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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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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左右,在一下午令人头昏眼花的疯狂输出后,新的方案终于又有个雏形了。

舒韵揉着额头,踉踉跄跄地站起,走到小沙发前,浑身乏力地瘫软下去。

她迷迷糊糊地枕住一个抱枕,又将另一个搂在身前,很快便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小睡……

不久后将她唤醒的,是一阵越来越浓香四溢的海鲜和香料的味道。

舒韵饥肠辘辘,被这股诱人气味逗得意识已完全清醒过来,只是身体依旧疲乏,几乎难以动弹。

她平躺着看向厨房的方向——顾淳那在清瘦和结实之间恰到好处的身影,正一刻不停地高效忙碌着。

他一会掀开右手灶台上的平底锅,快速均匀地翻炒,并精准地倒入适量葡萄酒;一会将处理得整整齐齐、腌制好的鱼肉,干脆利落地平铺入左手灶台上、散发着姜蒜辣椒爆香滋味的砂锅里……

忙碌而毫无一丝慌乱,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或迟疑,都没有。

这个瞬间,舒韵真的觉得顾淳很像前两天他俩一起看的,那个科幻悬疑英剧里的家务机器人。

冷静完美,毫无瑕疵。

舒韵就这样怔怔地望着顾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可以同时给她既温暖又清冷的感觉呢。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贪心、很奢侈,但哪怕一秒也好,舒韵真的很希望,顾淳可以一直这样给自己做饭,做很多年。

等待两个锅子同时焖煮而忽然清闲的一瞬,顾淳冷不丁地回过头来看向她:“你醒了?”

舒韵的脸红了:“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我能感觉到有人在看我。”顾淳又回转身去,在案板上准备下一道菜的材料。

舒韵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知所措地慢慢坐了起来。

她先摆好碗筷,接着蹑手蹑脚地走到顾淳身边,又像个老大爷一样把手背在身后,开始观摩他做饭。

西班牙海鲜饭和蒜香焗鲈鱼都被烹制到刚刚好的状态,香气迷人。

顾淳还没开口,舒韵倒是老实地戴上了隔热手套,分两次乖巧地端去了小茶几。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顾淳已经拿出另一个干净的炒锅,将锅中的芥蓝很快炒到半熟,绿油油的茎和叶,搭配着米白的蒜片和鲜红的小米辣,色彩清新。

舒韵又自告奋勇做了“传菜员”,这一回她准备径直坐下,等顾淳来了一起开饭。

没想到,顾淳打开冰箱,拿了一碟被透明碟子装着、盖着保鲜膜的柠檬鸡爪,和另一个盛在木盘里、也覆着保鲜膜的四枚形状饱满的泡芙,姿态优雅地走了过来。

舒韵简直哑然,甚至有点泪目。

被工作反复暴力捶打的这天,还是情人节,竟然被喜欢的人亲手制作了这么多外形好看、味道也还绝佳的美食招待……

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而这种运气是不是一旦用掉,就要再等很久很久才能降临?……

顾淳看着舒韵欲言又止之后狼吞虎咽、一言不发的样子,轻轻地说:“慢点吃,吃不完的可以冷藏起来,明天再一起吃。还有很多你点的菜还没做呢,好吃的东西不用非得在一顿全吃完。”

这个瞬间,舒韵忽然觉得,从温暖又满满的胃里升腾上来一股莫名的勇气,它变成一种横冲直撞的冲动,很是上头,令她很想丢开一切不管,只顾当下,勇敢表白……

情绪上头,话到嘴边,可眼中的他低下头去小口咀嚼、慢慢下咽,轮廓完美的嘴唇轻启轻合,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的样子,又让舒韵硬生生地把话吞了下去。

此刻的美好太可贵了,舒韵不想打碎,也不想打扰顾淳独有的那份专注宁静。

与此时的舒韵心情正好截然相反的,仍然是那个感觉自己自从来了E市之后,就一直诸多不顺的詹浩峰。

去年此时,他和卢冬还没有进入恋人久处之后的平淡期,也没有疫情。

两人虽都忙,但还是忙里偷闲凑了两天假期,到A市周边一处风景优美、氛围清雅的度假胜地,过了一个特别舒心的情人节。

他现在还记得,在设计风格巧妙融合了四周的自然景观、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度假酒店里,两人开心地泡了期待已久的温泉,当晚休息得特别充足。

第二天雾蒙蒙的早上,还去爬了周围遍布青翠竹林的小山。

微寒的清晨,清亮的鸟鸣声,卢冬神采奕奕的脸,本该是詹浩峰珍藏一生的美好画面。

但现在,他很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段虽然美好,但已与现实严重割裂的过去了……

复工以来这几天,詹浩峰也变得比之前更忙了。

虽然依旧局限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但他也早已适应和习惯。

应对来自新客户对团队业务细节的不断挑剔,和远程掌控在A市已经开始AB轮班的公司整体运作的这双重压力,一起朝他袭来时,詹浩峰自然也不可能毫无倦意。

连续几天,当一天之中密集袭来的压力和责任忽然被卸下,终于放松而临睡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卢冬又几乎一整天都零交流了。

