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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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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在五条悟和夜蛾正道的商量下,原本还有一年才需要入学的时间被迫提前。

因为伏黑津美纪的项链咒具和伏黑惠的「十种影法术」非常稀有,所以夜蛾正道和五条悟在和咒术界上层争论之后,决定事不容缓,下周立马得入学。

在入学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解决——「十种影法术」现任继承者伏黑惠的归属。

虽然按道理来说,伏黑甚尔叛逃禅院家之后,已经被禅院家除名,禅院家从此不再管伏黑甚尔,包括他的孩子。

但是伏黑惠现在觉醒了禅院家祖传术式,严格意义上来说,五条悟是伏黑惠的法定监护人,禅院家不能干涉伏黑惠的生活。

问题就在于一般只要是觉醒祖传术式的人,都是家主候选继承人。

禅院家不会放任下一任拥有祖传术式的家主候选继承人,在咒术界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生活——哪怕这个孩子的生父早已被家族除名,这个孩子现在已经被敌对家族的家主收养。

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着禅院家的血,所以这个孩子必须由禅院家管束,这一切的前提下是——伏黑惠真的觉醒了「十种影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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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经入夜。

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结束了惊心动魄(其实也没有)的一整天后,跟随五条悟乘坐辅助监督的车,回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家。

因为时间太晚,所以都各自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五条悟坐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的现代超豪华沙发上,静静地放空自己。

他知道必须得捷足先登,乘着禅院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伏黑惠的确拥有「十种影法术」,先把关于伏黑惠本人在咒术界真正属于哪一方势力,确定下来,才能保证伏黑惠在五条悟率领的五条家族势力下,保护在五条悟本人的羽翼下,衣食无忧地成长。

仅是衣食无忧地成长,连健康、平安、安稳都不能保证。

因为合格的咒术师,都是疯子啊。

如果不是疯子,怎么可能在天天面对人类的负面情绪结合体的情况下,还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总会有一个先熬不住的。

五条悟知道这是无法挽回的,只要咒术师一天还要面对咒灵,那么一天也会造成伤害。

从这两个孩子踏入咒术界开始,从所有的咒术师踏入咒术界开始,无法避免的伤害如影随形,慢慢侵蚀,直至将人完全淹没,成为诅咒同恶相济。

平静安稳的生活,到底还能持续多久呢?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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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恢复上学的早上,伏黑津美纪却孤身一人穿好整齐校服被辅助监督送去学校。

而伏黑惠则跟着五条悟一起,前往咒术界三大家族之一的——禅院家。

津美纪穿着宫本由利子老师设计的制服,埼玉县城东中学初中部的夏裙,天蓝色底,叠加蓝色横竖交叉,叠加的部分形成另外两种不同深浅程度的蓝,茶棕色的线条辅助,加上白色的线条点缀,很漂亮的大箱褶蓝格。

领结颜色与裙子颜色协调一致,由蓝、绀 、茶、棕、 白五色构成。

虽然因为经常清洗而变得有些发白,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裙子的美丽,而泛白的裙角也为整体的颜色添上一笔。

少女皱着眉头,不知道是担心回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津美纪不是因为泛白的制服裙子、崭新Vagabond CosMo女士牛皮圆头厚底便士乐福鞋、VictoriaHyde 高级玛格丽特单肩包,包里放着那部昂贵的新手机和乘坐的高级轿车感到紧张。

她在担心惠。

担心惠这次回到生父家族的旅程是否坎坷,另一方面也对身边的一切倍感不适。

津美纪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背着之前那一个有许多补丁、又大又旧的破书包,穿着鞋跟一只高一只低的鞋子。

这样的打扮稀松平常,津美纪已经习惯了。在生母还没有改嫁伏黑甚尔之前,虽然不会穿太破旧的衣服,但是不合身的衣服是“节俭”的一个好方法。

青春期的少女,尤其在初中的时候,发育往往都很快,所以母亲经常给津美纪买大一号的衣服,保证哪怕长高了也可以穿。

而五条悟看见了这样的养女,皱了皱眉,说:

“我记得管家好像已经把单肩包和皮鞋放在你的衣柜里了吧?是没有看见了吗?”

