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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道长你欺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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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非自然调查局的组织机构代码证,政府机构法人证书,税务登记证……我们是隶属国家的正规机构,以除魔卫道、维护世界和平为宗旨。”

冷酷霸道的黑衣男伍文曲,将一沓的证件摆在了桌面上,供宁家夫妻观看。

宁家院中的圆形石雕桌旁,宁乐翘着二郎腿坐得最是随意,宁家夫妻另外搬来了两张小木凳,一左一右稀罕地挨着她坐。

吕茂才点头哈腰地站在后头,正对面坐着一脸严肃的调查局局长司白,严肃脸2.0版黑衣男伍文曲站如松地候在一旁。

剩余几十名黑衣小弟,收起了冲锋枪,雕塑般地守在院门口,对村民或热情或激动或怀疑的态度不为所动,以人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满桌子的红皮证书,看得宁家夫妻眼花缭乱。知天命的两人纷纷拿出老花镜戴上,认真地检查着证书的真伪性。

“孩她爹,你看看,这是XX院的盖章不。”宁娘子刚问完,又指着另一个红盖章问道,“还有这个红章又是哪个地方的?”

伍文曲:“这是最高XXXXX院的盖章。”

宁娘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宁相公手机都快摁冒烟了,急得脑袋都是汗:“慢点,慢点,我查查。是的,是的,这两个都没错。这手机怪复杂的,孩她娘,还有不?”

众人也不急,只等夫妻俩挨个查证,碰上难以搜索的,伍文曲便予以解答。

前后花了有半个小时,夫妻俩才将一桌子的证件核对清楚。

“是国家的正规部门就好,让人安心放心。”宁家夫妻双双松了口气。

伍文曲将铺满桌子的证书收好,掏出了一本行为准则,摊开到第五页的位置:

“按照《华夏国安部超自然现象调查管理部门一百八十条准则》中的第七条规定,拥有足以颠覆社会公共安全的超自然能力的任何种族,将终身被限制行为能力,由非自然调查局代为看管,最终解释权归非自然调查局所有。”

吕茂才着急地摇晃着宁乐的肩膀:“老大,可不能答应,他们要囚禁你,关你坐大牢呢!”

宁乐迷迷糊糊地被晃醒了,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不去!”

司白:“……”

伍文曲:“……我们给您特别申请了国家编制,将以公职人员的身份,每个月给你发放工资奖金,节假日以及年终的各项福利皆按最高等级标准走。”

闻言,持拒绝态度的吕茂才两眼冒绿光,瞬间改变了主意:“老大,公务员好啊!朝九晚五,不加班,工作氛围好,工资高,周末还双休,最主要是稳定!现在可是一编制难求啊!”

宁乐:“工资够买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吗?还有超高清超大屏的智慧语音液晶电视,有没有米国进口零食……”

吕茂才扣了扣光溜溜的脑门:“啊这以后肯定是可以的,不过新入职的工资,估计是不够买的。”

“咳咳。”

司白清了清嗓子,特级助手伍文曲立刻心领神会,抛出了新一轮的橄榄枝:

“您算是我们特招的引进人才,落地补贴京都市中心的两百平精装房,拎包入住,您所需要的金银首饰,智能家电等,我们会一应安排上。”

而后将合同与签字笔推到了宁乐的面前:“这是入职合同,请您过目,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在此处签上您的名字,再以血为契即可。”

宁乐尚未有所反应,吕茂才率先高.潮,但励志做一名合格狗腿的他,迅速控制住了表情,而后两手兜在嘴边,凑近了宁乐的耳朵,激动地分析着:

“京都市中心的两百平精装房!按市场价一平米十万块算,两百平就是两千万啊!老大,又是编制又是引进人才,这波不亏,可以入股!

不过既然是谈判,我们就要当主导的一方,争取利益最大化。你看他们那样,巴不得招你呢,我们先吊吊他们。”

宁乐狐疑地盯着他,问道:“酸秀才,你当真是两百年前的水鬼吗?怎么知道这么多?”

