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活动结束的第五天,表演节目的名次出来了。
未闻名没有意外在一二三等奖奖单上找不到武装侦探社,连鼓励奖奖单也没有。
“我觉得这不合理。”
未闻名找到了当天评委之一的小姐姐,秋津真白。
“那天场上氛围那么好,观众又是鼓掌又是喝彩,怎么连鼓励奖都没有。”
秋津真白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如果你把捶桌当成鼓掌,把尖叫当成喝彩,我承认,那天你们是最...别致的。”
“这是观众打分点评,你拿去看一下。”她把留言册推给未闻名。
未闻名翻看——
【短短两分钟给我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明明有五分钟,这人看的一点也不仔细。不,换种方式来说,是因为太精彩了才显得时间过的很快。”未闻名嘀咕道。
秋津真白:“重点在‘阴影’!”
【自从看了这个,我和我老婆关系都近了,她让我进屋睡了。】
“这不是完美符合武侦的主题——温馨么,加分项。”
秋津真白:“你们武侦对于‘温馨’有什么误解?”
她翻开留言册的某一页,指着在她看来十分直白的话语——
【舞装侦探社的人是活的吗】
未闻名抬头:“这人来节目怎么不戴眼镜?”
名字和人全部认错了。
“......”
秋津真白:“这是戴不戴眼镜的问题吗?”
未闻名叹气:“你怎么老是吐槽我。”
秋津真白:“所以你要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总是被我吐槽。”
未闻名抬头看了她一眼,定住三秒。竖起拇指道:“反思好了,你是吐槽役。”
秋津真白跳过她听不懂的话,收回留言册:“总之这次比赛你们没拿到一二三等奖,也没有鼓励奖。”
未闻名转身就走。
秋津真白的慢悠悠的话语钻进她的耳朵:“得的是特等奖。”
未闻名摆摆手:“我们只想要电器。告辞”
她也是有脾气的,居然连鼓励奖都没有,一看就是黑幕,难道鲜血不是红色吗?冬季不贴合季节吗?
‘......’
未闻名停住脚步,想到:‘特等奖欸’
“特等奖是旅行券,不过大家的状况你也了解,旅行券只包路费住宿费,五天四夜。地点伊豆。”
秋津真白吐槽道:“真是的,好歹看下特等奖名单,不要因为它只有你们一个名字就跳过。”
“直白。”
未闻名转身看她:“你一定都不直白。”
秋津真白:“......”
“我叫真白!真!白!”
领奖时间在下午两点,现在是十点,未闻名心情很好的拎着菜篮子回到侦探社。
未闻名想找人分享她的意外之喜,可是福泽谕吉三人不在侦探社,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对目前的侦探社来说没有‘假期’概念,所有人都在努力。
楼下的老板大叔在老家还没回来。
稍微见过几面的澡堂大娘还没有熟到可以说生活小事的地步。
‘稍微、有点失落’
未闻名放下菜篮子,望着窗外三三两两的行人,忽然生出异国他乡的触感。
‘不过我在那个世界也没有可以聊这些废话的熟人啦’
但有一个可以随便说什么的熟人,那家伙天性凉薄,所以无论她未闻名作出怎样的事情,说出怎样的话,那家伙都不在意,偶尔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还能对多管闲事的人说一句“管你们屁事”。
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她的葬礼上有没有包红包。
未闻名回过神,想到今天中午没人回来吃饭,索性没开火,跑到顶楼看风景。
今天是难得的大晴天,风也不大,带着冬季阳光的味道拂过她的脸颊。
风中夹杂着丝丝不知从哪卷来的花香,香味很淡,只浅浅留恋在鼻尖,还没分别出是哪种花,花香便不见了。就好似它只是想和人打个招呼,打完就离开了,因为它还有更长的旅途。
未闻名出神的望着乌压压的房顶,红色的写字楼沉默的妥载楼内的每一户人家。
鸟儿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痕,云朵成片成片的行走在空中。
地球是近椭圆形,它们终有一天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可能换了新的模样。
风儿是同一水平面气压差异形成,可为什么她闻到风中的花香,闻到风中的清冷,会有种感动的意味。
褐色的眼眸慢慢、慢慢、慢慢的阖上。
眼前的景色却依旧明亮,未闻名看见她散步在普通的小道上,鼻间是桂花香味,耳边是叨叨的声音‘路边的桂花不能吃,你就是因为吃太多才脑子有问题去跳海’
嗯?跳海?
未闻名睁开眼睛,溺入澄澈的绿色海洋。
“你想家了?”江户川乱步眼也不眨的问。
澄澈的眼眸带有点点疑惑:“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未闻名:“没有。”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
江户川乱步皱眉道:“我只有想父母的时候心情才会不好。难道是我和福泽出去玩不带你,你不高兴了?”
碧蓝的天空被江户川乱步的脸挡住。
未闻名想了想,道:“因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江户川乱步恍然大悟,移开脑袋,让她坐起来:“原来如此。”
未闻名坐起来,打了个喷嚏,吓走了停歇在不远处的麻雀。
“怪不得你流血了。我还以为你被砍了。”
‘流血???’
未闻名擦了擦鼻子,没有血啊。
时间在这一刻行走的十分缓慢。
未闻名犹如被上了发条的娃娃,一点一点低下脑袋
看到不想看到的‘红色’
江户川乱步没心没肺道:“挺吉利的。”
红色和白色在日本都是喜庆的颜色。
未闻名失去色彩,她木着脸道::“这吉利给你,我不要。”
“不用,我也有。”
未闻名震惊:“???”
没等她怀疑自己穿进画男硬说女的文野世界,就听江户川乱步说。
“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来的时候不流血。”
“流泪?”未闻名试探问道。
“对。”江户川乱步点头赞同:“我那几天会特别困特别想打哈欠,一点也不想工作。”
“......”原来你的那几天指的是社畜的那几天。
未闻名....未闻名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