“五条先生,我看见了,可是……我感觉这一身也挺好的。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只是去办转学手续而已,大概……不用穿的那么隆重吧?”

“这些东西算不上隆重,你现在不仅是伏黑津美纪,伏黑惠的继姐,还是我五条悟的养女。

不用过于节俭,这些不合身的书包、穿着不舒服的鞋子,可以让它们休息了。

去换一下让你不舒服的这些东西吧,我和惠在这里等你。”

所以她现在才穿着这一双根本不敢想象的鞋子,背着昂贵的单肩包,坐在高级轿车上,路过陌生的街道,驶向

熟悉的学校。

车停在埼玉县城东中学校门口的对面,津美纪看见陆陆续续有穿校服的学生入内,做足心理准备后,跟司机说了一句“谢谢”后,便下车。

埼玉县城东中学只有统一规定男女校服,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规定。

津美纪背好单肩包,穿着崭新的鞋子,扎着与平常一如既往地单马尾,踩着上课的铃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教学楼一共三楼,而津美纪的教室在三楼,办公室的位置刚好在教室的旁边,只有两把楼梯可以到达。

一号楼梯会经过教室,二号楼梯则直达办公室,不会经过教室。

津美纪想从二号楼梯上去,可是二号楼梯一楼到二楼的灯坏了,装修工人正在修。

迫不得已,津美纪只能从一号楼梯走。

三层楼梯很快就爬完了,马上就要经过熟悉的教室。

津美纪不想打草惊蛇,因为她和班上同学的关系一点也不好。

甚至还有一个女生非常针对她。

这个女生的名字叫佐藤若艶,针对的原因非常简单。在伏黑甚尔入赘之后,伏黑惠也转入了津美纪所在的埼玉县城东中学校,成为了一名初二的学生。

因为伏黑惠的外貌帅气,十分高冷,即使有点纤瘦,但是175cm的身高,再加上碧绿的双眼,优秀的成绩,所以立马成为埼玉县城东中学校许多女生的暗恋对象。

佐藤若艶就是伏黑惠头号守护者,她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惠表白过,虽然被拒绝了,但依然死缠烂打,还骚扰并且针对和惠距离近的女生。

在一次佐藤若艶跟踪惠上下学时,发现了伏黑津美纪的存在之后,佐藤若艶彻底变本加厉。

伏黑津美纪在佐藤若艶的心中原本只是一个贫穷、长相一般、成绩一般、人缘一般,在班上不值一提的透明人物。像这样平平无奇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是她佐藤若艶的对手。

而且伏黑津美纪还是伏黑惠的继姐,这更加没有针对她的理由了,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大姑姐,可得好好巴结才是。

可是当佐藤若艶精心准备的营养全衡、超级好吃的便当被心上人——伏黑惠拒绝,伏黑惠却吃了津美纪做的又丑又廉价的便当,要知道她可是下了血本的啊,给伏黑惠准备的便当里还有5A级的和牛肉,而津美纪准备的便当里只有便宜的小香肠。

佐藤若艶盛情邀请伏黑姐弟一起去看电影,却被伏黑津美纪拒绝,伏黑惠因为姐姐不去也不去;甚至在伏黑惠打篮球比赛时送水,还特意支走了津美纪,就为了让伏黑惠没有理由,可是伏黑惠却依然不接受……诸如此类时,佐藤若艶感到伤心欲绝,并且把一切难过的情绪都对准了伏黑津美纪一个人释放。

她认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伏黑津美纪的错。

凭什么只有伏黑津美纪一个人可以得到伏黑惠的区别对待!

凭什么我这么爱你了、对你这么好了,你却依然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所有付出!

凭什么伏黑津美纪仅仅只是因为是你的继姐就可以得到你的另眼相待!明明我佐藤若艶各方面比她好一百万倍

!为什么?为什么看不见我!!!

