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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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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州

对于忽然到来的钦差大臣,朱宇臣不由得有些慌忙,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自己所熟悉之人。

除了赶紧派人前去通报叔父以外,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尹大人,此次回镜州可算是衣锦还乡呀。”朱宇臣一脸讨好地对尹远霁道。

尹远霁看了看眼前的朱宇臣,明明是记忆中的同一个人,可是这态度确是千差万别。

要说尹远霁之所以对朱宇臣留有几分记忆,还要说到李家。而此事更是与李家小姐李月苏有关。

虽说尹远霁在这镜州有“镜州第一才子”之名,可是确是寒门子弟。所以虽然李月苏一直倾心于他,可是李家却是打着与州府大人联姻的算盘。而这朱宇臣其实就是朱武生的侄子,得镜州别驾一职。

所以这朱宇臣自然是没有少为难尹远霁,如今两人再见,自然都是心有芥蒂。

“朱大人,好久不见。”尹远霁淡然道。

朱宇臣多少对于尹远霁的这句话而心中一惊,他可是对当初之事记恨在心?

“不知道这几位大人如何称呼?”朱宇臣自然是没有遗漏尹远霁身后的三个年轻人,仔细观察一番,说是随从,那气韵有些不像,说是同行的大人人,却又并未穿着官服。

“他们是我的贵客,好好安排就行了。”尹远霁道。

“是···是。”朱宇臣顿时对那两位也恭敬了起来,赶紧道。

“我姓许,这是叶公子和应公子。”许画涯抬手指了指身边的另外两位男子道:“朱大人千万莫客气,我们不过是江湖散客,只因与尹大人有点交情,才会为李家之事帮他找找线索。”

朱宇臣因为许画涯的话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微微掩去因为听闻“李家”二字而有些变化的双眸。

“不知道这州牧大人为何不在这府中。”尹远霁四处望了望,故意说道。

“叔父···哦不,是州牧大人率兵抓捕凶犯去了。”朱宇臣赶紧回答道。

“抓捕凶犯?”尹远霁故意疑惑道“哦,是什么凶犯竟然要州牧大人亲自前去抓捕?”

“正是那李家血案的凶犯。”朱宇臣答道。

“哦?”尹远霁掩去眼中的鄙夷道:“想不到朱大人这么快就将案子破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凶犯?”

朱宇臣继续答道:“是那无根山上的贼匪,见财起意,才会犯下如此血案。”

尹远霁莫名地一笑,看着朱宇臣说道:“可是为何本官这几日在镜州明察暗访所得,却与朱大人之说颇有出入呢?”

明察暗访?这尹远霁来这镜州竟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他为何会没有接到消息呢?

朱宇臣忽然有些惶恐地跪下道:“大人恕罪,必定是下官哪里思虑不周。”

“起来吧。”尹远霁冷冷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此大案马虎不得。”

“大人说的是。”朱宇臣缓缓站起来,连身子都不敢抬地说道。

“若是州牧大人回来了,再派人来通报吧。“尹远霁说道:”这几日也疲倦得很,我且先去别管歇息片刻。”

“是是···”朱宇臣一边弯腰送走尹远霁,一边道:“大人慢走。”

终于送走了尹远霁几人,朱宇臣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张脸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阴郁,想不到有一日他竟然会给他这样的低贱小民弯腰作揖。

不过,朱宇臣又很快扬起一抹诡秘的笑纹,他终究还是会还回来的。

“来人”

“是,大人。”一名小厮应声出现道。

“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小厮得令一出去,朱宇臣就轻轻地移动了书架旁的一个烛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伴随低低地一声响动,那书架竟然缓缓移动开,而后竟然是一个密室。

朱宇臣缓缓地走进密室,嘴角的那么笑纹慢慢加深。

而缓缓地走进,却是有一男子似乎早就比 他先来密室,背对着朱宇臣坐在黑夜当中,隐隐地带着几分暗夜的阴冷。

“公子,朝圼都的钦差大臣到了。”朱宇臣虽然是见过此人的面貌,也知晓他并非是让人胆怯的面皮,却总是觉得自己在此人面前,是身无薄缕。

“哦,竟然是躲过了我派去的刺客。”黑暗中的人,似乎是微微地挑了挑唇,低声道:“看来倒是有几分能耐。”

“这来的人当中,有一个还与李家有所关联。”朱宇臣继续道:“这钦差大臣便是爱慕李三小姐,与之一同私逃的尹远霁。”

“李三小姐,李月苏?”黑暗中的人似乎有几分惊讶,当初便是因为她不在府中才能侥幸存活,本来就应当斩草除根,如今倒是送上门来。

“正是。”朱宇臣说道:“而且这尹远霁似乎并不相信狂风寨就是李家之案的凶手,似乎查到了什么?”

