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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歹毒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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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舍内,季隐刚回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魏野放在桌上的那本书,就是刚上课时那个红脸书生给他的。

看看是什么东西,免得他被人带着走上弯路。季隐这么想着,非常坦然的拿起了册子,一打开,就有一张纸掉了出来,上面写着一首短诗:

初见芳泽,瑰逸令姿

情难自抑,满卷相思

明珠有泪,暖玉生烟

梦中鸿雁,辗转难眠

廿六酉时,听风楼约

略备薄酒,祈动玉足

悬悬而望,盼君务至。

——陈循”

好歹毒的几行字,简直可以当刺杀暗器了,任何一个识字的人,看到这首诗都恨不得自戳双目。

季隐简直怒火中烧,这么低劣的学识,还敢厚着脸皮说喜欢魏野要约他吃饭?想到上课时候魏野还冲着那个书生笑得灿烂,季隐暗自忧心,他怎么如此单纯天真?别人的无耻觊觎他感受不到吗?

他按耐住心情,把短诗留下,将书本原样放回,想了想,又从自己桌上拿了张今年刚入学学子抄的诗经夹了进去。

另一边的校场上,魏野和丁少微还在僵持着。

丁少微气鼓鼓道“你为什么不和我打?是怕输了我吗?”

魏野道“我不是怕我输,是怕被你缠上。你忘记小时候缠着我比了多少次了?你哪一次赢过?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结果输了就要大哭耍赖再来一次。我是实在惹不起啊”

丁少微丝毫不见不好意思,他只是道“小孩子时候的事还提它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如此扭捏,来和我比过!”

魏野道“凭什么你叫我比我就得比呀,你是学院的夫子吗?你喜欢被人当猴看,我可不想”

丁少微却不理,在校场的武器架上拿了把剑就扔给魏野。

魏野见和这莽汉说不通,也是无奈,正当他准备抽出剑打一场时,季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白山书院院规第十八条:衣衫不整,伤风败俗者,杖十,罚银10两。”他边说边走向丁少微。

丁少微道“我只是在练武才脱的上衣,不算故意衣衫不整吧”。

季隐只看着他,不说话。

丁少微只得闭嘴,过了会,才把衣服穿上。

季隐又道“白山书院院规第三十五条:私下斗殴,挑衅闹事者,杖二十,罚银5两”。

丁少微已经没脾气了,放下长戟,恨恨的拨开人群离去。

季隐站在人群之中,继续道“白山书院院规第四十六条:聚众闹事,哄抬围观的,杖二十,罚银3两”

“哗啦”一声,一瞬间所有人作鸟兽散,校场立即被清空。

只有魏野还呆呆站在那里。

季隐看他这样就头痛,呆头呆脑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只有自己多看顾着点了。

而此时魏野心里想的是:三句话,我让整个书院的男生吓得闻风丧胆。

季隐,简直是太酷啦!

魏野走向季隐,眼巴巴的看着他。季隐低头看他,问道“最近书院可有什么异常状况?”

魏野道“没有啊”

季隐皱着眉头,接着问“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有没有人对你说不得体的话?”

魏野以为季隐是代替司业来做学情调查,思索了一会,最近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安鸿了,但他也只是和杜九霄闹矛盾,没必要惊动书院吧,于是仍然摇摇头“没有”

季隐想,他真的是个傻小子。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你无事多看看书,我听司业说你诗做的不好,晚上回去我看看”

魏野本来对自己不会作诗这事毫不在意,不会又怎样,反正科举又不考,顶多就是办些赏花会、品酒会时需要,但他可是个纨绔!纨绔不作诗也无人敢管,他就这样混一辈子也并无不可。

但是现在从季隐口中说出,魏野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小时候尿床,却正好被来家访的老师发现了似的那种尴尬。

回到号舍,魏野立马拿起陈循那本笔记,拿出安鸿那张复仇计划展开一看,咦?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是诗经?

魏野这下可真的疑惑了,安鸿抄个诗经抄的表情这么荡漾做什么?还遮遮掩掩的不给别人看,这也太反常了。

他拿起那张纸,在日光下、烛火下分别看了几次,又用水打湿看是不是有暗文。但那张纸毫无反应,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除了诗经外并无其他。

魏野叠起纸藏在手心,又去了祝伯昌号舍,既然这张纸毫无异常,就把它先还回去,再接着观察观察。

到了祝伯昌号舍门口,他两人正好从湖洲城回来,魏野将诗经悄悄递给祝伯昌,示意他在整理颜料的时候偷偷塞回信封。自己则和安鸿聊天,试图套点话。

安鸿先是吹嘘了一番自己的火眼金睛,城内颜料铺的老板竟然试图用安南金粉冒充崖州金粉,呵呵,当然被安小侯爷一眼识破,安南金粉色暗,质地稀松,用来作画远没有崖州金粉那样服帖美观,幸好今天祝伯昌带上了他,不然肯定要被坑云云。

魏野见他谈性正浓,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说要整杜九霄这事,计划的怎么样了?”

