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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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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现对爱之介而言是意外之喜,他停下脚步主动留下,让警卫队护送父亲遗体离开。

但刺杀首相案件才刚结束,所有人都不敢轻易让神道家如今仅存的孩子脱离安全保护下。

神道爱之介话音刚落,本该遵循命令的保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少许的犹豫,跟在爱之介身后的菊池忠皱起眉头,担忧地提出反对意见,“少爷,现如今太危险了,您……”

“闭嘴。”爱之介冷冷打断菊池忠的话,眼里没有了曾经把对方当作朋友时的明媚柔软,带着凉意的眼神刺去,“区区一个仆人,我做什么还需要征得你同意?”

“不敢。”

刀锋般尖锐的话语朝菊池忠袭来,他只能弯腰低下头,像一个普通的仆人对主人家谦卑认错。

爱之介昂起头,以同样冷漠的神态环视了警卫一圈,说,“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名为权贵的,充斥压迫感的光打在垂头的保镖们面前,连同被他训斥的仆人。

最后,神道爱之介理所应当地得偿所愿。

当面前只有朋友在,神道爱之介脸上略显严肃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他踩着轻快的步伐蹲坐在你面前,目光触及你缠在眼上的绷带。

“咦。”

他挑起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他的口吻中含有嫌弃,抚摸你绷带的动作却很轻柔,你没有理会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从电梯打开开始,无数心声从人群中涌起,在你耳边围绕,惊恐的、担忧的、害怕的、愁绪的……被重重充斥着负面情绪的声音深处,你听见爱之介在笑。

眼前的漆黑遮挡你目睹世界,但耳畔的声音已将一切倾诉给你。

你的脸庞缓慢地移向爱之介的方向,很小声地开口,仿佛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父亲的死,让你很高兴?”

面对家人的死,他的反应与你截然相反,他跃动的喜悦与酸胀的幸福感不断回荡在你耳边,仿佛这是一件本该欢喜的事情。

他顿住,他尚未告知你父亲的死,你听见他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可能被媒体报道出去了吧。

自以为想明白原因的神道爱之介放下疑虑,贴着你坐在一旁,“我不难过,是因为我发现,他是爱我的。”

他像是看见了你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不算好,在稍微懂事后,我才发现他作为政客底下的一面。或者说,那时候父亲才从荧幕中走在我的面前。”

父亲的忙碌导致他小时候几乎只能在荧幕中看见他,他回想与父亲生前相处的记忆时,脸上的笑意不再带有高兴的意味。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父亲,冷酷、严苛、忙于自己的事业中没有时间陪伴过我,而且还喜欢牢牢掌控我的行踪。”

“当父亲烧掉我的滑板时,我曾一度认为他便是将我重新抓回牢笼的狱卒。”

他脑海中闪过零碎回忆,回忆中的声音在你耳边荡漾,你听见菊池忠附和成年男人的声音,跟随爱之介的保镖告密的声音,以及男人冷漠而严厉的警告,口吻像极了刚才对待下属的爱之介。

“但是,这样的他却在听见枪声响起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了我,试图保护我。”

当时的枪声、嘈杂的尖叫声与警鸣如炸开般爆发,爱之介还记得抱住他的怀抱从温热变成僵硬的冰冷,也就那个时候,他才体验到父亲对他的爱。

神道爱之介的思绪变得有些许混乱,脑海里一直回放着父亲抱着他死掉的画面,男人厚实的肩膀倒下,大脑被崩掉,飞出一块头骨盖。

你看不见,因此他握住你的指尖,引导你去触碰他衣服上残留的腥臭痕迹。

血红混着白液搅呀搅,像一碗草莓奶昔从父亲面目全非的头颅向下淋湿了他的衣服。

“爱意从他的伤口、击中后的痛苦中流出来,流在我身上。”

你听见爱之介的声音逐渐嘶哑干涸,音尾还带着颤音,血亲死亡的哀嚎悲痛在注入他心中的瞬间化作成了幸福,他捂住胸口升起的这份疼痛,含着泪露出一个灿烂到狰狞的笑容。

因为,这份悲痛源自于他对父亲的爱。

直到父亲死亡,爱之介终于感受到浓烈的、双向奔赴的爱。

一只咒灵诞生,缠在他染血的衣服上,他抱住你,温暖的身躯在向你反向传递暖意,咒灵也像极他的模样,懵懂地抱着你的一缕发丝。

曾经的他迫切地想要摆脱父亲与家人的束缚,可如今,他才明白自己不愿挣脱其中。

一面为此痛苦,另一面却甘之若饴。

爱是伤痕,爱是痛苦。

从此刻开始,爱之介对爱的理解彻底定型。

*

若换成从前,你一定会嫌弃地推开他环住你的手臂,在心里吐槽讽刺爱之介扭曲到离谱的三观,但如今的你已然没有任何感想。

你只是在听见首相被崩掉脑袋,当场死亡时,动了动,像是重新活过来望向他,平静地问他,声音听不见任何情绪波动,“所以,人没有脑袋,还能抢救回来吗?”

这是一个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问的问题很可笑,可笑到神道爱之介嗤笑地摇摇头,脱口而出,“当然不能啊,五月,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是的,这个问题很简单,但你却怎么也无法想通,“那为什么,你父亲明明死了,却还要动手术,占据这么医用资源,浪费全市的医警资源?”

“首相遇刺,为了讲究严谨性与排面,调动所有资源进行施救不是很正常吗?”

