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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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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恒和陈妤浓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城。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柯以恒从未刻意去封锁过这个消息,也从未在人前刻意避开提起陈妤浓。

而二人的身份又很特别,一个是豪门二世,虽然家里兄弟三人,可这继承人的位置任谁看都是由柯以恒稳坐的。

至于陈妤浓,虽然没有如柯以恒般强大的家世背景,可她是个天份非凡的设计师,年纪轻轻便在圈子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实属不可多得的存在。

这样绝配的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自然也是广受关注的。

所以当陈妤浓的朋友,肖可可,还在度假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不得了的消息!

一回到北城下了飞机,她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陈妤浓来求证。

“你们什么情况!”

肖可可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喊到,像是生怕陈妤浓感受不到她的激动。

可这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说得清的事,于是二人在电话里简单聊了几句,陈妤浓就出发去了肖可可的酒馆。

反正她现在辞职了,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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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妤浓跟肖可可是大学同学,同一届,但不是同一个专业。

当初由于两人班里女生的人数都是单数,多出来的就要去住混寝,就这样,她们两个成为了室友,也是整个大学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毕业以后,陈妤浓为了能够离柯以恒近一些,于是背井离乡,放弃了所有海城本地公司对她的邀约,毅然选择到北城一家设计公司上班。

而肖可可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又想做什么,她大学时读的专业是工程管理,可她并不喜欢这行,当初学了这个专业也是因为调剂过去的。

所以刚好那时陈妤浓要来北城,她也就跟着来了。

肖可可家境优渥,虽然不及柯以恒这样的豪门世家,可在她老家那座城市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父母对她也是宠溺得不行。

知道女儿一点儿都不想学以致用,于是在毕业的档口,肖爸爸送给她一笔钱,说是赞助她创业的启动资金。

再后来,肖可可就拿着这笔钱在北城开了家酒馆。

酒馆的占地不算大,不过胜在地点好,装修得也很舒适。肖可可喜欢一些有情调的事物,于是请了驻唱歌手,每晚会按时来酒馆唱些民谣,吸引到不少人来这儿小酌几杯,解一解工作的烦闷。

所以总的来说,生意还是不错的。

平时不忙的时候,陈妤浓经常会来这个小酒馆,跟肖可可继续混在一起,一年又一年,延续了大学时期的友谊。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北城,她们两个很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意思。

偶尔,她也会向陈妤浓讨一些她的作品,有时是一幅画,有时是她无聊时做的小手工,这些东西肖可可都会拿过来摆在酒馆里,作装饰。

她向来欣赏并信任陈妤浓的审美和创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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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妤浓抵达酒馆的时候,肖可可正收拾着行李,一件件脏衣服被她从行李箱里拎出来,丢在脚边。

这次度假走了快一个月的时间,玩儿的时候确实很爽,可度假结束后,肖可可看着眼前那一大堆要收拾的烂摊子,心态几度濒临崩溃。

见陈妤浓到了,肖可可索性把行李的事情暂且丢一边,招呼着她。

两人窝在酒馆的沙发里,一边喝酒,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

她们聊了肖可可这次度假的见闻,聊了大学的事,后来又聊了陈妤浓大四那年,她第一次见到柯以恒的时候,就一下子被他吸引到,喜欢的不行,毕业后甚至为他来了北城。

可喜欢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只能远远地看着,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竟真的被她搞到手了?

见肖可可有些过于激动,陈妤浓不得不又一次认真地解释了她和柯以恒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两个是如何在一起的。

他们并不是那种真正因为相爱,而走到一起的恋人。

想到这里,陈妤浓不免有些黯然。

肖可可却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可是他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啊,他又不是小孩子,没人绑着他的手脚逼他做决定。他明明随时都可以走的,可是他没有,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对你也有意思吗?”

或许肖可可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知是不是当局者迷的缘故,陈妤浓并没有这么乐观。

丧气的话不想说太多,于是陈妤浓适时地结束了关于柯以恒的话题。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回忆回忆大学的美好生活,当年被自己嫌弃的懵懂在现在看来,反倒是回不去的珍贵。

或许是太久未见,又太过放松的缘故,她们两个都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地就趴到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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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

柯以恒从公司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陈妤浓不在。

客厅的灯亮着,他以为她在洗澡,可是没有听到水声,淋浴间的门也半开着,里面没人。

柯以恒叫了两声陈妤浓的名字,没人应,于是又在家里找了一圈。每个房间、角角落落都找了个遍,没见到她人,也没见留了什么字条。

他翻出手机查看,以为是自己错过了陈妤浓外出的留言,结果手机里也并没有收到任何新消息提示。

最近的一条信息还是他离开公司前,李姣姣发过来的,那个人向来是说不出什么让人想听的话的,他索性都没有点开信息栏,便叉掉了界面。

不知道陈妤浓去哪了,柯以恒莫名有些不快。平时这个时间她都不太会出门的,就守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今天在公司也是从早忙到晚,有很多琐事要处理,又都是些赵洋无法代劳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柯以恒还没吃晚饭。于是他打开冰箱门,从里面翻出了点儿能吃的东西,懒得去热,就糊弄着吃了几口。