吕茂才像是默默无闻几十年,终于被老板赏识的员工,激动地说道:

“雅典的梭伦不是说过,活到老学到老吗?我这两百年待在江里,可没浪费光阴!见过家财万贯的大老板,九九六的打工仔,好吃懒做的乞丐……深深地知道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

为此我收集了《宏观经济学》《金融炼金术》《房地产经济学》《炒股的智慧》。这些书我都随身带着,老大,我掏出来给你看看。”

言毕,吕茂才的双手就要往裤.裆里掏,被宁乐一脑袋给拍开了。

“参考”酸秀才军师提供的策略,宁乐干脆利落地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不去。”

司白:“……”

伍文曲:“……”

吕茂才:“……”

宁娘子见状,见缝插针地说道:“司局长,既然乐儿不愿意去调查局,能不能就让乐儿就住我们家?您可以派人驻守宁家村,随时监控,我们定期再向您反馈情况,保证不麻烦您的。”

“保证不会麻烦你们的。”宁相公在旁点头附和道。

两人尚未从非自然调查局与宁家村村民对峙的场景中恍回神来,刚刚接受了唯一的闺女死后被附身的事,眼神既彷徨害怕,又撇不开开心期待,情绪复杂,端的是两位当事人也不知脱口之话,是否为心之所向。

但现场并无人理会老夫妻卑微的诉求。

司白:“除了解开锁魂链,随便你加条件。”

吕茂才:“!!!”

宁乐:“跟我打一架,我打你,你不准还手!”

司白:“好。”

吕茂才:“!!!!!!”不是,老大,那可是随、便、加、条、件啊啊啊!

要一栋京都市中心的写字楼都不过分,怎么就肤浅地选择了单方面殴打这种幼稚的事啊!

吕茂才的肺腑之言来不及说出口,一大一小两人就如同旋风一般在院中打了起来。

且说非自然调查局的司白,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姿,脸颊天然带着点婴儿肥,让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很是呆萌。

一身黑.道袍镀着金边,又给人神秘莫测之感。

总归天上地下,举世无双。

司白将双手背在身后,严格地履行着单方面挨打的条约。

宁乐也不客气,虚空中招出七宝锤,用一锤子能让人当场嗝屁的力道,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地招呼着某人。

像只好战的蛐蛐般,弹跳来弹跳去的。

但每一锤,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司白的身体部位。

规定说不能还手,可没说不准躲避。

司白明明只是小幅度地变换着姿势体位,却总能在避免受伤的情况下,精准地控制着节奏。

在旁观者看来,倒像是宁乐被溜着耍了。

司白甚至能气息平稳地回答宁乐的问题:“锁魂链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唯一的作用是施术者可单方面感知被缚者的位置,触发术法的距离条件为十米。”

也就是说,但凡离开超过十米的距离,吃喝拉撒都得被监控,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十米你大爷!赶紧给我解开!”宁乐暴跳起,又一锤对准司白的天灵盖砸下。

司白瞬移至左侧边躲过了攻击,补充道:“灵气枯竭后,世间锁魂链仅剩此一条,无所屏蔽,无所摧毁,更无所解。嵌入灵魂,不随转世轮回所消散,直至三魂七魄消散于六道。”

“……”

“咚”的一声巨响,七宝锤整个没入土地之中。

皮筋不知滑落至何处了,宁乐的双马尾散开,天然卷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三岁孩童小巧的脸。

宁乐双手牢牢地抓住七宝锤的手柄,小小的脊背微微弯着,跌坐在地上背对着所有人。

战局到后半段时,两人的交手快到现出了残影,平地卷起了小沙尘,让人瞧之不真切。

如今战局平定了,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院中三道目光齐刷刷投来,司白蹭得一下站直了,莫名有种欺负了小孩的内疚感。

吕茂才反应最是迅速,指着司白就喊:“道长你欺负小孩!!”

