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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章 浓情已到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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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傅珩看着带领着一群残兵回来的韩休,焦急地问道。

“我们在函谷反被辰军袭击。”韩休说道:“此事还要好好问问王爷才对吧。”

说着,韩休眼中颇有些锐利地看向傅珩道:“按理说,王爷守住谷口,不就是为了拦截辰军的援兵啊?”

“可是,为何会忽然出现大量的辰军。”

站在傅珩身旁的许画涯明白韩休等此时的心情,他是宁绎说提拔而来的人,自然对于傅珩有些不少的隔阂。

“昨日,我与王爷在谷口的确没有拦截到辰军。”许画涯解释道:“因为我们的确没有看到一个辰朝士兵从那路过。”

听完许画涯话的吴崇冷哼一声:“不过是信口雌黄。”

“宁绎呢?”傅珩暂且不管吴崇是何态度,却是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有些焦躁的问道。

而对于傅珩的问话,韩休与吴崇忽然就不再言语,仿佛是有难以说出来的话一般。

“军师没有回来。”见两位将军没有言语,一个小兵终于是在傅珩的眼光下低低地开口道。

“这是什么意思?”许画涯心中隐隐地有些不祥道:“难道他?”

“军师用他自己换我们的命。”韩休一字一句地吐出,仿佛心中艰涩一般道:“他被吕天琛带走了。”

“吕天琛。”许画涯一皱眉,慢慢地看向皱紧了眉头的傅珩道:“王爷,昨日的事情看来颇有些蹊跷。我们大概是中计了。”

“既然我们没有见到辰朝的军队从谷口过,那么他们必定是从其他的路进了谷。”傅珩说道:“函谷这一战,他们所计划的比我们更久。”

“王爷的意思是?”许画涯问道。

“军师说,有奸细。”韩休说道。

傅珩闻言,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阴郁起来,缓缓地转过身,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现在,如何救出宁绎才是主要的。”许画涯说道。

“对。”吴崇大声道:“阴谋阳谋我不想懂,此刻我只想要救回军师而已。”

韩休看得出傅珩是真心的担忧宁绎,心中对他的怀疑无论怎样都少了许多,也就拉了拉吴崇,摇了摇头。

傅珩沉默了半响,方才转过头道:“画涯,让人尽快掌握宁绎的位子,一定要让他安全。”

“是。”

“我一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傅珩看着韩休与吴崇道。

辰军军营

“天琛,你真是本太子的福将呀。”言秩将行礼的吕天琛给扶起,夸奖道:“你大败天军而归,不仅灭了那傅珩的威风,更是长了我辰军的志气呀。”

“天琛此次不仅让天军截取我军粮草之计破灭,更是为太子带回来了一件不错的战利品。”吕天琛一边为言秩留有余味,一边又拍了拍手道。

很快,两个士兵就将一脸平静的宁绎带到营帐之中,而宁绎对于座上的言秩一脸的无所畏惧。

“这就是天军的军师——宁绎。”吕天琛指了指宁绎,说道。

言秩眉头一挑,看着宁绎道:“原来你就是烧我粮草,破了瀚缺阵的宁绎。果然是气度不凡。”

“只是,你如今已在我辰军军营,却不卑不亢,倒是也有几分胆量。”言秩冷冷道。

“宁绎并非故意冒犯,只是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宁绎一向是上跪天,下跪地,在人世跪的是父母,难道太子这番样子,是想要宁绎叫声“爹”来听听。“宁绎故意说道,看着言秩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应当还是收不下他这样大的儿子。

果然,言秩一听,颇有些恼怒道:“果然是油嘴滑舌,如今成来我辰军的战俘,还如此嚣张。”

“宁绎可不是吕军师所俘。而是宁绎自愿为了我的部下们而受缚。所以这俘虏二字,宁绎也只能占到一个字而已。”宁绎却是浅浅笑道。

“嗯?”言秩看向吕天琛道:“吕军师,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了他,难道你未将天军赶尽杀绝?”

