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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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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辰带着叶明离开后,梁舒全然没有吃饭的心思,杨坚边陪着她在小院中站着,抬头看院中的榉树。

最终杨坚轻叹一声,回头望着梁舒:“郡主,不如我们去羽翎卫看看吧。”

无论结果如何,叶曦辰终是要回羽翎卫处理刘雄的事。

梁舒面露惊异:“杨公子也要去吗?”

“嗯,”杨坚点头,“郡主就当我好奇这场算计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吧?”

梁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赶到羽翎卫,府衙门口依旧是那严肃的场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也没有看到叶曦辰与叶明的身影,甚至都没有人来回出现。

他们在马车中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等到夜幕低垂,才见叶明一人带着一对人马回府,脚步未停便匆匆进了府门。

一炷香后,只见叶明拎着一个人的衣领叫人狠狠从门口推出来,那人正是关在牢中的刘雄。

却见刘雄双手扒住羽翎卫的门框:“不是说我杀了冯平吗?怎么现在就放我走了?怎么一向破案如神的小侯爷没有找到我的证据吗?”

他的声音很大,满满的嘲笑,在府衙门前回荡,也引来远处路人的驻足。

叶明并不回嘴,只朝着自己带来的人招手,让他们上前把人轰出去,可这么多人却都不敢下死手,只敢讲他的手从门框上掰开,将他退出去。

刘雄却仍觉不够,一边被人推得后退,一边还在狂笑:“你们小侯爷不是喜欢破案吗?他怎么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啊?还是他一开始就弄错凶手了啊?那把我错抓过来就这么算了吗?羽翎卫就这么欺负无辜人吗?”

叶明明显被他惹怒,紧了紧拳头却又松开。

刘雄却还站在台阶下骂着些难听的话,引得远处的路上都走近前议论纷纷。

梁舒有股气憋在心里,刘雄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叶明对刘雄的敌对,绝对不会告诉他冯平自杀的事,那么刘雄早就知道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出羽翎卫的牢狱,说不定他等的本就是叶曦辰对他刑讯逼供后甚至定他罪行后,再证明自己的清白。

很明显,这场阴谋真的是冲着叶曦辰来的。而她先前不敢去想,可现在不得不去想,冯平故意选在公堂上死亡便是要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而污蔑刘雄为凶手,便说明这件事不止与吴知夏有关系,与李家显然也脱不了关系。

长公主、谢云彤的案件才过去半个月,便出了这件事直指叶曦辰,显然是在报复叶曦辰当时的行为,那么皇上呢?他一怒之下与叶曦辰的约定,是不是说明这件事他也有参与其中?还是正好利用这场阴谋警告叶曦辰?

愧意涌上心头,先前她已知道武英侯与父亲一样禁足了叶曦辰,为的便是向皇上表忠心,也让皇上无从对秉公执法做出怪罪,可却没想到,李氏一族还是用自己的方法算计了叶曦辰。

手段虽不高明,却有效。

叶曦辰没有与叶明同时回府,便说明他无法安然度过这件事。就刘雄在羽翎卫门前这么一闹,就会让羽翎卫一直以来的威严收到挑衅。羽翎卫代表着皇族的权利,断案不公在坊间传开,就是场不小的风波。

她想到这里,便想下轿与刘雄理论。明明是他知情不报、拒不配合,才导致如今这般的情境。恶人可以仗恶污蔑,而叶曦辰只能承受这般算计吗?

可她的身子才刚动,杨坚就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回塌上,而后对着马夫说道:“去元帅府。”

梁舒先是有些愠怒,可随着马蹄哒哒心绪渐渐冷静下来。

她明白杨坚这么做是对的,刘雄这般人,与之理论又能如何?就像有些生来为恶,若觉得自己的恶是对的,那便谁都劝服不了他向善。因为恶对来他说才是真理。刘雄的“真理”便是那些指使他的人,他听从他们的安排。就像冯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成那些命令一样。

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他人因为自己而受过!

当时若是叶曦辰对自己袖手旁观,让长公主将自己定为杀人凶手,那元帅府便是家破人亡。叶曦辰也许还会被李氏奉为座上宾。

叶曦辰是自己故事中的变故,因为有他的出现,才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梁舒在这一刻才有对叶曦辰犹如救命恩人般的感激!

可叶曦辰会经历什么?她的心莫名的慌张,皇上宁可得罪吏部尚书,颠倒黑白也要保住长公主的身份与谢云彤的命,若他真想计较,那借这件事他又会把叶曦辰怎么样呢?