宁家夫妻皱起了眉头。

连一向视司白为偶像与榜样的伍文曲,都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我不是……”

我没有,别瞎说啊!

单纯道长惊恐地瞪大了眼眸,被社会上了一堂实践课后,正在痛思人心(×)鬼心为何如此险恶肮脏时,只见委屈地呆坐在一旁的宁乐忽而暴起。

找准了时机跳起抱住了他的脑袋——

“臭道士!”

“我咬死你!”

嘴巴张得巨大,卡准司白的脑袋咬下。

没有防备的司白身体反射性往后仰,为防对方不慎摔下,再度被碰瓷,他还得伸手抱住她,于是刚好被咬中了下巴。

尖锐的乳牙瞬间刺破他的皮肉,至纯至净的几缕阳气从小伤口处泄出。

乃飞升的神佛,大道所成的修者,盘古开天辟地所诞的瑞兽,实所拥有!

灵气稀薄至今,神佛陨落,修者寿尽,瑞兽随天地而亡……现世再难寻一二!

宁乐猛吸食了一大口,随之而来的饱腹感,比吞食了厉鬼让人要愉悦百倍。

伸舌头再舔舔血珠。

司白:“!!!”

待要咬得更深一点时,牙齿非但再难往里刺入,还被迅速愈合的皮肉往外推去。

万里苍穹之上,散开的乌云再度聚拢,雷声滚滚,煞白的雷电汇聚成细小的一束,直劈宁乐!

宁乐迅速收回牙齿,怒道:“我才吃一口!”

“咣——咣——咣——”

回应她的是振聋发聩的声响。众人齐齐仰头望天,只见快速聚集的乌云又快速散去了。

这巨大的敲击音,分明是不远处山脉上传来的铜锣声。

宁娘子最先反应了过来:“这是村里又有人去仙家府邸赴宴了呀!”

吕茂才双眼立刻冒精光,搓着手问道:“可有龙肝凤髓,仙露琼浆,王母娘娘种的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蟠桃?”

宁相公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这些正统的仙家。跟民众为求安泰,尊称黄鼠狼为黄大仙一般。”

“半年前,村里一个低保户老光棍,开始隔三差五地上山,第二天准能肚子圆滚滚地回来。他到处炫耀,说是有仙家请他吃席。

老光棍好吃懒做,一把年纪娶不上媳妇,村里人只当他饿得慌,胡乱上山摘野果野菜吃,应和着笑笑便也过去了。

怪的是,明明每回吃得饱饱得回来,可这老光棍,却是越来越瘦了,皮包着骨头,缩得干干瘪瘪的,跟个千年僵尸似的。

村里人劝他别再去了也不听,还说是别人妒忌他,见不得他好,于是村里人就不管他了。

结果前后不过半个月,忽然有一天,老光棍才下了山,搁山脚下就吐了,吐的全是蚂蚁、虫子、青蛙、蚂蚱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当天晚上就病得走不动道了。”

“再后来,村里陆续有人上山干活后当晚未归家,跟老光棍一样,第二天全是醉醺醺的挺着大肚子回来,各个都说仙家请他们吃席。

有说仙家是条金龙的,有说仙家乘坐着金龙腾云驾雾来的,还有人说仙家请他们吃龙肉,剩余的人除了吃喝啥都不记得了……

可这世上哪还有龙?要真是龙,也不该窝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请乡亲们吃这些个磕碜的东西。我们就猜测,这仙家估摸着是只蛇妖,幻化成龙的模样哄骗人呢!

