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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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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书院照常上着课,祝英台和马文才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因为上次马文才受伤,马太守也没有离开,陶渊明盛名在外,马太守慕名而来,前来旁听。

“马大人,您是堂堂杭州太守,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陶渊明一向不喜欢官场中人,话语中轻佻意味明显。

“久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见解超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马某人了。”马太守到底浸淫官场多年,圆滑老道,便是听出陶渊明话里的尖酸,还是面色如常。

“你看看,我这个人啊哪,就是见不得让人占便宜,”陶渊明边说着边坐下,“今天我不想讲课了,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

马太守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陶先生教学实在是别出心裁,马某人一样受益匪浅啊。”

马文才素来觉得他父亲虚伪,听着两人的对话,面上显出几分不耐烦来。

陶渊明竖起两根手指,“哎呀,一个官字两张口,马大人果然是会说好听话。让我老酒鬼,一样是受益匪浅哪。”

马太守面上有些绷不住了,却依旧忍耐着道,“哪里,哪里。”

陶渊明也不愿再搭理马太守了,“娃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怎么样?”陶渊明随手指向王蓝田,“王蓝田,你先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王蓝摊手,他实在没什么远大抱负。

祝英台觉得王蓝田很符合那些士族公子哥的心态,她也看出来了,王蓝田的志向就是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吧。

“哈哈,”荀巨伯指着王蓝田大笑,“种猪好像也是过的这种日子啊。”

荀巨伯一说完,学堂的学子们哄堂大笑,嘲笑王蓝田。

陶渊明也笑,“有出息。”

王蓝田权当听不出陶渊明在嘲讽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不觉得自己的志向有什么问题。

陶渊明又转头问秦京生,“秦京生,你呢?”

“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秦京生道。

祝英台知秦京生家中算不得太富裕,一心往上爬,但到底书院大部分学生其实都是这样的想法,祝英台觉得无论什么什么时代都会有秦京生这样的人,祝英台虽然不能认同他的观念,但是也能理解他。

“哼,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那他是行家啊。”陶渊明哼笑一声。

马太守面上尴尬,“好说,好说。”马太守依旧维持着该有的素质。

祝英台知道陶渊明的秉性,只是在她看来,官场沉浮,一些手段和方式是必要的,至少从杭州如今的太平看来,马太守这官当的无甚过错,好歹杭州百姓也都安居乐业。有时总有落魄文人抨击官场,却不知官场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

“马文才,谈谈你的志向。”陶渊明刁难过马太守之后,又问马文才。

“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马文才站起身来。

“嗯,”陶渊明对这个志向倒是表示了肯定,“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

“昔日苻坚,以头辫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的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必赢得那么辛苦。”马文才站起身道,十分自信。

“愿闻其详。”陶渊明点头,来了兴趣。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嗯,这办法够好。”陶渊明道,顿了顿,“但也够狠呐。”

祝英台皱着眉,这算什么啊,当时日本侵华的时候,南京大屠杀,历史上的屠杀屠城,细菌实验,纳粹集中营哪个不比马文才这个狠,马文才这个方法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谈不上狠。

“这千万使不得呀,文才兄。”梁山伯一向心系百姓,他自然不赞成马文才的看法。

马文才转过身子看向梁山伯,“为何使不得。”

梁山伯匆匆站起来,“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生计,导致江水溃绝,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益?”

马文才冷笑,不屑地看了梁山伯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必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修生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梁山伯道。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坚持道。

祝英台觉得他们这样争吵也没有意义,陶渊明知道马文才和梁山伯都喜欢这女娃娃,就让她看看谁的看法好。

祝英台叹气,站了起来,“陶先生,您刚才对马文才的看法我不认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马文才的方法用的好,敌方死伤惨重,我方就死伤少了很多,站在不同的立场,我当然希望活的是自己,还有山伯的看法,他一心为民心系百姓,自然也会为百姓考虑,山伯说的百姓修生养性也没错,但是战事不断,哪来的修生养性?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是武将守护国家,马文才作为武将关心的是国土的安全。而梁山伯是文人治理国家罢了,在其位谋其事,两个人的看法都没错。

梁山伯作为治水的官员更加在乎如何治水、减轻水患罢了,所求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我觉得你们相互争执,试图说服对方是行不通的,就算吵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说服对方。”