安鸿却闭口不答,但脸上的兴奋却掩盖不住“你放心吧,我只是稍微整整他,让大家看个乐子而已,不会让你难做的”说着就走到桌前拿起信封,打开看看里面的纸还在,又到门前招呼了一个小厮,神神秘秘的让小厮把信封送了出去。

魏野和祝伯昌面面相觑,是安鸿智商变高了还是自己变傻了?

安鸿这里的谜团还没解决,魏野又要回自己号舍开始准备晚上季隐的作诗课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很白痴,魏野决定先恶补一下,找祝伯昌搜刮了一大堆诸如《写诗三百首》《高效能写诗人士的七个习惯》《作诗,从入门到精通》之类的书,捧着就走了。

待季隐回到号舍时,看到的就是魏野正在挑灯夜读的情景,少年郎面色严肃,双目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脸庞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他左手边堆叠着好几本书,右手执笔,正在专心写着什么。

季隐面带认可的微笑,轻轻走到魏野身后,想看看魏野功课如何,嗯,字还不错,再看看内容,这是在写诗,多练练总是...嗯,嗯?

如果说陈循的那首诗是暗杀,那魏野的这首诗简直就是明抢。季隐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才能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作品。

魏野察觉到了季隐的到来,仰头冲他笑的天真浪漫“季隐,这是我新做的诗,按照这本书说的来写的,你看看有没有进步?”他手上正拿着一本《诗仙是这样炼成的》。

季隐这才回过神,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将魏野手上桌上的书全部收起来准备扔掉“别看了别看了,这些书都不适合你”。

魏野赶忙阻止“别扔别扔,这都是我找祝伯昌借的,明天我拿去还给他好了”又从这摞书里抽出一本递给魏野“这是陈循给我的,他自己整理的写诗心得,你看看适不适合我呢?”

“陈循?”季隐低声重复道。

魏野感觉季隐声音里带着冰渣,疑惑问道“怎么了?陈循是得鹿书院的,就课堂上坐我前面的那个人,人还挺好的”

季隐没再说话,沉默的站在那里翻阅着这本写诗心得。

良久,他将书放下,问道“我知道他,你觉得他挺好?”

魏野心里一突,这种问法,难道陈循以前在哪里得罪过季隐?于是道“我和他相处觉得他还不错,他对同窗好友都是仁义忠厚,听说在家乡也是温和守礼,不以权势压人。你和他以前认识吗?”

季隐道“素未蒙面”

魏野笑道“那就好,改天我在听风楼摆宴,介绍你们正式认识,你两都聪明能干,一定会相谈甚欢的!”

季隐眯起眼睛,缓缓问道“介绍他给我认识,你还要特地摆个宴?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魏野这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但又不清楚问题出在哪儿,只得拿出以前哄安鸿的招数“没有和你的关系好!咱两才是最好的是吧?不是给他摆宴,是给你摆宴呀!听说清风楼的六月黄正是好时候,我早就想带你去吃了,这不是特地找个机会嘛”

季隐这才舒展了表情,拍了拍那本书的封面说道“嗯,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人不可貌相,有的人人前君子,人后却用心龌龊,你要注意辨别。这本书你就别看了,明天我整理一本给你。”

魏野莫名感觉自己躲过一劫,季隐对自己有什么心意?舍友之情?还有陈循能有什么龌龊的?难道季隐发现他带的“弟弟”其实是“妹妹”?不过不管怎样,季隐应该是确实不喜欢陈循的,还是得找个机会跟陈循打听下他两是不是有过节。

第二天一早,魏野还在睡梦中,号舍的门就被敲响了,门外传来祝伯昌的声音“魏野,安鸿今天有情况!”

魏野睁开眼睛,绝望的走到门前,对着祝伯昌道“安鸿这是在整杜九霄吗?安鸿这是在整我啊!”

祝伯昌道“他昨晚叫小厮酉时喊自己起床,现在起了就带着两个小厮上后山去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魏野终于清醒了点“那快去吧,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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