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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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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助,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庄樊委屈,“我有身份证、护照、更有私人飞机。”

“你站起来,我给你发那么多工资,不是让你给别人鞠躬、低三下四的。”

陆盍灯被他拽的身板笔直,和姚三姚、唐粿对上视线,念着刚才庄樊的话,又想鞠躬,奈何被庄樊强劲的力道撑着,视线乱瞟,没脸看人了……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慌乱,出口的话却不能乱,必须认真。

“希望你们不要在意我老板的话。”也就是在说这句话的期间才好意思直视他们,眼神真挚,不敢奢求他们的谅解,只是自己小些的态度。

“没事。”姚三姚和唐粿不在乎,经历的多了,这种话连进口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消化了,温和万分,“我们先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陆盍灯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直至上了车,看到从主驾驶位下来进来医院的司机与姚哥开走的车,意识到是骆偏找人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省去了一些麻烦,对于他性格的界限又模糊了一些。

每个人的视角中都有一些好人和坏人,不影响别人的判断、不听别人的误导,只在自己的三亩地里种植着好坏果,经过与人处事、过往经历、接触深浅决定浇水、施肥的程度,静待结果。

旁边响起车轮的声音,陆盍灯转移视线,看着一辆小车进入到医院里,想到了什么,盯着庄樊的全身看了一眼,后者大大方方让他打量,审视的眼神结束后,问,“你想给我擦身子吗?”

陆盍灯眨眨眼,似乎是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哪怕是简单的擦洗,都要比现在好许多。骆偏好意送他们,不能不爱护这份心意,要珍重地对待。

自己……还可以。

骆偏作为东道主,全方面地关照到位,三个人的洗漱用品、化妆品、换洗衣物、食物等等,无微不至,现下穿的衣服就是他准备的,重视心意的干净。

可……庄樊……

陆盍灯想办法能够让两者都不受损,紧张地抿嘴,试探提出来,“行吗?”心里打鼓,担心冒犯到庄樊,想要解释,可找不到礼貌、圆润的语言代替,怕伤人心、让人生气,只好闭嘴。

“行啊,你是我的生活助理,这些在你负责的范围内,现在带我去清洗一下。”

“嗯!”陆盍灯点头,重重地快乐让他心满意足,等司机来了,请他们稍等一下。

念头刚落下,一辆黑车停在眼前,副驾驶的门打开,下来一位身穿周正、素色、约莫四十岁年龄的男人,不严肃,含着笑意说,“两位上车吧,我们将您送到衔相珠。”

“伯伯,您可以稍等一下吗?我想简单地清洗一下身子。”陆盍灯客气又试探,礼貌又带着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我们将车停在停车场里,司机下车,你们可以在车上进行洗漱。”司机停顿语气,全面进行介绍,必要的步骤,什么时机都行。

“乘坐的车辆后面跟着两辆房车,一辆改装成了浴室,仅供洗漱,一辆是专属厨房,令有两辆冷藏车,各类食材与新鲜水果,最后是两辆大厨、佣人车。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我们都会办到。”

陆盍灯眨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这不是自己从各种方面来看能听的,缓慢到光线偏移,落到了眼睛里,被刺得来了一个单眨眼,思绪还是卡着的,礼貌先行,呆愣地吐出感谢,

“你们是要上车还是步行到停车场?”

“步行。”庄樊回答,见身旁罗助这副被震的灵魂都出窍的画面,像只树懒,天然呆地慢吞吞,内心不禁怀疑,身为自己的助理,怎么还会对这些起反应?

