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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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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济岛,一所小公寓内。

方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甫一睁眼,耳畔就响起关切的声音:“还想吐吗方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凌扭过头,是祁页真,他手里捧着一只玻璃杯,杯中氤氲热气,传出些甜滋滋的香味来。祁页真扶他坐了起来,“蜂蜜水,甜的,喝一点吧。”方凌低头喝了两口,接过杯子,慢慢地啜饮。

喝下半杯后,腹中热烘烘的,心中也不那么苦涩了。方凌指了指天花板:“我刚刚才发现,好漂亮的壁画啊,弟弟。”

天花板上,是一副蓝天,大海,鸥鸟和音符构成的整副画面,蔚蓝中几撇白色颜料的搭配,显出辽阔而自由的气息。

“我自己设计的。”祁页真说,方凌惊讶一声,有些小嫉妒的口吻:“真会生,浑身上下都被艺术天赋塞满了。”祁页真嘴唇一抿,露出两颗小虎牙,垂下眼睛笑。方凌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悠悠地在房间里闲逛起来,发现屋子的三面嵌入式书架里,几乎被各式各样的CD专辑唱片填满了。

恐怖。

方凌回头望祁页真一眼,见他正对自己傻笑,就勾勾手指,祁页真小狗儿一般到他面前,方凌交给他一张刚从书架上抽下来的黑胶唱片,他屁颠屁颠跑到黑胶唱机前,按下宝石唱针。

蓝调布鲁斯乐曲从唱机中倾泻而出,强烈的律动感,让人有一种心情随之舞动的快感。

方凌不自主地点着下巴,数拍子,脸上露出喜悦的淡笑。祁页真看了他片刻,忽然张口问他喜不喜欢这里。方凌朝他笑,不以为意:“喜欢啊,简直是座音乐的圣殿。”

“今天你看起来很难受,”祁页真紧接着问,“是因为我哥吗?”

这时候,方凌兜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无声地掐灭了,嘴边笑出一个标致的小括号,回避了祁页真的问题:“弟弟你会不会跳舞,我们来跳舞吧!”

夜晚渐深,窗外的车鸣声打破寂静,旋即,公寓大门被敲响。

祁越站在门后,来接方凌。方凌郁郁不乐地走向他,祁越习惯性朝他伸出手掌,要牵他。方凌完全无视他,他不好多打扰弟弟,可也知道祁页真关心自己,于是转过身,强颜欢笑对他道:

“哎呀,第一次来你这里,也没有带礼物。下次,下次再来找你玩儿,给你带礼物,”方凌眨了下眼睛,“弟弟想要什么?”

“你人来就行。”祁页真手扶门框,浅浅笑着。“真的?”

“嗯。”

方凌觉得弟弟很乖很可爱,像条小狗一样,还长着一张高中生的嫩生生的脸,不禁就伸出爪子捏他脸颊:“下次见。”正要松手,咫尺之间,听到弟弟用陌生的沉着语气说:“你以后都住在这里,就不会难受了。”

“嗯?”方凌没明白什么意思,祁页真显然不准备向他解释,因为他朝方凌身后看去,喊了一声:“大哥。”

他很少用这个称呼,方凌在两人之间扫了扫,祁越上前对方凌说:“先去车上。”方凌懒得给他眼神,拿过车钥匙就蹬蹬蹬跑下楼了。

很快,祁越也下来了,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显而易见的,他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边倒车边笑道:“这么喜欢他?让他住我们家里,你们天天见面,好不好?”

方凌呵呵笑了一声,眼神冷漠,看向车窗外。

祁越踩下离合,眼梢瞥他一下,“今天玩得不开心?”说着,在他气咻咻的脸蛋上捏一把,方凌“啪”地将他的手打掉:“别碰我。”

祁越像是已经习惯了,轻叹息,寻了个僻静处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

“怎么又生气了,这回事谁惹的?”

