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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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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方凌就起了烧,咳嗽不止。祁越千劝万哄没把他弄出门,无奈只好找了医生来家中。

来的正是廖医生,方凌见过他,知道他是AO信息素方面的专家,寻了个借口支开祁越,与廖医生单独在房间里。

廖医生将诊疗箱打开,作势要听一听他的心跳是否正常。方凌问他:“医生,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Alpha信息素依赖性?”

廖医生的手一顿,瞬间就懂了,这个Omega是想离开Alpha身边。

祁越是他的顶头大老板,且……廖守穗多看了床上这个纤弱的Omega两眼,想来祁总就是因为家里的这人,所以取消与夏家的婚约,冰冻两颗有着“礼物”的受精卵,以此便以为可以与这个Omega长相厮守了。

说实话,这种事发生了任何Alpha身上,他都不会奇怪,因为Omega信息素对Alpha有着生理上的致命吸引力,情到浓时冲动杀人的Alpha案例比比皆是,说是人,更像是野^兽。

但祁越是不同的,他拥有着举世最高的信息素浓度值,可以说,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不该对他造成什么生理性的影响才对。

廖医生默不作声,给方凌进行检查。方凌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恼,反而弯了弯笑眼说:“医生,过来摸一下。”廖守穗以为他是哪里病症疼痛,娴熟地按压方凌的小腹,惊讶之色立时浮上面容。

“这里面有个小宝宝,”方凌笑着说,接着那幸福的笑容一点点淡去,“……可是他不想要。”

廖守穗额头登时蒙上一层汗,看着他那微微鼓起的小腹,飞速算了算时间,一时竟觉界限模糊,并不能确认那是在两颗冰冻的受精卵形成之前还是之后的事。

但祁总既然决定体外孕育,想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断不可能再干出错乱地将“礼物”给了这个籍籍无名的小情人这种糊涂事。

况且,不想要,定然是不带有“礼物”的,若是有“礼物”,由不得他不要。

他脑中思绪飞旋,却听方凌忽然道:“医生,你不觉得吗?孩子本身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他像哭又像笑地望着廖守穗,“就算没有人期待,我也会好好爱它。”

廖守穗怔在原地。

他自己是做研究的,和身边人所有人一样魔怔一般地念着“礼物”“信息素浓度值”,多少年来将其视为一场战争,唯强者论。而在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中,忽然有一人举起和平的旗帜,摇了摇。

从来没人说出像方凌这般话,廖守穗心中一时触动。说实话,他当初年少时参与这个项目,又何尝没有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孩子了。”方凌说着,将领口拉下来一些,露出那些祁越咬过的结痂的伤口。

这是个小小的威胁。廖守穗身为一个医生,心中止不住摇晃。说了,是两条生命;不说,亦是两条生命。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道路。

他沉默地检查了方凌的身体。走时低声道:“Alpha腺体血液针剂就是高浓度版的信息素,可以替代,但需要格外注意注射剂量,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方凌在地下室里见识过,自是知道,对他道:“谢谢。”

廖守穗下楼向祁越汇报了方凌的身体状况,欲言又止,道:“您不同于普通Alpha,您的信息素浓度值超过了150%,长期对Omega注入过量的信息素,会对其神经系统造成影响。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您……应该注意这一点。”

祁越默然。上楼去看方凌,方凌却已经睡下了。

过了两日,正是五月一号。清晨时分,管家照例为祁越抽腺体血液,手持针剂,一股股鲜红液体注满针管,被管家按在手提箱中的凹槽里。

整整十支。

这时候,方凌缓步下楼,扒住旋转楼梯的把手往这边看,似乎有些好奇。祁越注意到他了,展开手臂招了下,方凌走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他向来在方凌面前毫无遮掩,把颈后按着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里,瞥了瞥那码得整齐的一排针管,对方凌笑道:“每月一号抽完腺体血液后Alpha最为虚弱,你要是想跑,或是想朝我报仇,可以挑这个时候。”

方凌不睬他,眼睛直直看着管家将手提箱的旋钮扣上。

“这放在哪里?”方凌问。

祁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什么?”方凌掀起眼皮,清亮亮的瞳仁看向他,又问了一遍:“这箱东西放在哪里?”