村长害怕出事,就让这些人带路,再带上一群人上山去找这仙家府邸,结果将整座山脉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

为此专门请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师来除妖,大师做了三天三夜的法,可这妖邪仍是隔三差五来作案。

咱们宁家村靠山吃山,把山封起来也不现实。村长只能组织起一个敲锣队,每天傍晚沿着山路走一圈,也能够敲醒几个神智不清醒的迷路人。

就这么过去了半年,村里还是病了有小十人了。”

非自然调查局一向只管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超自然事件。

但若是撞到眼前了,自然也不会不管不顾。

听闻调查局要帮忙解决仙家的事,宁家夫妻连连称谢,并且要带他们去见村长。

伍文曲:“调查局属于保密部门,所接的每一项任务都是秘密行动,不宜被过多的人知晓。意外知情人士,我们会与之签署保密协议。”

宁家夫妻连连道歉:“是我们想太简单了。”而后自然二话不说地签了协议。

转眼便到了正午,宁家夫妻想留众人吃饭,但调查局纪律严明,非必需必要情况,外出务事人员,应自带吃食。

宁乐言而有信,打完架后,干脆地签下了带有血契的入职合同。

眼瞅着一群人就要离去,宁娘子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乐儿!司局长!”

宁娘子跑到两人跟前,二话不说便要跪拜:“宁家村有小儿‘过关’的习俗,乐儿眼下刚好三岁半,今年的关煞还没过,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满足一下我们夫妻俩的心愿?”

所谓“过关”,是为福安市地带的习俗。

据古书记载,幼儿在十二岁以前,魂魄孱弱,不能完全附着于身体,偶会游离太虚。这时候,就容易被妖魔鬼怪等邪物侵占了身体。因此每逢三六九岁需得过关。

牵大红公鸡过铡刀,让其替童子挡灾。三岁时即为第一关,安稳地活到十二岁时,最后行一次“解关”仪式,就“完关”了。

宁娘子才刚刚弯下腰,就被司白搀扶住了。

宁乐不解道:“可我不是宁乐。”

“如果年初时,早些过了关,兴许乐儿也不会出事。”宁娘子低声将积压在心中的心结说出,面色哀痛,绷着一根弦,好歹没落下泪来,她央求道,“求求乐儿了,我们夫妻俩只这一个心愿了。”

虽然明知道眼前熟悉的人,已经不是自家闺女了。但出于一点私心,宁家夫妻还是希望唤之闺女的乳名。

宁相公好声好气地在旁帮腔:“很简单的一个仪式,我这就去准备,不耽误时间的!”

夫妻俩的姿态很是卑微,生怕遭了拒。

宁乐懵懂地回视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不甚明白阳世间的人,为何会对脱离灵魂的躯体眷恋,左右赶时间的不是她,便无所谓地应下了:“那好吧。”

就当是卖小倒霉蛋一个面子吧。

出乎预料的惊喜,让宁家夫妻差点没相拥而泣。

夫妻俩连忙去祠堂借来了过关的所需之物。由于需要保密,又赶时间,便只在宁家的院子举办,化繁为简,简单地走个仪程。

最前方置一过关的小木阁楼,说是阁楼,其实只是切割出圆形洞口的方形架子,以两道黄裱纸封口,书以“跳出鬼门关,打开金锁路”字样,关前再卡一把木头制成的并未开刃的大铡刀。

宁乐牵着一只大红公鸡从立着的铡刀中间跨过,撕掉阁楼口.交叉贴着的黄裱纸,再钻出阁楼,被红绳牵着的落后一步的公鸡,则被落下的铡刀铡“死”,过关仪式便算成了。

三岁的灾算是被替代的大红公鸡挡住了。

公鸡被铡刀铡住,发出惊恐的鸣叫声时,宁乐的脑袋刚钻过阁门。

宁家夫妻激动地落下泪来,只听宁娘子没忍住高声叫住了她:“乐儿的灵魂可安好?”

宁乐扶着圆形的门框回头,面无表情地回道:“死者灵魂归入三途,生人不可打探。”

端的是高悬秦镜,铁面无私。

冷淡的话语却随之变了调,每个字似戏腔般拖尾,掺杂着无数的怪声怪调,活似鬼哭狼嚎,隐约还有铜锣的响声传出。

一句话刚刚说完,钻过阁楼的宁乐便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了。

紧随其后一晃而过一道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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