痴狂的爱意,变的病态。原本佐藤若艶对伏黑津美纪讨好的态度,变成了针对。

佐藤若艶好像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第一个人格只在伏黑惠和其他人面前出现,落落大方,温柔贤惠,是一个完美的女生;第二个人格只在伏黑津美纪面前出现,恶语相向、冷嘲热讽,与第一个人格完全不一样,把区别对待表现的淋漓尽致。

津美纪不想让佐藤若艶知道她今天来学校,更不想让佐藤若艶知道她和小惠即将转学。

所以她加快脚步,低着头,打算快点走完这小段路。

可是事与愿违,染了浅棕色头发、戴着绿色美瞳的佐藤若艶就坐在窗边,她看见了打扮一如既往地伏黑津美纪。

佐藤若艶露出了充满恶意的微笑,津美纪假装没有看见这道咄咄逼人地视线。

就在她即将走到教室前门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

夹杂着恶意地声音同时响起:

“哇,这不是已经缺席三天、大名鼎鼎地伏黑津美纪吗?怎么今天终于屈尊愿意来学校了呀?难不成是怕被开除吗?”

津美纪知道佐藤若艶的恶意来源,但她今天实在是不想和佐藤若艶对峙,她只想办完她和惠的转学手续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津美纪避退的态度刺痛了佐藤若艶那颗名为嫉妒的心,她天天关注伏黑惠的动向,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一样,三天都没有来学校上课了。

佐藤若艶根本不敢想象,身为伏黑惠的继姐——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在一起生活,并且不在学校、不在她佐藤若艶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之间发生了什么。

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佐藤若艶依然感到无比的嫉妒,嫉妒伏黑津美纪。

于是佐藤若艶再次开口,用非常大的声音说:

“不愧是伏黑津美纪啊,听到同班同学热情的招呼都不打,自顾自的走,真是孤傲啊!真不知道伏黑惠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继·姐呢!”

明明已经走到老师办公室门口的津美纪,停住了脚步,她知道再忍下去,佐藤若艶只会更过分。

随着佐藤若艶的话音刚落,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不明事理的同学。

佐藤若艶仿佛感觉到了力量,她大步走向津美纪,一把把津美纪的单肩包扯下来,扔在地上。

无理取闹地说:

“别以为你是伏黑惠的姐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伏黑津美纪,你以为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吗?怕不是害怕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吧?”

“佐藤若艶同学,我没有惹过你,所以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你现在可以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吗?”

佐藤若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难道要她像跳梁小丑一样把那些嫉妒的心理话公之于众吗,她是不会承认她嫉妒伏黑津美纪这个事实的,所以她只能胡编乱造:

“哎呀呀,你看看你,明明只是一个穷鬼,却背着价值26114円的VictoriaHyde高级玛格丽特单肩包,咦惹,脚上居然还穿着价值28122円的Vagabond CosMo 便士乐福鞋。不得了,请假的这三天里,怕不是去做了‘パパかつ’吧,真是了不起啊~”

“你不要信口雌黄,这些东西是我的养父买给我的,心脏的人看什么东西都脏。”

“鬼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呀,这个所谓的‘养父’也是你编出来的吧?喂喂喂,到底是谁的心脏呀?”

“你别欺人太甚!说谎话你不怕遭报应的吗?”

“哎呀呀~我有没有说谎话,把你所谓的‘养父’喊出来,不就可以知道了嘛。

不过,我看你现在不仅是一个穷鬼,还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呢!

哦,我好像还忘记了。你的上一个‘继父’也被你逼走了吧?还有你的‘母亲’也消失了吧?

怪不得,这个学期的家长会都没有人来参加呢~来呀,伏黑津美纪快把你这个所谓的‘养父’喊出来呀!

让各位同学来欣赏欣赏你伏黑津美纪的真面目吧!

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伏黑津美纪的存在,所以伏黑惠只能看你的脸色过活,他早就和我佐藤若艶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我佐藤若艶和惠忍辱负重,可是今天,我不能再忍了!这不是只为了我自己,这是为了我和惠的未来!

惠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了,而你也是。结果今天只有你来,你一来不仅立马就要办转学手续,还包括惠的那份。简直是居心叵测!

我佐藤若艶简直难以想象惠被你怎样对待!我承认我佐藤若艶喜欢你的继弟伏黑惠,可是这不是你折磨惠!伤害惠和我的理由!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你别想离开!”