你的问题对神道爱之介来说莫名其妙,他的面上只有一片理所应当,眨着眼,不假思索地说出在自己看来平凡到正常的事情,“再说,我们神道家常年居住在东京,绝大部分医院和警局都以我们神道家为靠山。”

“父亲的死对神道家而言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故,本来姑妈们已经够恼怒了,如果连他们都马虎对待,他们会架不住姑妈的报复。”

而只有耗尽所有资源,在姑妈们眼中才勉强算不马虎,至于其中会给普通百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权贵眼中怎么可能会有平民的存在?

神道爱之介的语气很平淡,既没有对浪费医警资源的不赞成,也没有对姑妈们严苛要求的不满。

毕竟,作为政要权贵出身的他,天然带有的特权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你曾经短暂安稳度过的童年时光,便是在他的特权下庇佑得来的。

你听见过夏油阿姨在心中下达的伤势诊断,还原出经过。

奶奶被混混从背后重伤后,因医疗资源被占据,最后失血过多,来不及医治而死的。

你沉默好一会儿,半响才沙哑地说,“这就是我奶奶死的理由?”

听见你喃喃的低语,神道爱之介愣住了,他放下手,脸上霎时间变得煞白,顿时意识到你为何会在医院逗留,并且状态也不似往常。

“夏油奶奶、她死了?我不知道……”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一时间无法组织成一句完整的话语,他动了动嘴唇后,半晌才留下一句苍白的道歉。

道歉,道歉能有什么用。

能把奶奶救回来吗,能让奶奶重新睁开眼睛吗?

你的情绪终于找到了能宣泄的对象,暴怒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打翻在地。

单只的脚让你无法站立,你坐在他身上,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脸上,青紫的淤青浮现在他脸上,轻微的骨裂在他身上传来,你听见他嘴里吃痛的闷哼,但你没有停下。

他没有反抗。

很快,你把他的脸庞揍得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有的长相。

不过对你而言,你根本看不到他被你打得怎么样,你只能感受到指骨上粘稠的血迹,眼前的黑暗令你的发泄如同一场空气。

你不够解气,抿唇摸索着地面想找到之前支撑你一路抵达医院的“拐杖”。

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地面时,你才想起,夏油妈妈在带奶奶离开时清理了地面的杂物,当时她便在心里说了句,这里怎么会有晾衣杆。

你的“拐杖”没有了。

也无所谓了,能伤害人的不只是武器,你自己也能做到。

你在手刃上覆盖一层锋利咒力,你想让他也感受到与奶奶类似的苦痛。

你手指合并,以手为刃地高高举起,“你说,奶奶流血的时候,该有多疼啊。”想到这里,你不禁颤抖了手。

权贵的滥用资源是一种社会现象,这个腐败现象不是出于神道爱之介,也不是出自神道家,而是一种已经成为顶流阶层的常态情况。

错的不是人,而是压迫人们的阶层。

神道爱之介失去了父亲,你当然知道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可是你没办法不迁怒于他,所以你刺入他的体内。

你看不见位置,胡乱的刺入让你在地板上开了几个洞,只有其中一次击中神道爱之介的手臂。

地板裂开渗出的石沙被你携带在指甲缝隙与手心上,一同混入人体血肉中,神道爱之介的呻/吟伴随着鲜血迸出的轻响,他忍着手臂剧烈的疼,按住你的手臂说,“走廊有监控,我伤得太重,你会被神道家查到报复。”

“怎么,你是有斯德哥尔摩症状吗?”你嗤笑着奚落他,“比起我会如何,你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在我手里活下来吧。”

作为了解过咒术界的神道爱之介,理应知道覆有咒力的手刃比真正的利刃还要锋利。

但他却握住了这把锐利的刀,如同羊羔般将额头靠近你,露出自己的颈部,流露出一种有恃无恐。

他完全不相信你会杀死他。

“是啊,我有斯德哥尔摩症状,所以没办法放任你不管。”你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听出对你的愤懑,他似乎还忍着痛强颜欢笑道,“对不起,你现在还难过吗?”

你突然感到左眼一阵刺痛,随后液体浸湿了绷带,受伤的眼睛让你分不清那是滴落的眼泪还是流出的血。

你像是疲惫地卸下力气,放下手小声说,“我对你的伤害可不是因为对你的爱。”

“我当然知道。”

在你不知情的视角中,神道爱之介用那只流淌着鲜血的手很轻微地拂过你湿透的绷带,像是在为你擦掉眼泪。

曾经在另一个走廊里,你被他抱在怀里,不情不愿地要求他按照你的方式来回应你,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再也没有试图在你身上留下伤痕,面对你的所有问题,都会好好回答。

他的爱是他的爱,但他不会再将自己对爱的方式再一次贯彻在你身上。

你别开脸说,“你伤口怎么样了,严重吗?”你看不见,但还记得自己刚才迁怒他时,下手挺重。

神道爱之介听见你有些不自然的声音,似乎夹杂着哭腔。

他的衣服已经够脏了,再脏一点也无妨。

神道爱之介垂下眼擦掉手臂上的血液,语气温和地嘲笑道,“没什么,你那点伤害还不如姑妈们给我上的礼仪课呢。”

多年的体罚,让他好像习惯了对痛的忍耐。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均属乱编的社会现象,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为本文唯一的政客,爱抱梦将会女主的一个金手指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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