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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准备多管齐下，先把能调查的调查清楚再说，最后再去啃那些硬骨头。根据以往的经验，一般情况下只要把一个案件的周边情况查清楚的话，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最后总会有破案的方式。如果真是阻力很大的案子，上面会给出一些折中的解决方案，如果阻力并不大的话，会按照事实给出解决方案，至于最终上面会给出怎样的方案，就不是他们这些具体办案的人需要操心的事了。

现在胡天宁他们已经准备去美国那边调查钱似海那条线索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钱似海的状况并不太好，可能并不能得到预期的一些线索，不过从其他钱家人那里应该能得到一些钱家大院地下室和密室中黄金数量的线索。

如果先把老李头那条线索放下，现在就需要派人去调查黄金出货的渠道。这种黑市的黄金交易，当然不能在明面上调查，需要派卧底才有可能把情况弄清楚。去这种黑市卧底自然会有一些风险，一旦暴露的确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专案组的警察都是经过挑选的精兵强将，一般都有卧底的经验，这种卧底的风险也都是作为警察必须要经历的风险，相信也是专案组中任意一名警察都会义不容辞去做的事。

尹亮和吴浩明以前就经常去卧底，也曾经调查过黄金交易黑市的一些案子，现在派他们去显然很合适。尽管让他们去做卧底已经是专案组的决定了，但还是需要跟他们当面说一下，让他们做一下准备，还要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要确保这次卧底调查一定能调查到那些人出货的一些关键证据，让证据形成闭环。这种案子如果不能调查到黄金出货的渠道，就很难闭环，没办法证明那些是怎样出货的，没有证据当然也无法证明他们违法的事实。因此这个风险一定要冒，否则这个案子可能就会搁置起来。

尹亮和吴浩明显然已经有一些心理准备，也已经做好了去卧底的一些准备。

“我觉得这次如果真要派人去卧底的话，队长还是会派我们去。”尹亮说。

“那当然，我们以前已经查了好几个黄金盗窃的案子。那些盗窃，抢夺黄金的案子，犯案的人一般也会去这些黑市想办法出货。我们办了几个案子，也去黑市了解过，还认识黑市的一些马仔。队长也知道这些情况，不派我们去派谁去？”吴浩明说。

“对了，你还记得上次找的那个黄金交易黑市的马仔叫什么名字吗？”尹亮问。

“还真有些不记得了，我看一下通讯录，我当时存了他的号码。”吴浩明翻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叫黄天，在黄金交易黑市帮人销赃的那个。上次没有抓他，也就是想着以后可能还用得着，看他对黄金交易黑市的情况很了解，以后肯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对了，是叫黄天。上次幸亏没抓他，看来这次一定是用得着了。”尹亮说。

“就是，这次真是派我们去卧底的话，可能还需要靠他帮我们打开局面。”吴浩明说。

正当他们在聊这些的时候，尹亮接到了凌枫的电话。

“队长叫我们两个去他办公室一趟。”

“这么巧，不会就是让我们去卧底的吧！”吴浩明有些惊讶。

“有可能，去了就知道了。”尹亮边说边走向凌枫的办公室。

“尹亮，浩明，这次又要给你们派任务了。”凌枫带了他们很久，也没有跟他们客套。

尹亮看了吴浩明一眼：“队长有任务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办好。”

“这次的任务可能有一定的风险，可能需要你们去当卧底。”凌枫也并不拐弯抹角。

尹亮和吴浩明再对视了一眼，他们早有所准备。

“队长，我们经常去各种地方卧底，什么风险都经历过，没有风险还当什么警察。”吴浩明说。

“对，队长，既然我们选择了当警察，当然就要承担当警察的风险。”尹亮很赞同地说。

“好的。”凌枫点了点头，“这次专案组决定派你们去黄金交易黑市当卧底，要尽量把他们出货的情况调查清楚，最好是能找到他们出货的证据。如果他们当年是把钱家大院地下室和密室中的黄金拉到锭模厂去熔化的话，说明黄金的数量不少，要想把大量的黄金在黑市出货的话，也一定还会有人记得，幕后操控的人也一定提了不少成，否则不可能帮他们出货。”

“队长说得对，如果是大量的黄金出货的话，尽管可能是八十年代中后期的事，当时没有监控等，但肯定还是可以留下一些线索和相关记录。大量的黄金出货一定会经得黑市的操控人同意才会安全，也才可能把货安全出去，否则也没人敢接，也就出不了货。”尹亮很赞同地说。

“对，一定会有一些线索。你们这次卧底，首要任务是要找准S市黄金黑市交易的幕后操控人，当时的操控人现在可能年龄有一些大了，但这么大量的黄金出货，他们肯定还记得或者印象还比较深刻，抑或在他们黑市中肯定还会有什么记录。据我所知，他们也有行规，会把出货的情况记录清楚，以备不时之需，一旦出问题这些记录也可能帮他们脱责。”凌枫说，“不过不要试图从这些人那里打听出货的消息 ，如果不是为了自保，他们不可能把这些线索提供出来。需要通过他们下面的马仔，从侧面打听到这些情况。”

“明白，队长，我们先从下面的马仔入手，慢慢接近幕后操控的人。”吴浩明说。

“我有一个思路是你们先打进去，先做成几个交易，获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再由我们的人安排一次大的黄金黑市交易，引出黑市的幕后操控人，先认识幕后操控人，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再做一次大的交易，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再让他想办法去弄清楚这些人的出货渠道。一旦幕后操控人被我们抓到了把柄，到时让他去帮我们找赵达他们出货的信息的话，应该会更容易一些，也更容易找到。”凌枫说出了大概的思路。

“队长这个思路很好。”尹亮和吴浩明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总体思路是这样的，你们看看可行的话，下去形成一个更具体的方案给我。我再把具体的行动方案上报给局长，如果局长同意的话，行动就立即开始。”凌枫说。

“好的，我们下去按队长的思路形成一个具体的卧底方案。”尹亮说。

“好，尽量在一个星期内制订好具体行动方案，到时我们再反复推敲一下各个细节的可行性，一定要让这次的卧底行动切实可行，还要取得实效，确保能找到他们出货的信息与线索。”凌枫说。

“是，队长。”吴浩明说。

“好，那你们先下去准备吧！”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