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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伪装学渣后学霸被我攻略了 > 第60章 负责

第60章 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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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具穿透力的哀嚎直击鼓膜,一瞬间,魏图南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昨个晚上,他只不过实在没忍住,情不自禁地揪了好几下林从羽裤衩上的大象鼻子和耳朵,还意外地发现,裤衩的后面,还有一个卷成圈的小尾巴,难道这也能留下被人猜疑的痕迹?太惊悚了吧?这兄妹俩都是什么极品人类啊?

魏图南心慌意乱,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细细想来,才发现问题所在,这难道不应该是林从羽发现自己眼窝一片青紫,毁了他帅炸天的形象吗?

果然是做贼心虚啊!魏图南不由自主地捋着胸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就说嘛,当时他明明确定林从羽已经睡着了,而且揪完他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并没有扯坏,这家伙怎么可能知道他干的那点儿小破事儿嘛!

卫生间里的哀嚎声还在继续。魏图南恢复了镇定,飞快地整理好衣服,奔到卫生间门口,拍了拍门关切地问道:

“大羽,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个屁!你个大渣男,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儿了!”

隔着薄薄的玻璃推拉门,林从羽“嗷嗷”干嚎着凄惨地控诉:

“你个,你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野狼,臭不要脸的大流氓,你你你居然,居然……虽然我并不排斥,但是,但是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你他妈总得师出有名吧?你不能……不能让我白白遭罪啊!”

林从羽羞于启齿,非常委婉而隐晦地表达了半天,最终也没说出个明明白白的缘故来,倒是石破惊天地来了一句:

“你……你必须要对老子终生负责!”

不就是撞了一下额头吗?以前也不是没撞过,怎么突然间就成了白白遭罪了?还必须师出有名?对他终生负责?难道这次是真的撞出问题了?

魏图南咂摸着林从羽的话,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加上那一堆莫名其妙的帽子,就好像……就好像他玷污了他的清白似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算他不说,魏图南也压根都没有打算逃避责任啊!

昨天夜里,林从羽可是心比天大,睡得呼噜呼噜叫一个香甜啊,哪里知道魏图南为了让他眼眶的淤青消退的快一些,简直操碎了一颗心啊!

找不到可以直接用来冰敷的东西,魏图南只得让林笑笑从冰箱里找来唯一的一块冻肉,用毛巾包好,小心翼翼地替林从羽冰敷了好久。

直到冻得邦硬的肉块恢复了温暖绵软,再起不到冰敷的作用了,他才顶着额头上明晃晃的大青包,缩在被林从羽霸占了大半的床边上睡下。

“对不起,我昨晚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走,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你好了吗?好了就出来我看看,还疼不疼了?”

隔着一道门,林从羽并没有感受到魏图南的心甘情愿。

他心里十万个不舒服,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趁早冲,说不定两个人还能你情我愿水到渠成。如今这算是什么啊?酒后乱性吗?碰瓷吗?

他坐在马桶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猩红,信口骂道:

“你他妈还有脸看啊?我都这样了,能不疼吗?我都快疼死了!”

魏图南闻言,不由得扭过头,对着镜子戳了戳自己额头上的大青包。

他的包虽然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但是只要不去触碰,倒也感觉不到疼痛了,林从羽怎么会疼成这样子?难道是因为那个包在眉骨处,睁眼的时候会被牵扯到吗?

想到这里,魏图南猛得心疼了起来,好言哄道:

“那要不,等你出来再冰敷一下吧,待会儿药店开门了,我去买点药给你擦一擦,很快就能好了。”

“擦个屁的药啊!这么严重的情况,你就打算给我擦点儿药糊弄过去?你确定不是草菅人命?”

林从羽说着说着,声音里就真的染了哭腔。

“刚刚还口口声声要对我负责呢,果然渣男的嘴,骗人的鬼,我还这么年轻,你不能这么对我!赶紧叫救护车啊!呜呜……”

“啊?叫救护车?不至于吧?”

魏图南听到林从羽的哭声,彻底不淡定了。

这人刚才下床的时候都还活蹦乱跳的,不就上了个厕所吗?这是把精气神都给拉没了?怎么就突然娇弱到这地步了?