祁越心中鼓跳不止。方凌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他讲过话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盯住方凌的眼睛,忘了答他。

“不会坏吗?”方凌说。

祁越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将他抱了起来:“走,带你去看看。”

三人一齐穿过前厅,绕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走到后院去。后院有个室内停车场,这方凌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停车场的后墙是一道门,仿佛石壁砌垒,厚重非常,其右侧有瞳孔识别装置,管家脸部靠前,内里咔嚓一声轻响,石墙缓缓展开。

冰霜之气霎时从门缝中蔓延,如烟雾一般。

方凌打了个冷抖,祁越将他抱紧了些。门里空间广阔,陈列放着一排排大型储血冰柜,加之控温系统调控,整个如寒冰天一般。

管家向前,打开了外侧冰柜的一扇门,方凌的视线投过去,只见黑色的手提箱齐整地堆叠在内,几乎快要将内里空间塞满。管家蹲身下去,在右侧的标签上勾画,而后从里侧的冰柜里拿出一支手提箱。

“那是过期的。”祁越说,随着管家迈向大门,石墙缓缓合上。

方凌神情些许冷峻,祁越以为他害怕,安慰道:“没事,这针剂注入后,只能由信息素的主人控制,别人即使拿到了也毫无用处,不用担心。”

方凌心道,那可不一定,别人拿到了,倒也不是非要去控制别人。

如此又过两日,祁越去灵济岛分部工作。那天中午,接到了方凌的电话,心中惊喜万分。

方凌对他说有个东西找不着了,嘟嘟囔囔的,似在撒娇,祁越嘴角扬起,恨不能现在就回家帮他找,好歹矜持了一下,道:“问问管家。”

方凌吭吭两声,耍赖一般:“找不到!就是找不到!”祁越唇角笑意更深,方凌声音减弱,委屈道:“好像掉上次那个大冰窖里了。”

祁越反应了一下,原来说的是储血室,听他口吻可爱,不由得笑出声,哄道:“我让管家开门,你进去找找?”

方凌“嗯”了一声。祁越道:“乖,我晚上回去。”方凌敷衍他两声,挂了。

管家领着方凌再次进入那扇石墙之后,方凌怀里藏着着一支假冒的东西,左翻翻,又找找,趁管家不注意,扭开一手提箱,从中扣出一支针剂放入内兜,迅速把假冒的那支扣了进去,偷梁换柱,旋上旋钮,若无其事地直起身。

“啊呀!原来掉在这里了。”方凌假模假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就要往外走。

却不想,管家突然朝他急步过来,掀开冰柜,准确无误地打开了他方才替换过的那个手提箱。

暴露了!

方凌冷汗直冒,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但管家只是看了看,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记录本,记录一下,然后看向方凌。方凌看懂他那个饱含怜悯的眼神,小声道:“爷爷……”

管家这是早发现了,但并不打算揭发他。

大门上锁。管家叹口气,道:“先生不让您走,您是走不掉的。”

方凌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他并非走不掉,只不过只要祁越想,他无论何时都要回来。

他攥紧了手里的针剂道:“放心吧爷爷,我会让他愿意的。”

晚上祁越回到家,问方凌东西找到没,方凌坐在床上给他看自己的手,那手的食指上戴着一颗蓝宝石戒指,晶莹剔透,反射着璀璨的光,衬得他五指修细长白皙,柔腻温软。

那戒指是祁越送给他的,从没想到方凌会有主动戴上的那一天,高兴地握住他手指啄吻,说:“明天再给你买一个,不,买十个,所有手指都戴满好不好?”

方凌像是觉得那画面有点滑稽,歪在他怀里笑了一下,祁越很久没见他展颜,不由得心头震颤,拢着他腰身,轻轻吻了吻眉尾。

睡觉时,方凌将手中戒指取下,放在床头柜上。

越过祁越揽住他的肩膀,方凌看向南侧开在落地窗左右各一扇的小窗。两扇小窗都紧闭着。东边那个是当初一开始他穿来,威胁祁越要跳的窗户,当时祁越将那扇窗户封住了,后来没事了,又重新开开……

夜晚忽来一阵风,将白色纱窗吹得饱满鼓胀起来,方凌闭上了眼。

第二日晚,祁越从公司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礼盒,那数量,看上去像是要用这些东西活活把方凌给埋了!

