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交流会回来，姜凌宁倒是认识了不少行业内的高手，私下各自聊了聊目前手上的业务，相互都有新的启发。
新成立的部门也忙得热火朝天，黄经理和钱会计也都是有能耐的人，短短一周的时间就提了几份建议报告。
“黄经理，都说你优秀，今天我是见识到了，实至名归呀。”姜凌宁看着手上的资料，点点头，“一周就能出这样规格的报告，不愧是我们姜氏的王牌经理。”
“小姜总过誉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黄经理回头看了看办公室外的其他人，“主要是过来这帮兄弟大家有默契，而小姜总也给我们足够的空间，做事起来效率自然高。”
黄经理以为搭上老板家千金的大船后，知道可以拉人过来。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亲近的人，把愿意过来的人列了个名单。
姜凌宁拿到名单后当场表态把所有人调过来。
明面上她找吴优去处理人事调动的手续，另一边却悄悄联系了徐洋，让他把名单上所有人的经手的业务都复核一遍。
果然很快查出了这些人有报假账等等的违规行为。
随着查出的金额越来越大，徐洋有些惊讶：“宁宁，你是怎么发现这些人有问题的？！”
姜凌宁无法解释自己的信息的来源，嘿嘿笑了两声：“我在市场部呆了那么久，听到了不少传闻。没想到一试就试出问题了。”
“那你把这些人都放到你的新部门，就不怕……”徐洋顿了两秒，随即茅塞顿开，“难怪你让我们对你的新项目保密？！”
姜凌宁点点头：“我会单独成立一个新公司，新公司会单独找办公场地。如果不出意外也会用新人。”
两人又聊了新项目的进度和后续启动预计需要的资金数，随即徐洋又想起了那几个在临时办公室的人。
姜凌宁笑了：“剩下的表哥你看着处理吧。”
这样的小角色姜凌宁不会自己动手，她现在的标签还是什么都在学习阶段的职场菜鸟。内部清算这样唱黑脸的角色还是表哥更合适。
揪出了这部分蛀虫，姜凌宁自己的项目却是暂时停滞了。
她抛出的鱼饵还没咬钩——何铭没有联系她也没有退出C市的项目。
姜凌宁回想了一下原书的情节，何铭作为男配，也是对小助理产生了情愫，后面牺牲了自己的事业也没打动小助理，甚至被小助理利用，成为了霸总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刚好是何铭被小助理的“与众不同”吸引的时候。
劝解这样的事情，急也无用。
但姜凌宁可不会干等着何铭慢慢渡完情劫，她拿出电话联系了自己的好友。
“喂？暖暖，干吗呢？……那你跟周叔叔请个假，我们下午做头发？……行，我到你公司门口接你。”
和周暖约好了时间，两人很快就周家公司门口碰了面。
姜凌宁开得还是那辆白色跑车，把车停稳后便下车倚着车门等人。
简洁的黑色T恤搭配牛仔短裤，脸上只是淡妆，黑色的墨镜下看不出眼神，但正红的唇色让人看着又美又飒。
“这潇洒的大美人是谁呀，不是咱们的青年企业家姜凌宁小姐嘛！”周暖人还没走拢声音就先到了，“我爸现在是天天念叨我，说你在自己家公司上班特别用心，做出了不少业绩，刚刚听说你要来，让我赶紧向你学习。”
“暖暖，你也笑我。”
“我没有！”周暖竖起三根手指，“我把刚刚还说了呢，问我什么时候能够也为公司创造点业绩。”
“你可是毕业就工作了，要说学习，应该是我向你学习。”姜凌宁招呼周暖上车，“你不是要做造型吗，我约了那个设计师只有下午有时间，再不去可就晚了。”
一下午的闺蜜时间。
周暖染了新的发色，姜凌宁则是把长了一点的头发烫了个小卷。
做完造型出来就到饭点了，就近选了一家安静的餐厅，周暖还是止不住对两人新发型的满意：“你真的好适合短发，烫成这个卷度又是另一种味道。”“这个设计师就是我的御用托尼了！”
姜凌宁也挺满意下午的造型，同意周暖的观点：“你这个发色也好看，显白。”
两人点完单后，菜很快就摆上了桌子。
“你这又是变化造型，又是努力工作，看上去跟变了个人似的”周暖边夹菜边问，“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姜凌宁顿了一下。心说你猜对了，确实换了人了。
她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神色认真地看着好友，问：“暖暖，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小学还是初中？”周暖偏头想了一会儿，“哎，记不清了，有话你就直说呗，你跟我还遮遮掩掩的，急死我啊！”
姜凌宁把头转向窗外，没让周暖等多久，问出了今天第一个敏感的问题：“你觉得我跟赵嘉看上去怎么样？”
一向直率的周暖“啊”了一声。
向来婉转的好友突然丢个直球问题过来。反而让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我就想有个人能跟我说真话。”姜凌宁单手托着下巴，“我最近听到的和看到的，都和我以为的不一太一样，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别看周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经常也说着赵嘉的坏话，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是谨慎的。