黑暗中的人因为此话才有了几分沉默,似乎是思索了几分才道:“你查一查李添是不是两个侄子,一个叫李青,一个叫李白。”

朱宇臣皱了皱眉,倒是因为此话有几分好奇这忽然蹦出来的来个名字,却还是低了低头:“是。”

“至于狂风寨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相信。”

朱宇臣又点了滴啊头,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那这李三小姐?”

一道犀利的目光看来:“难道你还想着昔日的旧情?”

朱宇臣的确是心中难以忘怀曾经有过一番情愫的女人,却还是因为那双眼睛中的锐利而心中一惊,赶紧否认道:“自然···自然不是,我只是不希望她坏了公子的计划!”

黑暗中的那道目光,这才慢慢地收回,淡淡道:“我自然有自己的处置方法。”

“是···是”赶紧点了点头,朱宇臣就退出密室。

而半响,密室中的人也从另一道门出去,直到看到出现亮光的地方的黑衣男子。

“你将李家三小姐李月苏带来。”

“是。”黑衣人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迅速离开,反而是有几分犹豫地看了看男子道:“公子,宫中来了话。”

黑暗中的人一沉默,却是没有想要细问的意思。只是黑衣人却还是继续道:“宫中传话,请您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沉默了半响,似乎终于决定承这个情的男子才缓缓开口。

而黑衣人也满意地低了低头,转而离开。而黑暗中的人也慢慢地显出面庞,却是本该救死扶伤,柔弱温文的齐言。

此刻的那双眼中除了印在眼中的寂寂黑暗,便是融入其中的沉重恨意和些许的无奈之情。

镜州别馆

“看来这镜州的几位官员也是几个只知道搜刮民财,不知道为民请命之人。”一直沉默不言的叶姓男子开口道,而实际上他就是才从禹城而来的傅谌。

“这天下能够真正清白为官,以民为本的好官又有多少”许画涯叹了一口气道。

傅谌因为此话而沉默不言,一时之间,那双眸子忽然像是谁也看不透的幽深。

尹远霁轻轻地把话题岔开道:“也不知道宁绎现在如何?”

果然,傅谌缓下心头的忧思,微皱了皱眉:“他没有从狂风寨带出什么信息吗?”

尹远霁淡淡地摇了摇头,正想开口时,一声门响。

傅谌看着含笑与瞿明非走入的长瑜,脸色沉静,却是心中忽然如云开霞飞一般。

“这不是来了吗?”长瑜看着屋中的三人,一脸笑意地坐下道。

许画涯看着长瑜一脸的轻松随性,不由得会心一笑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位知音的行事手段果然是有几分特别之处。

来去如风,逍遥自由。

“王爷。”虽说她一向自由,可是该有的规矩却是不能少。

傅谌淡淡一笑,算是应答了一句。

“怎么不见段先生?”长瑜看了看少了的那张倨傲的面孔,倒是关心地问道。

“段先生毕竟年事以高,我便让他先在镜州别处休息着。”傅谌说道。

“你是否在狂风寨查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与傅谌相比较起来,尹远霁到底还是时刻将李家的这个案子放在心上的。

长瑜看了看尹远霁,算是安抚他道:“我料想王爷也该到镜州了,所以才会溜出狂风寨,而李家之事也的确有几分眉目。”

“哦?”许画涯挑了挑眉道:“我们在李家残垣断壁中找到了越国铸造的刀鞘,此事应该和越国有关。那你?”

