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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醉酒 /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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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之声,多有哀怨之感。

视线砸打而下,犹如挣脱圈禁的受困囚牛,在另一人心口翻撞横冲。

清怀挂下的泪珠正中长缺叶唇角,如此相近的距离,长缺叶无从躲逃。

她欲要撑起身,脱离这愈发不对的情景,刚离榻面一指,又被更强势的力道压回。

长缺叶眉心打结,心神恍动,也想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让清怀如此失态,借着酒劲发散醉态,快要一发不可收拾。

但她总得应对,言语间依然在回绝这份意思:“喜欢什么喜欢...你为何这样胡思乱想的?”

她不过张口了一次,落在唇边的几滴泪水便划入口舌,迫使她尝一尝其间滋味,热浪滚喉,涩到发苦,长缺叶别开脸,不忍再接新落的晶莹。

喜欢与否,她论不分明,亦不想去问本心何意,只知如今不当如此,不该成这番场面。

“胡思乱想吗...”清怀在泪水断线之间扯出一抹笑容,爱//欲和苦痛交织,显得割裂,她承认又如何?

“是,我就是胡思乱想,被你躲着的日子我像得了疯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捧回长缺叶的脸,在长缺叶开始慌乱的神情中,清怀心火更旺,她好是认真,恳求着一份赐教:

“想求你,教教我。”

求学问道,事事可教,怎得这个会教不了?

经年委屈不受控,成巨峰崩塌,滚石百里,直到现在长缺叶还在躲,

她不准,她不要......

“唔——”

疯魔而凄苦的吻在毫无预备下送上,肆意索夺,将退路堵去。

她迫切想知道,若将每一处胡同填死,长缺叶还要躲到何处。

越要强调这层关系,她便越要将这段沟壑填平。

有人挣动,迫使她冲破温柔,压了蛮力。

分唇开齿,舌腔混抵。

长缺叶费力推动,又被更强的力量压制,她越提气,被制衡得气压更重,直到她的手腕被扼住,推向旁侧,似被绳索绑缚一般,不得自我。

吻来如急雨,无处可避,只得在心慌意乱中糊涂地承受。

直到气息难进难出,双眼涨红,齿缝不断溢出几声不适,才得眼前这个不受控的人放过。

分开不过一指,长缺叶横过的巴掌呼啸而来,神情恼怒,可对上眼睛,实在瞧不得清怀压抑的悲戚。

她是做了些什么,能将人逼到此地,清怀如今之态,她思及根源,亦无法尽数归为清怀的问题。

掌风要落下,她最终挪了方向,扇在清怀的侧颈,由着当下情绪,放声骂道:“你可还知我是谁?怎能如此待我?!”

清怀不躲避,被打到一旁,反而更兴奋些,她反手扫落床幔,挪身回来,重新压近,响起几声自嘲自哀的笑声:

“这样待你的日子,我在心里预演过了几千次,我日日这样哄着自己,编造这样的梦境,不至于整日被苦恼缠身。”

“往日心里难过一次,就会这样安慰自己一次,这么多年,我试过太多太多回,一定不会伤着师尊的。”清怀扫开那些扰人的碎发,取下长缺叶头上的簪饰,丢到地面。

她早已极力隐藏她的爱意,可水满则溢,总有她藏不住的部分。

一旦太多,会像今日这样,淹没她的理智。

“你......”长缺叶一时说不出话,她如何听不出清怀所言是什么,日里那般乖顺的人,背地怎会有这般荒唐之行,将织梦一事用在此途之上。

亵渎于她,还如此多次...还贴在她脸上相告于她......

羞恼之意徘徊不下,长缺叶又为清怀的委屈责问自己,她总觉她所做所为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如今看来,她根本没有做对...

“你不许这么胡闹!”这话在此刻显得无力。

长缺叶看得出清怀敲定的打算,可来不及做任何补救,或是能有机会好好说,甚至不再有能开口的机会,就被清怀力压,掌控主动。

被俯视在下的感觉还属头一次,她实在认不出眼前人和清怀的关联,如此大胆妄为,哪有半点先前敬小慎微的乖从样。

她走不出这份师徒关系的名头,无从接纳,做不到就此妥协,可还不等她再说什么,就再一次被细吻封缄。

有唇粘去她耳边,扑着热气,带着几分难耐:

“求您,就让清怀好生放肆一回吧。”

“今夜,我们不要再做师徒了......”

暖帐摇香,系带半解,有吻自唇而下,喉间滚珠,呼吸扑打,咬过硕果,也将枝干一一品尝。

有人表皮升温,肌理紧绷,汗毛颤栗,有人上了劲,就怕误了不作假的回应,每一息,都让她更沉迷。

“清怀...”长缺叶只觉被酒水后劲熏昏大脑,晕头转向,分不清这是不是真,欲要叫停:“你不能够...”