“如果你是问我现在，那从我的角度来看，你和赵嘉的关系是不平衡的。”周暖想了许久才开口，语速不快也不慢，“你付出得太多，他付出得太少。”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他平时那么忙，如果我再不……”姜凌宁话没完，神情看上去无比失落。
“忙真的不是借口。你说咱俩们两家谁不忙？就拿你表哥徐洋来说，月末、年末忙得跟狗一样吧，人家跟小表嫂该恩爱还是恩爱。”周暖原本还尽量平和，一听到说“赵嘉忙”就来气，情绪一下就上来了，“你硬要说他忙，你俩高中那两年你不忙啊？一边早恋一边学习，还不是考上同一所学校了？”
姜凌宁回想起原身的记忆，点点头。
原身和赵嘉曾经也有过好的时候，在花儿一般的年龄生出了青涩又甜蜜的悸动。原身也是因为这些美好而认定了赵嘉这个人。
姜凌宁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没有说话。
“你们中学在一起，大学也在一起。我相信那时候的你是开心的。”周暖顿了顿，凑近了看着姜凌宁的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肯定吗？因为那个时候你眼睛里看着有光。你从小胆子就小，外人面前也不爱说话，但是那个时候你看着赵嘉眼睛里有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暖也没什么好保留的，心里的话一并都扔了出来。
“你俩毕业后迅速订婚，其实好几个朋友都觉得太仓促了。可那个时候你眼里只有赵嘉，不管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但是宁宁，你现在眼里的光没了。而赵嘉吧……”周暖顿了顿，“既然你今天问我了，我也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俩订婚后，赵嘉对你真不怎么样，至少和他的工作也事业相比，你是排在后面的。”
过了许久，姜凌宁才叹了口气：“这些话，你应该早跟我讲的。”
桌上的菜渐渐凉了，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关系这些了。
周暖见姜凌宁面色苍白，又想到刚刚聊的话题，小声试探地问道：“怎么，最近又不和谐了？”
姜凌宁语气有些沮丧：“我们上个月因为他家里的事情吵了一架，冷战了几天之后他又主动联系我，还跟我道歉。
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他主动来找我的那两天，表哥刚好也找过他们。”
于是姜凌宁便把从给赵菲安排工作吵架到财务对账两人和好的全过程给周暖讲述了一遍。
“所以等到你表哥借着账务问题敲打了他，他才跟你求和的？”周暖梳理出了其中的关系，渐渐瞪大了眼睛，“他把你当什么人了？”
姜凌宁皱着眉：“我现在也不知道。”
“你们两家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好说。两家家庭情况差距就挺大的，你爸又投了那么大一笔钱给赵嘉创业，这不管是人还是事，一旦牵扯到钱就没办说清楚了。”周暖也觉得为难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呀。不然也不来找你聊天了。”
“这事儿我没法劝。
就赵嘉现在对你这个态度，你有多少信心确信他以后能对你比现在好？
但是宁宁，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得说一句：咱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去赌。”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多说。
周暖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小姜总最近这么忙，我俩难得翘班出来玩。说点高兴的事儿。”
姜凌宁瞬间坐直身体，双手合掌一击：“对，不提他了。我还真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
“暖暖，咱们一起开公司吧。”
“什么？不是，是我听岔了吗？”周暖用右手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要干嘛？”
姜凌宁笑了：“暖暖，咱俩一起开个商贸公司吧。”
玩笑归玩笑，等到周暖认真之后，姜凌宁把自己的计划调出了重点给好友讲解了一遍。
周暖家里是做汽车生意的，代理着好几个品牌的业务。
毕业后就开始工作的她，对业务并不陌生。
“这应该是你家熟悉的经营范围，怎么会想到拉我入伙呢？我们家现在的生意跟着计划也不挨着呀。”周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家有的资源，你这也用不上吧。”
姜家不缺钱也不缺资源，好友时候的这个项目完全可以自己消化掉，没必要拉她入伙。
“你说错了暖暖，你有的我没有。服务理念和销售理念这两点，同行里没有哪家可以和你们相比。”姜凌宁看着好友，“这个项目，我是想把商业模式铺开到全国。”
“哟，小妞胃口不小呀。”周暖也来了精神，“那你想做成什么规模？”
姜凌宁眼神流转，隐隐闪着光芒：“要做，咱们就做到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