马太守回过头看向祝英台,满意的摸了摸胡须,这女子果然是与众不同,文才眼光果然好。

陶渊明知道祝英台的看法点了点头,这女娃娃说的也是有道理,好一个在其位谋其事,本无对错,只不过站在各自角度上,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马文才就知道祝英台一定是向着自己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心肠歹毒,只有英台才会理解他,支持他。

祝英台这么一说,梁山伯觉得英台说的有道理,他也觉得和文才兄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了。

陶渊明看着祝英台,他笑了笑,“好了好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卫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

祝英台彻底无语了,她说了那么多白说了,陶渊明还是拱火,果然是拱火大师。

马太守正欲站起身来,荀巨伯比他先站了起来,“陶先生,要马太守来评理,岂不是要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

祝英台看向马文才,她并不觉得马文才错了,也觉得梁山伯方法也没错,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谁说的对错问题,陶渊明整这不就是明显针对马文才吗?

“大胆,怎么说话的,马太守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陶渊明一挥戒条,“马大人,你说是吗?”

祝英台微微皱着眉,这便是马文才有理也要当没理说了。

“老夫认为……”马太守一开口,荀巨伯又刻意提醒道,“马大人,梁山伯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称赞的哦。”

祝英台有些无语,谢安也是很欣赏马文才啊,荀巨伯一向不喜欢马文才这明显就是针对他啊,陶渊明她怎么觉得有点崩人设……

果不其然。

“梁公子年纪轻轻便得谢丞相青睐,将来必成大器啊。”马太守对梁山伯笑道。

马文才显然没想到马太守会夸赞梁山伯,“爹,你怎么……”

“放肆!”马太守面色一凛,“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上课的学生。”

“是,马大人。”马文才咬着牙点点头,却依旧倔着不肯服输,“马大人此言的意思,是认为梁山伯强过我?”

“我是说,谢丞相看中梁公子治水大才。”马太守道。

“学生就是不明白,凭什么听谢丞相一言两语就下定论,难道仅凭位高权重,说的话就一定正确吗?”马文才梗着脖子质问马太守。

“文才!”马太守指着马文才,“注意你的言行!”

“我就是不服气!”

陈夫子忙出来打圆场,“哎呀,马大人,马公子也是被谢丞相赏识的。马公子啊,这在众人面前,马大人也不好太偏袒于你嘛,你说是不是啊。”

马文才冷笑一声,“你太小看马大人了,马大人从来不怕落人口舌,他是怕得罪谢安,妨碍仕途罢了!”

“你说什么?”马太守一把推开陈子俊。

糟了!场面不可控了,祝英台看着马太守眼瞅就要发飙,她想也不想的推开马文才,结果那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她的脑袋上,祝英台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这是使了多少力气。

当马太守那一巴掌甩下去的时候,不仅马文才愣住了,连他爹也愣住了,整个讲堂里死一般的安静。

“不公平。我不服气,我不服气!”马文才红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马太守,他把祝英台搂在怀里,看着祝英台一直捂着脑袋,“英台,英台!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祝英台此时头疼欲裂,意识模糊,她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断了,世界仿佛都在摇晃,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梁山伯见她晕过去连忙喊着她的名字。

马文才顾不得其他,赶紧把她抱起来,快步跑向医舍,梁山伯反应过来立马跟过去。

马太守看着祝英台晕倒,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巴掌会打的那么重,他当时气极了,文才太莽撞了,知不知道他说的话如果被有心人告诉谢安,他仕途就没了。

当祝英台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温暖又舒适,马文才正坐在床边,用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眼睛里满是担忧。

祝英台动了动身子,刚想起身,却被马文才按住肩膀,“别动,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祝英台的脑袋就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过一样,她皱着眉头看向马文才,只见对方脸上挂着一道泪痕,显然刚刚哭过,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怎么又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马文才只是盯着她,沉默不语,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抱抱眼前这个小姑娘,感受到祝英台身体的温度,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紧紧抱着她,把头埋进祝英台颈间,温热湿润地液体顺着祝英台脖颈滑落下来。

祝英台感受到马文才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文才,你太冲动了,不该在课堂那么说,会影响你的仕途。天底下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表现的形式有所不同,马太守只有你一个孩子,他所做作为必定是为了马家,为了你,所以你别在意。”

马文才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等大概过了一刻钟,马文才放开了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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