可进入前厅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连管家也不在。

祁越蹙了蹙眉,放下东西,上了二楼,二楼同样无人,而卧房稍显凌乱,他上前摸了下床单,早已没有温度。拿出手机正要给管家拨号,不经意间,忽然看到落地窗旁有一扇小窗开了。

卧房空间大,除了一扇宽阔明亮的落地扇,左右还多开了两扇小窗,在阴雨天气也能透风。但近日来,小扇都是封闭的。

祁越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压住心头思绪,走向东侧那扇窗户,微躬身朝半开的窗户向下望去。窗户下面对应的是一楼院落中的月季花圃,月季开得鲜艳欲滴,可煞风景的是,花圃靠墙的中央压倒了一片,花枝倾倒折断,红花零落,格外令人惋惜。

祁越扶住窗柩的手不受控地抖了起来。电话接通,他竟是张张口,没有能够发出声音,电话那边的管家向他汇报了一长串的话。

闻言,祁越像是整个人被一根长钉贯穿天灵盖直钉到地上,不能动弹。紧接着,他回神一般撤步,急奔上车。

联合医院后楼,高层病房前,祁越停顿一秒,而后按下门把手。

傍晚时刻,天色昏暗,屋内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只留有床头一盏小夜灯,幽幽地散发着微弱的黄光。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满脸纱布看不清面容,唯有干燥苍白的嘴唇透露出虚弱,脖子上缠着绷带,一条腿翘在床位,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祁越双拳紧握,目光一遍遍流连,让管家跟他出去。

病房外,管家道:“小少爷从二楼跳了下来……摔断了腿,内脏多处受损。”祁越“砰”一拳打在墙壁上,那墙壁霎时绽放水波纹似的裂痕,墙皮簌簌掉落。

“他昨晚还在对我笑,怎么会……”

管家缓慢摇头。祁越攥紧拳头,在病床旁坐下,看着方凌身上那些伤口,心如刀绞,拳头松开,忽地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来:“又被你骗了一次。”

原来前几日的乖巧顺从,只是为了今日给他的这场“惊喜”。

三天两夜后,方凌微微转醒。第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祁越时,他眼眸微动,祁越看他醒来立即将医生叫了过来,医生做了检查后,叮嘱病人静养,离开了病房。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临了。

祁越盯住方凌。

方凌先是虚弱地对他动了动唇角,而后咳嗽起来。

“你就这么狠心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祁越隐忍着说。方凌嘴角上翘,勉强笑了笑,“苦肉计。”而后那笑容平复,很是平和地望定祁越。

“从前……咳、从前我是很喜欢你,也想过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问。那时候你送我东西,带我去山上,去看小马,给我修秋千,我都很开心……只不过后来,你把我丢给别人,真的伤了我的心啦。”

“方凌……”祁越眼神触动,方凌打断他继续说了下去:“再后来,就发生了更多更难过的事,你把我……我的心,”他哽咽一下,似乎难言,“就变成一点一点的碎片了。”

“你的力量比我大,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跟你对抗。你不愿意,我也没什么办法。”

方凌说着,一只手从洁白的被子里探了出来,那手上缠满绷带,依稀可见上面密布的伤口。祁越接过他那只手放在手掌上,问他:“是被花圃里的刺划伤的吗?”

笑了一下:“回去就把他们拔了。”

方凌摇头,五指缓慢张开,在祁越掌心放下一个热乎乎的小东西。

祁越看着手心里那枚白茶胸针,脑袋忽地一阵眩晕。

“如果……如果你还想要我对你留有一丝好印象,就不要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你答应我吗?”

祁越心头血气上涌,眼睛变得赤红,面上情绪剧变。方凌又咳嗽起来,吊起的那条骨折的腿也跟着颤抖不止,像是疼,他嘶嘶吸气忍耐,眼里水光闪动。

过了很久很久,祁越握着那枚白茶胸针,起身离开了病房。

他这一转身,便是无言承诺了方凌,此后再不能逼迫他回到自己身边。

祁越关上病房的门,缓步向前。他想起方凌每次在离开的时候,都会将一张白皙的手掌高高举过头顶,笑颜明灿,大力挥手。

曾经他以为彻底分开是一件困难事。

但其实,只要挥挥手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从楼上跳下来啦!特意布置一下,装的。

不过腿真的是他自己搞伤的,真的是对自己挺狠心……不过!这算工伤,穿书局会包治的。宝宝再出来又是活蹦乱跳的啦!

中篇写完了,崽崽要出来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终于给我写到了!(虽然是很小的娃娃吧……呜呜,总能养大的

下篇很短,结局在番外里~

今天就这一更,大家明天再来看吧!

(顺便,不忙的话,瞅瞅鸭头的预收,呜呜……这次攒够预收了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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