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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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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闹钟准时响起,温萝披头散发地从床上爬起来,缓了好半天,才勉强从“一觉睡不够还想再睡十觉二十觉”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终于清醒许多,温萝按部就班地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下楼。

前两天虽然病了,不过因为姜岁的提醒发现的及时,本身也病的不是很严重,几回药吃下去,早就好得差不多。

只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生病,温萝就是再不上心也不能不注意了。

她一个人总是要好好生活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最后不还是自己受罪。

于是从不爱吃早饭的人,破天荒进了厨房,翻了下冰箱里的食材,熬上小米粥,简单做了个鸡蛋饼。

住在海边便是有这样的好处,坐在宽敞明亮的餐厅里,对面是及地的玻璃窗,远远望去依稀能看到海平线,湛蓝的高空上,飞鸟盘旋。

温萝穿着吊带热裤,一身清凉,光洁修长的双腿交叠,在桌下时不时的晃着,小口小口地喝着滚热的稀粥。

喝到一半时,门铃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几下规律的敲门声。

温萝一顿,疑惑地抬头。

难道是姜岁已经来了?来了不跟她说一声,或者是曲湘来找她有什么事。

这里的安保极好,几乎每隔一段路都有监控,即便是租户也要主家去登记身份后才能自由出入,因此她倒是不担心会有安全问题。

不过这个时间,曲湘一般都在家里摆弄她那两个小宝宝呢,应该没时间来找她才对。

温萝有些摸不着头脑,穿好拖鞋小跑过去开门。

“你好——”

大门缓缓打开一半,温萝站在门口,惊怔了心神,望着面前,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梁斯珩一身休闲服,身型高挺,眼眸微垂,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面颊红润,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没有病歪歪的迹象。

目光向下扫到被吊带包住、显得格外服帖修身的上身,两条明晃晃白得发光耀眼的长腿一闪而过。

梁斯珩视线一顿,神色未变,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那张呆怔怔的、精致的小脸上。

温萝此刻大脑似乎已然停止运转了,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几近呆傻。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这是昨晚没睡好白日做梦吧?

不是,她刚刚为什么就不经大脑径直开门了啊,为什么不先从猫眼里往外看一眼?

温萝后知后觉地回了神,动作比思想更快了一步,依凭着本能,慌慌张张地就要关门。

门合到一半,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拦住。

梁斯珩险些要被这姑娘给气笑。

他人都过来了,关门就有用了?

他若是一直在这里守着,难道她就不准备再出来了?

她是准备把存粮吃完,然后饿死在里面不成?

梁斯珩抬手,轻轻松松制住门,稍用了些力道,便顺势挤了进去。

温萝越到关键时刻脑子越不灵光,见关门不成,撒腿就要转身往楼上跑,却不想倏然被拽住了手腕。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温萝整个人都落在了梁斯珩怀里,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后背抵到了墙面上。

冷硬的墙硌的蝴蝶骨有些不舒服,但此时显然也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

温萝心里一阵慌乱,死死地埋着头,不肯抬头看他。

显而易见,对面的男人来都来了,又怎会任由她做鸵鸟。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下巴处滑嫩的肌肤,旋即小巧的下巴被手指钳制住,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点点,强硬地抬起。

“跑什么?原来还知道心虚。”

温萝被铺天盖地的强势气息笼罩,惊颤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出声:“我……我哪有心虚,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心虚的……”

嘴上嘴硬的不肯承认,清甜的声音却不知不觉间越来越低,最后低到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到尾音。

梁斯珩垂眸凝视着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红唇一张一合,喉结微动,对温萝的话不置可否,凤眸微眯,眼底墨色深沉。

“所以嘴上说着喜欢我,实际只是把我当成了参考模板和灵感来源,嗯?”

温萝讪讪地闭上嘴,想起自己放在他门口的那张信,那时热血冲头,只觉得怅惘,又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对他说这些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上写。

如今被追上了门,温萝才开始后悔,当初干嘛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写那么一封信啊,现在再看简直就是自己的陈罪书!