晚上九点二十。

柯以恒洗过澡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翻起了杂志。

家里随处都是些关于管理和投资方面的专业杂志。印象里,成年以后,柯以恒似乎就再没做过除了工作以外的事。

他老是忙,生活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就连偶尔打打球,也都是为了谈生意而做的应酬。

之前还有些人为了讨好柯以恒,想要投其所好,结果明里暗里调查一番后才发现,柯以恒没有爱好。

说来悲哀,像他这种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好了,一生都将无法遂了自己的心意度过。

整个柯氏都在等待他的抉择,成千上万的员工都紧跟着他的脚步,等着从他这里讨一口饭吃。

柯以恒或许可以犯错,但柯氏家主不行,他要对身后的每一个人负责,所以他从来都不可能只为自己活。

本以为陈妤浓只是临时有事出门,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柯以恒就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在客厅里等,只不过看杂志的时候很明显的心不在焉。

结果一直等到他都困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陈妤浓竟然还没回来。

柯以恒拿出手机,想问问看陈妤浓在哪儿,就在电话马上要拨出去的一瞬间,他突然清醒过来。

我在做什么?!!

柯以恒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吓了一跳,硬生生收回了手机,按息屏幕,回屋睡觉。

说不上一夜未眠,但柯以恒睡得并不踏实,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钟就醒了,之后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睡不着,索性就起床了。

柯以恒醒来的时候以为陈妤浓已经回来了,结果出了卧室,却见那双女士拖鞋依旧静静地躺着玄关处,她竟然一夜未归!也不知是去哪里鬼混了!

想到这儿,柯以恒心头生起一股无名火。

他拿起手机打给陈妤浓,就在他准备好要听陈妤浓的辩解时,听筒里却在重复着那句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联系不上人,柯以恒异常烦躁。但他并不承认这种烦躁是由某种特殊的情感所带来的,他只是不喜欢一切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罢了。

本来今天上午有个会,但他史无前例的,完全没有心思到公司里去,于是给赵洋发了消息,让他把会议改到下午。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工作狂柯以恒翘班了。

他并没有要关心陈妤浓的死活,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偷跑出去,彻夜未归,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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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妤浓在酒馆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天光大亮,阳光刺眼。

她努力了好半天,终于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想看看时间,可眼皮却不听话的只能睁开一半。等她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摸到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电量耗尽,已经自动关机了。

于是她半眯着眼,推了推睡在自己身旁的肖可可,问她,“几点了?”

肖可可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缓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陈妤浓在说什么,从沙发缝里找到手机,看了看,“九点了。”

“九点了!!”肖可可突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我们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

“你一晚上没回去,柯以恒会不会生气啊!”

一想到柯以恒那张死人脸,和他一贯的冷漠行径,陈妤浓便悲从中来,于是摇摇头,“应该不会吧,你知道我们的,就不是那种关系。”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夹杂了一丝无奈。

本来肖可可还有点紧张,毕竟陈妤浓现在跟柯以恒住在一起,不比之前单身时的无拘无束。

结果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他们俩现在的这种关系微妙得很,说没什么关系吧,两人还公开了恋情,又住在一起。

可要说是恋人吧,好像又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别说外人了,就连他们两个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于是肖可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起床,简单洗漱后,陈妤浓就回家了,留下肖可可一个人又趴回沙发上。

旅行太累了,喝大酒也累。

她不要起床,不要收拾那些令人头大的行李,她要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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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妤浓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钟。

她以为柯以恒早就去了公司,毕竟都这个点儿了,以柯以恒那种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的敬业精神,和精准的时间安排,是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夜不归宿,而打乱工作计划的。

结果她推开家门,却看到柯以恒的拖鞋并没有摆在门口,取而代之的是那双他前一天早上出门时穿的黑色皮鞋。

他没上班?

陈妤浓的第一反应,是柯以恒病了。

毕竟像他这种人,除非病重到起不来床,否则是不可能旷工的。

所以陈妤浓有些担心,急急地跑进去想要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结果刚一进客厅,就见柯以恒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变化来,脸色好像也没有特别不好,反正他平时就一直没好过。

陈妤浓走过去,担心地看着他,“怎么没去公司?是不是不舒服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手想要摸摸柯以恒的额头,看看热不热。

结果柯以恒表情厌恶地挡开了她的手,也没有理会她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昨晚去哪了?”语气是一贯的冷漠,甚至还夹杂了些不耐烦,眼神里也充满着浓浓的戾气。

陈妤浓被挡开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不过她顿了顿,很快便收回了那只手。

在柯以恒身边待的久了,这种自我消化尴尬的能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就练成了。

“在朋友那儿来着,她昨天才度假结束回了北城,我就去酒馆找她了。结果聊着聊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所以才....”

