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门还没走几步，南栀便亲昵的挽住秦念的手，皎洁的冲她眨眨眼睛道：“我们干的漂亮吧？那个老巫婆，我不爽她很久了，有事没事的就扣我们的分，就是嫉妒我们班的成绩好。”

秦念道：“厉害。”

要不是你们帮我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当着其他老师的面怼她。

总不能上去就一顿输出吧，毕竟人家是老师，还是要尊敬一点的，如果直接顶撞的话，反而是自己理亏了，不划算。

苏妮道：“妹妹下次要是在外面受委屈，一定要和姐姐们说，改明儿姐姐一定帮你教训他才是，莫要憋在心里。”

南栀听的一脸嫌弃：“话是这样说，但你能不能正常点？”

苏妮娇嗔道：“妹妹原不该这样说的，如今妹妹说错了话，逆了姐姐的耳，姐姐万不要怪罪妹妹才是。”

“呕。”

苏妮马上变脸，淡淡的看着南栀轻飘飘来了一句：“吐啊，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吐，我现在就给你打吐。”

南栀没搭理，转而抓起何笙的手腕，看了眼时间：“我去上厕所。”

苏妮望着南栀的背影道：“嘿——，你……我也去。”

说完还顺手把卷子放到何笙手上一溜烟的跑了。

后者看着被丢在怀里的一堆答题卡和前面那跑远了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念念，你去喊沈江去办公室吧，我要发答题卡。”

“好。”

教室里的人都挺齐的，大概率是因为刚考完试，老师们都在气头上，不敢这个节骨眼作妖，成了点火的火折子。

而此时的沈江依然趴在桌上睡的香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秦念上前轻轻扣了扣桌角，见对方没反应，又试探着喊了几声。

那人的脑袋在臂弯里摇晃几下便没了动作。

她只好又戳戳沈江的肩膀，那人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支起脑袋眼睛都没睁开，嗓音似带着睡意般低沉。

“嗯？”

“张老师，让你带着卷子去一趟办公室。”

想着之前人家还好心安慰过她便又补了句：“好像有事，还挺大的。”

沈江早料到待会儿就会找他，倒也麻利，当即站起身来随意抓了抓头发，拿上早准备好的卷子和检讨书走出教室，动作之熟练堪比上篮。

他也一直挨训到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把该打的都打完了，该骂的人都骂完了，才姗姗回到教室。

万老师点头示意他进来，又继续道：“我一直是个讲效率的人，当日事当日毕，省的你们再提心吊胆的想着哪天结算，搞得课也没心情听，现在都清算完了，你们也要长记性。”

话音一转：“当然，现在该罚的也罚了，该奖的肯定也要奖。”

“第一名，还是沈江，保持的非常好。”

“第二名，班长何笙也是非常优秀。”

“第三名，是我们的新同学秦念。”

念到这，万老师血压再次上升，恨铁不成钢般道：“你看人家沈江一天到晚的打球，成绩还是跟得上去，你们也不知道学一下，光学人家耍。”

“还有何笙，人家每年都拿奖学金，还是免费生，她读书都不需要父母花一分钱，还能往家里拿钱。”

“更让我气愤的是，人家新同学才转过来，一天课都没有上过的，还别说学的不一样，人家照样总成绩全班第二，全校前十。”

“你们到底学进去没有？有没有在学？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万老师又看几了眼成绩单随即长叹一口气，放在一边，喝口水润了润嗓子，目光始终是落在成绩单上的。

“呸。”

台下的气氛更沉闷了。

万：茶叶塞牙了…

而这时，万老师原本忧虑的目光又变得明亮起来。

“耶，姜程数学考第五！可以嘛！有点长进。”

南栀在纸上帮忙翻译万老师那普通话里又夹着方言的重庆式普通话。听见老师夸姜程，笔顿了顿。

偷偷向姜程的方向瞥了一眼，恰好对方也看向她，两人目光对上的一瞬，便同时触电般别开脸。

慌乱间把“程”字叠写到“姜”字上去了，她盯着那字看了几秒，划过重写。

“反正除了我念过名字的几位同学假期没有作业，其他的只要高于班级平均分，作业可以减半，只针对我的数学。”

台下顿时听取“啊”声一片。

万老师恍若未闻般吹了吹杯口漂浮的茶叶慢条斯理道：“再给你们通个消息，下周有可能会办颁奖典礼，你们那些年级前几的准备好领钱。”

南栀在纸上备注道：“万老师是教导主任，他说有可能就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