平常经常磕磕碰碰擦伤见血了,他都一副钢铁硬汉的模样,没见他呲过牙喊过疼,现在竟然为了一块淤青要叫救护车?简直离了个大谱!难不成……是真的撞坏脑子了?

魏图南正懵逼得一塌糊涂,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有些惊慌的女声。

“叫救护车?怎么又要叫救护车啊?魏学长,发生什么事儿了啊?我哥在厕所里?”

林从羽这动静闹的,可算是惊天动地了,连住在楼上的林笑笑都被吵到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地下了楼,竟被一句“叫救护车”吓得瞬间清醒了个透彻。

魏图南点了点头,看着林笑笑,嘴巴开合了好几次,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从羽还在卫生间骂骂咧咧吱哇乱叫,林笑笑没问出缘由,干脆“啪啪”地拍打着玻璃门,十万火急地直击当事人:

“哥,你怎么了哥?你没事儿吧?爸妈都不在家,你可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啊?”

“笑笑你别问了,呜呜……赶紧帮哥叫救护车吧,我……我……”

林从羽抽抽搭搭的,听上去简直伤心欲绝。如此难为情的事情,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大羽,大羽不至于哈,你别哭了,你肯定会没事儿的,你说叫咱就叫,你先忍忍,别哭了哈!”

魏图南哪里见过林从羽这阵仗,惊慌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林从羽。

林笑笑也被吓懵了,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孩子长大了”之类了,一把按下了门把手。

卫生间里,林从羽正捂着脸,光溜溜地坐在马桶上,全身唯一的布料已经掉到了脚踝处,旁边还丢着一张染了一大片暗红色的卫生纸。

听见“吱呀”的一声,林从羽循声望去。玻璃门就在这一刻豁然大开,他春光宜人的形象瞬间就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了门外的两人的视线之中。

卫生间里登时炸响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林从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的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因为扯得太猛,放在旁边的洗浴用品“噼里啪啦”地跟着掉下来,直往他腿脚上招呼。

林从羽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一边跳着脚躲避坠落物,一边用浴巾遮挡自己的关键部位,“嗷嗷”惨叫着还不忘教训林笑笑:

“林夭夭你个愣头青,你还是不是个女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吗?还随便乱进厕所,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林笑笑在看见白光乍现的那一刻,就快如闪电一般地转过身去,双手捂着脸念经似地不停地低声叨念着: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她原本怀了一腔的关切闯进来,结果却挨了林从羽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心里顿时窝起一股怒火,连同被吵醒时强压下去的起床气一起爆发了出来,捂着眼睛转过身,就跟林从羽对骂了起来:

“木人习你个狗玩意儿,你有没有一点儿身为男人的自觉啊?你都不知道穿睡衣的吗?还像以前一样穿着裤衩子满屋子跑?我看你才没脑子,白瞎了老妈给你生的这漂亮脑壳子了,其实装的全是奥利给吧!”

林笑笑说着,还非常浮夸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林从羽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苦情戏码之中,结果被林笑笑的一句“奥利给”彻底惹毛了,火力全开怒怼起来。

好好的一场感人至深的亲情大戏,转眼就反转成了狗血互喷的场景,画风改变得太过突然,剧情走向出人意料,魏图南一整个惊呆了。

他呆若木鸡地目睹了全过程,然而,唯一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一抹白花花的侧影。虽然带着些别样的味道,却依然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对骂声持续了好几个回个,终于逐渐消停了。林从羽已经用浴巾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林笑笑也垂下双手睁开了眼睛。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冲进卫生间的初衷,特没意思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带着几分愧疚埋怨道:

“哎呦,跟你说话真是拉低各种商值。算了,你什么奇葩样子我没见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了?不会真出啥事儿了吧?你确定真的要叫救护车吗?”

听着林笑笑的语气温和了下来,林从羽瞬间又化身那个悲悲切切的少年人了。

“叫吧,你哥我……大概可能得住院休养几天了。”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叫了出来,继而对视了一眼,两脸大写的不可思议。

“你脑子真坏啦?不就是个淤青吗?住个屁的院啊!”