佐藤若艶越来越激动,甚至跌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伏黑津美纪对她和伏黑惠犯下的“恶行”。

围观的女同学中,许多和佐藤若艶关系好的纷纷上前,去安慰佐藤若艶,体贴地将佐藤若艶从地上拉起,用绣着可爱图案的手帕擦去佐藤若艶脸上的泪珠。

而胆大或者对佐藤若艶抱有幻想的男同学已经打抱不平,冲上去围住瘦小的伏黑津美纪,不让她离开。

吵吵嚷嚷地声音还是引来了老师,很不凑巧的是,这个老师并不是伏黑津美纪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女老师,而是一个地中海秃顶的油腻大叔。

他冲过来,挤开佐藤若艶旁边的女同学,扶住“楚楚可怜”地佐藤若艶,尽量温柔细语地安抚这位所谓的“受害者”,然后手指偷偷揩油。

而转头看向伏黑津美纪时,却粗鲁蛮横地断章取义,大声训斥:

“这位女同学,我简直不知道我们学校怎么会培育出你这样……糟糕透顶地女生!

不仅旷课缺席三天,还做出伤害同班同学这些令人发指地举动,今天居然敢假借办转学手续的借口,一回到学校就欺凌同班同学!

你简直是太狂妄自大了!我会向学校申请,严肃处理这件事情的!

请马上联系你的法定监护人!让他立马来学校!”

而伏黑津美纪没有辩解,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些人丑陋的嘴脸,想起了那个幻境,想到了那些朴素老实的村民和同样拥有丑陋嘴脸的强盗。

人类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生物啊,诛人先诛心,毁人先毁志。

拥有温暖的体温,说出来的话语却比大寒更让人感到冰冷。

明明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仅仅只凭一面之词,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对与错。

明明不想牵扯到五条先生的,现在好了,五条先生不出面,这件事就解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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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和五条悟一起前往咒术界最古老三大家族之一的——禅院家。

在前往禅院家之前,五条悟先带着伏黑惠去了一家高级和服店。

选择的是男士纹付袴和服(武士和服),此款为男士和服的礼服款,和服上配有族徽,是日本男士在重要场合穿着的款式,特点是华丽高级。

为了表明伏黑惠所属的家族,所以和服上的族徽印的是五条家族的族徽,家纹同样印的是「左三阶松纹」。

伏黑惠穿的正装【袴】,【袴】是有三件衣服组成,最里面的和服+下摆的袴+羽織,组成了一整套灰色渐变和服+藏青色格纹袴。

【袴】在出席隆重正式场合会穿,一般黑色为最传统的颜色。

这是伏黑惠第一次拜访禅院家,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穿黑色的,才会体现出尊重。

不过五条悟却不以为然,他让伏黑惠穿的和服类型是訪問着,因为今天惠才是主角,所以主角随心所欲很正常好吧。

藏青色本来就和五条家族的家纹相得益彰,再加上灰色渐变更表现出惠的年轻。

而五条悟也穿着和伏黑惠相似的和服,乍一看非常像亲子装。

高级轿车停在禅院家的家门口,一群身着黑白色、印着禅院家家纹的仆人早已恭候多时,显然五条悟又迟到了。

伏黑惠跟着五条悟在禅院家仆人的簇拥下,一起前往禅院家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所在的御殿。

穿梭在这座古老的和式建筑群,可以遇见许多禅院家的人,但是无一例外,他们只会向五条悟一个人鞠躬打招呼,所有人都忽略了五条悟身后的伏黑惠,好像伏黑惠是空气一样。

五条悟面对这些人毕恭毕敬的鞠躬却没有任何的回礼,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

向一群连自我思想、独立人格都没有,听风就是雨的人回礼,这不是搞笑吗?

伏黑惠越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待着,他越能感受到浓浓的腐朽。

不愧是可以讲出“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的家族啊。

很快就到了禅院直毘人所在的御殿,五条悟和伏黑惠一起进去。

留给五条悟的位置是上座,而留给伏黑惠的则是下座。

五条悟见状并没有选择落座,而是问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

“不会禅院家已经落魄到,只能给客人提供下座了吧?”