“碰巧,我也在狂风寨的刘顺子那听闻,那伙灭李家的黑衣人以口哨为暗号,而我听他吹了两句便推测那是越国影卫间的“龙哨”——即是有特定含义的哨音。”长瑜说道:“还有便是李家被灭之后,李家曾经有过遗失的御供丝绸——云丝锦绣,竟然依旧发往宫中。”

“那还真是巧了。”傅谌凝眉道:“禹城一事也和越国人有关,看来这镜州与禹城发生的两件事应该是有什么联系。”

“禹城之事?士兵暴动与李家灭门?”瞿明非站在一旁也不免对这两件事感到有些疑惑。

傅谌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我在禹城查到士兵暴动之前,曾有越国人在城内活动,而且士兵暴动并非像我最初所想一般是为何大事,而是为几个士兵的挑唆之言,加上禹城中因为与镜州粮食流通的问题,而导致起的不满。”

“粮食流通?”长瑜倒是有些疑惑了。

“这禹城与镜州若是以人来比喻便是一武一文的两个人,禹城养兵,镜州养人。禹城的农业发展一向并不好所以常常需要镜州帮忙,而镜州若有大事也往往需要禹城的兵力相助。然而今年镜州与禹城收成都不好,粮食短缺,而镜州或多或少要顾忌自己而减少了对禹城兵士的援粮,所以有些摩擦也是必然的,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才会有禹城兵动一事。”

“那朱武生攻打狂风寨的是禹城的士兵?”长瑜问道。

“正是,禹城兵动之后,禹城州牧便将一半禹城的士兵调到了镜州。这样少了几分冒险,也让禹城减少了军粮供应的压力。”傅谌说道。

长瑜因为傅谌的话细细思索道:“那送御供的应当也是禹城士兵了,而禹城又发生了兵动?这越国人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长瑜的话让众人都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长瑜决定用“聚风楼”之力前去查探送御供的士兵一事。

狂风寨

自从让齐言下山之后,封三娘对李青兄弟二人的忽然失踪还是一直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等回了齐言,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是如今这幅境地。

“你····你为什么?”香兰看着以往一直和蔼可亲的齐言,陡然变得陌生无比。。

“齐言,我狂风寨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封三娘看了看已经被打晕的岳霸,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地说道。

看着眼前脸色冰冷,身后带领着差不多二十个黑衣人的齐言,封三娘忽然觉得自己是引虎入山门。

虽然她现在把握不准,可是这整个狂风寨的人应当是都如她此时一般,手脚虚浮,全身无力,必然是被齐言所毒害,可是料想她如此去想,也不明白这个人为何在她狂风寨潜伏如此的时日,甚至于有如此的心机。

“你就没有觉得“齐”这个姓氏多少有点熟悉吗?”齐言冷眼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封三娘道。

“齐?”封三娘因为齐言的提醒,心中一窒倒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你是齐伯伯的后人?”

“果然你还是记得,只是不知道你爹在临死前还记不记得他做过什么?”齐言眼中浮上一层阴鹜,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可惜却不能手刃杀父仇人。那么他便要他所有的后人陪葬。

“当年是我爹一时冲动才会失手杀了齐伯伯,若你要偿命便要我一人之命就可,这寨中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罪过。”当年她爹之所以要逃到无根山便是因为失手杀死了齐言的父亲,可是不仅仅是她,连她爹也早就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天地公道,如今她竟然要让整个狂风寨的人陪她封家一起偿命。

“狂风寨没有罪。”齐言冷冷地睨了一眼封三娘,冷笑道:“只是我就是要让它脱不了罪。”

“你····”封三娘越发觉得气结,只能拼命吐出一句话道:“为什么?”

“若是狂风寨不灭,那谁来担李家的灭门之罪?”齐言淡淡说道。

“是···你,杀了李家满门。”香兰气极地说道,只是亦是气息不稳。

“都是要死的人,我为何要同你们解释那么多。”齐言冷哼了一声。

随即,抬起手一声令下,熊熊烈火开始在整个狂风寨燃起来。

齐言冷冷地看着一切沉积在火舌中的人与屋子,心中不仅没有半分惋惜,反而是松下一口气。

他等了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就是为了今天。

如今这狂风寨已经没有了,他也报了仇,接下来就该是善后之举了。

想不到,那李青兄弟既然是官府的人,既然查到了狂风寨,他不妨就给他们留下罪证。

“把李家的金银珠宝埋一些在狂风寨附近。”齐言对身边的黑衣人吩咐道。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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