“没去。”方凌说。

“怎么没去?不是一天天吵着要去看看……”

方凌打断,终于肯看他:“你为什么让弟弟来?”

祁越答他:“我去不成,当然要赔给你一个同样喜欢的。”方凌陡然拔声,忿然作色道:“谁喜欢你了!”

“又不喜欢弟弟了?刚刚还这么亲亲热热的。”祁越好笑道。

“这是两码事!”方凌觉得自己跟他说不通,简直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交迭双臂坐在那里,似一尊怒目金刚。祁越仿佛是觉得他发小脾气的模样格外可爱,牵了他的手指在嘴边吻:“我的错,向你道歉。”

“我只想跟你去,我再说一遍。”方凌咬着牙,低低恨声。

祁越倾身过来,在他发旋轻吻:“好,记住了。下次我带你去。”

“你真的懂吗?”方凌从他胸前仰起脸,祁越道:“你只想跟我一起去,别人都不行,最爱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脸。

方凌从鼻腔“哼”一声,真没见过这么笨的,连谈恋爱都要人教。就像情侣对戒,你绝对不能因为尺寸不符,就随便转给一个别的什么人戴。这很难理解吗?有些物件,有些事件,有些人,只能是独一无二。

无可替代。

第一次是祁越说带他去看,第二次是自己说“我们下次一起去”,“我们”这两个词,这么难以理解吗?

“最后一次。”方凌说,“你再不懂,下次我肯定就不爱你了。”祁越当他是小孩发狠话,哄道:“好。知道了。”抬起他纤细的下颌,宽大手掌按在副驾驶座椅上,俯身嘬吻方凌小而圆润的唇珠。

翌日,清晨,海边小别墅内。

朋友们都到齐了,管家在客厅支起一个方正小桌,四人哗啦啦地打起了麻将。白思一面摸牌,一面侧身给方凌透露消息:“实验室昨天好像出了事故,一个参与历次计划的核心人员,因为觉得这次实验还是无望,就想启动实验室的自动毁灭程序。

白思将牌打出去:“八筒。”方凌和赵一蜓一齐出声:“那是九筒!”

白思一惊,连忙拿了回去:“打错了打错了,等一下。”重新撂牌,向方凌补充道:“最后没得逞,闹的动静好大。”

方凌眉目平舒,无精打采的,随口敷衍两句。

打过几轮,终于教白思认清了牌面,方凌问一旁的管家道:“爷爷,你累不累?”管家从眼镜上方瞄了瞄他,将手中的牌打出去,声势洪亮:“七万。”

方凌立即就懂得了那个眼神的意思,心虚起来。别看管家五十多岁的年纪,可作息规律,晨昏定省,每日饮食合理,栽花种树,打理院落,整理家务,清晨一睁眼就是神采奕奕,步履稳健,一年到头,甚至连感冒发热这类的小毛病都没有得过。

若真要现场来一场马拉松,方凌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输惨的。又巡睃其余二人,一个白得像这辈子没晒过太阳;一个手脚纤细,竹竿一样的身躯,起阵风都能刮走。

没一个能匹敌的。方凌心中悻悻,不多问了,老实打牌。

几轮过后,院子里的日头趋升至东南方,众人突然听闻几声狗吠,底气十足,高亢豁亮。方凌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望去,半大中午的,祁越居然回来了,还牵了“晴天”。管家起身去迎接,白思和赵一蜓见家主突然归来,心里没有准备,面上隐约显出慌张的神态。

方凌脸上淡淡的,坐在那里,惫懒地没有动。

哒哒哒哒,杜高四爪扒地,首先蹭地窜进屋里,犹如大号子弹一般,目标明确,路线笔直,径直冲向方凌的怀中,“咚”的一声,方凌胆汁都要给它撞出来了,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白思和赵一蜓吓了一跳,正欲上前去扶,却已有一只大掌附上,轻轻将方凌拎了起来,锃亮皮鞋在大狗紧绷的肋骨肌肉上踢了一下,那狗顿时像受了禁锢一般,一下老实了,只喘着粗气,尾巴摇得小皮鞭也似,打在雪白的短皮毛上,啪啪啪啪。

白思和赵一蜓嘴唇翕动,方要问候,祁越朝他俩一点头,示意不用多礼。摸上方凌的额头,问他:“怎么没什么精神,上去睡会儿?”