生活助理……

更加贴近自己的生活。

庄樊往下面想,被司机的说话声给打断,就打断了,无法接着想,脑海里空白一片。

“住院三部的停车场,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知,知道的。”

陆盍灯回应,第一辆车从眼前开过……第二辆……第四辆……第六辆,终于回神,眼前的街道瞬间变成了黄金色,这个世界……仿佛都是金子垒起来的,风一吹,晃瞎了眼。

“走啦。”

“好。”陆盍灯惊讶的反应过去了,脑海中出现骆偏的样子,他的模样,能引得天下花儿争先效仿,心里升出了一种本该如此的念头,

“称手者,领头车的名字,全球限量十台,都被设计人免费送给了骆家的少爷,只为博他一笑。”

陆盍灯偏头,看向了认真到皱起眉头的庄樊,观其模样是在努力地思考,不过三秒钟,眉头放松,微敞双臂,体会着风所带来的愉悦,轻松道,“剩下的忘记了,我记忆中有人跟我说过,不清晰。”

“哦。”陆盍灯当个倾听者,这是他最喜欢的归置位。

走到住院三部的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里面只摆放着六辆车,无病人、格外寂静的住院楼、空荡的停车场,极好的诠释了——私人场所。

“两位请上车,温度已调好,按下按钮便可清洗。”方才介绍的司机在一辆房车旁指引方向。

“谢谢。”陆盍灯上到房车,身后的门被司机关上,面前的庄樊让开了位置,让他近距离看了眼从未见过的场景,除了遮挡的三分之一是车头外,剩下的三分之二尽是浴室,玉雕中式浴缸、青绿手扶杆、连脚踏两层都不降档次,浴缸头是柜子,右边是干净的衣物和毛巾。

陆盍灯不动,询问他的意见,“你要洗澡还是简单地擦洗身子?”

“擦身子,我不在外面洗澡。”庄樊拿起毛巾,摸了摸,是崭新且干净的,递给他,解开扣子、脱下病服,自顾自地也不顾身后人是什么想法。

陆盍灯以为地擦身子,只擦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需要……脱衣服吗?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脑海中便被庄樊三角肌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给吓到了,是——吓到了。

密麻地像极小的黑色虫子停留在上面,要不是有青一片、紫一片淤青的皮肤作伴,是足够渗人、令人不敢触碰的,他……

陆盍灯忍不住问,“你生的什么病?”问完后惊觉,第一次给他送饭时,问过,‘你病得很严重吗?’

他回答‘我忘记了,肯定很严重,要不然我就出院了……’

在见到这针孔时,不免将最基本的给遗忘掉,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说着自己想问的信息,是关心作乱?还是想要个答案?本人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莫名得恐慌,是对生命流逝的不忍,人总会变成墓碑,看得开也见不得——死亡。

“我生病了吗?”庄樊反问,打算脱裤子时,看到蓝白相间的条纹,恍然记起了什么,继续问,“我是病人吗?”有了这个想法,停止了动作、赶忙将衣服穿上,再也不脱下了。

陆盍灯不了解庄樊,给不出回答,见他这副模样,明白他为什么穿着病服,他怕忘记自己的身份、记忆的丢失会让他抓狂的,心里越发觉得——

来看自己的庄樊,旅途写满了珍贵。

自己该让他快乐。

细细软软的情绪布满了全身,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感染了身边流动的空气,使其变为关心包裹着庄樊。

“你的湿疹好些了吗?”

“湿疹?什么?”庄樊面对着他,轻笑,“罗助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有点困了,罗助,快给我擦拭一下身子吧。”

“好。”

陆盍灯走到浴缸旁,按下按钮,花洒落下水的同时往旁边撤三步,蹲身,试探着温度。

望着水面随着自己的动作泛起的涟漪,思绪一半入迷,跟着水流飘飘荡荡,这一幕落到了庄樊的眼中,看到见水欢乐、又或是只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快乐的罗助,等他试好了水温、起身关掉花洒、拧干毛巾蹲在自己的面前时,开口。

“若是以后有空,一起去潜水吧。”

“潜水?”陆盍灯暂时放下手中的动作,思考他的话,过了半响,摇摇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只表达动作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来一次伤害。

“我看你很喜欢水。”