林笑笑用指尖戳着林从羽的脑门,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要不是看着他眼眶子微微浮肿着,还带着淡淡的青紫,看上去真有那么几分可怜,她真想周脑门儿给她哥一巴掌。

“什么淤青啊?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我那个……唉你就不能别管那么多吗?让你叫救护车你就叫,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了?”

林笑笑这回是真没客气,抬手冲着林从羽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有。叫救护车不也得给医生说清楚病人的情况吗?”

林从羽幡然醒悟,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光是面对罪魁祸首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面对自己的亲妹妹。

林从羽一想到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就血脉偾张,内心纠结得简直能分裂出第二人格。可是,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呢?

最终,活命的需求还是打赢了面子。林从羽生无可恋指了指地上的卫生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气血两亏的声音:

“我……我都便血了,嘤……”

林从羽说完这几个字,就像被完全掏空了似的,把脸埋进了膝盖间。

“便血?好好的怎么会便血了呢?”

林笑笑一脸莫名,弯下腰瞅了瞅地上的纸,那红得发紫的颜色,看上去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她转头看向魏图南,想问问他昨晚至今,林从羽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却发现身旁的人神色诡异,面色发红,看上去他才更像有异常的那一个。

“魏学长,你……怎么了?你也不舒服吗?”

林笑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好几个来回,越发觉得这事情疑点丛生,可她又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魏图南突然被问候,惊慌失措地摆着手连连否认:

“没没没,我没事,大羽他……”

一句“便血”点醒了魏图南,他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才明白林从羽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禁心跳加速,血压飙升,身体发烫,整个人都开始飘忽了。

难道说……林从羽已经窥见了他从不敢示于人前的秘密?还是说……其实这人对他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才导致生出如此离谱的误会?

一个大胆的推论在逐渐在他的脑海里形成,难道林从羽也在偷偷喜欢他?

这个推论让他欣喜若狂,可一想到“便血”这两个字他又心如针扎,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正疑惑着,身旁一阵豪放的笑声将他狂乱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

“林从羽同学,你简直笑死个人了!说你没脑子,你还就迫不及待地来自证啊?”

只见林笑笑指着地上的纸,笑得得东倒西歪。

“好一个自我诊断的‘便血’啊,你这血里还带芝麻粒儿呢!说,你昨儿个是不是把我最后点的那盘红心火龙果全给独吞了?活该你‘便血’!”

记忆回溯,林从羽零星地想起了一些破碎的片段,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原来,他“便血”的原因,竟然是贪吃了那一大盘火龙果啊!怪不得虽然场面看着惨烈,可私密部位却完全没有疼痛感,反而是脑袋一直在隐隐作痛。

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啊!

救命!他刚才都跟魏图南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啊?那些话还能收回吗?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一下自己的颜面和形象吗?

社死来得太突然,林从羽猛得将脑袋扎进了双膝之间,当场石化。

根本无需用眼睛看,林从羽都能想象得到,身旁的两个家伙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纷呈。他无处遁逃,只想要这两个人就地消失,立刻马上,一秒都不能再等。

林笑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撸猫似的揉着林从羽毛绒绒的后脑勺,一边抹着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一边向魏图南解释道:

“魏学长,我哥他脑子不太好使,让你见笑了,你可别见怪哦,哈哈哈……”

说完,便捂着笑疼了的肚子扬长而去。

真相大白,魏图南看着恨不得缩进马桶里去的林从羽,心情复杂地退出卫生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魏图南接通电话,还没说几句话,就匆匆挂断跟林从羽告别离开了。

刚才还巴不得魏图南立刻消失,可当他真的消失了,林从羽心里的失落却狂潮一般席卷而来。

他并不是有意偷听魏图南接电话,可是那个名字真真切切地撞进耳朵里,一下子就攫住了他的注意力。

明明说过他不走的,明明说过他要负责的,可结果呢?那人一通电话,他就跟头驴子似的撒丫子跑了。

原来,在他心里,果然还是那个人更重要啊!亏得他还觉得魏图南其实对他挺好,原来这都是错觉吗?

林从羽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种始乱终弃的感觉,脆弱不堪的小心灵顿时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虽迟但到的祝福:六一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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