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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深夜，各种热在深夜还没消散，依旧弥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下班后的人大都躲进了空调屋，只有枝头上各种昆虫还在乐此不疲地鸣唱着。

“看来这次专案组是动真格了。”

“你上次找的这些可靠吗？”

“可靠。要知道S市的黑市有规矩，从来不问这些东西的来路，也不会向外透露，也根本无法透露。”

“当时没有任何摄像头，在黑市的交易也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

“可这次让感觉有些不一样，如果上面领导是想真查的话，也不知道会查到一些什么。”

“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既没有电脑，又没有摄像头，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我们先不要慌，看看他们能调查到什么再说。”

“黑市那些人我的确不太担心，隔了这么多年，他们还能记得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线索。S市黑市的黄金交易量那么大，在那些年没有记录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到时就直接说他们胡说就行了。”

“就是。”

“我有些担心的是那个银匠。”

“他前几年已经病死了，更何况他收了那么多好处，如果供出去的话，也等于是把他自己供出去了。放心，他肯定不会说出去，他这样做，也就是有参与这个事了。”

“也是，他帮人弄这些事，就是参与这个事了，对外说也会对他不利，还可能让他失去那些所得。要不要找到他儿子，再叮嘱一下，免得节外生枝。”

“现在那些警察正在调查那些匠人，如果现在去找他无疑会给人留下线索，现在不能找，相信他儿子也知道他爸爸是得了很多好处才肯做这些，如果说出去的话，也等于是把他们自己供出去了。”

“对。即便他们说什么，也根本不可能提供任何证据，并且上那些金条已经熔掉了，也就等于不能证明黄金与任何人有关，也无法再证明与钱家有关，更不能证明与我们有关。到时就不承认，就算那个银匠说出什么，也没有任何证据，就说他胡说就行了，他肯定无法提供任何证据。现在那些警察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用一坨坨黄金怎么证明谁有问题，那些黄金已经交易出去了，也没有任何标记了，根本没办法是谁的了。”

“说得是，黄金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谁拿着就是谁的，也无法去判断黄金的来源。既然黄金已经熔掉被弄成其他形状了，也没办法再证明黄金是谁的了。也不可能证明黄金的来路合不合法了。”

“你看过欧美和香港的那些黄金劫案吗？只要黄金被熔掉了，那就只是黄金，无法证明黄金是谁的了，也不能证明黄金来路合不合法。熔掉了就是一坨黄金，不像纸币上有编号，谁也无法证明黄金是哪里来的，或者黄金的来路合不合法。”

“就是，熔掉的黄金，即便是警察找到，也不能证明与谁有关，更无法证明黄金的来路。更何况在黑市交易，谁都无法证明黄金的来源了。”

“对。到时即便警察找到一坨坨黄金了，也没法证明是谁的，更不能证明其来源。”

“就是，放心就是了，有人问就说是外面的人乱传的。看他们调查就行了，都不要慌，即使他们找到那些熔掉的黄金也无法证明什么。”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凌枫再次向局长汇报案件的进展和自己的工作思路。

“这个思路不错。如果大院的人要出货的话，肯定会想着办法找人把金条给熔掉，不然的话显然可能留下线索。寻找那些匠人思路是对的。”局长很肯定凌枫的思路。

“S市是全国的金融中心，黄金黑市交易量比较大，我还想去黑市调查一下。”凌枫说。

“黑市的水比较深，可能并不那么容易查。那些黑市上的人会帮各种人洗黄金，就是怕动静太大的话，会让人产生误会，会让其他人误会是针对他们，会向上面施压，然后叫停你的调查。”局长有些忧虑地说。

“我明白局长的意思，我会让他们只暗中调查，不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凌枫说。

“先查一下吧！不过这其中存在一些问题，一是黄金如果真是被他们找人熔掉了，并且通过黑市交易出去了，即便是找到一些线索的话，也很难再证明黄金与他们有关了，更无法证明黄金的来路合不合法。”局长说，“黄金不像人民币有编号，可以追根溯源。黄金一旦被熔掉，也就是一坨黄金了，如果再被交易出去，就很难证明一坨黄金与谁有什么关系，也无法证明其来路了，很难在法律上去证明什么。”

“我明白局长的意思，更多是想通过此举看看住钱家大院那几户人家的动向，借此判断他们是不是通过我们猜测的这些渠道出的货。”凌枫说。

“思路值得肯定，但如果他们真是已经找人把黄金熔掉了，再通过黑市交易出货的话，更何况是在那么早的时期，没有任何视频监控和其他证据，就的确很难再证明黄金的来源与黄金的归属了，也很难在法律上证明其他的事。”局长说。

“我明白局长的意思，只是想通过此举试探一下，确认一下那些人是不是通过这些渠道出的货，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想看看住钱家大院的这几户人家的动向，并不是想通过此举就能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凌枫说。

“思路是对的。大陆的治安很好，几乎很少发生黄金劫案，但从欧美和香港的黄金劫案分析，如果做案的劫走黄金，并已经熔掉黄金再形成其他形状的话，就很难证明黄金的来源，也不能证明黄金属于谁，很难从法律上证明什么了。”局长说，“这个案子是几十前年发生的，当时没有任何监控设备，也缺少其他证据，本身就无法证明谁作案，也无法证明黄金的来路合不合法。如果他们几家真私分了黄金，并且已经被熔掉的话，的确就很难办了，很可能无法从法理上去认定什么了。”

“局长说得对。我们大陆在这方面的经验比较少，可以借鉴欧美的案例。此举可能并不能把这个案子查过水落石出，但如果能了解拿走黄金的人是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出的货，目的也就达到了。”凌枫说，“也是想让上面的领导知道这个案子的复杂性，让上面的领导尽早派级别更高的领导来指导我们继续调查。”

“思路总体不错。先调查着再看效果，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了，只能边调查边想办法。如果能让上面再派级别更高的领导来指导调查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局长说。

“是，局长。我们就先按这个思路调查试探一下他们的动向再看情况，就是要故意打草惊蛇。”凌枫说。

“思路是对的，也可行。记得一有情况就来向我汇报。我也需要不断向上面汇报案件的进展，也要试探上面领导的底线在哪里。”局长说。

“我明白，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