吕天琛闻言,颇有些诚惶诚恐道:“太子,您有所不知。这乃是微臣的计谋,这盛朝的小兵小将,我辰军何时会成为我辰军的阻挡。而此人乃是傅珩手下的智囊团,若是没有了他,傅珩也就不堪一击了。”

“这人的确有如此之重?”言秩虽有些疑惑,却似乎不再追究下去了一般道:“那你打算怎样处置他,杀了?”

“既然他对傅珩如此有用,傅珩必定会有其他动作,不妨先留下他的性命。”吕天琛说道。

言秩看了看宁绎,嘲讽地一笑后,挥挥手道:“就听你的处置吧。”

随后,宁绎被侍卫带出营帐,脸上却是挂上几分轻蔑的笑意:此人无勇无谋,既多疑又没有自己的主见。如此怎堪大任,这辰军败仗才是指日可待

只是,他此刻应该关心的不是自己吗?身陷敌营,还被喂食了“软筋散”,如今武功被压制,形同常人。她此刻才是值得担心呀

宁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她也会沦落到今日。

“进去。”

一声斥责,宁绎被推入牢房中,看着只有干瘪稻草的一间屋子,老鼠却是首先来同她打了一个招呼。

、 抬眼看了看四周,宁绎寻了一个较为安稳的地方,坐下后,细细沉思。

而颇有变数的函谷关一战,声名鹊起的宁绎被俘,却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

未名谷内,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而亦如这雪色一般,整个房间更多几分沉重与肃穆。

聂少然站在门口,神色也比以往更为严肃与寒冷,而谷中见此情景的人也都明白,这意味着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屋子中谷主卫央居于其上,五大长老也聚在了一起,而卫玠更是比以往更加难以掩饰眉间的焦急与担忧之色。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只怕我们是不能再消极放任了。”五大长老虽然都是以长老之名在未名谷颇受尊重,然而实际却也是有着高低之分,而此刻开口的便是五大长老之首聂慎,而与他相平的乃是长老岳承言,其次便是苏昀卿、段禅与秦允。

“聂长老说得对,长瑜姑娘如今是身在险境,也是到了我锦城出手的时候了。”岳承言也颇为赞同聂慎都话,看向卫央,眼中似乎有着深思之后的一股锐利道:“何况,我们也该让她慢慢接受锦城与未名谷的存在了,毕竟····”

岳承言微顿了顿,又看了看卫玠,却是仍旧有几分深思一般未曾将话说完。

而卫央也明白岳承言与聂慎的担忧,微微地低了低头,他的私心其实是她永远都不要来未名谷。可是如今,或许对于她来说,未名谷会成为一个避身之所也说不定。纵然他从来不希望她担起那份沉重的责任,可是。想到这卫央看了看卫玠,又隐隐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歉疚。

“谨,你怎么看?”卫央叫着卫玠的字,问道,他更希望听到他的意见。

卫玠看了看五大长老,并最终看向卫央。他一向是最明白卫央心思的人,也明白他们如果这次出手,她便是要不可避免地背负起一些东西,可是如今她身陷险境,到底是没有什么比得过她的安危。

何况,若是她愿意,他又有什么不能替她做的呢?毕竟这十几年,他也在慢慢习惯着。

“谨以为,两位长老的话的确有道理。”卫玠拱了拱手,缓缓道。

卫央看着慢慢低下头的卫玠,都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这件事情,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卫央开口道。

聂慎看了看其他几人,大家到时难得沉默下来。的确这人虽然是要救,可是如何能够从百万雄兵的言秩手中救出她倒是的确要几分思量。

“此事,不妨就让我去。”比起卫玠的迫切,一直沉默的苏昀卿却开了口,

几人看向苏昀卿,倒是颇为期待他的意思,聂慎道:“昀卿,你说说。”

“次子苏从芜在外游荡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性子无拘无束,却到底是我未名谷的人,如今更是需要他参与此事。”苏昀卿说道:“虽然我们要救人,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最为有利,天时便是要借着天,若是有大风雪的日子便是能够事半功倍,而地利则是与人和相互映衬,便是需要我家孽子与董姑娘的帮忙。”