梁舒越想越是心惊。

杨坚早已放开梁舒的手,但他能够感觉到梁舒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安慰道:“你放心,叶大人怎么说也是小侯爷,皇上再生气也会顾及武英侯,最多小惩大戒,不必太担心。”

“嗯,”梁舒闷闷应声,沉默了一会、才有说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杨坚侧头望向梁舒,车厢内没有灯烛,透过帘子漏进来的烛光并不能让杨坚看分明,但他却能感觉到梁舒深深的自责,只是他以为梁舒的自责来源于发现真相:“还原真相,这并不是错误,叶大人也肯定希望还案件真相,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草菅人命。”

梁舒无法与杨坚解释自己心里的愧疚,现代人穿书这种事对他来说是诡异之事。但她很感激杨坚的好意。

她非朝堂中人,李氏无法直接针对她,所以他们先对叶曦辰下手。可若是方才自己真站出去与刘雄对峙,撇开将梁府牵扯进去不说,叶曦辰只会更难脱身。

她当时被情绪控制,没有考虑周全。幸亏杨坚出手拦住。

“谢谢你。”梁舒的感谢很是真心。

杨坚还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已到了元帅府门口。

此时已是夜色笼罩,华灯初上,梁广正带着牵马的小厮侯在门厅,一见梁舒的马车停下,梁广立马迎上来。

杨坚先行下车,梁广脚步一顿,却也不惊慌,急忙见礼:“杨公子。”

杨坚之前为了不引人注意,便搭得梁舒的马车,这时在梁广面前觉得逾矩,急忙告罪:“梁管家,郡主心善捎了我一程。”

杨家大院在城南,而元帅府在城东,却是无论如何都顺路不到的。这明显是杨坚找的借口。

梁广自然明白杨坚这么说是为郡主考虑,顺着他的话说道:“还要多谢公子送郡主回来,大公子还着急想出去寻郡主呢。”

此时,梁霖正好从府中出来,正好听到杨坚的话,微一皱眉迎了上来:“杨公子与舒儿这是从哪儿来?”

“哥。”梁舒也掀帘而下,却不隐瞒,“我和杨公子从羽翎卫回来。”

梁霖的目光暗了暗:“有遇见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担忧浓郁地让梁舒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没有,”倒是杨坚接过了话头,“只是见到吴府的管家被放出来,我们便回来了。梁大人,郡主受了惊吓,还是先带她回府吧。”

梁霖的表情说明他已然得到了消息,而他匆忙的样子自然是担心梁舒也卷入其中。

杨坚的话让梁霖安了心,却也明白他是在让暗示自己梁舒的心情不好,需要安抚,他拱手谢过杨坚:“多些杨公子送舒儿回来,我这安排马车送你回府,有劳了。”

杨坚与梁舒告别,忍不住再劝慰了一句:“郡主,无需多虑,亦无需为正确的事自责。”

“嗯,多谢。”

待马车走远,梁霖上前牵着梁舒的手,往里走:“我若早知道是这些天坊间传得吴府的案子,我一定不会让你插手,还好你回来了,没被叶曦辰拉下水。”

梁舒一惊,这么说来,梁霖已然知道叶曦辰要遭殃的事,那是不是说?

“哥,叶曦辰怎么样了?”她脚步一顿,让梁霖的前进的脚步停下来。

梁霖本身对案件的事情没有兴趣,所以当梁奎说起冯平的案件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皇上交由叶曦辰处理时,他并没有深究,也不了解中间的来龙去脉。可今晨梁舒赶去帮忙,他便找人盯着这件事的进展,才了解到叶曦辰与皇上的约定。

午后,见叶曦辰一人进宫,又听说皇上大怒召秦楚肖进宫,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匆忙从校场赶回家,却见梁舒未归,就怕她也被牵扯进这件事,便想出去寻,正好遇上她与杨坚归家。

他叹了口气:“皇上召了秦指挥使入宫了。不过案子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竟惹得龙颜大怒?”

梁舒便将案子的情况细细地对着梁霖讲了一遍,梁霖的眉头皱了起来,思忖良久才开口:“这是李氏为了长公主、云惠郡主的事,要算计叶曦辰?”