“世间万物,我都喜欢。”陆盍灯笑,他说的万物不是天地辽阔、山川秀丽、海、陆的动物、人类,而是身边的、眼里的、自己创造的小世界里面的万物。

他喜欢自己的世界,也喜欢未曾看过的、踏遍的世界,虽然因为自身原因被困在壳子里,但心中留着万物的一袭位置。

“你的眼睛,告诉了我。”这是庄樊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以往他都是低着头、目光也从来不会落到人的身上,都是四十五度角看下方,好似地面有一面镜子,能照出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给自己分享情绪似的。

他不喜欢和人接触,这是庄樊看出来的,不需要记,因为……总会忘的。

陆盍灯心间的开心不落,可他从未悲伤过。

“我能擦拭你的脸吗?”

“当然可以。”

陆盍灯按照面对自己时的力度对待他,看着随着擦拭慢慢恢复成原本面色的脸庞,竟还有些治愈,擦干净脸,转身洗毛巾,干净后回过头来,觉得自己的时间暂停住了。

热气漂浮在表面形成了无数的小光点,飘荡之间动人心弦,一旦伸手戳破,便会为此人渡上一层光。

纵使身穿着简单的病服,也挡不住繁华一梦,长得一副普度众生相,却在眼神里面露了怯,这可不是“菩萨”,是菩提串子,融为一体可又粒粒分明。

拥有着一层一层不同含义的眼睛注视着陆盍灯,后者虽未看,炙热的注视都能将整个人点着了,连五层妆容都挡不住的温热贴在脸皮上,只能将注意力尽数落在他的手腕上,温柔地擦拭。

怕是没有人敢和这般眼神对视,落入他的世界、经历他布置的色彩、抛弃生死、思想、执念、自我,游荡在他的掌心内,任由他提线,纵使如此——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庄樊该是复杂的人,却落到如今简单不过的地步。

陆盍灯想到这里,手发软,毛巾“啪”掉落在地面,这是人之本能地感叹、唏嘘?还是别的心思?从未经历过的陆盍灯低头,微微地叹气像是求饶,求庄樊放过自己,也求这些情绪别落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明确求助的是谁,情绪无人、无神可帮,反倒——明确了对象,庄樊帮他,摊手,“接下来,我来吧。”

陆盍灯将毛巾给了他,站起身,眼睛盯着地板,“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听到他同意了,开门走出去。

浴室里的高温把陆盍灯逼出了一层汗,刚好站在停车场里可以消散,周围没有人,陆盍灯放松身子,也只是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腰板在驼背硅胶肌肉下不复存在,甚至于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标准的站姿站了约莫十分钟,身后的车门打开。

还没有转身,后背压上了人,脖颈处缠绕上手臂,意识到庄樊趴在自己的背后,将他背起、扶稳,去到乘坐的车辆上,打开车门,里面是沙发、茶几、水果,十分舒适的车。

庄樊干净的脚踩在地毯上,只有衣服和头发与这富丽、干净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坐在地毯上,直视着陆盍灯,“罗助,你坐这儿,我困了,趴你腿上睡一觉。”

上下看着他的衣服,是可以在车里的任何地方肆意的程度,但……

“你被我弄脏了,就脏到底吧。”

“行。”陆盍灯和他一起懂礼貌、维持现有的环境,走过去刚刚坐下,庄樊的脑袋就枕上来,呼吸声传来。

看来是困极了。

“两位先生,中午想吃什么饭?”角落里面的小喇叭传来声音,是刚才司机的声音。

车头和后座的区域被遮挡,不能直接交流,隔音效果也很好,听不到喇叭外的声音,那自己如何回答?

直接开口?

“他睡着了,等醒了一起吃。”

“收到。”

陆盍灯垂眸,看到庄樊的脖子……全是骨头。

刚才背他仿若抱了一个布娃娃,没多少重量,他说得是真的吗?

吃不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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