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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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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怎么了?”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心上人的郝进步一个箭步冲上前,想扶江月,又顾忌着男女有别,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刚从部队转业被分回了老家海城,今天是来报到的,没想到会在市政府门口遇上了一直放在心里的江月。

她还像他记忆里那样好看,岁月除了给她增添了些成熟风韵外,丝毫没有带走她的美丽,郝进步一时有些激动,眼神黏在江月脸上舍不得移开。

“郝哥,林耀先跑了!”

“跑了?”郝进步先是惊愕,随即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窃喜,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为什么跑?他犯事儿了?那也跟你们不相干,他在外头做的事情,你一个弱女子能知道什么?”

郝进步丝毫不怀疑江月的无辜,她就是那么一个单纯又柔弱的性子,真遇上大事,早就吓死了,他视线往旁边一扫,想看看谁是主事的,好帮着说说情,没想到刚扭过头,眼睛就瞪大了,“王首长?”

郝进步心下觉得糟糕,他在王首长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哪儿有资格说什么情?当下有些为难地看向江月。

江月垂眸,只当自己泪眼朦胧的看不见,她已经看明白了,这里说了算的是那个姓王的,她凄凄惨惨地看向对方说:“首长同志,林耀先做了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我来也不是为他说情的,他要真做了坏事,要抓要杀我都没有二话,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呀!”

“我的孩子还小,还得念书还得生活,他留下的产业总该有我们一份吧?明暄要把产业全捐了,我们怎么办?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我知道,她恨我抢了她的爸爸,可我也不想的,谁愿意放着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偏要去做小?都是被当年那个世道给逼的呀!郝哥,这你是知道的,我帮我解释解释。明暄要是实在不解气,我跪下给你们母女磕头道歉,磕到你们满意为止,行吗?”

郁明暄?

就是那个林耀先的大女儿?

郝进步脑子不笨,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在场唯一一个符合身份特征的人。

“郁小姐,当年月月爸爸伤了腿,她哥在外头又赌输了欠了一大笔债,她是实在没办法才跟了林耀先的,要不然,当年我们……”

郝进步话没说话,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但结合他和江月如今的姿态,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除了知道内情的郁明暄和梁沪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一丝同情和不忍。

郝进步停顿片刻,又继续,“不论这些,只单论继承权,月月的两个孩子也是有资格继承林耀先的资产的,你思想进步,想要支持祖国建设,这当然值得表扬,但你不能把别人的一起捐了吧?我也不是说她们一定要分多少,我相信月月也是愿意支持祖国建设的,但是她们应该拥有知情权,也应该拥有捐献的荣誉,另外,捐多少也应该听她们的意愿来决定,总不能一点儿都不给她们留,这让她们怎么生活?王首长,您说呢?”

王则效好不容易把事情谈妥了,当然不想再有变故,但组织的纪律是不能白拿群众一针一线,江月要是真的不肯,他也没办法,他只能看向郁明暄。

郁明暄冷笑。

能在这么多年战乱里活下来,站对阵营还当上了小领导的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江月只知道哭闹装可怜,江安宁有脑子,可是她这会儿还懵着,也就这个郝进步,有条有理还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郁明暄多对不起江月呢。

“郝同志是吧,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支持你。”

江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开口:“那你捐赠的事情就商量过后再说。”

“我已经捐了呀!”郁明暄摊手。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心情像做跳楼机一样直上又直下,江月脸色都扭曲了,“你”

“郁同志,你这样耍人是不是太过分了!”郝进步也冷了脸。

“我没有啊!我确实支持你的说法呀!”郁明暄一脸无辜,“你说江月的两个孩子,是林耀先的骨肉,应该继承他的财产,这一点我十分认同,甚至我可以放弃我的这一份,他们几个分就行,我没有异议,但你应该找林耀先去啊?”

“我捐我郁家的产业,林耀先的小妾和私生子凑得哪门子热闹!”

