去,“最后的,哪有那种事……?”

“……诶?”

看起来和我同样惊讶,他瞪大了双眼。不远处,整排收银员都结束了当前一批工作,队伍往收银入口处前进了一大格。我们就这样无言地跟着队伍迈了两步。

“如果镜见桑是说学校里没有什么风言风语的话,”他思索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着遣词,“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日吉他只跟我们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人说了。其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怎么会——他是怎么说的?”

因他不着边际的回答而逐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时间线不同的平行世界,我在一片混乱中继续追问。

“唔,怎么说的……”

仿佛因我的追问而生出压力,他放弃左手手指的计数,只留下一根食指,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耳后。

“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好像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带过之类。”他说,“‘被拒绝了’,大概是这样吧。虽然不保证准确。”

“怎么会有这种事……根本没有。”

“诶?什么意思?”

“……日吉他——”

只是机械地开合着嘴唇,我依旧有些恍惚。

“他,明明根本没有向我告白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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