“说起天时,这件事倒是只有你能够忖度。”岳承言也颇为承认道,苏昀卿最为擅长的便是观察四时,演绎乾坤。只是这忽然提起苏从芜与董思孝,倒是让他们有几分不明白。

苏昀卿本有两子,长子苏从蘅便是医术广播的“济生堂”之主,而此次苏从芜,虽然医术比这兄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是一直喜欢在谷外生活。

而当初虽然是出于保护之意,才派苏昀卿的次子苏从芜接近董思孝,也就是宁绎的师傅。只是最后谁也没有想到却是牵扯这一段缘分,然而苏昀卿却是一直未曾松口答应,如今忽然提起,倒是的确有几分奇怪。

“若是我们救了长瑜姑娘,她却是未必会愿意和我们走,所以必须找一个她熟悉之人,信任之人相营救。而最终事成之后,还能让我们带走长瑜姑娘的,也只有和我锦城有关之人。如此倒是只有从芜才最合适。”苏昀卿说道,精神矍铄的眼中似乎是藏着让人难以猜透的深沉。

聂慎与岳承言都点了点头,似乎对苏昀卿的这个主意是颇为赞同:“你说的一点没错。”

“而好歹从芜与长瑜姑娘有数载师生之情,到时候未必能够恨得下心,如此只有我前去,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也是为了见机行事。”苏昀卿继续道。

卫玠倒是因为苏昀卿的话也点了点头,而卫央倒是也忽然想到一点:“此事,若是能秘密而行,便是极好。”

“的确。”五大长老的另一人秦允这也开了口:“毕竟盛熙之战,若是长瑜姑娘最后的行踪被追查到我锦城,只怕是不妙。何况是如此看重长瑜姑娘的傅珩,要知道我锦城可经不起旧事重演。”

秦允话中的“旧事”虽然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之事,却还是都沉默下来整个房间变得寒冷起来。

半响,卫央才从回忆中走出来,看了看众人道:“那此事就这样吧,就劳烦苏长老和从芜了。另外锦城所有人手听从调配,一旦事成,必定要掩盖好行踪。”

“是。”坐下的人都应了一声,而卫玠心中之事,却是没有落地,刚想开口却是被身旁的聂慎一拉。

卫玠转了转头,却只见聂慎示意地闭了闭眼,卫玠也只好作罢。

雪,依旧飘飘地下着,仿佛是决意要将整个世界包揽,不留半分情面地覆盖着。

“方才,你是想要喝苏长老一起去吧。”

聂慎与卫玠一同走在长廊之上,悠长的长廊也因为栏杆上的积雪而多了几分沁人的寒冷。

而卫玠因为聂慎的话是点了点头,他着实无法再忍受只能听到她的消息,却是不能亲自帮扶她的无奈与落寞了。如今她身在险境,他又怎么会不更忧心呢?

“你喜欢她,对吧?”聂慎忽然单刀直入地问道。

卫玠一惊,轻轻地皱了皱眉,沉默下来。

聂慎自然是知道了答案,也正是因为如此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却又无比语重心长地道:“心切二字,我也明白,可是你到底是未名谷的少主,是整个锦城的城主。若是你不在谷中,便是让未名谷失去了心,让锦城失去了一种支柱。”

卫玠低了低头,这些是他从小所听过千万次的教导,他又怎会忘记。

“就算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在她没有来未名谷之间,又或者不能接受我们将给她的一切之前,你的还是你的,同样你的责任也是不可卸下的。”聂慎说道。

“是谨太过冲动。”卫玠低了低眉。

“你的性子一向沉静,能够如此倒也是真的”入了心“了,如今你也不必担忧。”聂慎安慰道:“苏长老做事一向胸有成竹,有他在,相见之期也不远了。”

“是。”虽然他才是少主,可是卫玠明白在聂慎这几位长老面前,自己永远都是曾经听他们训导的那个孩子。

如今,纵然训导是没有了,可是这话中的“真心”却倒是一直未变过。

而雪,倒是渐渐小了,却偶有两片雪花,飘飘摇摇地闯进走廊,落到两人身上,忽而就化出一点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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