方凌从他怀中挣脱,嘀咕道:“打麻将呢。”祁越朝小方桌上扫视,“替你几把,上去睡会。”方凌按揉自己的肚子,答应了。祁越叫了声“晴天”,杜高跟在方凌身后,一人一狗上楼去了。

进了卧室,方凌仰躺在床上,小巧秀丽的足弓耷拉在床尾,小船儿一样晃晃荡荡,杜高在床下哼哼哧哧啃咬他的脚趾,玩闹的力道,方凌轻轻蹬他,叫它走开。结果它以为方凌跟自己玩,咬得更起劲了,大有上床来跟方凌一决高下的冲动。方凌翻了个身,警告道:“不准上来,小心他揍你。”

晴天长长“呜”一句,不闹了,老实卧趴他脚边,哼哼唧唧。方凌这下稀奇了,指着狗鼻子:“你,欺软怕硬啊你!怂样。”

手机响了,方凌接起来,是他订购的东西到了,店员询问他是寄过来还是亲自去取,因物品贵重,建议还是本人来店内亲取验货。方凌说好,这两日就去。跟晴天又玩了一会儿,渐渐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狗还在睡,于是悄声下楼。

一楼的麻将声微弱,玉石轻磕出余音,方凌走到楼梯拐角处,听到祁越在讲话,磁性嗓音,语速缓慢,其余人都噤声竖耳谛听,他亦不自主停顿脚步。

“话说某村庄一小户人家,夫妻四十得一子,宠爱如珍宝,孩子平安顺遂长到七八岁。一日,突发病症,口中胡乱言语,狂奔不止,父母、友人皆不识,找来无数药馆医师都无用,夫妻只得以麻绳困缚于床,涕泪交下,小心伺候。”

“一云游道士路经此地,见其症状,道:‘绳穿一百零八各式铃铛,系于小儿床头,四十九日可解。’夫妻二人感激涕零,遂照做。四十九日后,小儿不见好转,寻到道士问曰何故,道士询问一番,道:‘绳是麻绳,非五彩绳,此故。’夫妻二人以五色丝换上,又四十九日,仍未愈,再寻道士,道士问后道:‘草席遮挡,铃铛儿不响,此故。’夫妻二人遂整日挑帘开窗,又四十九日,依旧未愈,又寻到道士,道士大怒,跟随二人前往家中细看。”

祁越顿了顿,引得桌上三人都探头来听,方凌也不禁伸长了脖子。

“道士取下铃铛,顺次检查,圆铃,长铃,三角铃,五角铃,枫叶铃……直数到最后一个才恍然大悟,大呼道——”

说到此处,他朝楼梯上瞥去,笑笑接上:“‘原来是少了个方铃!’只一百零七个。”

话音刚落,从楼梯上奔腾下来什么东西,啪啪蹬蹬,泥石流也似,稀里哗啦,眨眼间就滚到了眼前。

啊啊啊啊啊,我撕烂你的嘴,敢拿我来取笑。

方凌扑进祁越怀中,两只小爪子乱抓乱挠起来,祁越笑起来,一手压制住他,一手护住他后脑勺,防止磕到小方桌的棱角上。

这个笑话的后半段是由方凌完成的。祁越讲完时,除了管家会心一笑,其余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待方凌野猪下山似的疾驰过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懂了,都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狗呢?”祁越紧搂住怀里的人,方凌没力气了,气喘吁吁答:“人家有名字,睡觉呢。”