梁舒颔首,幽幽叹了口气:“这么算起来,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却让叶曦辰承担了所有。”

梁霖却一脸严肃:“他们不过是忌惮父亲手中的二十万兵马才不轻举妄动,而叶曦辰身在朝堂更好下手,才先给他使绊子。他们既有心为之,我们梁家又怎能逃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月出皎兮》

1、黑衣人在窗上戳开小洞,将一节竹管伸进去,缓缓吹出里面的迷香。

静待片刻,房中苏遇安的呼吸变得厚重悠长。

黑衣人翻窗入室,摸到桌前,抖开布包,将桌上的瓶瓶罐罐都装进去。

近三个月,苏遇安用这“九转还魂丹”解了百毒之首,救了濒死之人,俨然是话本中的灵丹妙药。

黑衣人心满意足离开的身影消失在窗棂的一瞬,苏遇安悠然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她无奈地勾唇浅笑,翻身继续睡去。

2、顾鸿声带着一捧海棠花敲开了苏遇安的房门。

苏遇安见着花开似锦的海棠笑得柔情似水,眼波流转似被春风拂过的一江春水。

顾鸿声倚着门看着少女巧笑嫣然地接过花束,仔细插于天青色的瓷瓶中养着。

竟是人比花娇。

他与她话别,依依不舍离了院子。

苏遇安倚窗赏花品茗,念着“秋天一夜静无云,断续鸿声到晓闻”,竟生出花不醉人、人自醉的困意。

她打了哈欠,伏在塌上沉沉入眠。

人影闪身入屋,却是顾鸿声去而复返,轻唤:“遇安。”

塌上女子未有半分动静,只有如春风中海棠花瓣般轻盈的呼吸声。

顾鸿声目中闪过一丝诡笑,脚步却是向着一旁苏遇安的配剑。她说这只购于普通打铁铺的配剑,无名无出。

他指尖轻弹,剑柄上的木片振开。露出内里六字箴言梵文纹路。

这分明是前任武林杀手李梦渚的配剑——镇日。

一个身怀李梦渚轻功绝技——脚踏飞燕的女子,带着李梦渚的镇日,看来她与李梦渚脱不了干系。他定能顺着她这条线索找到自己想到的。

只是这柄剑。

他幽幽望着塌上的苏遇安,将剑收入怀中,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他踏出院子的一瞬,塌上的人于梦中轻叹一声,随即起身收拾自己的随身包裹,掠上房顶离开。

踏上房顶前,她略为不舍地望了一眼瓷瓶中的海棠花,掌风轻翻,震落一簇繁华似锦。

***

苏遇安那病入膏肓的师傅李甲说过,人生在世,可信任之人十人中不超过半个。

他还说过世界繁华,凡事皆是过眼云烟,万事皆可抛弃,唯独活着就好。

经历过父母为十两银子将她卖给人贩子,人贩子想将她做成人彘,遇上师傅才活下来的苏遇安来说,深觉师傅所言甚有理。

她跟着师傅学了十年的武功、医术,却也传承了师傅让她扮猪吃老虎的特质。

师傅死时,只给她留下一句“这些东西以后谁要便让人拿去,你只要活着就好”,和一屋子她完全不知道来历的剑谱、医书、兵器等的破烂。

于是她背着小包袱,决定一人去看看师傅眼中那个人心诡谲的江湖。

果然如师傅所说,每个人都对她师傅的遗物很感兴趣,明抢暗偷不断。

连她用九转还魂丹为其解毒的顾鸿声都是如此,对她的温柔也都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师傅的东西。

人人都想要她的东西,她倒也无所谓,反正师傅说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药、剑、剑谱、药谱等等,只要他们用法子,她就当自己倒霉都一一送上。

只是没想到他们要的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是要她的命,那她怎么可能再忍下去?!

不过也有一人例外——林月照,他提醒自己隐去师傅所教武功的特异之处,他将别人夺走的遗物夺回后一一归还。

林月照在她对人早已无所期的心湖投向一颗颗小石子,让湖心泛起止不住的涟漪。

顾鸿声将她逼到绝路,她认为生命已走到终点决定自我了断时,林月照却挡在她的面前将生的机会给了她。

她以为他所图甚大,将他带回与师傅相依为命的破屋,任他予取予求。

可他却是轻叹一声,告诉她:“有些情,不为名不为利,本就可以超越生死,为之牺牲。”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他的笑总如月光般清俊皎洁,如山涧中潺潺的清泉,一点点激荡进她在师傅死后空无一人的心里,让她灰色的世界照进了一缕月光。

月出,云破处;

情起,不沾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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