“不可能!”江月反驳,“别的不说,轮船厂”

“轮船厂怎么了?轮船厂也姓郁!”郁明暄打断了江月的美梦,“林耀先一个赘婿,光着身子进的郁家的门,他哪儿来的财产?你要不信可以去工商局查备案,看看轮船厂登记在谁名下。”

林耀先不过有几分头脑,有几分经验,胆子够大手段够狠而已,这样的人,大街上不说一抓一大把,但也不至于是独一份。

凭什么只有他成功了?

因为他打的是郁家的名号!

想开轮船厂,至少得有合法手续吧?

但是当局都被打跑了,除非跟小日子合作,不然想办手续都没地方办!

只有租界还有秩序还在运转,产业托在外国公司名下才能名正言顺。

林耀先一届穷小子,连外语都讲不利索,哪儿来的人脉?

是她爷爷郁振泽有,人家也只认郁家人,手续当时还是管家去跑的,一切都登记在郁明暄名下。

“不光是轮船厂,还有林公馆,也是在我名下,我也捐了,那里头的东西我嫌脏,就赏给你们了,过完年就搬出去,别让人家接收处的同志难做。”郁明暄轻笑着打破了江月最后的幻想。

眼见江月要爆发,她及时补充了一句,“林耀先这么多年确实赚了点钱,都存在银行里,存折支票本他都带走了,你要是想分财产,很简单,去港岛找他就行。”

“至于你!”郁明暄把目光移向了心疼江月一脸隐忍的郝进步,“你刚才有句话我不赞同,你问我把钱都捐了她们怎么生活?”

郁明暄冷笑,“你居然穿着这身衣服质问我,断掉了一个习惯不劳而获的寄生虫的寄生之路后,她们要怎么生活?你这身衣服没教你什么叫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吗?”

郝进步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政府门口,包括躲在门背抬头探脑伸长耳朵听动静的人的脸上的同情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王首长,我、我”郝进步想解释,脑子却像堵了一团浆糊,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突然,他手上一沉,是江月受不住打击,惨白着脸晕了过去。

“月月!”郝进步顾不上别的,慌忙大喊,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送医院,郝进步突然反应过来,连声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后,一把抱起江月朝医院跑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江月的两个孩子。

江月就像个闹剧一般,闹哄哄地突然出现,有闹哄哄地突然退场,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王则效的视线从走远的人身上拉回,侧头看向身边安静下来的小姑娘,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不说话的时候像极了古代仕女,温婉柔顺,如画的眉目虽尚显稚嫩,但已经能够初窥彻底张开后会是何等无双风华。

真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也不知日后得多皮糙肉厚的人才能将之攀折在手。

王则效思绪飘远了一分,很快又拉了回来,“你这么做,不怕别人说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

在华国社会,有些事,有些理是不能计较那么清楚的,否则只会让人觉得心狠无情。

才收了人家一大笔财产,王则效也不吝点拨一二。

郁明暄闻言收回了放在江安宁身上的视线,隐晦地往身后一瞟,显然知道王则效在说些什么,世人总是同情弱者,不管对方有理没理,毕竟同情不费一分一毫,却能让自己收获道德高尚的自我满足感。

换做后世,她不会理会,奈何世情不同,郁家的名声不能有一点瑕疵,她无奈略微扬高了些声音开口说:“您不会真以为江月多无辜吧?当年的事,我可比郝进步清楚多了,他不过就是个被女人哄得团团转的蠢货!”

“再说,江月在林公馆充了这么多年的太太,您还真以为她没了产业就活不下去?轮船厂虽然登记在我名下,但是赚的钱实打实是林耀先拿走的,这些年她们娘几个买的高档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随便当几件就比普通农民一辈子赚的都多了,更何况她管着林公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存点儿私房钱?不过是好日子过惯了,不想过普通人的日子罢了。”

郁明暄说完,看着随行送她的几位小干事恍然大悟的神情,觉得心累。

好在,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等到把产业盘点好,把几个厂子平稳交接给政府之后,她就算解放了。

谢绝工作人员再送的客气话,郁明暄坐上自家的车回了家,没想到,刚下车,就见曾姨一脸喜气地小跑着女迎上了,“肖同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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