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降因为盾构的开启,工作量是多了。这一天,协商好了,我们测斜组早上把工作做完,下午去帮忙。
岂料,当我们一早开始干活到中午12点最后一个工地时便发现了沉降组已经在吃午饭了。
惹得童谣还要华哥并不开心,毕竟我们赶活也是为了去帮助沉降那边,但他们却收工吃饭,我们还得接着干。
这一不开心,童谣也去跟靳融反映了,他想换去沉降组算了。靳融这几年下来,也是软硬的方法使用得不对。就一个劲儿的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
五月中旬,胖子和靳融几个喝酒打牌。胖子又在抱怨他的工作繁忙。
靳融也说起了童谣跟他说想扶个尺子算了,被他拒绝什么的。
我在房间里也忍不住,去解释下具体原因。
“你们怎么要去对比沉降呢,不去对比下在宿舍睡大觉的呢。”
“这不是对比的事,是你这么安排,确实会让人这么觉得啊,”事后,想起,真是嘴笨,应该说“那沉降为什么要对比我们呢?一个劲的说我们轻松偷懒呢?”
“陈婪,汪汪都在宿舍睡觉不出去干活的。你怎么不去反映呢?”靳融越说越激动。
“我管他们干嘛?我说的是今天这个,以事论事。”
“……”靳融噼里啪啦扯着有的没的。
“我感谢你介绍我来这份工作,我也帮你洗晒了衣服两年多,一发工资就去你家请你们吃饭,上班打卡我也是一直帮你打。就因为我年前拒绝帮忙时,你就各种说我变得和陈婪一样了,说我这个那个,我有说过什么吗?”
“……”
心里的怨气也直面的发泄了出来。
“明汇说你们偷懒,你们说明汇偷懒。”靳融激动地说,拿起了手机打给了明汇。“你们互相说说去”
那边也接通了电话。
“你们互相说对方轻松偷懒,你们说说去。”靳融对着电话说。
“……”
“……”
我和明汇冷战持续中,大家都开不了口。
“靳融喝醉了,别管他。”
最后我以这句话挂掉了电话。
老孙也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说“以后我去帮忙好了。”
结束了后,我也没再继续交流回去房间。
过了几天,某个夜晚,陈婪几个又喝酒去了,显然默契地不再喊我了。住的距离关系,李平胖子明汇几个在宿舍留宿。
这天晚上半夜睡不着,心里憋着气,跑隔壁房间,找了明汇。
“我有话跟你说”我踢了踢他睡的折叠床。
“我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说我去说你们偷懒的事。”
“在我听到别人说你们说我偷懒后,我也才说的。之前我没说过。”
我说了很多
“老孙都说你说了。”
“我和老孙那只是他说一句测斜轻松,我说一句你也轻松。开玩笑的。我从来没主动去说明汇这个那个。”
“别人也说,我们吃饭他们也说你。”
“那就你听?”我质问道
“我就是信别人的”
“那当初谁因为说我信秦深的话,委屈谁了呢。”
明汇沉默不语
“你去年喊着多讨厌陈婪刘苟,现如今贴着陈婪屁股上,就跟他的狗一样。”我很气愤地说着。
他冷笑了一下,不回答。
“……”“……”
“别人的好你能记住,我的好你永远记不住”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回房间睡觉了。
显然,我还是因为这些情绪睡不着。
陈婪就睡在旁边,好奇心驱使下,我看了他的手机,看到了他和明汇的聊天记录。
是靳融胖子他们喝酒那个晚上。
明汇询问着陈婪发生啥事
陈婪也表示喝多开怼了,顾业珩也就是我,去解释了下其中原因,被怼得更厉害。
“郝总说下个项目给我带,到时你跟我,把顾业珩,蔡壬文,靳融这些偷懒的都踢走。到时这里收尾,周末双休,每天就干半天的活。”
看得我很想叫醒他狠狠来上一拳。
我是他亲表哥,靳融是姐夫,蔡壬文也是我们几个一起相处了几年的同事朋友那样。(至少我曾经把他们当朋友看待过。)
当初在深圳,陈婪一个月2000来块包吃住,介绍来这边。
在其他线和别人不合,靳融把他调过来,还给他做报表。工资翻了三四倍,他可以为了上位开始变成这样。
想起了当初他是怎么因为喝酒的事情中伤我的,越想越气,便截了图,保存起来。
这么没良心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去年唱歌喝酒,洋酒勾兑红牛,把他自己喝醉,在那里喊着“哥,一定要看着我。”】
醉到在卫生间吐了一地,还找不着马桶位置,在地上拉屎。臭得去扶他回去时,反胃地呕了。回去还给他冲洗,那个黏着屎的脚,拖鞋。一边帮他洗,一边在作呕。
他自己在明汇生日时,不知哪种原因,摔倒在酒瓶上,划了一口子,也是喊着“哥,下楼来扶我。”自己却跟家里人说的是“工作时被划伤了。”
兜兜转转,明汇几个搬回了宿舍隔壁,陈婪也按捺不住,打算去和他们合租。毕竟胖子陈婪等是一群吃喝嫖赌样样都好的人。
那天是我生日过后没两天,知道他要搬走了,我也打印了他的聊天记录找了刘苟谈,大概说我不会回公司说这些事,但你和郝总得知道。刘苟表示陈婪太得意忘形了,会和郝总交代这个事的。
回到房间,收到他的信息
“不是明汇投诉你们偷懒的。”
“所以?”
“你认识的,你想不到的。”
“……”
“以前的事,弟弟有做错的,弟弟跟你道个歉。”
“既然事都说开了,那我们说说。”
我把那天的截图都发给了他,揭露他虚假的一面。
“不用跟我道歉,我给家里人都说了,你自己看着来。”
“弟弟做得不对的,弟弟跟你道歉。”
说了很多,我也把之前喝酒的事说了出来,他接着道歉。但这次我不想忍了,本来想着拿回公司说的,最后想想还是跟亲人们说。
“去郝总投诉你的是啊闻。”他回到宿舍说
“好的,我打给他问。”
……没接
“不信你问老板”他看着刘苟说
“还有要把你,蔡壬文,靳融弄走的也是郝总和老板,他们说的。”
我盯着老板看,刘苟此时默不作声,很是尴尬。
“不管谁说,但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的。”
“我辞职,那我辞职。”陈婪流着眼泪
“辞什么职呢”刘苟连忙打着圆场。
我发完聊天记录到群里,便洗澡去了。
群里也是炸翻了锅。
我的解释就是“陈婪是有小聪明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最后,能屈能伸的陈婪,在群里道了歉。把理由归结于太听别人说的话了,其实是他自己在拉拢人,智商在线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过既然他都道歉了,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也看在外婆中风还在恢复中,也就算了。
第二天中午,我在处理数据,刘苟坐我旁边问“我和郝总说了陈婪那事,啊闻认了吗?”
“他说他没有”
刘苟听到我这句话放心了,说道。
“他怎么可能承认”
但他怎会知道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呢?当一件事已经突破了你的底线之后,你还能再当没事发生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都多多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