前两天拨过去视频时,她还有几分欢喜,简单几句彼此交代了,这一整天发生的最开心和最不开心的事后,两个疲累的人都默契地挂断了电话,各自沉沉睡去。

前天晚上,也许还是因为疫情影响生意的事,卢冬似乎情绪不高,没说上几句话,就稍带不耐烦地说要休息了。

至于昨晚,两个人干脆狠狠地吵了一架,几乎算是交往以来爆发的最激烈冲突之一了。

“你根本不明白,现在压在我身上的这种压力有多窒息!年前一切都那么顺,投资人、合伙人、员工们都抱着很高的期待,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我根本没法逃避,我必须要找一条出路,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管疫情有多糟糕,我都不能把这摊子生意给办砸了……”

“能不能别总想着你生病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我不体贴、不温柔……真要论起来,我最难的现在,你也不在我身边呐不是吗?!”

昨晚卢冬说完那些话后,就撂了电话。

詹浩峰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可心气依然不平,难以入睡。

他承认,在这个气头上,自己也觉得几乎要坚持不下去了,很想就此分开。

但都说夜晚容易做出令人后悔的决定,于是他还是强压着心绪,很晚才入睡,想把决定留给了次日的白天。

又是像被龙卷风席卷而过的一个忙乱工作日。

想到分手两个字,詹浩峰觉得胸口很是憋屈得慌,便尽量让自己不去想。

这样一拖,又到了晚上,而今天还是这样一个,对久处平淡的情侣来说,既特殊又不特殊的日子。

究竟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祝她情人节快乐,然后故作轻松地倾听她今日的经历;还是坦诚以待、郑重说开这些日子以来,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尽量将分歧都沟通到底呢?

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詹浩峰才觉得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稍微松快了一些。

他用毛巾擦净从头顶向下流的水滴,倚在床头,望着拉开半边窗帘的外边夜色,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卢冬的手机号。

只可惜,他拨了3次,足足180秒都没有得到一次回应。

愤怒?痛苦?并不,詹浩峰此刻只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奈,甚至禁不住为自己的感情感到悲哀。

2月中旬,在A市仍然是0-10度左右的气温,疫情期间的夜晚尤其寂静又清冷。

虽然全国性的疫情还远没有过去,但病例数相对较少、且医疗条件优越的A市,环境还算宽裕,徐乐宜所在的公司也是以AB轮班的形式复工的企业之一。

尽管今年情人节因为疫情之下经济相对萧条的关系,氛围比较淡,但还是能瞥见一些开业店铺的漂亮装饰,以及网上投放的广告。

只不过,这些年来这个节日就一向与徐乐宜无关。

因而,在这样冷清的夜里,穿过布置了鲜花、彩灯和甜蜜文案的繁华街头,她也没有太多触动。

结束完繁重工作,终于可以放下一些压力、带着轻盈的心情归家,徐乐宜在路口便利店买了一份小小的诱人甜品,等着出租车过来接。

路边花坛上传来窸窸窣窣的一点声音,她回过头去,是一只从灌木中钻出的漂亮狸花猫。

大概是四海为家的流浪猫,但毛色尚算干净,精神奕奕,甚至与乐宜对视的眼神里还有几分小骄傲。

乐宜忍不住笑了,蹲下身来,举起手机,拍下小狸花在路灯照耀下、神气得像座雕塑的照片。

她将图片发到朋友圈,配文:“小狸花,你也刚下班吗?辛苦啦!”

随即,出租车已经来了。

小狸花也毫无一丝不舍地闪进了草丛,并没有要和徐乐宜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告别的意思。

她自嘲地吐了吐舌头,上车报了目的地,接着低头打开微信右下角的红色数字,发现:自己被詹浩峰点赞了。

此刻的滕娅,遛完狗回到家,用温水拧的湿毛巾擦净了“小狗”的四只小脚。

它依然活泼,很快疯狂地踏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滕娅则自己靠在懒人沙发上发呆。

最近工作狂徐乐宜变得比以前更工作狂了,而远在E市的舒韵,这家伙绝壁是个恋爱脑,哼,自从跟“司草”同居后,回消息特么越来越慢了,简直人神共愤!

啊,怎么回事,这个充满酸臭味的节庆,就连“小狗”也弥补不了自己内心的寂寞空洞了吗?

滕娅犹豫着,下载了一个白天在吐槽论坛里刷到的社交app,准备潜水看看上边都有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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