“别怕。”清怀抬起唇,温顺说,回应长缺叶的没有太多言语,仿若她才是那身处下位被安抚的角色。

十指是最灵动的笔锋,在弧线上找寻豁口,次次勾勒,力量不一。

在游走,在寻觅,终有人寻到绝密之境,

她入侵破门,窥看天机。

永远隔在两人间的屏障,而今倒欠距离。

几番周旋,长缺叶咬着牙,才想起将边上的被褥抱到空旷的怀里,意识已恢复清晰,见人近来,她满目不可置信,视线飘散,欲要再躲,却已成定局。

时至如此,她尤觉处于梦境的虚幻,再开口时稳不住声:“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这话仿若没有承受的人,只是叹词。

清怀撑开被褥也将自身埋了进去,她未停举措,愉声回应:“我很爱你。”

爱...长缺叶闭上双眼,不敢面对欺身之人,“你的爱就是这般折辱于我吗?”

“怎会是折辱,是我想述说,也想听你同我述说。”清怀有双手自下抬至长缺叶眼前搓捻,摆明证据,

“我瞧,你是喜欢我的。”

“你...”热意烧灼到长缺叶头顶,她实在忍不住唾骂:“简直混账......”

“骂得是,我确实混账了些。”清怀认下这个名头,可她不悔,若不这样卑鄙一回,不在长缺叶未恢复之时乘人之危,恐怕此生都再无机会像今日这般放纵。

也无法探知长缺叶的心。

若长缺叶真的抗拒,就算如今力量有差,也会跟她打个你死我活,长缺叶在敌对之事上性子果决,如此之事上必会下死手,而她注定不会,所以,她并不占优势。

最不济,长缺叶知道她的心意,一刀横颈佯装以死相逼,她也只能退避承受更坏的结果。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反倒让长缺叶抱着被褥成了受屈的角色。

她想,长缺叶心中不会没有她的分量。

而今躺卧的人显尽柔软,清怀也只打算给几息的空当,再行贴紧。

“滚出去......”长缺叶硬着声,心神晃动,将人推开。

清怀特意顿了一息,专程到长缺叶耳侧,轻轻开口:“不好。”

长缺叶落了眉,只将双眸半开,浮出些许难以解读的神色。

是什么呢...清怀楞了一瞬。

是对她的失望,对拥有她的悔恨与当下的厌恶吗?

这道目光太多情绪,她瞧不清,但她不情愿再看能伤到她的锋刃。

她温软的唇瓣走上,将眼尾的泪渍吻去。

嘶啦一声,榻边趴好的衣料被扯出布条,她将红粉的碎布遮在长缺叶眼前,隔住视线,遮住最后一抹杂糅之色。

如何都好,她今日是来讨要,得让彼此都落不下兴致。

也不知这布条起了何种作用,长缺叶不再有半点挣扎,由了清怀的性子,许是几番大动,身子有了相对配合的默契。

“清怀...吭...”这一声里包含了太多。

被唤的人语调更轻,借了这番势头,许着承诺:“我会一直都在。”

窥天入海,几次三番,她耳侧呼吸交聚,一道来势汹汹,一道随之更急。

海岸山雨入侵,打着救火之名,却将这场灾难愈演愈烈。

有人在火势中一二哀求,反倒助长她的气焰......

直到风暴来袭,巨浪湿衣。

似灵魂剥离,胀出身体,眼角晶莹滚动,浸透布条,做以抗议。

不知在海船上颠簸了多久,长缺叶只觉周身麻木,无力地躺在原处,一动不想动。

清怀贴近,抱在她身边,结束了今日之举。

她应该推开,可她实在太累,浑身提不起半点劲来,昏沉之意不断滚袭,逼退她想要垂死挣扎的意念。

也罢,都到此刻了,赶不赶还有什么意义。

长缺叶转开头,面对没有清怀的那一侧,合目便直接昏去,这夜睡得比万年之间的每一日都要沉,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疲累之感,能安枕到如此感受。

一夜翻过,直至次日黄昏。

殿中不知何时熏起香来,让人顺心安神。

长缺叶睡意退散,可算恢复了些,缓缓睁眼时,便瞧被褥与塔面都换了新,她的身上也裹好了睡袍。

睡成这般,那家伙还真能折腾。

身边原本粘着的人不在,长缺叶转过头去,不出意料得瞧见已经醒来的人。

清怀仅着里衣,跪在床下,双手高举藤条,一副等候发落的姿态。

见她醒来,趴来床边,好是体贴,“师尊,您这会可还好...”

可还好?长缺叶吐出几口浊气,她如今很想掀开被子下去,将人打个半死,再罚去神塔禁闭几年清醒清醒,或是直接将人驱逐去下界,不得再回神域。

可事到如今,她依然无法将所有罪责不由分说地倒给清怀,若清怀罪名成立,她也是帮凶,咎由自取。

她心思繁重,不知往后如何待清怀,她翻过身,不愿再瞧清怀而今看上去会让她心觉讽刺的乖顺。

默身须臾,长缺叶才开口:“回默海值守去吧。”

她嗓音有些干涩,声音很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满不在意,故而情绪无所波澜。

如此失常的话反叫人觉恐慌,清怀免不得要追着去问:“我昨日做错了些事...师尊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若这是你一直未得的所求,如今也满足了。”长缺叶拢好被褥,话中更显冷淡,她只想快些结束交谈,让自己好好静处。

“你走吧。”长缺叶不回头,将面容埋在发间,她挥手扫开殿门,驱赶着:“这个月我不想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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