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们真的很会破坏人一天的好心情。
我鼓了鼓一侧的腮帮,咬碎了刚刚班长赔罪给的糖。
柠檬香精的味道一下子在嘴里爆开,留给我的只有酸涩。
我突然有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公交车慢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夏末的阳光从公交车的车身上反射过来,在眼前留下刺目的红,不,应该是玫红。
我有点后悔穿了个白衬衫了,本来是想和黑衣人对比,结果根本比不过黑衣组织成员的耐热度。
说实话,黑衣组织选人真的不是看在极热条件下坚持穿黑风衣的时间长短吗?
我头倚在窗边,耳机里是闹腾的摇滚,吵得我耳朵生疼却不想换歌。
我最近不适合听缠绵孤独的歌。
上次去市里还是和伊藤,原谅我吧,我还是不习惯叫她秦霞。
记得那时候她还说要带我去周末的联谊,因为萩原也会去,我们一起去租了小礼服,听说联谊还有舞会,是几个大小姐组的团。
……
我更加烦躁了——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黑衣组织。
都怪琴酒一棍打出整整一千多集,直接打出一个盛夏。
黑衣组织什么时候完蛋了,想必一点不科学的柯学应该也会结束吧。
真希望我到搜查一课任职的时候米花町的犯罪率不要再位居日本榜首。
在我胡思乱想中公交车转眼就到站了,我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还有提着公文包匆匆赶路的人们,感叹着日本明面上的风平浪静。
日本街头的乌鸦随处可见,可能临近秋天便格外的多,跟那个阴魂不散的组织一样烦人。
真是的,今天怎么跟那个黑衣怪人俱乐部杠上了,看见什么都能想到这些怪咖。
波洛……
我扫视了一周,按照我了解的那群乌鸦的习惯应该会选择一个能够观察全场又十分隐蔽,可以随时跑路的地方。
凭借警校的专业知识我排除了店里九成的桌子。
然后,剩下柯学三选一。
我……
我选择直接莽,用柯学去对抗柯学。
我推门进去,那个中年店员只是听到门铃抬头招呼了一声便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隐身真的很不错,我挑挑眉。
我在厕所门前,花盆后面,门后面都看了一圈,没发现可疑的黑衣暴徒。
嘶……
那个,坐在,最显眼最中间的位置的那个斯文败类,正是羽根教授。
他对面背对着我坐着一个长发女子,周身气度十分温婉,正在小口小口喝着咖啡。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羽根柴田向我这边扭过头,我看着他皱了皱眉好像在疑惑哪里来的视线。
我松了一口气,第一阶段测试成功。
就算是约定好,黑方的人依旧在我主动现身之前无法具体的看到我。
初步判断,是在特定人群面前削减的柯学隐身法。
……
你可以类比成柯南躲在椅子后破案的百分百不被发现的能力。
当然,我还没到死神大人的百分百的程度。
手表上的分针又向前跳了一格,我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我觉的像羽根那样龟毛的男人大概率不喜欢别人迟到。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在这十分钟里他已经看了二十一次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紧后槽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或者说冷酷。
老实说,我是有一点紧张的,不过只有一点。
我退回门边,故意拨弄了一下门铃。
店员和羽根同时抬头向我这边看来。
“欢迎光临。”一句有气无力的问好过后她便又低头算账了。
我看着羽根抬起了手向我示意,我有些眼红的望着他西服袖口下漏出的劳力士。
这家伙在乌鸦里肯定也是一个腐败的乌鸦,要是乌鸦里全是这种人我便不用担心那个组织——他会自己解体的。
我一向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黑衣恐怖分子。
事后我回忆起来,仍旧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下是怎么挪去那个桌边的。
羽根不赞同的视线从他无框眼镜上透过来,带着类似教导主任的压力。
“为什么迟到?”
“我……”
“不要支支吾吾,我在问你话!”
打破这焦灼的气氛的是旁边小姐的轻笑,“教授,藤卷小姐不是你的学生。”
我感觉到羽根周身的气势停滞了两秒然后和缓下来,“抱歉。”
他十分没诚意的道歉,然后瞪着面前的美式,用筷子夹方糖往里丢着。
“初次见面,藤卷小姐,我是宫野明美,是教授的学生,目前在读研究生。”
“你好,藤卷花子。”
骗人,她根本不是羽根的学生。
羽根向咖啡里加方糖,说明他根本喝不习惯美式咖啡,而这一动作也反映出这次的单是眼前这位自称羽根的研究生宫野小姐点的,也从侧面反映出宫野小姐其实并不熟悉这位名义上的‘导师’。
食指处泛黄,她身上没有老烟枪常年带着的烟味,说明有很大可能是化学药剂导致,手上还残留着墨迹。
研究所的记录员?
种种迹象表明,她学习或工作的方面与生物或化学有关。
而羽根柴田教授
是东大计算机系的教授。
更何况……
我看过,
动漫原著啊,
明美。
作者有话要说:伊藤…琴霞
原谅我也快要忘记你的名字了。