这下好了,自己的底子被自己给扒了个干净,一丝辩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温萝悔的肠子都青了,仍想要垂死挣扎,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狡辩,却被男人抬指轻轻掩住唇,轻嗤了一声:

“小骗子。”

拇指指腹贴在柔软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摩挲揉按着,撩起阵阵的火。

温萝跑路前,两人之间虽偶尔会有暧昧的举动,但整体而言还称得上是纯洁无公害。

如今不过是短短几天换了个地方,说不清是不是心态的变化,再见的第一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破了界限,转瞬间天翻地覆。

温萝被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堵得哑口无言,嘴唇被掌控在他人手中,带起一丝麻意。

不知是因为男人在自己唇上动乱的手,还是因为那莫名让人战栗的气息,温萝只觉得全身都在发软,明明身子并没有被禁锢住以至动弹不得,却偏偏生不出半分逃离的心思。

“我——”

渐渐的,温萝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想要舔唇,却忘了还有只手,红嫩的舌尖触到了指尖,骤然一惊,触电一般收了回去。

梁斯珩也目色一沉,收回手,顺势揽住惊软下来的腰肢,防止她跌坐到地上。

时隔多日,终是又一次将这不听话的小姑娘捉进怀中。

没了厚重衣物的阻隔,温萝趴伏在他怀里,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属于成熟男人的躯体。

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轻薄的衣衫传到她的手心,距离骤然被缩短,那清浅的乌木沉香似乎更浓郁了一些,让人沉沦其中,愈发昏沉。

掌心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肌肉纹理的触感似乎清晰可辨,胸膛微微起伏着,胸腔中的心脏在她的掌控下跳动。

温萝有些恍惚,一时间忘了离开,怔愣着心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柔软的身子抱了满怀,梁斯珩微阖了双眸,平静地压住心底骤然升起的欲念,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腰,声音染上细微的冷然:“站好。”

温萝一声唤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薄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手忙脚乱地抬手,撑着梁斯珩的胸膛站直身子。

站稳后,温萝又似被忽然灼伤一般,倏得收回手,背到身后,十指紧紧地纠缠着,低声呐呐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柔和的眉眼满是忐忑不安,娇弱又可怜,原本堵在心口的一团郁气忽然散个干净,心肠不自觉软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照面,来时想找她算账的心思便弱了下去。

梁斯珩微叹了一口气,不是不知道她的几分性子,何必逼她,跟她计较。

她跑的这笔账,无论如何不会轻易的就这么翻篇,只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个时候,还是该徐徐图之才好。

梁斯珩抬眸,瞥向不远处的餐桌,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温声问道:“我千里迢迢地过来,不请我吃个早饭?”

还算是有进步,知道吃早饭了。

温萝晕头胀脑地等着梁斯珩清算,却见他话风转走,不禁一怔,偷偷抬眸看他。

这就,完了?

意思是,他不准备再跟她计较了?

梁斯珩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怎么,我任劳任怨地给你做了那么久的工具人,请我吃个饭都不行?”

温萝被捏住软肋,只轻轻一戳,便蔫哒哒地垂下脑袋,乖乖地带他去餐桌。

好像平白矮了他一头一样!

可谁让犯下错事被揪住尾巴的人是她呢?

温萝满腹的委屈没地方哭,还要把给自己做的早餐眼巴巴地送上去,再回厨房多做一点。

多了一个人,似乎空荡荡的房子都被填满了一些。

温萝多做了一点,大盘小盘端上餐桌,看着瞬间丰富起来的桌面,坐到梁斯珩位置的对面。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饭来着。

温萝不自觉地咬着筷子,不知抱着什么心情,晶莹的桃花眼水润润的,眼巴巴地望着他。

男人似是察觉到温萝的心思,抬眸对上温萝的视线,温和地弯了弯唇,夸赞道:“很好吃。”

温萝松了口气,不禁欢天喜地起来。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年轻的一男一女安静地吃着早餐,看上去和谐又安宁,却又似乎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温萝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嘴里机械地咀嚼着食物,脑海渐渐清明。

不是,他们怎么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开始吃起早饭了?

她不是半道跑路了吗?

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断绝往来了吗?

他不是除了她走的第一天,后面再就没联系过她,算是默认两人的纠缠就此结束了吗?

一切不是都在按着计划发展吗,为什么转眼间,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温萝咀嚼食物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时不时抬眸看梁斯珩一眼,欲言又止。

梁斯珩似无所觉,慢条斯理地吃着温萝亲手做的早餐,她不出声,他便只当没看见,将面前的早点吃得一干二净,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唇。

最终还是温萝先失了耐性,满肚子的话要讲又不知从何说起,在心底转了一遍又一遍,惴惴不安地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梁斯珩还以为温萝就准备一辈子这样装聋作哑下去了,原来还是有胆大的时候。

“你猜呢?”

温萝哑声,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梁斯珩也不恼,浅声笑了笑:“与其纠结那些不重要的小事,我们不如来聊聊你留给我的那封信?”

说着,梁斯珩点开手机,翻了翻相册,找到他拍下的那张信纸的照片,长指轻点住手机,推到温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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