祁越揩掉他鬓角的细汗:“让它看着你,自己倒睡着了。”方凌喘过来气了,推他:“有什么好看着的……走开啦,我来打。”

他坐在牌桌前,祁越径直去往院中。不知道在院里看什么,居然还用上了卷尺,边测量边打电话,时不时还要拍张照片。

方凌一面起牌,一面斜睨院落,不多时,晴天醒了,跑去外面撒泼了,萦绕于祁越脚边,兢兢业业地这里嗅嗅,那里刨刨,以为在狩猎呢。如此到了中午,留两位好朋友吃了饭,方凌送白思和赵一蜓出门。

一辆流线型的银白色宾利停在黑色栅栏外,符怀谷那张臭脸出现在车窗后,略微一瞥方凌,不耐烦地对白思道:“快点儿过来。”白思没理他,和赵一蜓的脑袋凑在一块,麻雀扎堆似的,笑嘻嘻地和方凌说小话:“他对你好温柔,刚刚打牌也是,我叫错好几个牌,他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不亏是大哥,就是稳重。”赵一蜓接着竖起拇指,两人一唱一和,方凌不耐赶人道:“快走快走,他要把我瞪出窟窿了。”

白思撇嘴道:“你叫大哥出来,他就老实了。”赵一蜓摸摸方凌的脑袋:“铁头功功力不浅呐,从楼梯上跑下来,吓了我一跳呢。大哥治他,你治大哥,这个家,缺不得你。”方凌双颊染上愠怒的粉红,都怪祁越,这两人到现在还在取笑缺了他个“方铃”!

送走了朋友,方凌上楼午睡,祁越照常去上班,走前到二楼,俯身在方凌额头印了一个吻,静静盯了一会儿,末了,又攥他的手指在掌中把玩,最后才放回薄被,悄然离去。

“烦人精……”方凌翻身,手背搭上前额,沉沉坠落梦乡。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听到院中似乎有叮叮咚咚的声响,即将被唤醒之际,有人进来,将阳台的窗子关上了,耳边恢复寂静,方凌因而又陷入酣睡。

工作日起得早,加之步入深冬,一到周末便如冬眠的蛇,不知不觉就睡得长了。待有人来叫,才揉着眼皮坐起身。

“你怎么又回来了?”

祁越背方凌起来,虎口圈住纤细白皙的脚踝:“睡糊涂了。下去吃晚饭。”方凌鞠水洗了把脸,真如糊涂虫一般,眨巴着圆弧形的一双眼睛:“不是刚吃过……几点了?”

晴天不知从哪儿呲溜出来,一下午关在门外没人陪玩,急得又跳又叫,围着方凌狂转圈,呜呜地叫唤。祁越朝下觑一眼,就老实多了,拿舌头讨好地去舔方凌腕骨处的皮肤。

“快天黑了。走吧。”祁越去牵他的手,方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祁越今天好像格外有耐心呢?

吃过晚饭,天色渐渐暗下来。晴天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躁动,湿润的圆鼻头拱着方凌脚边,哼哼唧唧,要去外面玩儿,方凌被它缠得不行,漱口擦净手,往院中去。

天空是深深的湖蓝色,嵌着一弯月牙儿,点缀几点亮星,时闪时暗。

晴天疾奔至院落西侧,马刀似的长尾巴碰着了什么东西,索索地脆响起来,像是某种铁链,又折回来催促方凌。院中立着两盏夜明珠一般的圆形夜灯,方凌借光细瞧之下,发现好似是一架秋千。走近了看,两条银白的细链,紫檀木的支架和座椅,散发淡淡的微香。

他回头,祁越跟在他一步之后,嘴角噙住一丝笑意,温柔地看着他。

原来上午是在搞这个。

方凌勾勾嘴角,坐到木椅上,晴天兴奋得不行,几次尝试着往他怀里跳,方凌道:“我先玩!你去后面推。”狗没听懂,哼哧哼哧拦在方凌眼前,害他荡不起来,只好往后一扭头:“快来,老公。”

