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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对S市的情况了如指掌。凌枫现在有什么疑问就找何求聊聊，也从何求那里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如果把熔金和黑市交易的渠道都找到了，也说明赵达他们很可能就是按专案组猜测的思路出的货。

银匠老李头已经死了，现在只能去找他的后人了解一下情况，但现在也不能贸然去找他的后人了解，这样显然会打草惊蛇。不过这次凌枫就是想打草惊蛇，就是想看看李进他们的动向，好判断这个事与李进他们有没有关系。如果真与李进他们有关系的话，案件就的确相当复杂了，要知道李进的老婆可是S市前副市长。因此即便要查的话，也要很谨慎，目前也很难判断是仅仅与李进有关，还是也可能与吴副市长有关。

调查的底线在哪里可能也只能通过调查去试探，如果上面感受到了压力肯定会找局长，到时局长肯定也会找他，到时也就知道底线在哪里了。目前还没人出来叫停调查，说明还并没有触碰到底线，要不应该早就有人出来叫停了。

凌枫回到办公室整理材料。现在很显然已经找到熔金的线索了，如果他们把那些金条都熔了，肯定会想办法找渠道出货。现在继续调查熔金线索的话，肯定可能会触碰到底线，有无法再继续调查下去的风险。凌枫决定把老李头这条线索先放一放，而是先调查他们出货的渠道。

在黄金黑市交易出货是最大可能的渠道。赵达他们想在黑市出货的话，还是这么大量的货，一定会把安全放在首位。在黑市想要确保安全出货，只能找幕后掌控黑市交易的人才能确保安全出货。要找幕后真正掌控黑市交易的人出货，自然少不了给提成。只要在提成上达成一致的话，幕后掌控黑市交易的人一定会想各种方法帮他们出货。显然这种方式很隐蔽，很难调查。如果要去找黄金黑市交易的幕后掌控人的话，这些幕后操盘的人已经得到了提成，显然不会提供任何线索。如果想从这些幕后操控者那里得到有价值信息的话，一定要派卧底过去才行，要把他们交易的流程弄清楚才有可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派人去这样的地方卧底自然比较危险，如果被人察觉，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应该派谁去合适呢？凌枫还是想到了尹亮与吴浩明，他们以前就有侦破黄金失窃案的经验，对S市场黄金交易黑市已经有所了解。让他们去卧底的话，会轻车熟路，也会很快进入角色，可能会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不先把出货的线索调查清楚，只调查熔金的情况，到时他们一口说根本没联系，如果没有出货的证据就很难去证明什么。如果能把出货的情况弄清楚的话，整个链条才有可能闭环，否则无法闭环，先调查老李头那条线索的话，很可能会让调查前功尽弃，还会让那些人警觉起来，把其他的线索都销毁掉，到时就不好再继续下去了。

凌枫看到局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决定向局长汇报一下自己的想法，也好看看局长那边有没有上面新的指示。

“老李头这条线索的确要先放一放，线索太显然了，现在调查一旦调查不出什么的话，就不是打草惊蛇的问题，很可能会让整个调查停下来。”局长也很赞同凌枫的想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只查他们熔金的线索，找不到他们出货的线索，很难形成完整的证据闭环，到时闭不了环，就不太好收场了。如果把出货的证据找到了，到时就会少一些风险。”凌枫说。

“但要派人去黄金交易黑市卧底的话是一项很危险的任务，弄不好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现在除了派人去卧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局长说。

“是，没其他方法了。这个任务的确很危险，但这也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义不容辞，没办法的事。”凌枫说。

“是呀，谁让我们是警察呢？只能身先士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局长说，“具体派谁去卧底由你来安排，要叮嘱他们注意安全，首先一定要保证人身安全，在保证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去找线索，毕竟生命才是我们继续革命的本钱。”

“好，局长，我会叮嘱去卧底的同志。”凌枫说。

“上面现在还没有什么新的指示。老李头这条线索先放一放，一是太过明显。出货的渠道还没有任何线索，无法闭环，只有先把出货的线索查明后，再对老李头这条线索展开调查。先放一放，现在调查的话，一旦触碰到一些敏感的情况的话，就很可能出现很大阻力，有可能被叫停。因此先调查其他能调查的，把其他能调查的调查清楚了，再回头查老李头这条线索就水到渠成了。”局长说。

“我明白，局长。”

“你的思路很好，先就按这个思路展开调查。”局长说。

“是，局长。”

“要叮嘱专案组的成员现在任何调查都要听从你的安排，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案子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局长说。

“好，局长。”

“现在要让他们每个调查都要向你汇报，拿不准的就先放一放。先把能调查的都调查好，其他的不要顾虑。如果上面有什么新的指示的话，我会找你。”局长说。

“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