不等她说完,柯以恒突然靠近,闻到了此刻她身上由于宿醉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酒气,“喝酒了?”

陈妤浓小声应着,“嗯,喝了一点儿......”

从闻到陈妤浓身上酒气的那一刻起,柯以恒心底那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可要究其根本,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

他自己平时也经常因为应酬或是和朋友小聚而喝酒,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在得知陈妤浓是因为跑去喝酒而彻夜未归时,他就是不可控制地生气。

而人在生气的一瞬间总会或多或少地失去些理智,柯以恒也是人,所以他顾不上什么风度教养,开始口不择言。

“看不出来啊,陈妤浓,你玩儿得很嗨嘛!怎么着,每天待在家里装乖装不下去了?”

“这才一个月啊,本性就开始暴露了是吗?开始夜不归宿了?好样的啊,陈妤浓!”

“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是么?出去跟别的男人玩儿很有趣吧?”

听到从柯以恒嘴里说出的这些话,陈妤浓突然愣住了。

她知道柯以恒并不喜欢自己,也知道当初她乘人之危,拆散了他跟李姣姣,逼着他答应自己这个荒谬的要求,是她不对,柯以恒心里一定也有很多怨气。

只是陈妤浓并没有想到,他竟厌恶自己到了如此地步,也没想到柯以恒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于是,不争气地,眼泪悄悄湿了眼眶。

柯以恒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从他的角度也看不见陈妤浓眼里的泪水。见她低头不语,便没好气地追问到,“怎么,很委屈吗?”

委屈吗?

是啊,很委屈啊,当然委屈。

可她忍住逐渐放大的情绪,努力地不要在柯以恒面前哭出来,她不想让他更加厌恶自己。

陈妤浓硬生生地把已经在眼眶中冒头的泪水憋了回去,在收拾好所有的情绪之后,勉强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她抬起头看着柯以恒,“还没吃早饭吧?你胃不好,不吃饭就容易胃痛,如果总是胃痛的话就很麻烦了。”

说着又走到冰箱处,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了牛奶准备到厨房去热一下。

陈妤浓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柯以恒就算是再迟钝,也猜得到她此刻的情绪一定差到了极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口不择言。

作为始作俑者,柯以恒看着陈妤浓转身进厨房的背影,突然就有些后悔。

明明他并不想说那些难听的话,明明他是在担心她,她一夜未归,手机也关机,他怕她有危险却无法求助于自己。

虽然他没有爱上陈妤浓,可这样的人之常情,柯以恒还是有的,即使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他也有着最基本的善意,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呢?

明明是好意,可为什么那些话一到了嘴边,就变成那样了?

懊悔,懊恼,烦躁......

柯以恒胡乱地揉了揉自己额前的碎发,也跟着走进厨房,他按住陈妤浓正要剪开牛奶盒子的手,“我还有事,现在就得去公司,没时间吃早饭了。明天再弄吧。”

说完,柯以恒就出门了,没给陈妤浓说“好”或是“不好”的时间。

陈妤浓愣住,明天?他说明天?

好,那就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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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肖可可终于补觉结束,她从酒馆给陈妤浓打来电话,“小浓,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吵架啊?”

陈妤浓没有跟她讲刚刚发生的那些难堪事,只淡淡答道,“挺好的,我没事,柯以恒上班去了。”

听她说没事,肖可可才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有点担心。没吵架就好。”

又闲聊了几句,二人便挂断电话,陈妤浓正要收拾餐具,就听到电脑里传出新邮件的提示音,是她的一个律师朋友,李行,发来的。

处理版权纠纷问题,还需要她配合整理些手稿和设计资料,那些东西都在陈妤浓之前的住处存放着。

她搬家搬得匆忙,除了些日常用得到的东西外,都还在之前的家里放着没拿。而和工作相关的东西,她就只带了一个iPad,没事的时候拿来画画,算是打发时间的工具。

陈妤浓不打算再工作了,最后这一年,她只想窝在柯以恒的身边,无所事事。她努力了太久,也想要懒惰一下,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所以想要整理手稿的话,还是得找个时间回家去,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挂断电话以前,陈妤浓又跟李行提起了关于版权转让的事。过段时间等她整理好了需要转让版权的那些作品,还得找他帮忙处理一下。

李行跟陈妤浓认识已经有些年头了,他知道她的那些作品有很多公司都惦记着,不少做建筑行业相关的企业也都托人联系过她,出了高价想要买。

甚至有不少出价超出了作品本身商业价值几倍,可陈妤浓都不卖,没想到这次却终于准备出手了。

李行不解,好奇地询问起其中缘由。

陈妤浓想了想,轻笑到,“就,突然想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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