要帮忙了就嘴甜。

“听话。”祁越应声,不知是说狗还是说方凌,总之,狗呜咽狼嚎几声,开始追着自己的尾巴尖转弯,秋千也荡起来了。

祁越立在方凌身旁,不时轻拽链子,带动秋千前后晃荡。两人共同望着天边一轮弯月。

风也轻轻的,带动木质沉郁的幽香飘动。

方凌的脚尖偶尔轻蹭过草皮,撩到一旁序列状的小叶金鱼花,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他努了努嘴,发现祁越就是笨,心也笨,道歉和讨好人的方法也笨,别指望他说些甜言蜜语,就会栽树啊,种花啊,修东西啊……

嘴唇翕动,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

祁越耳力过人,勾起唇角:“犯罪?什么罪?”

“笨蛋罪。”方凌盯着他幽幽怨怨地说,祁越明显被逗乐了,揉了揉方凌的脑袋:“以后劳你多多教导,”弯腰从方凌耳廓擦过,笑着说:“小师傅。”

方凌给他撩得耳际皮肤过电般发麻,这个“以后”显然打动他了,红着耳朵尖,一张粉团般的小脸快蒸熟了。掩饰羞赧似的,用脚趾尖在晴天屁股上戳了一下,“来,换你了。”这下狗听懂了,攒力往方凌怀里一蹦,冲得方凌险些后仰栽过去,被祁越温热掌心贴在背上,扶稳了。

方凌怀抱一颗实心大号子弹,晃了一会儿,双腿都快给压麻了,“你自己荡。”说着就要下去,狗正玩在兴头,不肯下去,方凌道:“我下去,你自己玩儿。”晴天用哐哐哐的厚实犬吠表达强烈不满,方凌眉眼吊起来:“不听话给你送回去!”

一旁的祁越笑道:“这个可吓不住它。”方凌一思索,也是,马场比小院子有趣多了。祁越一手扯了晴天的后颈皮,料理老实了,问道:“带你去玩?”

方凌这时,就狐疑地盯住他。

祁越怔了一瞬,“亲自带你去,没有别人。”方凌觉得他也挺知错就改的,虽然有些笨吧,但也不是不可原谅。主要是有自己这么一位好老师。

于是一抬下颌,示意他通过此次挑战。祁越眼尾洋溢淡淡笑意,牵了他的手:“凉了,回去。”两人偕同漫步于庭院,方凌隐约感觉这不是个会举一反三的家伙,教一就可能只会一。

第二天是周日,方凌睡梦中潜意识就开始琢磨,昨日祁越在家时间这么长,不知公司事务处理完没,料想他该早早地去了公司,日上三竿,转醒之际,竟又是祁越来喊他起床。

怪了,真怪了。

“你有什么阴谋?”方凌做一个抵挡的手势,祁越陪他闹起来,在他脸颊的软肉上咬了一下,力道还不小,甚至小小地吓到方凌了:“计划把你怎么吃进肚子里。”

“咦。”方凌撇嘴,摸了摸脸上的牙印,左右两边各有两个较深的凹痕,是祁越两颗尖利十分的牙齿。他不动声色地平复过快的心跳,心中暗骂自己胆小,怎么祁越跟他亲昵玩闹,他却有一种想拔腿跑掉的冲动呢。

他此时还不知道,这其实是Omega面对Alpha发出威胁时,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这我怎么出去见人!”方凌蹙起秀媚的眉,一骨碌爬起来,圈住祁越的脖颈,作势要报仇咬回来。说是作势,因为他心中有分寸,知道祁越还要去公司,顶着个牙印可不行。

可祁越并未制止他,方凌试探性地小小用门牙啃了他一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观察祁越,懂事的小狗似的,即使你把手指塞进它嘴里,它也不会真咬人,乖得人心软。

“我咬喽?”方凌说。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上篇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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