禅院直毘人轻笑了笑,说:

“是禅院家考虑不周,还望五条家主海涵啊。”

于是禅院直毘人招了招手,隐在暗处的禅院家仆立马出现,轻手轻脚地将下座撤了下去,然后在上座旁边再加了一个座位。

五条悟却没有表达满意,他只是带着伏黑惠走到上座,然后落座。

禅院家在试探五条悟对伏黑惠的在意程度。

随后就开始了谈判,大概内容围绕的就是,如果伏黑惠真的有「十种影法术」,那么他的归属只能是禅院家,因为禅院家不会让拥有祖传术式的人流浪在外;如果伏黑惠没有「十种影法术」,那么禅院家对于他的去留,没有意见。

在此期间,伏黑惠父亲伏黑甚尔的兄长——禅院甚一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伏黑惠,同样的秃鹰还有伏黑甚尔的叔父——禅院扇。

伏黑惠看着五条悟和禅院直毘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其他禅院家的长老则统一态度,对待伏黑惠是否归禅院家管理,具体还是要看「十种影法术」。

五条悟看着这些烂橘子一样的脸,在听着这些倒胃口的话,他看了看身旁的惠,故意放大声音说:

“惠,欣赏完毕这些和你父亲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吗?”

伏黑惠不明所以,只能说:

“嗯。”

“那么我们可以回家了。”

话毕,五条悟便不跟禅院直毘人打招呼,直接带着惠向大门走去。

禅院家的长老也都停下了议论,包括禅院直毘人,目送他们离开御殿。

到大门的时候,五条悟矗足,大声说:

“哎呀呀~差点忘记了,小惠,你还记得那个狗狗的手影怎么摆吗?”

“记得的。”

“快让这些禅院家的老古董看看那个吧。”

伏黑惠摆出了狗狗的手影,从他脚下漆黑的影子里,浮现出一黑一白两只玉犬。

黑玉犬眉上有白色的“∴”符号,而白玉大眉上则是有红色的“∵”符号,身为禅院家家主的禅院直毘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其余的族人看见玉犬也瞬间坐不住了,他们开始后悔,后悔刚才的决定,绝对不能让五条悟带走伏黑惠。

禅院直毘人知道伏黑惠召唤出来的式神头上的符号代表着什么,这些符号对应十种法宝,只有历代最强禅院血脉继承者才可以召唤出来,这些带着法宝符号的式神。

于是禅院直毘人厉声道:

“五条悟,我们禅院家是不可能让你带走伏黑惠的!”

五条悟不屑一顾:

“说话不算话,你们禅院家还真是厉害呀~怎么,刚刚不是笃定了我在骗你们吗?现在想反悔,门都没有!”

禅院扇勃然大怒,拍桌站起,用右手食指指着五条悟:

“竖子尔敢!五条悟你不要欺人太甚!!在座的都是你的前辈!你这个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五条家的家主连‘尊重’二字都不会写吗?”

五条悟却轻轻地打了一个弹指,使用了弱化版的「茈」。

禅院扇右手食指瞬间被由顺势术式「苍」和反转术式「赫」重叠,生成可以弹射出去的假想质量。直接表现为可以切割空间的能量波,给削去。

「茈」造成的伤害统一为边缘光滑的圆形缺口,禅院扇看着自己缺少了食指的右手,惊恐万分。

禅院家其他人这才闭嘴,他们忘记了,就算五条悟是他们的后辈又怎样,五条悟可是仅凭出生就改变咒术界平衡的男人啊。

五条悟则直视禅院直毘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伏,黑,惠,是,我,的,人,哦~”

然后五条悟挥了挥手,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使用了术式「苍」,压缩出发点和终点之间的距离/空间,达成近似瞬移的效果,瞬间和伏黑惠离开了这个只有腐朽的地方。

见五条悟走后,禅院扇终于忍不住大喊大叫,因为他的手鲜血淋漓,隐在暗处的禅院家仆立马出来,为他进行伤口包扎。

而禅院直毘人则面色凝重,眉头紧蹙,显然这件事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一时间,禅院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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